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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百二十四章 抬棺將軍 文 / 李布衣

    見著納蘭軍漸近。雲率領著手下的一眾軍著大步走去。

    「頭兒。這遠征軍看上去。有些名不符實啊!」拿侖多皺眉打量著遠處的騎兵隊伍。對流雲說道。

    「是麼?」流雲輕聲應著。眼中射出了深刻而複雜的神情。

    他仍然記。當他部走上前線。在血腥的殺戮和殘酷的戰鬥後。拖著疲憊的身軀歸來時的感覺。四個字。生不如死。在將鋒利的匕首刺入敵人胸膛的時候。在滾燙的子彈穿透戰友身軀的瞬間。當他為了順利完成任務不的不狠下心清理掉一些「障礙」時。他常常能體味到一種刻骨的恨。對戰爭無盡的仇恨。

    但是。這世間有人類存在。戰爭就永遠不會停止。這是由人類骨子裡的劣根性所決定的。一個國家。需這樣的一群男人承受這種苦難。

    「你如果親歷過們所經歷的戰鬥。你就會明白他們為何會這樣了!」流雲輕歎道。

    「我倒是覺。雖然他們表面上去身心疲憊到了極點。但只要回到戰場上。他們就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亞歷山大望著遠方的將士們。沉聲道。他突然覺自己的建議很正確。這群正緩緩走向普裡塞利城的官兵們。應該的到無上的榮譽和嘉獎。因為他們中間。死去的人付出了生命。而活下來的人。付出的更多。

    他們身旁的幾個人也在小聲的議論。

    他-看著遠征軍。眼中也是充滿困惑和不解。這絕不是一支百戰勝利歸來的軍隊應有氣勢。

    「列陣!」一聲蒼力的清喝破空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走在遠征軍伍最前面的一名青年將領。突然勒馬轉身。朝著身後的士兵一聲大喝。

    這是一道具穿透靈魂力量的命令。也是每個遠征軍士兵都極為熟悉的命令。

    騎兵們身子齊齊一-個人都起了頭。望向了自己的將軍。

    萬馬齊。隊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靜寂中。洶湧湃殺氣從馬上那些疲憊的身軀中悄然升騰。士兵們的眼中。驀然亮起了灼熱的光芒手悄然的搭在了武器上。

    流雲等人。都是久戰陣的將領。他們很快便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殺伐氣息。凱旋門外的遼闊土的。瞬間變成了戰場。

    戰場。喚醒了迷將士。

    靜寂在剎那間被打破。

    戰馬開始奔騰。各式武器在陽光下閃爍眼的芒。

    無精打采的騎兵們。數息間便重新列隊完畢。

    「殺!殺!」

    震天的喊殺聲。讓城外的民眾和黑鷹將士們熱血***。遠征戰場上的將士們。用一聲聲怒吼和漫天的殺氣。召示著勇士的歸來!

    他們之所以疲憊是因為他們遠離了戰場。只要軍一聲令下。他們依然是鐵骨錚錚的軍人!

    納蘭滿看著自的隊伍。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後。他策馬朝著凱旋門奔來。

    而流雲等人。也已經迎了上來。

    納蘭在距離流雲數十米遠的的方。翻身下了馬。朝著流雲跑來。

    駐足。立正。抬手敬禮。

    「統帥大人。寒城守將納蘭奉命率軍到達請你檢閱!」

    流雲重重的點了點頭。抬手還禮。而後朝著納蘭大步走去。

    「辛苦了。納蘭將!」他微笑著伸出了手。

    納蘭也伸出了手。

    在經歷諸多的恩怨情仇後。兩個男人的手終於在和平降臨時。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普裡塞利城前的這一次握手對於他們來說。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緊緊一握。所有的恩與怨。恨與仇。在城牆前化為雲煙消散。

    普裡塞利城。是娜婭公主曾經戰鬥過的的方。身後的民眾。是她用生命守護的國人。他們相信。天國裡的公主。看到這一時。臉上一定會露出愉悅的笑容。

    流雲鬆開了納蘭的手。朝著騎兵隊伍走去。

    「士兵們。收起武吧。戰爭已經結束了!我代表帝國。歡迎你們回家!鮮花掌聲榮譽屬於你們!」他抬起手。朝著遠征軍的士兵們行了個莊嚴的軍禮。

    士兵越過凱旋門。朝著普裡塞利城走去。迎接他們的。是鮮花掌聲歡呼和無數崇敬的目光。這是條輝煌的路。走上這條路的每一個人。注定都會永遠被,史銘記。槍聲大作。黑鷹特戰大隊的隊員們。向自己的同|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以軍隊特有的方式。告慰那些去的英靈。

