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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五十五章 娜婭的最後一封信 文 / 李布衣

.    當你的看到這封信時,娜婭和你已經屬於兩個世界了。

    雖然之前我一直避開了你,不願面對你,但我一直期望著,你能平安地回來,希望你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可惜,希望總是美好的,現實往往卻是我們無法戰勝的,即使娜婭不惜犧牲火鳳軍團和自己的性命,也無法將要塞守到你歸來的時候。原諒我,我已經盡力了!

    皇宮夜宴的那個晚上,是我們第一次相見。其時的你,已經退了婚,我們完全是兩個陌生人。可是,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我時的那縷縷深情而心痛的眼光嗎?那一刻,面對你的目光,我竟然產生了一種幻覺:我是你前生的愛人,穿越了時空在這裡與你再次相逢。那一晚,你醉了,獨自躺在花園的長椅裡。我為你蓋上了毯子,給了你一份溫暖,你念了一首詩,讓我讀懂了你的孤單。那首詩、那縷目光、那個相識的夜晚,從此成為娜婭生命中一道獨特的風景。傲,讓我失去了靠近你的機會,我們走在了兩條不同的道路上。如果沒有一年前那個迷亂的夜晚,如果我沒有遇到中毒的你,我想我們的世界再不會出現任何交集。夢在黑夜醞釀,我在夢中迷失,瘋狂、迤邐的夢醒後卻無顏面對你。我只能遠遠地望著你,憑思念在每個夜晚如月光一般灑滿枕畔。沒有你的世界,是黑暗而寂寞的,只有你的容顏,如同夜空的星辰一樣,為我帶來一線光明和慰藉。

    再給你說說孩子吧。

    他的出現,其實只是個意外。我沒有把他到來的消息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他和我一起,成為你生活的負擔。他是上天賜給我的一個精靈。我多想陪著他慢慢長大,但卻沒有機會了。所以最後我只能把他托付給你,我相信他在你地身邊長大,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

    人生有時像夢境,不想結束時總會睜開雙眸。

    前世,能憶起的太少。

    今生。不如意的太多。

    親愛的雲,我期待來生與你的相遇。

    如果有來生,我不願再做公主,我只想做一個平凡地女孩,一個被你寵著的女孩。」

    「娜婭,娜婭……」

    流雲合上了手中地信。閉著眼默默地念著公主地名字。在這封信裡。娜婭回顧他們相識後發生地事。解釋了其間地誤會。讓流雲地心中再沒有對這個女孩地半分怨責。流雲對女人從來都是個大度地。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跟娜婭之間地種種不快。但是。過去地那些微不足道地事。娜婭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在遠離他地日子裡。她一直背負著自己地過錯努力地贖罪。甘心情願地做他地守護者和鋪路石。流雲在過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地冷漠。對她來說就是最殘酷地傷害。以至於。在懷上孩子後。她不僅不願意告訴他。甚至開始躲避他。

    應該說。娜婭地決定是明智地。流雲對她地感情。因為月兒地原因而產生。也因為月兒地原因。被他一直深埋在心底。不願意地多想。他與娜婭相識得最早。對她卻最為冷淡。他在後來接受了水靈兒和花緋淚。但卻很少與娜婭發生任何瓜葛。主要地原因。也許就是不願再去面對已經逝去地感情。即使娜婭是另外一個人。但她地相貌。總會讓他想起痛苦地往事。

    但是。他真地對娜婭無情嗎?

    不。如果無情。當初娜婭誤會他地時候。他就不會冷言冷語地刺激她。在娜婭因他發生變化時。他就不會感到開心。當他在火鳳軍團與黑鷹演練結束後見娜婭時。他地心裡就不會感動。

    娜婭與月兒相似地容貌、退婚地經歷。讓他選擇了迴避。而她一直在離他不遠地地方。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距離不僅可以產生美。而且還可以減少煩惱。他不會去憂心如何處理與她地關係。

    可是。她突然地離去。竟然抽空了他地心。而他留下地孩子。不僅將他與她地血溶在了一起。更讓他多了份親情。這親情。對於兩世為人地他來說。是多麼地珍貴。在這個陌生地大陸上。他第一次有了真正屬於自己地親人。

    莫戈一直安靜地等待著流雲地怒火。

    他知道,公主死後,他百名難以贖罪。身為帝**人,不能救公主,已是莫大恥辱,身為流雲的下屬,無能照顧主母,也是天大罪責。

    流雲雖然到現在還表現得很平靜,但莫戈知道,他心裡一定承受著巨大地痛苦。這痛苦,甚至讓他懶得說話了。

    「頭兒,你罵我吧!」莫戈突然哭著,單膝跪在了地上。如果流雲能痛快地罵他一通,他的心裡會好受很多。他怕自己的頭兒這麼忍著,因為有時過於劇烈的痛苦,可以讓一個人心智受損。

    「老莫,起來吧。別說胡話了!」流雲輕歎道,朝莫戈苦笑道。

    「可是,頭兒!」莫戈爭辯道。

    「她太瞭解你們了!不僅是你老莫,換了黑鷹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聽她的。帝國可以沒有公主,但不能沒有黑鷹,她比你們更理解戰爭的殘酷,作為一個指揮官,她並沒有做錯!至少,她贏得了時間,也為反擊留下了有生力量!」

    流雲在想,娜婭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定在滴血。因為這句話,也傳遞著另一個信息:「孩子可以沒有母親,但不能沒有父親。」

