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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初露崢嶸 第一百二十章 潛流(中) 文 / 幻狐

    第一百二十章潛流(中)

    陳子華和李倩蓉以及吳明是最先上來的幾個人,繞過幾棟石屋,就可以看到一扇對頁的木板門,這時候門已經敞開,嘈雜的聲音就是從院中傳來的。

    吳明當先從敞開的木門竄了進去,別看他如今當了政法委書記了,卻還是一副打手的裝扮,尤其是跟著陳子華的時候,便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痞子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天生就不是個做官的料,就適合的工作就是打悶棍。

    李倩蓉的素質自不必說,幾十里的山路於她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與陳子華閒聊的時候,就曾經吹噓過,當年在沙漠集訓的時候,最辛苦的莫過於扛著一根大圓木,在暴雨中強行軍,記得那一次,她所在的集訓隊,一次性淘汰了三分之一的隊員。

    陳子華的身體素質就更不用提了,從小在山中竄上鑽下的,這山路原本於他來說就與平路沒多大區別,這些年在長青散人的教導下,身體錘煉的更加堅韌挺拔,若非踏入官場,必然能在別的領域取得更卓越的成績。

    見吳明當先闖進去了,陳子華便和妻子緩了兩步,扭頭望了望身後逶迤的隊伍,臉上不期然的露出一絲笑意來,讓她驚異的是,這些人當中,緊跟身後的竟然是張盈盈和陳紅梅,便是張敏,也要比許多男同志要快得多,反而是白文斌、李明浩、李宏偉等男幹部,都遠遠的綴在了後面,看著他們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待到張盈盈和田懷玉、田冬梅等幾個人上來,陳子華李倩蓉才在他們的陪同下,進了院子,這時候院子裡的打鬧聲也被忽然湧進來的人群給驚住了似的,一下子沒了聲音。

    吳明湊過來低聲道:「陳書記,這回弄大發了,是映月樓的保安,跑這兒抓人來了。」

    陳子華腦子就是一震,與李倩蓉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苦笑,這映月樓的底細絕不簡單,更不是如今的他能招惹的,但眼前的事情又勢必不能裝沒看到,腦海裡,迅快的盤算起來。

    院子的面積不小,院門開在正東方,站在門口望下去,視野極為開闊,院子是傳統的四合院結構,正屋的門口,正圍著一大幫人,六七個健碩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山裡人,領頭的卻是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小青年,面相透著幾分昳麗,髮型也極具特色,中性色彩極濃。

    一個十六七歲的美貌女子擋在門口,手裡擎著一把缺了口的廚刀,刀刃橫在脖頸上,一縷殷紅的血跡沿著刃口滴答在女孩子的手腕上,隨即又落在門口的青石台階上,形成拳頭大一塊殷紅的印跡。

    「美萱!」「萱草兒!」

    田冬梅和張盈盈幾乎同時驚叫起來,顧不得圍在那裡的幾個健碩漢子,倆人從旁邊三不管的撲了過去。

    女孩子看到田冬梅和張盈盈的時候,手不自然的鬆了下來,廚刀「光當」一聲跌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卻擴大了幾分,隨著血跡湧出,女孩子身子一軟,跌倒在田冬梅懷裡。

    張盈盈一把從地上撿起廚刀,指著圍在周圍的六七個漢子,像個母獅子一般,瞪著秀氣的眼睛,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今天不說清楚了,誰也別想離開烏鴉嶺!」

    別看張盈盈秀裡秀氣的,這麼提著刀子一發狠,還真有幾分殺氣流露出來,院子裡圍著的六七個漢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領頭的那個穿著羽絨服的中性昳麗男子卻上前一步,神色淡然的說道:「郭美萱是我們公司的簽約員工,未經批准,私自逃離,還盜竊公司財物,我們是依法追她回去的,你是什麼人?」

    張盈盈顯然不是普通的山民那麼好糊弄,冷笑了一聲:「依法?依的哪門子法?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說不清楚的話,我也讓你們嘗嘗烏鴉嶺的法是啥滋味兒。」

    從陳子華他們幾個進院子到張盈盈與映月樓的保安對峙,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陳子華和李倩蓉相視苦笑,低聲道:「今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這深山裡面,自有一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這些保安,怕是要倒大霉。」

    陳子華自己就是山裡人,這深山之中人皆好客,但有個尺度,若是惡客,那可就倒了血霉了,尤其是這種深山老林當中,會被人當狼一樣處置的,殺掉之後仍進山溝或者拋屍崖底密林,最終就是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成為正兒八經的失蹤人口。