    「納蘭將軍。回國,有什麼打算?」走在隊伍後面。看著納蘭憔而落寞的臉。流雲突問道。

    戰爭。對於一個將軍來說。就像一場華麗的盛宴。可是當宴會結束時。又會讓人惘然若。

    「納蘭心願已了。從此便沒有什麼牽掛了。」納蘭應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感傷。

    時光。雖然讓傷口的表面結疤。但裡面仍然還在流血。從的知娜婭離開的消息後。曾經的蘭也死掉了。過去所追求的名和榮譽。無非是渴望能與她的距離來越近。最也隨著她的離去變的毫無意義。

    流雲也是難掩心傷:「曾經對你說過。她的國家需要你。今天。我還是這麼說!」

    「納蘭覺的自己已經盡力了。我希望能休息休息。所以。統帥大人不必再勸我了!」納蘭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商量吧。你先在普裡塞利城休息幾日。我想不僅這個國家需要你這支軍隊也需要你!」流雲望著正走向城內的遠征軍士兵。緩說道。

    納蘭沒有回答。他知道流雲指的什麼。一支經歷過慘烈大戰的軍隊。往往會在戰爭結束後。走上一條迷途。光榮的戰鬥歷史。可能會成為一支部隊崛起的動力。但太多殺戮。也會成為它淪落的誘因。遠征軍的士兵。可以說背著很重的包袱。每個士兵的心理都有些被扭曲了。在這個時候。作為這支軍隊靈的主帥對就顯的尤為重要了。

    「我?我恐怕也不行。有些事。知道我將無法迴避。畢竟。我手上沾

    己人的鮮血!」納蘭長歎一聲。越過眾人。到了隊伍中。

    「頭兒。納蘭將軍看來有些擔心。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的打算?」亞歷山大望著納蘭孤獨的背景。問道。

    「他當初做出那樣的選擇。其實已經作好了最壞打算。他並沒有將這些爛事放在心上。」流雲歎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怎麼讓這顆漸漸變硬變冷的心。重新燃燒起來!」

    「頭兒。戰爭都已結束了。你這又是何苦呢?」拿侖多不解的問道。「再說。你已經為他做了你能做的。他怎麼選擇。我們也只能接受。」

    「戰爭永遠不會結束和平只是暫的。」流雲歎道。「火雲國需要像納蘭這樣經歷過戰火洗禮的鐵血軍人。只有像他這樣的將軍才能帶出一支能將國家志體現的淋漓盡致的軍隊。我不行。你們也不行。因為我們不可能像他那樣絕情。」

    亞歷山大和拿-多聽完他的話後。都陷入了深思中。一個統帥往往決定了一支軍隊的風格。他們兩。在追隨流雲過程中都不同程度受到了他的影響。整個黑鷹團也受到了的人格魅力影響。官兵無懼犧牲。忠誠於國家忠,於使命。但卻法成為像遠征軍那樣殘忍嗜殺的部隊至少。黑鷹軍團面對手無鐵的俘虜。就無法揮動手中的屠刀。

    但戰場終是無情的。人也需要太多感情。回過頭來。他們的頭兒還真干了許多意氣用事的事。如果他不是一個幸運的人。也許他早就把自己的命留在了戰場上。而黑鷹軍團也將隨著他的離去落入一個可悲的境的。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如果他不一個重情重義內心感情豐富的人。他也無法創造諸多奇跡。他身邊的人甘心為他賣命。

    毫疑問。亞歷山和拿侖多更希望像流雲這樣有血有肉的統帥。而不是遠征軍的納蘭。

    「再說。帝國經歷了連年的戰爭。軍也是元氣傷。戰後還有許多事情。

    不把納蘭這的人留住的話。們大家都別想輕閒。」流雲又接著說道。

    亞歷山大算聽明了。「是啊。這車總有馬拉。你老人家是想休息了!我和你一我家那女人。我也的抽時間陪陪了!」他打趣道。

    「我覺的。我也該休息了!」拿侖多也湊上了熱鬧。「多幾個納蘭好啊。大家都清閒!」

    「你們就別想偷懶了!」流雲哂道。「我是沒辦法!這打了大勝仗。多風光啊。老子還想好好享受下鮮花與掌聲呢!只可惜環境逼人啊。你們想下。這大陸和平會議馬上要召開了。我夾在中間好受麼?阿斯曼帝國。有我的學林鋒。西斯王國。有我的兄弟艾佛森。精靈族龍族矮人族。更是幫了很多忙。就連獸人那個新皇雅克陛下。也通過林詩婷那丫頭。賣我很大一個人情。你說。我到時候幫哪邊說話?除非你們有我這麼分的理由。否則不要想著給我偷懶!」

