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另一條路途的風來,帶著隨行的小室孝和宮本麗,穿過隧道沿著河堤向著前方未知的道路前進,這段河堤是御水川的堤道,沿著河堤走的話,這條路所延伸的就是能夠到達鏈接著床主市的一座小型的橋樑,應該算是副橋吧,穿過橋樑之後,也差不多就是剛才風來所說的據點所在的位置了,其實說是據點,也不過就是風來,鞠川靜香還有南理香三個人在床主市的公寓而已,只不過這條看似直線距離,實際的長度起碼在五公里以上,加上河道彎彎繞繞的,連同周邊的河堤也不是一條直線,實際長度大概在七八公里左右。
「風來醫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我已經有些走不動了。」在河堤上還沒走多久,宮本麗就一臉頹然的喘著氣喊著,之前配給她的木製長槍現在也變成了類似於枴杖一樣的東西。[搜索最新更新盡在.;「嗯……我看看,現在我們要走過這段河堤,然後通過前面不遠處的御水橋,到達床主市西區之後向著床主大橋的方向走就行了,這段路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五公里左右吧,如果步行的話,這段河堤大概也就是七八公里的樣子,很近的。」風來捏著下巴,看著遠方的道路,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啊……什麼啊,七八公里啊……那不是超遠嗎?」聽到如此,宮本麗渾身上下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如果不是木製長槍趁撐著她估計現在就倒下去了。
「風來醫生,沒有更近一點的路嗎?」小室孝問道。
「就目前看來是沒有了,想要達到約定的區域的話,河堤這段路算是最便捷而且也最安全的,剛才我也看了一下,周圍還沒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雖然路程遠了點,但是比起在它們的追逐之下前進,這樣輕鬆的慢慢走也還算不錯啦,周圍雖然沒有能夠使用的交通工具,不過等到穿過了御水橋的話,進到市區裡面,相信能夠找到被人拋下的車什麼的,倒時候用那個代步就好了。好了,別抱怨了,與其浪費力氣說話,還不如將你們的力氣灌注到腳上好好的走路……拿著,適當的補充一下體力吧……」說完,風來從口袋裡拿出兩塊巧克力,一人塞了一塊。
「怎麼會有巧克力?食物不是放到了小巴上了嗎?」接過風來遞過去的巧克力,宮本麗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風來老師買來的零食都應該放到了小巴上了才是。
「這些是我隨身備用的,有時候忙的忘記吃飯啊,就用這個臨時的補充一下能量,好了,趕快吃了巧克力,咱們繼續趕路吧,如果運氣好的話,倒時候找到個交通工具入夜之前就能夠到約定的地方了。」
「那就謝謝風來醫生了……」宮本麗點點頭高興的說著,三兩下就撕開包裝袋,將裡面的巧克力吃進了肚子裡。
「別客氣……你們是我的學生,不幫助你們幫助誰啊,小室同學也快點吃吧,如果從車山下來時候帶兩瓶水就好了。」風來笑著擺了擺手,扛著剛才從路邊扯下來的欄杆一步一步的向著河道遠處走去。
河道路段其實不算很長,也就是大概二公里左右的樣子,吃了點巧克力補充了體力的三個人,很容易就走到了河堤的末尾,也就是上橋的附近。
來到了御水橋下,風來卻是沒有急著帶著兩個人穿過御水橋,而是四處看了看,這一路上看似挺安全的,不過周圍的空氣中時不時的飄蕩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雖然明處沒有它們的身影,但是也不代表著它們不存在,畢竟這段路周圍都是有住家的存在,有住家就說明有人,有人就說明可能會變成它們。
「那裡有輛車,我們看看能不能利用上……」左右看了看,發現河堤的下面,也就是某間居民區的門前停有一輛紅色的小轎車,風來帶著兩個人走下了河堤。
