第四百七十七章絕殺
「狗x的,好好品嚐來自藍月大陸的問候吧」一顆大樹的樹梢上,陽明看著混亂的地面,陰森森地笑了。
他雙手猛地一輪,地面隨即閃起巨大的火光和震天的爆炸聲,也帶起了陣陣慘叫。
「天啊,這什麼武器啊」差點被爆炸騰起的氣浪掀到空中的凱瑟琳心中驚恐不已,雙手緊緊地抱著身前的樹枝。
林中的貓人們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蒙了,開始四散逃離。雖然眼前的爆炸和火光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是這種可怕的武器還是帶給了他們深深的恐懼。
「這是——」阿羅約的心中騰起了一陣寒意。
「洛夫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在與毒蠍的首度交鋒中,黑鷹攜帶的洛夫造早已在阿斯曼帝國用盡,毒蠍無緣品嚐。但是阿羅約在研究黑鷹的時候,卻對這種武器尤為關注,因為這是黑鷹殺傷力最強的一種武器。
這種武器,勾起了他對毒蠍成立後唯一一次失敗的回憶,也讓他想起了一支比毒蠍更狠的部隊,一個讓他一敗塗地的對手。
「你,讓夜魔率部火速支援」阿羅約鐵青著臉,朝著身旁的一名翼人傳令兵大吼道。
「是」傳令兵騰空而起。
「不要亂,看準敵人的位置,給老子殺」迪安站在戰場中央,渾身是血的他瘋狂地咆哮著。
爆炸終於停了下來,魔法的光芒閃耀,照亮了整個樹林。以喬治為首的幾個法師,在爆炸響起的第一時間裡,就對自己釋放了保護性魔法。
「準備戰鬥」喬治神情凝重了朝幾名魔法師下達了命令,但是敵人在哪裡呢?
「迪安命令你的人向喬治法師靠攏」阿羅約一邊朝喬治飛奔,一邊朝迪安大吼道。
指揮基本靠吼,所謂的戰場指揮藝術,從這場遭遇戰一開始就消失了。毒蠍在洛夫造的第一輪襲擊中,就完全陷入了混亂。
阿羅約作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這樣喬治等人就可以放手釋放大範圍殺傷性魔法,給隱在暗中的敵人以沉重的打擊。可惜的是,伏擊者並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魔法光芒照耀下,異變再起
一顆顆古樹的樹皮陡然脫落,一片片枯葉猛地炸開,無數條黑影電射而出,朝著亂竄的貓人撲去。刀光閃過,血芒閃動,貓人士兵們淒厲的慘叫聲成為了戰場的主旋律。
襲擊者一擊得手,飛快地消逝在了林中,受傷的貓人揮舞著手中的魔導槍瘋狂地亂射,除了在林中留下一道道美麗的魔法焰火外,似乎毫無收穫。
「貓人,沒你們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襲擊者現身了,迪安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九條命的貓人,何懼這樣的襲擊?
「火速靠攏,不要戀戰」迪安的聲音傳遍了戰場,貓人們逐漸放棄了對敵人的追擊。
喬治和身旁的魔法師開始了吟唱,空氣中魔法的潮汐如洶湧澎湃。
當他們的吟唱結束後,方圓數百米的森林,都將變成焦土,那個隱在林中的敵人,也將灰飛煙滅。
「神龍擺尾」一個極度囂張的聲音突然炸響在空中緊接著,戰場上空傳來了「辟里啪啦」的樹樹斷裂聲。
「這貨,一點都不環保。」隱在某個角落裡的流雲,望著從天而降的巨大黑影,嘴裡罵道。
「注意空中」阿羅約在出聲示警的同時,急速向旁邊的空地掠去。
「哼」喬治發出一聲冷哼,全身魔法光芒暴漲。
「砰」地一聲巨響,一條巨大的尾巴從空中劃過,帶著呼嘯的風聲,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幾名法師的魔法護盾上。
魔法光芒四射,枯葉塵土漫天飛舞,五個魔導師口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吟唱嘎然而止,身子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飛出去。而居中的喬治,則半個身子都被擊入了土中。
就在此時,季風動了。
身劍合一的他,如一縷輕風突然從林中掠過。
劍光閃過,兩名魔導師的生命被定格在了空中。一柄劍,一劍穿心,一劍封喉。兩個魔導師通過季風手中的劍,完成他們生命中最後一次親密接觸。
「他x的,這分寸拿捏得才叫絕啊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流雲滿眼的羨慕。
水寒手中的匕首割斷一名魔導師咽喉的時候,海侖也輕鬆地解決了另一名魔導師。
「來,來,來,老子陪你好好玩一場,同時會給你一個使用禁咒的機會。」麻雀一面閃躲著喬治的魔法,一面大聲約戰。倉促升空的聖魔導師,用一陣瞬發魔法的狂潮努力穩住了陣角。
一龍一人,漸漸朝空中飛去。
「靠,就我一個人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五彩光芒一閃,流雲朝著遠處正欲逃離戰場的黑影撲了過去。
看著身前的貓人一個個口吐鮮血倒地,看著幾個魔導師被無情擊殺,阿羅約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中。