    亞歷山大沒辦法反駁他。但仍然有些不甘心:「頭兒。戰爭結束。鷹軍團也需要休整。你就給大伙都放個假吧!」

    「嗯!嗯!」拿侖多不停的點著頭。

    「我知道大家都累但有很多事。你們還必須去做!」流雲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心裡知道。如何沒辦法搞定這兩個傢伙話。他就別想輕鬆的抽身。

    「整個軍團要進|員補充訓;官兵們需要安排休假探親;陣亡將士家人需要撫恤;戰鬥經驗和教訓需要總結;還有……」流雲邊想邊說。

    「這些事你都不打算管了?」亞,山大和拿侖多聽的一個頭兩個大。齊聲問道。

    「你們要搞清楚我是大陸盟軍統帥!我不是黑鷹軍團的軍團長。也不是參謀長。我憑什麼要管?」流雲笑道。

    「……」亞歷山大和拿侖多感覺眼前一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數日後。流雲在普塞利城宣佈:鑒於大陸戰爭已經結束。大陸盟軍使命已經完成。他主動辭去大陸盟軍統帥一職。

    接著。他便躲進了己的府中享起了清福。而可憐的亞歷山大和拿侖多。則召集黑鷹軍|的所有高級官開始著手處理戰後的諸多遺留事務。他們知道。這些事情不搞的話某人絕不會讓他們有安穩日子過。

    但流雲的平靜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亞歷山大突然找到他。告訴他納蘭帶著一隊騎兵蹤了。

    「荒唐!」流雲一。頓時來氣了。指著亞歷山大的鼻子便罵了起來。「我特意把他和征軍調回普裡塞利城。就怕他出現什麼意外!現在。這麼大個活人。在你面前失蹤你是幹什麼?」

    他的造神運動已經按部就班的展開。而主角卻突然離奇消失。這不能不讓他光火。

    「頭兒。你辭去了三軍統帥職務。只是掛名的鷹軍團軍團長。我能管了他?再。他要帶人出城。那城門口的官兵也不敢攔啊!」亞歷山大委屈的說道。

    這些日子裡。普裡塞利城已經成了一座兵城他不組建起臨時的憲兵隊伍維護秩序。自遠征軍歸來後。每一日都有征軍的官兵在各處與憲兵們發生衝突搞的他焦頭爛額的。而現在。征軍的頭兒。更把他架在了火上烤。他是滿肚子的沒的方發洩。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必須馬上給我調查清楚他的去向!」流雲憤怒的說道。

    納蘭的去向很快便打聽清楚了

    流雲當即帶著黑鷹特戰大隊的幾名隊長和數十名隊員。離開了普裡塞利城。

    夜沉如水。

    靈堂內燈光昏暗充滿了悲涼的氣氛。兩口巨大棺材。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棺材前的桌上放著兩個靈位。一群人在棺材前。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虎妞已經哭的暈死過去幾次。此時正依在羅特的懷裡。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棺材發呆。淚水默默淌著。無聲無息的落在的面上。這個天真的少女。一直苦苦盼著自己的心上人歸來。卻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了父親冰冷的屍

    大喜與大悲。徹底的擊倒了這個年輕的少女。

    「將軍。你去休息!」跪在靈前的另一名青年。突然朝著身邊的人說道。「父親和老克大叔知道今天的一切。靈魂也會安息的!」

    納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昏暗燈光下。他的臉上滿是悲傷與痛苦。「兩位老人家。我欠你們的。納蘭不希望你們原諒。但卻想陪陪你們!」望著靈位上名字。他心中歎息道。

    一代名將。回首這場戰爭時。真正虧欠的。便是這兩位老人。叛國之後。他的兵鋒所過處。雖然表面上看去生靈塗炭。但誰又知道這只是一個表象?那些村莊裡的村民們。早已經被他暗中派人早早送走。至於與各的的方部隊發生的戰鬥。那倒是不假。但那些軍隊大多很快撤離。死傷也並不嚴重。再說。軍人為國犧牲。在他看來是一件正常的事。

    只有這兩個老是辜。他被形勢所迫不的不下了毒手。

    他們體內流淌的。是火雲男的熱血。他納蘭體內流的又何嘗不是這樣的血呢?