「風來醫生。停在這裡的車不都是會上鎖的麼?總不能有人那麼沒有防備,隨便把車仍在這裡吧,雖然看上去有些老舊,但是沒鑰匙不是開不了門麼?你不會打算敲碎玻璃吧,那可是犯罪行為?」宮本麗有些不理解風來需要這輛車的原因,像是一般這種車輛,不都是用電子鎖給鎖著麼,即便是敲碎的車窗,打開了門,沒有鑰匙也無法發動汽車的吧。
「宮本同學,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安定有秩序的世界了,如今這個世界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在外遊蕩的它們,隨時可能會要了我們的命,與其好好的遵守著既定的規則,是不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呢?」
「噢……確實……我一時間忘記了……」宮本麗點點頭,經風來這麼一提醒,才回過神來,如今的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了,秩序的崩潰,道德的淪喪,這個世界再也不能夠為法律能夠左右的了。
「咚咚咚。」風來走到車邊敲了敲靠近汽車油箱的地方,聽著敲擊傳來的聲音來判斷著裡面的所擁有的殘油量,不過傳來略顯空曠的回聲表示,裡面的儲油量不是很多。
「嘛,還有那麼一點點油,也不知道能夠堅持開多久,這附近你們熟悉麼?最近的油站知道在哪裡麼?」風來確認了一下汽車的油量之後轉頭問道。
「嗯,我知道……」小室孝回答道:「從這座橋過去的話,下橋之後轉過兩條街,前行幾百米就有一家加油站。」
「兩條街嗎,不算遠,應該沒問題的吧……」風來點點頭轉而又問道:「你們知道,現在咱們應該怎麼樣來偷這輛車嗎。」
「不知道?」宮本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難道……」聽到風來這樣問小室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沒錯,就是你說的好像……」說著,風來揮動手中的鐵欄杆,用著帶著銳利的尖端狠狠的朝著車窗敲擊過去,車窗的玻璃在鐵欄杆接觸的瞬間,一道裂紋從車窗上浮現出來,同時小車所安裝的報警聲也響了起來,車窗一下子肯定是沒有破的,怎麼說也算是高強度的鋼化玻璃,風來也不覺得自己隨便一棍子能夠敲破這玻璃,雖然手上加了點力,不過也沒有完全敲碎,只是讓玻璃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紋。
就這玻璃碎裂的地方,再次的用著手中的鐵欄杆捅了兩下,整個玻璃就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碎渣掉落在地,汽車上面所加載的鋼化玻璃就是有這麼點好,整個會碎裂成一顆顆黃豆大小的顆粒,沒有很深刻的稜角,不會因為不小心而劃開皮膚。
「咻咻……」小室孝附和著噓了幾聲,平常這種事情是想都不敢想的,何況現在去做,而且就是在自己的面前,還是學生的他難免會因為這種事情感到興奮……
「你們小心點周圍,警報聲這麼大,肯定會引起隱藏在周圍的它們的注意,在我成功的點著這輛車之前,護衛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風來打開車門,爬進車裡,轉頭對著站在外邊的兩個人說道。
「好的……」兩個人聞言點點頭,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神情肅穆的看著周圍的街區。
爬上車的風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車的儀表盤界面,確認著這輛車的構成,反饋回來的情況還算樂觀,這輛車不算是現在市面上的那種常規意義上的智能車,也就不是那種電子鎖和電子點火系統的,鎖具什麼的還停留在稍微原始的階段,扯開儀表盤下面的封套,很容易就從線集群裡面找到報警系統的線,只要先將報警系統停下來,小車就不會再發出警報的聲音了,然後在裡面找到汽車電瓶的火線,還有發動機和點火系統的線,纏繞在一起就像電視裡面的一樣刮擦兩下,沒一會兒小轎車就在幾聲轟鳴聲中點著了。