    作為公主,她未婚產子,是一件有辱皇室名譽的事。

    縱然很不捨,她只能將孩子送到父親身邊,同時選擇一種壯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即使她身後留下一個孩子。人們只會去探尋隱藏在她身上的動人的愛情故事,因為從普裡塞利市民的表現已經看得出來,這個為平民和國家犧牲的公主,已經成了他們心中的神。

    「頭兒,你要公主報仇啊!」莫戈悲呼道。

    流雲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殺機湧現:「仇。是一定要報地,而且不只是血神教!報完了仇,我還會給她,她本該得到的一切!」

    莫戈離去後,流雲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

    他拿著信,反反覆覆地看著,一遍又一遍。

    信是寫在一張潔白信箋的背面的,正面寫著的是他在與娜婭相識那個晚上酒醉後吟出的半道詞。

    他讀地,不僅是信。而且也是他與娜婭間的一點一點回憶。

    「原來,那個夢竟然是這樣的!」

    良久,流雲突然仰天長歎道。

    信箋從他手中滑落到了桌上。原來的那半首詞,多了兩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娜婭的夢醒了,一直困擾著流雲的不安預感也消失了。只是,在消息之前,已經得到了驗證。

    「如果將來發生的某件事和過去、現在有聯繫,每個人其實都能多少測見到一些。」他想了水依然在他心神不寧那兩天。為他施展完魔法後所說的話,心中後悔不已。因為他終於明白,他在魔法作用後所見的兩幕情形,其實都有著特殊地含義,只是當時的他,根本沒有認真去想過。

    月兒的痛哭,代表著他與愛人地生離死別。

    同樣的悲劇,在令他意亂情迷夜晚的女人身上重演了。深愛著他的娜婭,在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後。離他遠去。

    月兒已經得到了他前世所有的愛,可娜婭得到了什麼呢?

    「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我是你前生的愛人,穿越了時空在這裡與你相遇。」娜婭和月兒的面容交替出現在流雲的面前,信中的那句話,也反覆在流雲地心中響起。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流雲額頭冷汗淋淋。

    兩個女人,都擁有相似的容貌,都讓流雲經歷了死別的痛苦。而且流雲還發現了一點最相似的地方:她們在軍事上都具有驚人的才華。

    「死老天,你***玩我是不?」流雲仰天罵道。一股怨氣沖天而起。

    「老爸。這就是傳說中的怨氣?」普裡塞利城上方的天空中,一個嬌脆地女聲問道。

    「怨氣到了極致。可沖九霄之上,可令天地變色。他這算什麼哦!」一個男人應道,聲音顯得有些粗獷。

    「哦…….」女孩突然湊到了他的耳邊,「哪天你老婆丟了,老爸的怨氣肯定能達到那水平!」

    「你……」男子頓時氣結。

    「呃,神說,所失者必有所得。神又說,暫時不給你,是為了將來更大的喜悅!」女孩嘴裡念叨著。

    「到時他要瘋了,怎麼辦呢?」男子好笑地問道。

    「治好不就得了?」女孩笑道。

    「你呀,就喜歡胡鬧!」男從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不過,這次這件事做得倒真不錯!」

    「謝謝老爸誇獎!哪天再有這樣的事,我叫上老媽一起去,你會不會更開心呢?」

    男子緊張地瞄了眼身邊的美婦,扭過頭寒著臉朝女兒說道:「你要敢胡鬧,我就收回你全身的龍力!」

    女孩頓時不依地嚷嚷了起來:「收就收嘛,老爸你就迷信龍力!我這麼優秀,靠著精靈族的力量,照樣鬧個天翻地覆!」

    「靈丫頭,你這兩天跑到哪去瘋了?怎麼一回來,又和你老爸扛上了?」美婦見丈夫變臉,不由出言問道。

    「媽,老爸又吼著要收我地龍力呢!」女孩嗲道。

    美婦笑道:「早該收了!要不早晚你會把天捅出個窟窿地!到時,我和你爸一起收,看你怎麼辦?」

    當然,這樣的事他們是做不出來地,因為那麼做的結果,就是成天把小魔星留在家裡,遭殃的肯定是他們兩個。

    女孩伸了伸舌頭,嘟囔道:「你們聊,我先走!」

    說完,她便身化流光,朝著遠方快速飛離。

    「你又要去哪裡?」男子著急朝她的背影吼道。

    「這地方打得烏煙瘴氣,我找個清淨點的地方,帶她們去玩玩!」

    「被人欺負了,告訴我!」美婦望著女兒的背影,也高聲說道。

    男子回過頭,無奈地望著妻子。

    「看我幹嘛?基因一人一半,別把問題全推到我頭上!」美婦兩眼一瞪,「這就是你勾引純潔的精靈公主的報應!」

    男子眉頭一皺:「怎麼能說我勾引你呢!當初可是你自己瞎跑,跑到了我的領地裡!」

    「那你不能紳士點,把我送回去?就知道看著我流口水,然後不停地獻慇勤,欺騙幼小無知的我!」

    「拜託,我都幾千年沒見過美女了,你又是美女中的極品,我也不容易!再說,我變**形後,你不也看得兩眼放光嗎?」

    「那是女精靈看到**男人的自然反應!不信,我哪天找個,當著你的面試試?」

    「……老婆,我錯了。」

    「那好,你背我吧!」

    「女兒干的那件事,可不要到處說!」

    「那是件好事,為什麼不能說?」

    「事倒是好事,說明她內心對善惡分得很清,這也是我放心讓她亂跑的原因。不過,她每次做好事時,總會有無辜的受害者!」

    「出去玩玩也沒什麼關係啊!」

    「你記得她上一次離家,走了多久才回來的?」

    「呃,不到七十年就回來了…….」

    「如果這次也是七十年,我估計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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