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風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然再次的黑了下來,房間內已經掌上了燈,小丫頭正一個人開開心心的吃著被四番隊隊員們端進來的晚餐。
「風來哥哥,你醒了嗎,晚飯剛剛送過來還熱呢,要吃嗎?」看到風來從床上坐了起來,露琪亞抓著個雞腿?,連忙奔到床邊問道。
「呵呵,風來哥哥不餓,露琪亞自己吃就好了。」摸了摸小丫頭柔順的秀髮,風來搖了搖頭。「露琪亞,我睡著的時候沒有人來找我吧?」
「有啊,有個高高的大姐姐過來找過風來哥哥,不過看到風來哥哥正在休息就沒有進來打擾,早飯午飯晚飯都是那個大姐姐送過來的呢,好像臨走的時候說了什麼,但是聲音太小我沒有聽見。」露琪亞回答道。
「噢,這樣啊,露琪亞,去吃晚飯吧,風來哥哥去中庭走走,等下吃好了可以在房間裡面休息下,或者去外面玩玩,不過別走遠了噢。」
「嗯。」
風來和露琪亞現在所住的屋子,據說是卯之花平常用來接待客人的小院子,以及用來潛心修行的地方,門口有一個小小的花園,裡面種植著一些「偽」藥草和一些花卉,位置大約在四番隊的隊捨後院不遠處,緊鄰卯之花隊長平常休息的地方。
由於離中庭還有一些距離,所以說周圍顯得很安靜,一些傷患的呻吟聲也傳不到這裡。
來到中庭的一路上,其實也就是一條直通向中庭的一個走道而已,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但是彎彎繞繞的,起碼走了有二十米,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麼人,風來估計四番隊的隊員們現在應該都是享用著晚飯的時候吧。畢竟如小丫頭所說,飯菜才剛送來不久。
四番隊的隊捨的形狀,是由四個巨大的「回」字組成的,中庭部分是整個四番隊的隊捨最大的一個「回"字的建築物,回字的中間,就是走廊,而外延則是被分割成為了等分的大小相似的房間,可能真的是到了吃飯的時候吧,現在中庭幾乎沒有看到有人在走動。
和昨天的情況不同,現在這些房間裡面,大多數都是沒有傷員的存在,床鋪什麼的也都被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不過這裡沒人這也不算很奇怪吧,畢竟屍魂界,有?靈庭還有十三番隊,還有真央靈術學院,還有八十條流魂街,但是整個屍魂界的死神加起來,也沒有千把個人,雖然候補的死神有很多,但是存在於?靈庭之內的死神也只有護庭十三番隊的隊員們了,雖然看起來很大能夠容納很多人的?靈庭,其實裡面的很多建築物都是無人居住的情況,就好比風來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山本老頭接待自己去貴賓樓棟居住的時候。
那碩大的建築群體,如果不算上一些侍者的話,整個樓棟只有風來一個居住,而且招待風來的那些侍者也不是很多,隨便數了數,也就是十幾個不到二十個人而已,在一個起碼可以容納萬把人的樓棟裡面,只有僅僅十幾個人在活動,可想而知那有多麼的空曠了。
四番隊隊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這一大片面積,少說也能夠容納兩三百人左右,這還不算擁擠的時候,也就是一個房間住一個人,如果傷員過多了,一個房間裡面在安排個兩三個也不成為題,到時候就四番隊的隊捨,能夠容納的人群就應該可以到一千多甚至於直逼兩千,相當於整個?靈庭所有在職死神的數量還多。
所以四番隊空著也說的過去吧,應該說,空著是好事,起碼能夠知道,現在死神隊伍裡,沒有更多的傷員出現,除開直接死亡的那些。
能夠躺在四番隊的隊捨裡面休養療傷的,一般都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的傷員了,類似於靈體缺失,重邪入侵,或者不明異常的病痛以外,其他的一些小傷完全就可以不用來四番隊接受治療,適當補充能量就可以完好如初。
正想著是不是去別的地方逛逛的時候,風來無意間看到旁邊的屋子裡面躺著一名全身都被繃帶纏滿了的傷患。