這前後沒用幾分鐘的時間,不過也因為觸碰的小車的報警系統,刺耳的聲音自然是驚起了隱藏在周圍的喪屍們,現在周圍能夠看到許多晃晃悠悠的向著這邊靠過來的身影,不過好在他們它們的行動速度比較慢,加上周圍也有類似籬笆之類的障礙物,一時間也沒有來得及靠近小轎車。
「好了。上來吧……」將小車啟動之後,風來打開車門對著警戒的兩個人招呼道。
聽到命令的小室孝和宮本麗非常利索的鑽進小轎車裡然後關上車門,風來重重的轟了一下油門,小轎車就如同甦醒的猛虎一般,一躍而出,帶著刺耳的轟鳴,帶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將已經晃蕩過來的幾隻喪屍重重的撞飛出去,然後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朝著御水橋上飛馳過去。
「yahooo」坐在車裡風來興奮的吼了一聲,有車感覺就是好啊,比走路要強多了。
「沒想到,風來醫生不僅醫術好,居然有不賴的偷車的技術呢……」坐在車裡,宮本麗有些懸著的心也安穩了下來,現在也不用走路了,放鬆下來的她不禁打趣道。
「嘛……也別急著抬舉我,也就是這種老式的車輛我還能夠像這樣打的著,要是是現在的那些新式的電子鎖,沒有專門的鑰匙的話我也是無能為力的,只能說咱們的運氣比較好,剛好這輛車就停在了那裡,剛好又是我能夠偷過來的,不然我們還是要慢慢走路,小室同學……接下來就由你指路了,我們必須先去給這輛車加點油,不然肯定跑不到我們要去的地方的……」風來看著近乎接近空油的油量指示表說道。
「好的,風來醫生,不過,就稱呼我為孝吧,我朋友都這麼叫,小室同學小室同學的我怎麼感覺聽起來特別彆扭,現在只要穿過這座橋之後,在第二個路口左轉,往前走一點點就能夠看到那個加油站了。」孝點點頭回答道。
「那風來醫生也直接叫我麗吧,宮本同學宮本同學的顯得多生分啊,畢竟咱們也是一起逃命的夥伴呢……」麗這時候也接口道。
「那好……孝。還有麗……你們也別叫我風來醫生了,就叫我風來吧,我也不比你們大多少,醫生醫生的我聽起來也是特別彆扭……」
「那……就叫風來先生吧……喊起來也順口,也不失尊重……」孝點點頭考慮到對方畢竟要比自己大,並且還是學校的老師,這一路上幫助自己許多,直接叫名字感覺有些太過了思索思索良久之後,帶上了先生這個稱呼。
「嘛……隨便你們怎麼叫了,反正別叫醫生就行了,充其量我也就是個落魄校醫而已,可當不起正式醫生這種稱呼,我的醫術可是還不過關啊……」風來歎了口氣。
「怎麼會呢,咱們班的女生都說風來先生的醫術極好,有些靜香醫生都無法確定的病情,一到風來先生那裡就找到了解決方法了,聽說,你還教了她們許多那個來的時候止痛的方法,聽她們說還非常管用呢……」估計是感覺到現在比較安全也比較輕鬆的緣故,麗盡顯她屬於女孩子的本色,嘰嘰喳喳的整個車廂裡就是迴盪著她的清脆悅耳的聲音。
「那些都只是基礎啊,只不過是你們女孩子平時不注意而已,其實很多病痛都不是一瞬間的事情,雖然發病的時候如山倒,但是那些都是平常的時候不注意慢慢累積起來的,平常的時候留心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多病痛都是能夠避免的,只要不疏忽,該休息的時候休息別逞強,大病小病都不會光顧你的。」……
另一邊逃離了火災現場的小巴,在靜香的駕駛下,繞過阻擋在前面還在燃燒中的大巴,通過旁邊的一處岔道,穿過小路向著城鎮的方向行駛過去,坐在副駕駛的毒島冱子看著後面那輛還在燃燒的巴士,期間也陸陸續續的看多有許多喪屍從火場中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尋找著聲音移動著腳步,然而被大火燒著的殭屍也就走了幾步,身上的肌肉組織被燒掉,倒在了地上,想必是光是骨骼也不能支撐整個身體吧,然後任隨大火將自己的身體燃燒殆盡.
