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祭拜，凝家子弟
我收下精金版之後，凝翠崖卻是繼續拿出一個墨玉指環出來道：「剛從死人手上拔下來的，你不要忌諱什麼。此環你帶了以後，對以後行事有莫大的好處。」
我呵呵一笑，便接了過來，道：「我才沒有什麼忌諱的。打小就幹過搜屍的勾當。」
隨即戴到手上去。
凝翠崖繼續吩咐道：「你這一次回去，火術士就看你如何應對了，殺與不殺，只在你一念之間，但是火一定要燒到隱劍會身上去，而不是我們洗劍居。」
我當下盤算了下，只能回道：「若不能燒到隱劍會身上去，我也不會惹到自己身上去了，光一個蕭破天就夠我頭疼的了。」
凝翠崖點了點頭。
我隨即道：「我還是去祭拜一下凝戰吧，將來無論怎麼樣，我都得和凝家人相處的。這點恩怨還是早點化解的好。」
凝翠崖有些無所謂道：「一個凝戰算什麼，那些明面上的兒孫死光了，又有何妨。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於這種小節。人無情劍方能無情。」
我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行，我還沒到你這種境界呢。「
凝翠崖哈哈大笑道：「你還和我惺惺作態，你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殺人不眨眼了，死上九千多人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戰劍閣奸細回報的消息是。滅潛伏弟子，水桶轉瞬完成，屠九千戰兵，水桶信手為之。從容處，幾乎如沙場老將一般。當時戰劍閣的高層看完後，就是一陣吸氣，還在考慮你是不是又是累世重生之人。「
我無語了。
只能無奈道：「形勢所逼。」
凝翠崖旋即道：「我看中的就是這一點。若問整個修真界，能指揮大規模作戰的怕是沒有人可以及得上十分之一。各種高手可以找來很多，但是能指揮大規模作戰的就少之又少了，從魔道鏡師與戰劍閣劍仙栽在你手上就知道了。這往後，這種大規模作戰會越來越多的。得你者，方能處於不敗之地。」
我有些默然，這凝翠崖找上我，原來不是僅看中我手中掌握的鏡師力量。而是看重我這種指揮能力。
凝翠崖繼續道：「你等著看吧，諸多勢力拉出數千人數萬人來，只能趕羊地一般送上殺戮場。」
我有些打趣道：「那就趕緊找些兵書來讀吧，凡人的戰爭多有名將著書。」
凝翠崖擺擺手道：「你以為他們沒讀嗎？兵法這種不是靠學的，而是靠天分的。天分不足徒勞無功。縱使蕭破天這樣的人玩玩小陰謀可以，若是讓指揮多少人的軍隊，你等著看吧，九海蒼龍必然會在你手上栽成九海臭蟲。一將無能徒害三軍。」
說上這麼一陣子。凝翠崖送我出了後山。
後山外，十四叔早已在外等候，看著我手上的墨玉指環，倒是留心上了看了兩眼。我有些奇怪道：「十四叔，這指環有什麼講究沒？」
十四叔有些羨慕道：「沒什麼。沒什麼。」
很快，葛雲寐與紅月等人再次相見，他們已經整理好了行囊。我有些懊惱道：「出發前，先去拜祭一下凝戰吧。」
葛雲寐道：「的確是要拜祭一下。凝家是你地一大助力，這個還是早點了結一下的好。實在不是你的錯。你境界提升了之後，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十四叔有些尷尬道：「正好他們也在祭拜凝戰，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我們一行匆匆趕往洗劍居祖墳，當行到那裡，果然一座新立的墳頭前，嘩啦啦數十人正在那裡，正是凝家的子孫。
我們緩緩走上前去。
三個年輕人。當下攔在了我的面前，卻是罵道：「你還來做什麼，我哥被你劍招打得屍骨無存，我們只能立個衣冠塚。難不成他死後你都不放過他嗎？」
我沒有說話。
十四叔有些無奈道：「凝無，凝不，凝勝。你們三個小子做什麼，思哲是過來拜祭戰兒的。」
葛雲寐也是勸道：「那天實在是個意外，那一招狂風暴雨。思哲在自己門派第一次用地時候不過是傷了人而已。誰知道境界增長之後。有如此大的威力。」
與十四叔一起執掌洗劍居的凝七爺也對著自己侄子喝道：「還不退下，讓思哲拜祭一下。等下他還得領著你們去玄州呢。」
凝家子弟中有些怨氣，這三兄弟卻是道：「我們還要幫他出力，真是好沒道理。我不去。」
凝七爺頓時喝道：「你爺爺吩咐的事情，我們叔父輩都不敢有絲毫懈怠的，你竟敢不去。三哥管教好地你的兒子，別怨我沒提醒你，惹怒了父親是什麼下場。」
