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斬魄刀在龐大的黑甲武士的揮動中帶起一道巨大的風壓,吹起一道如同烈風般的氣流,向著站在前方的藍染忽右介斬過去。別看體型這麼大的斬魄刀還有長這麼大的黑甲武士,感覺上就應該是那種巨大而笨拙的樣子,但是其實黑甲武士的速度一點也不慢,聽著斬魄刀劃破空氣的破空聲就能夠知道了。
空氣的震動讓站在旁邊的阿散井戀次以及黑崎一護感覺都感覺到耳朵裡面嗡嗡作響。
看到這樣有魄力的斬擊,站在一旁的阿散井戀次覺得,如果有?村左陣隊長在這裡的話,別說拖延時間了,哪怕打敗藍染忽右介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縱觀整個護庭十三番,目前也只有?村隊長的?解之後才有這樣驚人的破壞力,對軍作戰的話,?村隊長估計能一騎當千。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黑甲武士的斬魄刀還沒有接觸到站在對面的藍染忽右介的身體,就這麼突兀的從空氣中爆散而消失的無隱無蹤,這個消失顯得是那樣的突兀,完全沒有任何預兆,黑甲武士的消失就如同一開始出現在煙氣之中那般的虛幻,彷彿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眼睛的錯覺一般。
然後,阿散井戀次就一臉震驚的看著不知怎麼著就出現在?村隊長身後的藍染忽右介。
一瞬間鮮血四濺,只見?村隊長身上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傷口,傷口上鮮紅的血液在心臟強大的動力的作用下,透過傷口飛逸而出,看著藍染忽右介在他身後甩動斬魄刀上的鮮血的樣子,想必黑繩天譴明王的消失和?村隊長受傷脫不了干係。
剛才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別說處於戰場中心的?村隊長本人了,就連旁邊觀戰的阿散井戀次和黑崎一護都沒有看明白,阿散井戀次只感覺藍染忽右介的身形突然從原地消失了,然後瞬間出現在了?村隊長身後,就連藍染忽右介什麼時候出刀斬向?村隊長,他都沒有看清楚,哪怕是瞬步,也沒有這麼快的瞬步吧,如同瞬間移動一般。
瞬步僅僅只是一種快速移動身形的技巧,雖然快到一個極限的時候確實能夠產生那種類似於瞬間移動的效果,但是瞬步不等於真正的瞬間移動,他還是有跡可循的,有起步,有中途步還有落步,哪怕是速度再快,當你的動態視力也快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也是能夠清楚的捕捉到影像的。
就好比趴在一旁的黑崎一護,他雖然很震驚,但是震驚的卻不是速度上的,而是對於藍染忽右介所具有的實力的震驚。
黑崎一護曾經和?靈庭的兩個隊長都有戰鬥過,一開始的那個頭髮刺刺的,發尖綁著鈴鐺的那個偽獨眼男子,以及隨後的六番隊隊長,也就是朽木露琪亞的哥哥,朽木白哉,通過和他們的戰鬥,黑崎一護非常明白,能夠隊長級的死神,實力無疑都是非常強大的,雖然自己能夠獲勝,但是其中大部分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認真的在戰鬥,哪怕是後來朽木白哉說了認真戰鬥,但是黑崎一護還是從對方的劍上傳來的壓力能夠感到,對方放水了,雖然有些不甘,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大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會去和小孩認真的打鬥,當然不排除那些內心比較暴虐的人。
一般的時候,有實力的人,都不會和沒有實力的人認真的戰鬥,除非知道兩個人有同樣的實力之後,站在平等的角度,那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放開手去戰鬥了。
也好比夜一先生,在和自己進行對戰訓練的時候,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從來就沒有摸到夜一先生的衣角,雖然說夜一先生對於瞬步的技巧在?靈庭裡無人能出其右,但是最近自己也能夠漸漸的看清楚夜一先生的步子了,就連一開始看不見朽木白哉的瞬步,如今也能夠很好的看清楚,並且通過?解也能夠跟得上朽木白哉的步伐了,甚至於還超過許多。
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曾經說過,死神的實力是否強大的象徵,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死神本身體內所蘊含的靈壓的強度,另一方面則是是否能夠融匯貫通死神的四種基本技巧,並且其中衡量一個死神是否強大的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靈壓的強度。
斬魄刀是否能夠殺死人,斬術在其中僅僅只是起到了一個輔助的作用,能夠有效的殺傷敵人,最重要的還是靈壓是否足夠強大,靈壓的強大了,代表著靈壓靈子聚集的強度,當兩者的靈壓相差甚遠的時候,靈壓強度高的那一方哪怕是僅憑肉身的強度,就能夠抗擊對方的刀鋒,能夠空手用一指攔下自己的斬魄刀,也是因為自己的靈壓完全比不上藍染忽右介的,學習斬術只不過是讓你更容易將你的刀鋒斬擊到別人的身上而已,如果本身靈壓的強度連對方的防禦都破開不了和談能夠殺傷別人。
如今看到藍染忽右介很是隨意的就破開了同樣是隊長級別的?村左陣,黑崎一護算是真正的瞭解到兩個人的差距。
「是什麼讓你能夠坦然露出真容了呢,?村左陣……」藍染忽右介收起斬魄刀,看著身後跪倒的長著動物腦袋的男子問道。
「唔……」?村左陣捂著自己的傷口,因為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並沒能夠回答藍染忽右介的問題。
「不過,對於你能夠毫無保留的展現出自己的真實容貌,作為以前的同僚,我真心的為你感到高興,想必東仙也是這麼想的,不做也同樣作為以前的同僚,我希望你能夠在一邊待著就可以了……不然哪怕是你和我的部下東仙要關係不一般,我也不會吝嗇的舉起我手中的斬魄刀。」