「希望風來醫生他們能夠平安無事吧。」看著逐漸遠去的風來三個人離開的位置,毒島冱子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轉回了臉。
小巴緩緩地向前行駛著,繞過2個路口,通過小巴的車窗可以看到周圍的地上草地上,欄杆上到處都鮮紅的血跡,隨處都可以看到胡亂的仍在路邊的腳踏車,以及玻璃整個破碎被撞得不成樣子的小轎車,看似鮮紅的地面,除了流淌下來的血跡之外,人類的肢體殘片什麼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發現。
「估計是被吃掉了吧……」高城沙耶看著地面上不時的閃過的血跡喃喃自語道。
門戶大開的商店,敞開的店舖,凌亂的雜物,到處都顯露出一番破敗的景象,這才短短的幾小時,自己平常所生活的美好環境,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的衰敗景象,高城沙耶看著眼前的慘況,心裡顯得有些堵得慌,有種想說但是又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知道現如今爸爸媽媽他們怎麼樣了。
繞過前面的道口,小巴已經進入到通往床主市的主幹道上,現在只要沿著這條道路前進,沒有十幾分鐘就可以看到床主市連接郊區和市區的床主大橋。
越是靠近床主大橋,周圍的道路上也開始慢慢的出現了其他的行人和車輛,有的拖家帶口,有的只拿著行李,不過無一例外眾人的臉上全都是顯得有些慌張,埋著頭向著前方跑去,有的人也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彷彿後面有什麼在恐怖的東西在追逐著他們一樣。
小巴慢慢地前行了幾十分鐘之後,隨著周圍車輛的增多,逃難的人群增加,交通狀況也開始變得擁擠起來,靜香也無法保持小巴在郊區時的速度的,幾次險之又險的擦過幾輛前行的車輛,在對方破口大罵的責難聲之中不得不將小巴的速度降下來,然後慢慢會合到前行的車流裡面。
"作為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隊,我們要為集體做出奉獻,如今的世界一個人的話是肯定無法生存下去的,我們需要組織起來,靠著大家的力量,首先我們要確定家人的安全,找到家人之後,我們就必須要團結大家的力量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的安頓下來……"雖然因為風來的問題,使得紫籐的侵權計劃沒有實施完成,再加上高城沙耶等人的極度不配合,就連一開始都站在他這方的幾名女學生也產生了動搖,其中有一名女聲甚至於直接坐到了前面,加入到了高城沙耶他們的陣營裡,這樣使得紫籐的團隊陷入了疆域,而紫籐也不得不開始,本來應該將整個車內的人都納入進來之後才進行的團隊建設,雖然少了那幾個人,但是沒關係,紫籐相信,在經過自己的遊說之後,那邊的幾個人肯定也經不起自己所規劃的美好未來而倒戈進來的。
"既然我們能夠活下來,那麼肯定代表著是有著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在等待著我們,在那樣的情況下,那如同魔窟一樣的學院,我們能夠活下來,說明我們是被選上的人,只要我們努力的想,美好而光輝的未來一定在等著我們。"看到坐在小巴後面椅子上的學生都顯出側耳凝聽狀態,紫籐浩一更是努力地發揮他政治家的口才,不斷地對著眼前這些不明真相的學生們實施忽悠大業,如今那個礙事的風來醫生也不在了,此時不洗腦更待何時。
"有點麻煩呢?"坐在車前端的高城沙耶看了看後面正在對著那些學生洗腦的紫籐,小聲說道對著大家前面的幾個人說道。然後用胳膊推了推坐在旁邊的胖子幸田.、
"喂,喂,死胖子,平野"看到推了對方幾下都沒反應,高城沙耶感覺到有點上火.
"啊嗯"被搖醒的幸田無意識的哼哼著。
"啊,高城同學,早上好"睡迷糊了的胖子看著旁邊一臉怒容的沙耶露出一個迷糊的笑臉平和的打著招呼.
"你還真的睡著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你的心寬體胖。"高城沙耶很囧,在如今這個時候還能夠睡著,不得不說胖子這個族群真如同他們的體型一樣心寬體胖.