凝三爺當下一陣哆嗦，直接出來，毫不客氣對著三個兒子一陣抽打，耳光左扇右扇毫不留情。看得我心裡都一陣發毛。
凝家三兄弟也被扇蒙了，卻是鼓著臉道：「憑什麼讓他一個外人，指揮我們凝家子弟。」
看著凝勝三兄弟如此，其他凝家孫輩也鼓噪起來。凝七爺無奈道：「你們看看他的手。看清楚了那是什麼？「
這一下，所有凝家子弟都看去了。
凝三爺也吃驚道：「掌門指環。父親把洗劍居掌門的位置讓給他了？」
凝七爺面無表情道：「派務還是由我與十四管理，但掌門現在是思哲擔當了，不要說你們了，就連後山子弟，思哲都有權調動。還不閃開，讓思哲迅速拜祭一下。」
「果然好手段啊。」我頓時對凝翠崖佩服起來。
紅月吃驚道：「師父，思哲變成了洗劍居地掌門，那他豈能不能做我們殘劍派的弟子了。」
葛雲寐無奈道：「的確如此，看來我們師徒緣分就此盡了。」
我也是默然，凝翠崖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怕是以為我有了洗劍居掌門這個招牌，自然不會有人懷疑我的身份了，若是我來歷不明，凝翠崖這麼厲害的人豈能任命我做洗劍居的掌門。
最關鍵地是，毫無聲息的就把我從殘劍派給奪了過來，自然沒有洗劍居地掌門在殘劍派做弟子的道理。
凝家子弟一個個看著墨玉指環眼熱。
不服，絕對的不服氣。回想起，方才凝翠崖說從死人手中除下這個指環。我忍不住問詢道：「七海麒麟龍死掉了嗎？」
十四叔無奈道：「昨天半夜死的，死前在牆壁上留下：范思哲小兒，毀在那夜被你耍弄，此仇必報，不殺你誓不為人。」
我有些淒涼道：「這九海蒼龍如此，這七海麒麟龍也是如此。」
歎息之後，在凝戰墳前祭拜了一番，只能堪堪離去。不管凝家弟子如何。凝七爺對著其他人道：「父親既然如此安排，定有深意。思哲多謀善斷，對付這些戰劍閣的奸細最有把握。你們安心聽命就是，此去玄城定要護好思哲安全，若是思哲這個掌門被戰劍閣的給暗害掉了。父親地怒火。我怕沒有人可以平息。」
一眾凝家人默然無語。再下面的話我是聽不見了，其中紛爭就看他們內部商量了。
等到我站到廣場上地時候，凝家人地臉色已經變了，小輩們的臉上還有些尷尬。長輩已經一個個親熱地圍住我了。
這個凝七爺，看來手腕還是有點地。
凝七爺，拉過兩人來道：「思哲，這兩位即是你的舅父，又是你的岳父。你還不過來見禮。這是你二舅，凝翠地父親。這是你五舅，凝墜的父親。」
我只能行禮道：「見過兩位岳父。」凝家人長相都差不多，歲月痕跡輕重差別而已。凝二爺呵呵一笑道：「真沒想到。我這多年未見的女兒，還給我帶了這麼一個女婿回來。」
其後一陣碎語，姐夫，妹夫，被一群人喊了一陣子。十四叔負責留守，凝七爺則負責跟隨我出去。
凝家一大幫子，加上兩百多老練的洗劍居的弟子，湊成了三百人。我只能對著叮囑道：「此去玄城。殺機重重。大家安心聽從我地指揮，應該沒什麼風險。難免意外。還是多帶一些傷藥什麼的。上一次，我睡在裴家皇宮，前後有五波人查探我的房間，兩波找東西的，三波來暗害地。大家做好準備吧，踏上玄城的那一刻就要準備要麼殺人要麼被人殺。」
一眾凝家人神色有些狼狽，本來是準備幫我壯一下聲勢的，現在直接這麼殘酷的事情講出。
感情還是太淺啊，與這些人。隨後，一行人無奈地跟隨著我匆匆趕赴玄城。
當趕到玄城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已近黃昏。裴家早已準備好宴席。裴烈對著我哈哈一笑道：「真沒想到，一轉眼小友竟然成了洗劍居的掌門，真是可喜可賀啊。凝翠崖果然好風采，挑對人了。下手比我早了一步啊，早知道我應該把孫女許配給你，裴家的家主位置傳給小友。我們裴家倒是有可能闖出一番聲勢，唉，後輩無人啊。」
看著裴俊一臉死了爹娘的神情，定是我不在地幾天被他幾位叔父給弄了。那幾位裴家叔父輩的臉上各有得色。
顯然，這幾日整得裴俊頗為狼狽。
我無奈道：「裴家主，年富力強老當力壯。再做上幾十年又何妨，考校子弟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豈能著眼於當前的一些瑣事。」
裴烈被我說到心坎裡去。
當下對著裴家人吼道：「還不給我上菜，迎接洗劍居的貴客。」
話音剛落，卻是一大團紅色的人影飄忽進了裴家大殿前，領頭一人爽然大笑道：「不知道我們炎州火術士，能否叨嘮裴家主一頓呢？」
我心中暗歎了一聲，「果然是多事之秋，明日才是族長大會，今夜就得決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