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瞬殺,翠崖風采
急匆匆行去,只見廣場上一群人圍住了一個年輕劍仙,不過都是一群年輕男子,一個個在哄笑著取樂。
那人就是凝戰,我真不知道該感謝他呢,還是埋怨他呢。
一個顯然是凝家的人,對著凝戰道:「戰哥,你一向靦腆得很啊,與鳳歌處了這麼久,連手只牽過了三次,怎麼昨夜做出這麼大的動靜。」
凝戰的臉,還是一副死人樣子,也不去辯駁什麼。
顯然,那群女弟子,早過來哄笑過他一陣子,眼下,他已經麻木了。
突然,一個年輕弟子急促地跑來,卻是激動道:「最新消息啊,三花中的楚韻也被採了,據說行動一樣不便,一早上露面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戰哥,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啊。」
頓時一眾嫉妒與怨毒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凝戰的臉上。
我心中有愧,趕緊準備溜人,卻是突然被人群中的凝戰看見,我的貌相他幾乎刻在了腦海中。
頓時一陣怒喝:「不是我,是他,是范思哲。」
人群頓時靜住了,所有人都不敢言語了,凝戰淚流滿面道:「就是他搶走了我的鳳歌,我親眼所見。他們在床上滾在一起,正在行房。」
嘩然,所有人的目光盯住了我。
我心中大喊一聲,「壞事了。」
十四叔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一下,我們昨天半夜的戲全部白演。我只能道:「迅速趕去,別讓奸細溜了。」
卻是對著眾人怒喝一聲:「今天有大事發生,你們且等大事結束,再吵嚷。」
當下,急匆匆地走掉了。那群人卻是有人罵道:「好拽。這范思哲也太厲害了吧,昨天剛來啊,一下子搞定了洗劍居三花。」
凝戰卻是憤怒一聲罵道:「我砍死你。」
當下風聲響起,這凝家子弟果然非同凡響,我沒有辦法,只能使出一陽瞬息訣,飄然飛至半空之中。
還好這洗劍居也是山頂之上,什麼時候都有一陣山風。
順著山門我肆意飄蕩。只能緩緩道:「本來一切都是場誤會,我們兩個人本來準備分開,卻被你一腳玉成好事。要怨就怨你自己吧。我的劍下向來出手不留情,表哥還是冷靜下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凝戰頓時回憶起,當時的一切,卻是更加瘋狂的追殺過來,劍魄發動卻是追到半空之中。這對劍法的要求很高。畢竟不是平地。
頓時在廣場上,我們兩個打鬥起來。
一眾女弟子,也紛紛從自己住處趕來,這一場戰事頓時引起所有人關注,我只能對著十四叔道:「十四叔。趕緊命人擒下駝二,此人是關鍵。」
十四叔當下領人去了。
葛雲寐卻是廣場上勸和起來,可是在洗劍居誰聽他地啊。當下一眾人看起了熱鬧,喝彩的。起哄的,什麼樣子的都有。
處於對我的嫉妒,呼喊凝戰大展神威,一劍將我斬落的最多。
沒有任何辦法,既不能傷害了他,又不能被他傷害,這凝戰的功力又不是一般可以比的,直接就是凝翠崖地親孫子。從小調教,別的不行這劍法上卻絕非等閒人所能比。
我劍不能出手,只能被他追得狼狽不堪,只能圍著他不聽飛動。
當下有洗劍居的長輩讚道:「這身法果然了得,真是匪夷所思啊,竟能御風而行。怕是鳥兒也不能相比。」
很快,楚韻,鳳歌。凝墜三女趕到了。三女都不良於行,眾多圍觀的人讓她們有些難堪。有口上不留德直接道:「果然三花全部被人破了身子。眉毛都散了。我們這些人哦都沒了希望。」
我朝著三女苦笑了一下。
凝戰的劍已經時刻不離我要害。分明是準備要我的小命了,當下又是凶險一劍,讓我避無可避。
三女忍不住異口同聲道:「思哲,小心啊。」
扭腰,我扭動腰部驚險地從凝戰的劍上,頭上滾動到他的背後,隨即,卻是展開楚影對戰地時候一招:「如影隨行。」
任憑你劍招再辣,我都極短的時間移動至你背後。
從大殿中,一下子也擁出很多人,奸細掌門正在其中,凝翠崖也顯然在其中,不過他們一個個看戲得爽快,沒有一個喝止住凝戰的。
