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破了我的思域,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明光望著空中如同天使一般飛翔著的海侖,臉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雖然海侖破開了他的思域,流雲身突然出現的胸甲,又讓在猝不及防下受了傷。
但他的心中居然一點怒意都沒有。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殺死流雲,但當海侖救出流雲後,他竟然感到一絲慶幸。不僅如此,海侖身生的變化也讓他倍感興奮,因為他知道,即使回到斯坦丁大陸他也不會孤獨了,她不僅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更是一個值得他出手的對手。
海侖的身體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妙曼的痕跡,雙手接住了下落中的流雲。
地面,流雲一方的陣營中,兩道身形沖天而起,朝著空中高速飛來。數聲龍吟從二人身後響起,緊接著三頭巨龍出現在空中。
明洛才剛剛把傷勢壓下,已然失去了朝二人出手的機會。
「到底是你的地盤啊!」他羨慕地看了眼海侖懷抱中的流雲,苦笑著朝獸人大軍中落去。
在他的大帳後方,馬丁、馬塞爾和李奧三人,正站在一個由數十名魔導師組成的大型魔法陣中央。魔法陣的其他空閒區域裡,則站著明洛的一眾心腹,都仰頭緊張地望著天空。
克羅斯城方面,炎天和菲麗絲等人,成功地將海侖接應回來後,也沒有找明洛的麻煩。
海侖在落地前。輕輕在胸口按了下。
翅膀消失。戰甲地光芒也頓時暗了下來。她地雙腳才著地。一群人便擁了過來。將她和流雲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頭兒沒事?」
「頭兒還好?」
……
「丫頭你沒事?」
炎天不愧是帝國的元帥,他地目光只在流雲身掃了眼,便轉向海侖,關切地問道。
海侖面色煞白,臉角掛著淡淡的血痕。
「我沒事,伯父。」海侖勉強笑道。
「你沒事就好!」炎天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流雲,「這個逞能的傢伙,差點害了你!」
「伯父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了。他只是身體損耗太大,又受了些傷,所以才昏過去的。我想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這時,一名騎馬地軍官,從獸人大軍營中奔出,朝著克羅斯城飛快地奔了過來。
「我是送信的,這裡有明洛大人留給流雲侯爵地信!」獸人軍官一邊縱馬飛奔,一邊高高揮舞著手中的信。
「我去看看!」海侖不待炎天等人做出任何反應,就飛身躍到了戰場中央,朝著那名送信的獸人軍官奔去。
軍官在海侖的面前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將信交到了海侖的手中。
海侖接過信,打開看了下,便塞進了袖裡,然後示意獸人軍官離去。
軍官站著沒動:「明洛大人說,戰爭已經結束了,讓我們就留在這裡,聽從盟軍統帥地命令!」
「那他呢?」海侖皺眉道。
「他說,他馬就會離……」
軍官的話還未說完,獸人軍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地光團。
光團飛速地朝著空中膨脹,又瞬間收縮成一個光點,最終消失在獸人軍中。
「是魔法傳送陣!」
海侖苦笑著歎息了一聲,轉身朝炎天等人走去。
隨著明洛、三個聖階魔法師、法師團和他的一眾手下的離去,克羅斯城下的戰鬥結束了。
三萬多獸人軍隊,按照明洛臨行前的吩咐,原地駐紮了下來,等待來自盟軍統帥的命令。
但是,此時地盟軍統帥,已經不出任何命令了。
三天後,流雲才從昏睡中醒來。
他最先體會到的,是脖子傳來地一絲冰涼感覺。
「,老子還沒綻放,所以拒絕凋零!」想起明洛關於脖子和百合花地那一番怪話,流雲心中一寒,身子本能地彈了起來。
「!」
「唉呀!」
「哦!」
接著便是兩聲呼痛聲。
「生猛!看來他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
「好像還是有問題。你沒見他和鐵頭硬撼了一記?是人都受不了啊!」
「看得出來,他對異性地撫摸極度排斥!」
「嗯,說明性取向正常!」
流雲捂著痛得鑽心的額頭,聽著黑鷹幾個中隊長不鹹不談的話,終於明白了老祖宗明「氣結」這個詞時的心情。
流雲甩了甩頭,朝前望去。
紫文成手裡拿著一條毛巾,尷尬地衝他笑道:「頭兒,我正給你擦脖子呢,你怎麼突然醒了?」
「我不該醒嗎?」流雲橫了他一眼,目光在另幾人身掃過,「你們這群,看來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的死活?」
「冤枉啊,頭兒!我們可一直守著你的!」陽明頓時叫了起來。