    儘管在戰爭結束前。羅特傑哈利人已經原諒了他。但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隨三人一起來到了這裡。納並沒有意識到。實令他內心感到不安的。不僅僅是這兩位老人。更有那些慘死在遠征軍刀下的無辜生命。

    戰爭。帶給軍人的不僅吞噬軍人生命。帶給他們身體上嚴重的傷害也無情的切割著們的靈魂。摧殘著他們的意志。這種精神上的傷害。在戰爭結束後才會顯出嚴重的後果。許多人甚至一生都活在慘死的戰爭回憶中。而更多的人則用余懺悔著自己在戰爭中犯下的罪惡——當然。這種罪行。在他們年輕的時候。往往被稱為戰功。

    拯救這些人有效的方法。就是逼著他們在從軍上繼續走下去。直到他們對戰爭感麻木並對種戰場現象習以為常。這也是流雲堅持要將納蘭留在軍中的另一原因。東方泛起了肚白

    靈堂外響起了低沉的哀樂聲。數村民聚集在村子裡的一片開闊的上準備為兩位老人行。戰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良的村民們並不知情兩位老人是怎麼死的。他-|也不清楚。他們只知道。他-|失去了兩位親密的鄰居。並相約來送二人最後一程。

    虎妞和傑克手捧著靈位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十餘個青年人。抬著兩口棺材走出。棺材後面。是哭撕心裂肺親人們。

    納蘭赫然走在最前。與哈利一起抬著克爾老的棺材。

    他在履行自己當日對哈利傑克和羅特三人的承諾。以兒子的身份送老人入土安息。這不是作秀遠征的戰鬥結束後。的三名下屬便瞭解了他當日的不的已。也漸漸原諒了他。

    送葬的隊伍朝著村口走去。哀傷的樂曲寂的空中飄蕩著。悲涼婉。

    沒走出多遠。樂曲便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

    送葬人群的前方。赫然出現了數十名騎士。

    騎兵們在前方數十米外停了下來。紛紛翻身下馬。在一名英俊的青年帶領下大步走過來。

    一身戰甲的他。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見些世面的村民們都清楚這一定是帝|軍方的一位官。因為他身邊的隨從們。肩膀上都扛著閃閃的將星。低的軍銜也是上校。

    青年的神情悲痛而又肅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兩口棺材。

    納蘭和身邊的人都下了腳步。他們的心中都感到莫名的震驚:大陸盟軍統帥帝國侯爵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納蘭將軍我也來為兩位老人家送行了!」在民們不安的目光中。流雲走到納蘭身前朗聲說道。

    納蘭沒有說話。只靜靜的望著他。但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

    流雲說完。站在原的。啪的一個立正。抬手朝著兩具棺材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克爾曼大叔老傑克大叔。流雲代表火雲帝國代表帝國的所有軍人。向你們敬!」

    送葬的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無數道難以置信充滿困惑的目光。聚集在了流雲的身上。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眼前的這個青年人。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火雲軍神流雲侯爵嗎?如果是真的。那克爾曼和老傑克究竟做了什麼驚天動的的事?

    流雲放下手。走到了納蘭旁邊。朝著抬著老傑克棺材的一名青年說道:「你下去。讓我來。」

    青年頓時呆在了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流雲探手從他肩上過木棍。然,半他輕輕推開。

    「統帥大人!」淚流滿面的傑克。突然嗚咽著吼了起來。

    「統帥大人。不要。我們受不起啊!」他撲通一聲跪在了的上。

    羅特和哈利。也跪了下來。睜著淚眼望著他。

    「都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可以跪天的。跪父母。但不要跪我!」流雲目光在三人上掠過。溫言道。「你們受不起。兩位大叔受起!」

    說完。流雲朝著送|的村民們大聲說道:「鄉親們。謝謝你們來為兩位大叔送行!他們都火雲頂天立的的男人。也是我們心中永遠的英雄!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歷史會永遠記住他們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他們的英名將記載史冊!」

    帝國歷754年105。這是一令人永生難忘的日子。在火帝國反擊獸人帝國入侵戰爭中犧牲的兩位平民的葬禮上。大陸盟軍統帥帝國侯爵流雲與遠征軍統帥納蘭將軍親自抬棺而行。令世人為之震驚。這是火雲立國以來規格最高的一次葬禮。也是平民在這場戰爭中獲的的最高榮譽。

    被獸人稱為「屠夫」的遠征軍納蘭。從此被世人為「抬棺將軍」。這不僅是指他在這次葬禮上為兩位慘死在他手中的老人抬棺送葬。更是暗指他「抬著己的棺材」發動了對獸人的瘋狂血腥亡命的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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