感覺到有些奇怪的風來,不禁停下了腳步,從觀察口觀看了起來,照理說按照靈體所處於的狀況來說,一般不會出現那種能夠全身都被繃帶纏滿的傷患的,畢竟屍魂界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以靈子的狀態呈現出來的,能夠有的傷害,也就是靈體缺失和重邪入侵,但是這兩個一個只需要將靈體缺失的部分補齊,一個只需要去除入侵的邪氣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全身五花大綁的這樣纏著繃帶。
雖然這裡也有著燒傷,凍傷,燙傷,什麼的那種傷痛,但是那些只需要進食一些能量補品,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癒合,根本就不需要像現界那樣,還要敷藥膏才能好。
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之後,風來就推門而入,主要是對方現在的狀態讓風來感覺到有些好奇,剛才在門外掃視了一下,對方不是燙傷,不是燒傷也不是凍傷,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
本來應該柔滑如絲綢,瑩潤如水滴,吹彈可破的肌膚(這個病人是個女性。什麼,你說是怎麼知道對方是女性的,那當然……不能告訴你了。)現在卻是如同皺巴巴的樹皮一樣,失去了水分,但是風來看到的不光僅僅的失去了水分,而是那些靈子細胞的能量正在被什麼東西抽取。
「是誰?」聽到開門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女子,操著一口略顯沙啞,但是卻非常溫柔的聲音問道。
「嗯,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稱呼我為路過的閒的蛋疼的陌生人。」風來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風來先生真會開玩笑。」躺在床上的女子輕笑一聲。
「噢。你知道我?」風來再次打量打量了躺在床上的病患,既然對方知道自己,那麼肯定是見過自己的,雖然自己的圖像通過地獄蝶散發到了所有的死神手上,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全身都被繃帶纏了起來,面部整個的被纏繞了起來,自然不會看到自己的樣子。
「全?靈庭的所有死神,都知道風來先生是?靈庭的貴客,雖然現在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眼睛也看不到,但是風來先生的聲音我還是記得的,我還和風來先生見過面,就在隊長見面會上,只不過當時我處於隊伍的末尾,所以風來先生沒有看到而已。」輕柔的語氣緩慢而沙啞的解釋道。
「隊長見面會……噢……你是那個站在邊角的那個。」說起隊長見面會,風來也是第一次整體的看到護庭十三番隊的所有成員,護庭十三番隊隊裡面除開卯之花隊長以外,也只有站在最末尾的一個隊長是女性了。
「曳舟桐生!我叫曳舟桐生,是十二番隊現任的隊長。」女子回答道。
「嗯,曳舟隊長,那段時間看你好好的出現於人前,怎麼現在變成了這一副摸樣?」說實話風來不怎麼好形容躺在床上這名女子的身體狀況,幾乎等同於木乃伊一樣,對於一個女性來說,是誰也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狀態。
「真要說起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按照小烈的說法,我說的小烈也就是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雖然她很不惜喜歡我這麼稱呼他,但是我覺得小烈叫起來親切一些,雖然有些男孩子氣,好像小時候確實有一些男孩子氣呢,不過慢慢長大了之後倒是變成了如今的猶如大家閨秀般得氣質了,你不知道啊,小時候的小烈,可是我們那時候同期裡面的孩子的一霸呢,經常就欺負小鳳鳳還有……」
「桐生……連躺在床上都堵不住你的嘴呢……看來用的藥不是很夠呢。」正說到興奮頭上的曳舟桐生,被一個溫和的聲音給打斷了,只見卯之花隊長,端著一個餐盤輕飄飄的走了進來,一臉和諧的說道。
「哎呀,小烈來啦……那我就不說了。」聽到是卯之花烈進來了,躺在床上的病人立馬閉口。