"因為"胖子幸田剛想解釋一下,不過轉頭瞅了一眼車窗外,也沒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這時候小巴的行動已經幾乎停止了,就在說話間小巴已經行駛到了靠近床主大橋上橋的路口上,橋上面可以看到許多車輛聚集在那裡,現在小巴以不超過蝸牛爬行的速度慢慢的向前挪動著.
"雖說是逃到市區比較好,但是以現在的境況來看,如果發生什麼騷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看著窗外的光景高城沙耶很是嚴肅的說著。
"那怎麼辦?"新加入的一名女生,留著一頭清爽而利落的短髮她有些惶恐的問道,姣好的面容上滿佈著愁苦的神情,聽到沙耶這麼說也顯得有些擔憂哦。
這名少女名叫成田睦美,是2年c班的學生,逃命的時候和紫籐老師那一波回合了暫時一起行動,不過在經過了剛才那小小的事件的時候,她也對紫籐老師的一些做法感到有些不喜,所以主動參與到高城沙耶這一波,顯得有點點偏黃秀髮如今顯得有些枯黃,好像乾草一般,剛開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趕潮流去燙染過的,不過女生很明確的告訴眾人,她的頭髮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繼承來自異國的母親的髮質,不過因為一系列的基因變化,顯得不是那麼金燦燦的,不過如果經過打理之後,還是能夠看到那隱藏著的光輝的。
「暫時沒有辦法。「高城沙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可奈何:「市區雖然人流很多,也有警察和消防署的在維持秩序,但是這樣是不行的,光是陸路行駛的話,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很容易就會陷入極為被動的情況,周圍你們也看到了,人流車流都向著床主市市區湧入,人聲鼎沸的地方肯定會吸引它們的注意力,而且床主市屬於一座半開放的海邊城市,周邊環山,看如今道路的情況,新幹線什麼的肯定是超負荷運轉了……」
"那麼不做新幹線坐飛機呢?"平野指了指窗外剛剛飛過去的民航航班問道。
"洋上機場嗎,雖然那也算是一條出路,但是因為有港口的原因,交通也不算很方便,知道市區很危險的人們也會向著洋上機場湧入過去的,並且還有周邊的孤立小島,都會不同程度的吸納一些逃生的人們,逃生的人群一多,人員的配置就會顯得很雜亂了,持有武器的人群也會很多,倒時候也會引起各種爭端,飛機雖然是能夠遠距離運送的交通工具,去往別的地方也是可行性的方案,但是現在這樣的時候,機場沒有那麼多的航班能夠運載整個床主市的逃難人群,而且即便是去了,也遲了。」沙耶冷靜的分析著其中的種種。
「遲了,何此一說?」毒島冱子有些不明所以。
"乘坐航班飛往的地方,除了軍區之外,就沒有別的位置了,畢竟那裡怎麼說也是有武力的位置,但是,你們要知道軍區的小心的靈通程度肯定不是民眾所能比的,可能我們才剛剛知道消息,軍區那邊就已經處於戒嚴的狀態了,戒嚴之後對於出入的限制就會非常的嚴格了。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能夠稱得上是安全的地方都會像是軍事重地一樣成為嚴格的管制的地區吧,風來醫生也說了,不排除這種病毒存在著空氣傳染的因素,如果軍區知道了這種病毒並不是別咬到才會傳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沙耶問道。
「那就躲在裡面不出來,也不接納外人」平野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是你這樣想的話,那麼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呢?」沙耶再次問道。
「那就會只考慮到自己的事情吧,龜縮在一個看似安全的龜殼子裡面,拒絕和外面的人來往,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僅有的資源,然後一起……」後面的話平野沒能說出來,哪怕是不說,大家也能夠猜得到。
「就像你說的,如果全世界都變成這樣了,去不去軍區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沙耶點點頭。
「高城同學的頭腦真好了,是不是帶了眼鏡之後,智商會蹭蹭蹭的往上漲呢。」平野瞇著眼睛笑著說道。