凝戰在三女關切喊叫之聲之後,頓時成了瘋虎,一套套劍法瘋狂使出,我敢說這小子戰力頓時比他正常戰力提高了五成都不止。
一聲大喝,似乎對我而來。「劍何不出鞘。」
我咬著牙躲讓,回道:「出則傷人。」
那一聲大喝,繼續而來「傷亦何妨。」
果然是宗師無情,縱使自己親孫子也和螻蟻一般,好一句傷亦何妨,既然來了這洗劍居,立威是遲早的事情。
還是快劍十三式,那一招滅了殘劍七子中魏岳的狂風暴雨。
一邊躲著,卻是場地太小,我被楚影特訓了之後,劍招已經比以前威力大了許多。只能對著圍觀地眾人喊道:「各自退後二十步,小心我劍誤傷。」
當下一群人轟得一聲退去了,也有二三十人卻是認為我在誇口,我與凝戰交戰的地方本來就空下了很大一塊空地。
卻是笑道:「不要把牛吹破了天,你有那麼大的能量嗎?」
不管這麼多了,這凝戰越大精神頭越大,再拖下去,我一招失誤,就得被他一劍兩斷了。
當下和了一聲道:「快劍十三式之狂風暴雨。」
全力出手,毫不留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劍下去該有多大的威力。出手後,我已經有了後悔,莫不要一劍直接結果了凝戰,那就扯呼大了。
不知道由數千點,還是數十萬點劍芒,連我自己都驚呆了。
頓時一陣慘叫聲,百步之內血雨一片,那二三十在百步範圍之類地洗劍派弟子頓時一個個飛了出去。也不知只是被我擊飛的,還是自己逃竄的。
一叢叢血花從他們身上綻放,每一個人都得吃上數百下,只能慶幸他們離的還算遠。寂靜,我飄然落下,忍住心神不去看凝戰。
他怕是沒有活路了,這一招我完全沒有預料他的威力,愧疚之情頓然而生。
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那二三十傷者地驚懼聲與低低慘呼聲,許久,那一聲大喝聲繼續響起:「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老三,把你兒子這具骨架埋進祖墳去吧。也算有個交代了。」
當下一個男子低沉著聲音道:「兒子管教不力。父親還望務要生氣。」
那聲音繼續響起:「我生什麼氣。我凝翠崖子孫中又出來一個這麼絕世劍仙,我大笑三天都來不及。哈哈哈哈……好一招從古至今都未見的狂風暴雨。」
狂笑聲中,我睜開了雙眼。
凝戰依舊握著劍,身上的血肉全然不見了。只剩下一副骨架。讓我看得都有點發毛,背後一寒。
在凝翠崖地狂笑聲中,這骨架似乎再也支撐不住,頓時轟然一聲炸裂,骨粉紛紛揚揚,隨著山風頓時飄飛起來,讓圍觀的弟子,紛紛避讓不及。狼狽地躲著。
凝翠崖的笑聲也停住了。
卻是凝重道:「我凝家子弟,從小就服用九練壯骨散,骨硬可以媲美鐵精,這一劍之威竟然如此。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我無奈看向眾人,所有人都一臉敬畏地看著我。
三女猶豫了一下,旋即卻是一口氣全部撲向了我,生生將我抱住。生怕我也會一樣煙銷灰滅。
我只能勸慰開三女。迅速向著凝翠崖的方向跑來。
那掌門二師伯估計還沒聽到我與凝戰為何決鬥,卻是對著我笑道:「思哲。你這麼急切做什麼。」
我也顧不得其他,卻是大喝一聲道:「不好意思,時間來不及了。」
匡然一聲,雙劍出鞘卻是指著這個奸細掌門道:「束手就擒,否則我的快劍十三式可是出手不留情。」
那人繼續裝,卻是一臉無辜道:「思哲,你在做什麼,失心瘋了嘛。拿劍指著我。」
他地身後,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劍仙,卻是凝重地看向我們兩個,我心中也是一下震驚,凝翠崖怎麼這麼年輕,從氣度上來看,這大殿前沒有第二個人會是他了。
十四叔也氣喘吁吁地趕來,卻是對著喝道:「掌門二師兄是奸細,戰劍閣有名的劍仙。七海麒麟龍段毀岳。」
這一下,這掌門二師伯徹底變臉了,當下迅速出劍,向著我而來,「好你個范思哲,昨夜生生被你騙了。」
劍尖之快,饒是我這完全戒備地也有點抵擋不住。只能準備一陽瞬息避讓開。
凝翠崖卻是輕喝了一聲:「放肆。」
似乎什麼也沒做,頓時這奸細掌門七海麒麟龍段毀岳,直接缺手缺角地飛了出來,那雙手雙腳就如凝固在那裡一樣,滯空,旋即掉落在地。