「喂喂……藍染隊長……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了……如果在再弄死一個隊長,驚動了山本老頭子,我們今天可不能那麼順利的離開了……」站在一旁瞇著眼睛一臉假笑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說道。
「也是……和他們玩了玩,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完成預期的目的話,那麼這之前做的準備也算白費呢……」藍染望了一眼市丸銀,點了點頭,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露琪亞的身前。
「朽木?露琪亞……為了你,不……準確來說,是為了你體內的東西,我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呢。」藍染忽右介伸出手,捏住露琪亞脖子上套的刑具將露琪亞給從地上給擰了起來。
「為了你體內的東西,我不惜和?靈庭決裂,不惜詐死躲在一邊靜觀其變,終於,在這一天這個東西將要落入我手中了,然後只需要花上一段短短的時間來調整,我就能夠得到超越一切的力量,那時候我將立於『天頂『之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左右我的命運了……」
「你的話,可不可以詳細的給我說說呢……叛徒藍染忽右介……」山本老頭子深沉的聲音,突然在雙極之丘上響了起來。
隨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唰唰唰的破空聲,短短的時間之內,雙極之丘的處刑台上,頓時被死神給填滿了,領頭的山本總隊長杵著枴杖,立於人前,平淡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僅僅只有睜開的雙眼,時不時的閃過一道精光。
「哎呀……哎呀……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我估計你們發現這裡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呢,果然是天挺空羅的原因麼。」看著架在脖子上的斬魄刀藍染忽右介卻是完全沒有壓力,很是輕鬆的望著周圍的一群人。
「抱歉……藍染隊長……我也被抓住了呢!」瞇著眼睛盯著架在脖子上的斬魄刀,市丸銀很無奈的看著藍染忽右介說道。
「剛才你說的話,可以在給我說一遍麼……藍染忽右介!」山本老頭子問道。
「啊?我剛才有說什麼嗎!估計你們聽錯了吧!」藍染從容不迫的睜眼說著瞎話,對於脖子上的斬魄刀,對於周圍滿佈的死神,對於?靈庭護庭十三番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都視同無物。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悔過麼!」山本老頭子跺了跺枴杖,瞬間他所站立的地面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悔過,別說笑了,即使是我悔過了,你們也不一定會放過我,就像某人說的,順著他的心的時候,他待你如同自己的親人一般,能夠感受到陽光般的溫暖,但是如果稍微對他的意見稍有懷疑,就會如同對待敵人一般冷酷無情,從我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開始,我的字典裡就沒有了悔過這兩個字……」
「是嗎……那就別怪我們了……」山本老頭子看了一眼藍染忽右介歎了口氣。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我……還沒有輸呢……」藍染忽右介的話音剛落,就在眾人不理解他為何在被眾人包圍的境況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靈庭的空中徒然生出一道巨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之巨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身體裡無形的生出一股恐懼的感覺。
一道漆黑的裂口徒然從?靈庭遙遠的上空出現,一個巨大而灰白的手掌從這道裂口裡面伸了出來,手掌抓著碎裂的空間裂縫的邊緣,一點一點的將漆黑的裂口拉開,一個兩個三個,許許多多帶著巨大灰白面具的大虛從這道裂口裡面鑽了出來,隨著裂口被那雙巨大的手掌拉的越來越開,越來越多的基力安級別的大虛從裂縫裡面鑽了出來,轉瞬間就佈滿了整個?靈庭的上空。
「這得有多少只大虛啊……」某些死神雙眼無神的看著滿佈天空的大虛喃喃的說道。畢竟別說大虛了,就連普通的強化虛,一個死神在一生的戰鬥之中也沒有見到過多少隻,何況那些戰力遠遠高於一般死神的大虛。
空氣中瀰漫的黑色霧氣,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十幾度,並且還在繼續的下降之中,周圍的空氣也瀰漫著一股迫人的壓力,就在裂縫裡面那只巨大的眼睛張開的瞬間,?靈**空的壓力提升到了一個極限。
三道金色透明的四方形光柱,一點一點的從裂開的裂縫裡面降了下來,轉瞬間就籠罩了包括露琪亞在內的藍染忽右介,市丸銀,東仙要四個人。
至於壓制著著藍染忽右介幾個人的死神,則是在光柱降臨的瞬間,就離開了那裡。
反膜,那是虛生物用來搭救同志們所使用的一種絕對防禦的護膜,在這層護膜發揮效用的瞬間,被其包裹著的同志將會處於一個絕對的大結界之中,結界形成一種特殊的空間,使得內外都不能互相干涉,和大虛戰鬥過的人都知道,每當這層光膜出現的時候,哪怕大虛僅僅只剩下一口氣,光膜降臨的瞬間,就再也無法的傷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