「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是天才,帶不帶眼鏡跟智商一點關係都沒有。」沙耶繞了繞臉哼了一聲。
「看著後面的那些傢伙,完全就沒有注意自己完全被紫籐給蠱惑了,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就變成那樣了,我想不出再過多久會變成什麼樣子。」說起後面的紫籐,沙耶一臉厭惡,看著後面還在繼續傳教事業的紫籐,很是煩惱的撇了撇嘴。
「要是風來醫生在就好了,起碼他不會那麼明目張膽,而且還能夠跟他商量一下之後的行動對策。」沙耶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口氣之中帶著一絲幽怨。
「hoho……」聽到沙耶如此說,看著她露出來有些幽怨的表情,幾個人露出一臉奇怪的笑容看著她……
「看什麼看啊……」沙耶臉一紅,聲音也變得有些大了。
「靜香老師,距離和風來先生所說的會和的地方還有多遠……」毒島冱子這時候卻是冷靜的問著閒著無聊趴在方向盤上個的靜香老師……
「啊,噢。等等,我看看……嗯……這邊是床主大橋吧,御東區在那邊,如果從這邊下車的話,沿著床主河道前行的話,大概走個兩三條街就到了吧……」靜香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物,仔細的比對回答道。
「咳咳……」高城沙耶聽到如此假裝咳嗽了一下,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力,等到大家的視線都投射到她的身上之後,才說道:「那麼,大家能聽說我一句麼?」
「現在後面的情況你們的大家也看到了,一個新興的宗教,暫且就命名為紫籐教吧,如今這個紫籐教正在興起,後面那些學生估計已經沒有救了,即便是現在去提醒他們,估計也可能會認為我們是在阻礙他們之後美好而光輝的生活,既然現在這裡距離和風來醫生所約定下據點不遠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離開了呢,反正,這個巴士我們是待不下去了。」
"確實,如果像靜香老師說的那樣,這裡確實離和風來先生所約定的匯合點不遠了,看周圍的情況一時間也沒有它們的存在,道路變成這個樣子,巴士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放棄巴士離開確實可行。"毒島冱子也贊同的點點頭。
"hoho,風來醫生變成了風來先生,這名詞的轉變的速度也真是快呢,只擔心風來先生的事情,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家人的情況嗎?"明顯趕到毒島冱子話裡的稱呼改變了,高城沙耶有些怪裡怪氣的揶揄道。
"雖然擔心家人不假,但是家裡人也只有家父一個,而且如今家父現在人也在外國的道場不在國內,所以擔心也是多餘的……"毒島冱子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著回答著沙耶的問題。
"不過,作為同伴,作為一起逃生的倖存者,擔心一下也是非常正常的,難道沙耶同學不擔心麼,剛才還一直考慮著和風來先生商量商量那的……"毒島冱子平淡的反問道。
"那……那不是只有風來先生可以商量的嘛"聽到毒島前輩的反問沙耶臉一紅,有些扭捏的說著。
感到沙耶語氣之中的變化,大家再次用著曖昧的眼神望著她,更是讓她臉一直紅到耳根。
"那麼高城同學的家住在哪裡呢?"坐在前方悠閒的靜香卻是問道。
"嘛……和小室同學一樣,是在御別橋的另一頭,在城東區附近,距離這裡還有一段很長的路。"沙耶聳聳肩回答道。
"我的雙親目前也不在國內,跟著大家一起行動就行了。"胖子幸田也回答道。
"不在國內,那不是和我家父一樣嗎?那麼平野同學家人現在在哪裡呢?"毒島冱子問道
"我父親是寶石商,前一段時間好像是說去荷蘭採購原料吧,現在估計應該還待在那裡,母親則是時裝設計師,近些年也一直住在巴黎。"聽到毒島冱子的詢問胖子幸田繞了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納尼?這是哪個時代的人物設定啊!也太過離譜了一點吧。"沙耶對於胖子幸田的家庭狀況感到非常驚奇,這絕對是某種電視劇裡面才會上演的橋段。
"呵呵,如果是漫畫裡面的設定的話,父親作為油輪船長之類的是不是更好一些呢。"靜香也笑著說道。
"嘿嘿,爺爺原來就是這樣的,我的奶奶則是小提琴家!"聽到靜香老師的詢問,胖子幸田更加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沙耶抱住腦袋,表示無語.