血都沒有噴射一點,似乎就如他本來就沒手腳一般,這一劍之威竟然精妙到如此,凝翠崖幾乎就如沒有動過手一般。
正如楚影所說,我的眼睛跟不上我地劍,在她訓練數月之後,我依舊跟不上,凝翠崖似乎就說了一句放肆以外,動都沒動過。
很快,這個七海麒麟龍段毀岳就被旁邊的人擒住了。
十四叔親自上前揭破了他地臉皮,露出一副更為蒼老的面容來,十四叔罵道:「好你個賊子,竟然暗害了我二師兄。」
七海麒麟龍段毀岳冷哼了一聲道:「害了又怎麼樣,若不是這個范思哲前來壞事,你們這幫洗劍居的蠢豬豈能識破我的身份。
凝翠崖冷哼了一聲:「我養你到現在,就是看重一點。有了你,戰劍閣就不會再派奸細過來,省得我再費心神去捉蟲。我二弟子的屍骨,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埋入祖墳了。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我凝翠崖看不透嗎?」
「這麼些年來,看著你那些可笑地小動作,我每天都會樂上一陣子。哈哈。戰劍閣派出你這樣地蠢豬過來,才是真正的笑話,連一個半大孩子,都鬥不過。就你這點出息,還想吞併我洗劍居,虧得戰劍閣每年給你的評語都是:勤懇小心,大事在望。優秀。」
七海麒麟龍段毀岳頓時吃驚道:「你在我們戰劍閣裡也安排了伏子。」
凝翠崖冷哼了一聲:「只准你們到我家來,就不許我去你們家嗎?」
我心中一陣凜然。這凝翠崖果然是老謀深算,這個奸細段毀岳,竟然被他養寵物一樣養了幾十年。
凝翠崖對著愣在一邊眾人道:「還不快感謝這個七海麒麟龍一下,幾十年來為了我們洗劍居處理雜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起行禮吧。」
一眾洗劍居高層,趕緊行禮,卻是當場讓那個七海麒麟龍氣昏過去了。
凝翠崖鄙視地看了一眼,卻是道:「把這個垃圾關進地牢中去。好生養著了,後面還得請他看戲呢。」
冷汗,我頓時後背上冷汗滲出,有這麼一位外公,我真是從前慶幸現在後悔了。殺伐果斷中信手玩弄人到生不如死。
凝翠崖繼續對著我道:「好苗子,不愧是我們凝家地種,你娘那會,我整整閉關三年。事後才看出怪異來,可惜與事無補。莫雅這個賤人,我當初真後悔沒下手弄死她。不過你不要急,今夜子時,她莫家五百餘顆人頭就得送上山來。蕭破天這個老狗,躲藏得太深,連我現在也不知道他躲在那裡療傷,這些戰劍閣的人吶。就是這點厲害。隨時變換角色身份。連戰劍閣總部也不能詳細掌握這些人隨時的身份。只能微弱的遙控。」
我心中一下默然。卻是道:「蕭破天的劍法,顯然不能與外公相提並論。只是此人地心計絕對是厲害,若是他一心一意算計你,真的是防不勝防。」
凝翠崖從容道:「累世重生的老狗,都是這副德行。戰劍閣裡這樣地人多了去了,不要小看隱劍會,你看到的事物與人永遠都是冰山一角,這一角是多少呢?往往不及冰山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我只能點頭稱是,拜服道:「外公說的是。」
凝翠崖無奈道:「你也算是命運坎坷了,你父親是個死硬脾氣,和你娘是兩口子一根筋,出了事也不知道向洗劍居求援。你們范家我當時安排了一個弟子看護的,可惜那人玩忽職守,竟然與人私會。害了你父親。我後來氣壞了,直接把這小子碎屍萬段,一萬段哦,一塊不少一塊不多。事後我派人在無盡林海找尋過你,奇怪得很,你蹤跡消失得太離奇了。你這一身法,根本是從小就會地。你們范家歷代祖先早就有人學習了九陽神功中的功訣,你這身飛天的技術,也不是靠著衣服而來,而是你們范家祖傳地一陽瞬息訣。」
駭然。
凝翠崖,何謂凝翠崖。簡直什麼都瞞不住這個凝翠崖,率性而為,卻處處機鋒。擠壓得你只能趴在地上,仰望他地腳底板。
我真怕這老兒,後面跟著來一句,「范水桶掌教啊,歡迎你來洗劍居做客。」那我才是真地服氣這個老兒了。
只能繼續拜服道:「外公果然明斷。」
凝翠崖繼續道:「我這也有九陽神功,你想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