    從張盈盈的語氣神色來看,即便沒做過這種事兒,八成也見過,最起碼對這種事兒不陌生,知道這麼一套山裡人自己的路數,要不然,也不會冒出一句烏鴉嶺的滋味兒來。

    李倩蓉皺眉道:「既然咱們碰上了,就不能撒手不管。」她說的卻是另外一個原則,即便是得罪映月樓,跟其背後的人扳手腕,也要管管眼前的事兒。

    陳子華對映月樓的背景並不清楚,僅有的一點兒線索還是從李倩蓉這兒得到的,所以心裡上,並不怎麼怯一個娛樂城似的經營場所,在他想來,最多就是拉攏腐蝕了一批官員,甚或捏住了一些官員的把柄,借助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掌握了一些國家資源,但要真正對上國家機器,還是經不起輕輕一碰的,因此,對這些所謂的保安,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沖吳明點了點頭,示意他先控制住現場再說,最起碼,得先給那個女孩子治傷不是。

    因為是來搞慰問活動的,所以,包括吳明在內,還有兩名警察,一個是吳明的司機,另一個則是他比較看重的一個刑警,實際上就是幫著跑腿的那種。

    見陳子華表了態,吳明就帶著倆手下過去,攔在張盈盈面前,掏出工作證亮了亮,冷冷地道:「警察,全部蹲下!」

    帶頭的中性男子眼皮一翻,臉上露出揶揄的神色:「警察?啥時候警察也在少爺面前充開大瓣蒜了?趁早滾遠,別惹不痛快。」語氣淡淡的,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人是真的不把警察看在眼裡,那種眉梢眼角的輕蔑眼神,便是旁觀的人都能深切的感受得到。

    吳明皺了皺眉頭,身後的那個刑警已經竄了出來,揚起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朝年青男子抽了過去,這一下要是抽實了,非把年輕人打趴下不可。

    不料年輕人竟是動也不動,臉上的神情幾乎都沒啥變化,就在那個刑警的耳光掄圓了快要抽下來的時候,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年輕人身後的漢子中,又有兩個人掏出手槍,對著吳明和他的司機。

    意外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年輕人淡淡的說道:「早讓你滾遠的,偏偏還來打擾少爺的興致,警察了不起啊?嗯?少爺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警察。」說罷,用槍指著那個刑警的額頭,目光卻向吳明瞥了過來,幾乎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踹在那個刑警的胯部,將那個刑警踹出去有兩三米遠,看得出來,這一腳不但陰毒,而且極狠。

    刑警發出一聲悶哼,隨即捂著襠部蜷縮成一團,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彷彿已經斷氣了一般,年青男子的小手槍又抵在吳明的額頭上,淡淡的道:「想不想知道他會變成什麼?嗯?」

    跟隨陳子華來的人都嚇住了,有些人已經哆哆嗦嗦的退到了院門外面,攔在門前的張盈盈顯然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手裡的廚刀慢慢垂了下來,目光不期然的朝陳子華望了過去,卻見陳子華和妻子都冷冷的看著那個拿槍的年輕人,那種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赤著上身的男子,正艱難的從正屋裡面挪了出來,就在他出現在正屋門口的時候,一支黝黑的槍管從身後伸了出來,男子靠在門框上,長長的槍管對著年輕男子身後的六個健碩男子,包括拿著短槍的兩個大漢,沉悶的說道:「放下槍!」隨著話音落地,男子的手指扣住了扳機,眼看著就要扣下。

    年青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黝黑的槍管雖然沒有指著他,但持槍者那種鉛灰色的眼神所流露出來的殺機,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危機感不禁從心底泛起,這是一支霰彈獵槍,殺傷範圍之廣,足以讓自己來的人全軍覆沒,雖然不一定致死,但對於他們來說,與死了絕對沒有二致,尤其是,這些獵槍的鉛彈打入人體,即便立刻從這裡運到山下去,等送到醫院,也就只剩下出的氣兒了。

    這樣的意外同樣讓陳子華和李倩蓉眉頭皺了起來,一旦獵槍開火,不但映月樓的這些保鏢完蛋,吳明和他的司機也會遭受池魚之殃,原本準備出手的倆人登時給難住了,已經握住槍柄的手也慢慢鬆開,倆人眼中同時流露出莫可奈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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