喬治與空中巨龍的搏殺還在繼續,但是這場戰鬥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因為在魔法光芒中,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一臉賤笑的黑鷹軍團長、藍月大陸的盟軍統帥流雲。
很顯然,他對毒蠍的伏擊已經謀劃了很久,甚至找到了對付貓人的辦法。而幾個魔導師在瞬間被擊殺,也讓他明白了另一件事:敵人對他的情況瞭若指掌,每一個環節都有相當的針對性。
翼人啊翼人,你們不愧是這個大陸最無恥的種族一念至此,阿羅約恨意濤天,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甘。
而就在此時,他最痛恨的聲音在林中響了起來。
「阿羅約,你給老子滾出來」夜魔的眼中滴著血,面目猙獰,就像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鬼。空中的戰鬥,在天羽族戰士現身後,在他和幾名軍官調轉槍口時,便很快結束了。
「很遺憾,以後再也不能讓你飄飄欲仙了,美女。**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現在可以告訴我麼?」阿羅約推開了迪安,闊步走到戰場中,目光溫柔地看著夜魔身邊的翼人女子說道。他在笑,笑得輕佻而又惡毒。
「現在的你,看起來倒像個男人。」翼人女子也笑了,笑得讓所有的人都心寒莫名。
「阿羅約,你今天死定了」夜魔一巴掌將身邊的女人扇倒在地,手指著阿羅約怒罵道。
「是麼?那你現在就過來取我性命」阿羅約說完,仰天大笑起來。
夜魔雙拳緊握,但腳下卻動不了分毫。上位者的威壓和長期的**,在他心裡留下了厚重的陰影。更何況他根本不是阿羅約的對手,他不敢冒這個險。
「你以為出賣了老子,你就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你永遠都是一條狗」阿羅約指著夜魔的鼻子罵道。
「為什麼,每個故事結束的時候,壞人在臨死前都那麼囂張呢?」看著阿羅約,陽明歎息道。流雲沒搞定那個魔導師回來前,他們還真不知道拿這幾個人怎麼辦,只能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在旁邊看戲。
「劇情需要啊」鐵烈指了指夜魔,又指了指阿羅約,「所有的恩怨情仇必須交待清楚,否則觀眾罵娘的。」
「這位大哥,能不能麻煩你讓一讓?」水寒輕輕拍了拍迪安的肩膀,在迪安讓開後,從他的腳下拾起了一把魔導槍。
「這可管三萬個金幣呢回頭,幫我聯繫個買主行不?」水寒將槍口對著他晃了晃,笑著問道。
「啊——」迪安突然雙手捂著腦袋,痛苦地大吼著,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地扭動、抽搐著。阿羅約完蛋了,他的手下也死光了,這條忠誠的走狗終於崩潰了。
「水寒啊,部隊有紀律,咱們可不能虐待俘虜。」陽明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差了,不能怪我。」水寒聳了聳肩膀。
陽明走到迪安身邊,一刀剁掉了迪安的腦袋。
「你——」水寒無語了。
「我突然想起,頭兒說過,這一戰不留活口。」
「頭兒,你咋才回來?」流雲從樹木裡出來,迎頭便撞上了鐵烈。「大家都在等你回來收拾殘局呢,我們不知道該拿那個皇子咋辦。」
「去方便了下,唉,錯過了好戲」流雲看著相對怒視的阿羅約和夜魔,不由歎道。
「阿羅約皇子,我們又見面了。」流雲面帶微笑走到了場中,朝阿羅約行了個禮。
「我也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和你再會,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伯爵大人好手段啊」阿羅約黯然地環視了一圈,長歎道。
「彼此彼此,要不怎麼說,出來混終歸要還的。」流雲笑道。
「我今日的結局,應該說對你有所啟示吧?」阿羅約意味深長地說道,目光轉到了夜魔的身上。
「不。你今日的結局,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流雲搖了搖頭,「這一回,我的刀不借了。」
「我不準備反抗了,我向你投降。」阿羅約無可奈何地笑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反抗,在這個時候,是找死。身為皇子的他,深知自己的份量,明智地投降,也許才是條生路。只要能活著回去,他有強大的科斯林帝國作依靠,東山再起指日可待。他相信流雲也清楚這點。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會給出流雲心動的籌碼。
「你在給我出難題呢,皇子殿下。」流雲笑了,笑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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