「那麼成田同學的父母又在哪裡呢?」毒島冱子問著新入的少女。
「我……我家裡就只有我母親一個,前段時間去鄉下看望奶奶了,奶奶家距離這裡也很遠。」成田睦美小聲的回答道。
「我也沒有雙親,算的上親戚的也就是風來了,雖然還有個閨蜜,不過如今應該在執行警備任務,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看著窗外的景色靜香歎了口氣。
「也就是說,除開高城同學,小室同學,估計還有宮本同學的父母在床主市的話,其他的人雙親幾乎都不在附近。」毒島冱子總結道。
「嗯……」大家點點頭。
「那麼既然已經決定了,現在咱們就去往和風來先生約定的地方會和吧,我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車廂裡了……」沙耶再次瞟了一眼後車廂的紫籐,厭惡的說道。
「呵呵……我也不怎麼喜歡……」幾個人都是小聲的附和著。
剛剛清洗完車廂後面的幾名學生的大腦,紫籐看著剛才一直就在前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的眾人,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大家是這是這麼了,現在我們應該協力……共創……"
「不用客氣了,紫籐老師,我們的目的地早已經決定好了,就像風來醫生說的,你們決定了什麼,我們可以選擇不服從,反正現在學院也近乎名存實亡,現在也不是休學旅行,我們自然也沒有和你在一起的義務。我們就不奉陪了。」沙耶淡然的回答著,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挎包就打算下車。
「噢……如果你們是這樣決定的話,那麼就隨便你們了,怎麼說這裡也是一個自由的國度,但是靜香老師,你就有點麻煩了吧,怎麼說你也是一名校醫,如今車上也還有籐美學院的學生,你是不是應該作為籐美學院的校醫而留在車上呢……」紫籐不陰不陽的看著前方的鞠川靜香說道。
"啪"不過回答他的則是一顆從氣釘槍激射而出的釘子。
霎時間一絲鮮血就從紫籐平整的臉上開始滲出來。
"平……平野同學,你這是幹什麼?"紫籐捂著自己流著血的臉慌張的嚷道。
手持釘槍的幸田嚴肅的看著紫籐:"紫籐老師,這可不是射偏哦,而是我不想射中而已,畢竟你怎麼也算是以前籐美學院的老師,作為學生我理應該對你表示尊重,但是……從以前開始,你就沒有給我一個老師應該具有的責任,你知道我幹掉了多少人了嗎,看到這排釘子沒有,每一排就代表20枚,不怕告訴你,這已經是我射出去的第五梭了,靜香老師要跟我們一起離開這是決定好了的事情,誰都不能阻礙。"幸田陰著臉談談的說道。
「平……平野同學,別那麼嚴肅嘛,我就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看著平野的射釘槍指著他,紫籐流著汗連連擺手。
「毒島前輩,你帶著大家先離開吧……」
「平野,你今天的表現非常有男子氣概噢……」毒島冱子點點頭,帶領著幾個人魚貫而出。
「那麼,紫籐老師,我們就不奉陪了,雖然說我很想在你那光溜的腦門上來上幾發,不過起碼你也作為老師交給我不少知識,這次就算回報給你教育我這麼久的報酬吧……」說著平野再次的扣動設定槍,銳利的釘子在氣體的作用之下奔湧而出,啪啪啪的將小巴身後的玻璃窗個射的千瘡百孔。
帶著一絲邪惡而又雄厚的氣場,平野走下了小巴,然後「啪」的一聲狠狠的帶上了車門。
"老師。你沒事吧……"後面的學生看到老師還在流著血的臉,小聲的說道。
"啊,當然沒事,好了,這樣也就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紫籐回頭逝去了陰鬱的臉色滿面笑容的對著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