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不求饒?」
「滾!」
普裡塞利城外的荒野中,一聲怒吼打破了黃昏的寧靜。一個粗壯的大漢騎在一個年青人的身上,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威脅的意味十足。
聽了年輕人的回答,大漢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
「哦,看來我下手又重了!可憐啊,你的眼圈又黑了!」大漢打累了,身著身下的年輕人,**的笑聲響起。
「有種你就把老子往死裡打!」青年掙扎著罵道。
「想得美,打暈你,老子玩什麼?本龍去吃幾串烤肉,給你兩分鐘逃命!咱們等下繼續!」大漢說完,放開了身下的人,轉身離去。
「呸!」
流雲從地上爬起來,將滿嘴的泥沙吐了出來。他記不得在這片荒野上跑了多少路,也記不得被那頭龍追上挨了多少拳腳了,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從午後到黃昏,那頭龍像貓玩老鼠一樣,在這片開闊地荒野裡追逐著他,只要追上就是一通胖揍。
「驚雷,你小子行啊,和他一起陰我!」流雲知道,他掉進了自已弟弟和那頭色龍的圈套。
驚雷和麻雀陪著流雲訓練已經五天了。第一天,是驚雷當流雲的陪練,那頭色龍玩起了深沉,很矜持地沒有出手。流雲沒想到,驚雷爆發出的實力極為驚人,輕易地擋下了他的所有攻擊,並擊敗了他。於是兄弟間便有了這樣一段對話。
「驚雷,你小子水平怎麼提升這麼快?」
「哦,這都是麻雀給我當陪練的效果。他變身後的實力,接近於劍聖的水平,可是一位相當好地老師哦!如果他能指點你,我保證你短期內也會有很大進步的!」
「哦?不過,那頭色似乎和我有點過結啊!」流雲擔憂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他唱歌那麼難聽,哈哈!」
「二哥。你就別提小夜曲的事了!那頭龍為這件事窩火得要命,一直想找機會收拾你呢!」
「那這次機會不是挺好麼,他為什麼不動手呢?」
「他不想幫你,等著你到了阿斯曼後看你笑話呢!你現在的實力,對上個高級劍師肯定會輸得很難看的。」
「媽的,這頭色龍!老子非要和他過過招,被他揍也比到阿斯曼丟人強啊!」流雲歎道,然後轉身向不遠處的麻雀走去。想到不久後將要與布魯克一戰,他急於提高自己的實力。咬咬牙作出了一個決定。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驚雷朝麻雀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麻雀大哥,從明天開始,你陪我練練吧!」
「不行!」麻雀抬頭望著天空,冷冷地應道。
「為什麼?」
「你那身子骨,經得起本龍折騰麼?我還沒活動開,你早趴下了!」
「不試下,你怎麼知道?你是怕輸了丟臉?」流雲覺得麻雀地樣子相當臭屁,大刺刺地說道。
「人類真的很自大。你更是其中的典型!真想我動手,你得考慮清楚後果,同時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吧!」
「如果受不了就向本龍求饒,以後見了我必須恭敬地喊聲大哥,同時還要幫我搞定美女水依然!」
「好,只要你有那本事!」流雲笑道。
「真沒見過。討打的人這麼囂張!」麻雀陰陰地笑道。在驚雷的幫助下,他終於讓流雲心甘情願地送上門來任他蹂躪了。
在與麻雀第一次交手時,流雲全力進行了反擊,甚至使出了他為之得意的三大殺招——燕返、斷浪、雷怒,但都被色龍輕鬆地接了下來。面對魔法免疫的怪胎,他以魔法為輔的武技失去了應有的威力。燕返才返到一半,就被麻雀騰空而起一拳打斷了燕子地翅膀,讓他從空中重重摔到了地上。斷浪則空耗盡了他的體力,力竭後被色龍按翻在地打得鼻青臉腫。而雷怒在麻雀的面前,除了轉得他自己頭發暈外。沒有其他任何效果。
「媽的,你這種揍人的技術,不拿來折磨犯人真是浪費!」步履蹣跚地走在荒野裡,流雲覺得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疼痛欲裂,但卻沒有受一點內傷。很顯然,這頭龍下手狠毒,但對力量的掌握極有分寸,真正做到了傷皮傷肉不傷筋骨,讓他苦不堪言。
「逃。老子能往哪裡逃?這***,還會飛上天偵察啊!」在麻雀的面前。流雲終於體會到了面對絕對強大的對手時,無力反抗地痛苦。
「麻雀大哥,你這樣對流雲
好像不太好哦!」