「哼……」卯之花隊長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將手上端著的餐盤放到了一邊,然後從桌子上面擺放的罐子裡面,抓出一些泛著清甜香味的粉末,兌著一種清亮的液體開始混合起來。
「卯之花隊長,你這是?」看著卯之花隊長正在將各種藥粉用著那清亮的液體混合起來,風來不禁疑惑的問道。
「咦……風來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彷彿剛剛回過神來,卯之花隊長一臉驚訝的看著端坐於椅子上的風來。
「這個嘛,好吧,我承認我是偷偷的跟在卯之花隊長的後面走進來的,看到卯之花隊長那麼專心的正在混著藥粉,有些好奇,這才出聲詢問。」風來一臉平靜的說道。
「噗嗤……」躺在床上的曳舟桐生輕輕的笑了起來。
「桐生……」雖然不見卯之花隊長臉上有什麼變化,但是風來還是能夠感覺到環繞著卯之花身邊的那些柔和的氣息開始輕輕的波動起來,雖然波動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很好的說明了,卯之花隊長,這位如同大和撫子般優雅的女子,現在心裡很是不平靜。
「嘿嘿,小烈……好吧,我啥都不說了,快點擦完藥,餵我吃飯吧,我已經好餓了。」躺在床上的曳舟桐生身體輕輕的顫抖起來,估計是正在忍耐著想要大笑出來的衝動吧。大概……
「想必風來先生應該知道了桐生現在的身體的狀況了,我現在正在混合的藥粉,是一種外敷的傷藥,其本來的功效就是為傷口提供所需求的能量。」卯之花隊長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然後緩了緩自己的氣息一邊混合著藥粉一邊解釋道。
混合的藥粉不僅僅只有一種,而是有著好幾種,隨著各種不同顏色的藥粉混進去,那團粘稠的藥膏正在向著黑色的方向發展,不過隨著藥粉的添加,藥膏裡面所蘊含的能量正在緩慢的提升。
「桐生的體內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細胞的存在,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細胞是怎麼進入到桐生的身體裡面的,但是這個細胞正在大量抽取著桐生體內的能量,這些混合的藥粉所蘊含的能量,短短的小半天就會被抽取一空,如果不是這樣,桐生的身體狀況會更加的糟糕,不過目前也只能找到這樣一個緩解的辦法,到底怎麼去除那個異物,目前還不是很清楚。」說起這個,卯之花隊長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看向躺在床上的病患,也頗為有些無奈。
「噢。有異物在抽取靈體體內的能量。」風來問道,這個東西,怎麼效果和自己小丫頭身體裡看到的那個東西差不多呢,都是抽取能量以供己用,雖然當時自己只是覺得這個病人的狀況有些奇怪,但是一時間還沒有考慮到那個上面,畢竟這裡會導致靈體流逝能量的因素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受傷,比如重邪入侵,這些都可能會導致體內的能量,在一定的程度上流向其他的地方。
「是的。在心臟附近,有個很特別的特異細胞,正在大量的吸取桐生體內的能量,由於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所以不敢貿然的處理。」卯之花點點頭。
「嗯,我來看看吧,看看能否找到致病因素。」風來點點頭,然後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將病人胸口附近的繃帶給撩開了一個小缺口,可以看到繃帶下面的肌膚,完全就是如同乾枯的樹皮一樣,完全不具備柔滑肌膚應有的滑嫩。
和小丫頭的狀態不同,小丫頭異常的細胞是在心臟的內部,混在萬千靈子細胞之中,但是眼前這個,卻是能夠在那乾癟的皮膚上,看到一個異常的黑點,如同黃豆大小,一些脈絡糾結於黑點的四周,一顫一顫的,好像正在吸取著什麼一樣。
(本來這章應該算是昨天的,但是寫著寫著,文本居然崩潰了,導致我將近兩三個小時的心血付諸東流,一怒之下,上床睡覺了,所以導致昨天沒有更新,杯具啊……看來以後要養成,寫一段落就要保存一下的習慣啊。不然哪天寫的舒暢的時候,再給我報錯,那不是要殺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