「頭兒你呼吸均勻、脈搏有力、面色紅潤,哪有事啊?不就睡個懶覺,我們用得著擔心嗎?」鐵烈補充道。
「關鍵是,天使小姐說過你不會有事,我們就相信你沒事
達笑嘻嘻地說道。
「頭兒,你躺下,我接著幫你擦!」紫文成憨憨地朝他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毛巾。
流雲現,紫文成的眼中佈滿了血絲。
他又扭頭看看其他人,他們都和紫文成一樣。
心中湧起一股溫暖,流雲輕聲問道:「我昏了多久了?」
「三天了,頭兒!我們現在在克羅斯城裡!」紫文成應道。
「三天了?」流雲驚訝地問道,「那明洛呢?」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昏過去後又生了些什麼。他更怕沒有人對付得了明洛。
「那小子,被海侖小姐砍了一劍後,拔腳就跑了!比他娘的兔子還快!」紫文成興奮地說道。
「而且還是集體逃,他和他的手下,全跑得乾乾淨淨的!」陽明補充道。
流雲愕然地望著紫文成:「你說海侖小姐砍了他一劍?」
「嗯。不過,好像沒砍在他身。她那一劍,厲害啊,好像把天都砍出了一道口子!」紫文成抓著亮地頭說道。
「頭兒,還是我來告訴你。」陽明看了眼紫文成,說道,「就他那表達能力,我怕你聽得恨不得再昏過去。」
接著,陽明將二人消失後,海侖的變化以及後來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向流雲說了一遍。
流雲聽完後,沉默很久。他知道,是海侖利用戰甲的力量救了他,也幫助他結束了這場戰爭。在她臨走前,他欠下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頭兒,你見過海侖小姐不帶面紗的樣子嗎?」紫文成一想起海侖當時宛如天使地模樣,就禁不住兩眼放光,「真是美得沒救了!我看到她那對潔白的翅膀,當時就想啊,頭兒你真厲害,居然連天使都到了!」
陽明鄙夷地看了流雲一眼,小聲說道:「他沒見過才怪了!」
鐵烈無限仰慕地說道:「跟著頭兒好啊,以後沒準咱也個天使!」
赫達淫蕩地笑著說道:「是啊,從床做到雲中,那叫一個爽啊!」
正在流雲呆地時候,老卡和炎天走進了房間。他們接到侍衛的通報馬趕了過來。
「雲兒,你醒了!身體沒什麼事?」炎天走到床前,關切地問道。
「父親,沒什麼事了!」流雲醒來後,還來不及檢查身體的情況,但直覺告訴他,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打不死的小強啊,這麼重的傷,居然就好了!」老卡感歎道。
「海侖小姐不是說我沒事嗎?難受我受了很重地傷?」流雲困惑地問道。
「我當時檢查你的身體時,現你全身地經脈都斷得七七八八的,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炎天笑道,「但她卻告訴我們你沒事,只需要休息幾天就能好過來。」
「我們第二天來看你的時候,你體內的經脈就全部恢復了。這丫頭,厲害啊,由不得我們不信她啊!」老卡接著道。
流雲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展開內視。
這一看之下,他簡單驚呆了。
一股涓涓細流,在他體內的經脈緩緩流淌著。之所以說是涓涓細流,是相對於他的經脈而言地,因為他全身的經脈,與從前相對,至少粗壯了近十倍。甚至連一些過去根本看不到地脈絡,都變得一清二楚的。
「原來,修煉這麼容易,只要讓人打得死去活來就行!」流雲心中苦笑道。但他不知道,他地身體的變化,全是因為海侖身戰甲輸給他地強大風系能量。
「明洛走了,你知道嗎?他帶著他的人,利用魔法陣跑掉了!」老卡問道。
「魔法陣?」流雲不解地問道。
「是的。海侖小姐告訴我的,那是斯坦丁大陸魔法的產物,可以進行遠距離人員傳送。」老卡解釋道。
「但他走前,留給你一封信。」炎天說著,從胸口掏出了一封信。
流雲接過來一看,信只寫了一句話:「留賜一份海圖與你,有緣斯坦丁再聚!」
他把手伸進信封了摸了摸,裡面空無一物。
「父親,海圖呢?」流雲抬頭看著炎天,困惑地問道。
炎天也是一頭霧水:「什麼海圖啊?」
流雲將信遞給了他。
炎天看過後,又檢查了下信封。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沉默了片刻,才道:「雲兒,信是海侖小姐交給我的。」
流雲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怪異。
炎天頓時都明白了:海圖,一定是海侖取走了。她要回到斯坦丁大陸,需要這份海圖。而她不給流雲留下一份,就是要斬斷她與流雲之間的聯繫,也斷了流雲前往斯坦丁大陸挑戰明洛的念頭。她想要保護他。
「她人呢?」流雲急急地問道。
炎天歎息道:「她昨天就離開了。」
「你為什麼,連最後一面都不願見我?」流雲心中一陣惘然,「你是怕我輸給明洛,才不願給我留下一份海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支持&&!@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