「丫頭,我雖然扁了他,可是下手很有分寸的!在本龍的折磨下,他的修為提高很快啊!」
荒野的一處,驚雷正在一堆篝火旁忙碌著,而玫瑰和麻雀則嚼著烤肉,閒聊著。
「我的意思是,你變身後限制了能力地發揮,流雲大哥的潛力挖不出來啊!你應該再狠一點!哇,想一下,天空一頭惡龍追殺地上一個可憐的人,場面該有多震撼啊!」
「……」麻雀聽了玫瑰的話,差點沒被烤肉給噎著。他在內心發誓,以後誰都可以得罪,千萬不能得罪了玫瑰。
玟瑰的一句話,為流雲開啟了一段更黑暗的人生。而與流雲一樣,置身於黑暗中的,還有教導團的一群學員們。
「天啊,半夜把我們弄起來,還說什麼賞月!誰要有這份閒情,就是和他一樣變態的傢伙!洛夫你算下,五十里路跑下來要多長時間?」亨利一邊跑著,一邊向身邊的沃斯洛夫報怨道。
「經過我周密地計算,五十里跑完,天也亮了!」沃斯洛夫歎道。
「得了,反正今晚沒得睡了!」亨利話才說完,一把拉住了身邊的洛夫。因為他發現了可怕的一幕,跑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幾名學員,突然消失在了路上,只傳來一陣慘叫聲。
「都停下!」亨利大聲道,「前面有問題!來幾個人跟我上去看下!」
事情很快便搞清楚了,原來前面的幾名學員踩到了一個陷阱,全部掉了進去。陷阱裡,鋪滿了荊棘,雖然掉進去的人沒有受重傷,但吃了不少皮肉之苦,有兩個人甚至摔折了腿。
「我現在算真正明白了他的話了!」亨利歎道。
「我也明白了。他的邪惡,真優雅!」洛夫苦笑道。
「大家聽好了,現在由我臨時指揮!我帶十個人打前站,清除路上障礙,其他人抬著傷員跟在後面,千萬小心自己的腳下!」亨利站出來向其他身大聲說道。
這個明月當空地夜晚,急促的號角聲將教導團地三百名學員從睡夢中驚醒,然後飛快地集合到了營區前。亞歷山大微笑著對眾人說了一番話:
「各位學員,今夜的月色正美,如果因為睡覺而錯過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那絕對是一種罪過。所以,我邀請大家起來賞月!現在,讓我們開始一次浪漫的月下漫步吧!行軍路程五十里,以中隊為單位進行,不能有任何一個人掉隊!我提醒大家,路上要小心點,因為朦朧的月光,可能會讓你看不清腳下的路!」
當時,這些才從睡夢中的清醒過來的學員們,根本沒有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在行軍的路上,他們遭遇了各式各樣的陷阱,很多人身上都掛了彩。最後,為了保證行軍的順利,每個中隊都自發地選出了臨時指揮員,進行了分工合作,抬著傷員來到了終點。這種經歷,讓他們學會了團結互助,也極大地加深了他們對集體的認同。
幾天後,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教導團的學員們遭到了意外的襲擊。襲擊者,是他們的教官和黑鷹特戰大隊派出的一部分隊員。
雖然早已被告知當晚會有假想敵襲擊營區,可是當學員們發現,所謂的假想敵就是自己的教官時,很多人都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準備與他們「英勇」搏鬥下,卻沒想到落地自己身上的拳腳棍棒,都是威力十足的。這個晚上,生不出反抗之心的所有學員都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清晨,三百名學員全都鼻青臉腫,也怒氣衝天。
「媽的,不是反覆提醒我們說是假想敵麼,怎麼下手那麼狠?」
「是啊,我們總不能跟教官玩命吧?結果只好等著挨打!」
「天啊,教官們倒底要幹什麼?」
這樣的無恥襲擊,隨後又發生了很多次。學員們被打痛了,也被教官的無恥激怒了。學員們開始保持高度的警惕,將教官帶領的小股襲擊部隊當成了真正的敵人並展開了凌厲的反擊,依靠人數的優勢,漸漸擺脫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假想敵的意思,就是說你們要把他們想成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說敵人是假的!唉,早點明白這道理,何至於白挨幾次揍呢?」
當亞歷山大站在學員們身前說出這番話時,所有人心中都生出強烈的悲憤感:原來,自己竟然被他反覆強調的「假想敵」三個字忽悠了。不過,他們從此牢牢記住了一件事:軍人的眼中,要永遠有敵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