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搶徒,蕭朗被玩
輕輕鬆鬆,就這麼說定了。
魏岳成竹在胸,祝鴻氣勢不減。紅月、程果等人卻緊張的要死,墨雲吞煙獸的獸皮,他們極想得到。
又恐於自己實力不夠。
一個個緊張死了,倒讓那個東勝師兄看了笑話,對著紅月取笑道:「師妹,不要害怕,我們到時候會手上留情的。」
紅月的嘴向來硬實的很。
卻是辣辣道:「師兄,我不是怕輸,而是怕收不住劍,再把你菊花捅了,可怎麼辦好。回頭魏師叔的臉上不好看。傳播出去,讓我們殘劍派成了笑話。開陽子門下,被人喊成開菊花門下。」
真辣,我被這姑奶奶辣得一頭汗。
饒是魏岳養氣修性,也直接受不了,當下冷哼了一聲。
祝鴻卻是樂了道:「師侄啊,我這女徒孫,一直心直口快,你的門下,可真要小心了,一個月後,再被捅傷五六個,那可真成劍仙界的笑話了。」
魏岳,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拱手道:「師伯,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帶著自己弟子,急匆匆走了。邵元方捂著臉也跟著出去了,祝鴻看著兩人的背影哈哈笑著。
紅月,倒是樂道:「我們一起去看看葉秋冷師兄吧。這兩天,我來服侍葉師兄了。」
看著她一臉笑容的,我忍不住為葉秋冷擔心起來,她這個服侍,可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服侍了。
剛才,在葉秋冷師長那裡受得悶氣,怕是要倒霉的葉秋冷承擔了。
祝鴻卻是朝著我看來,道:「徒孫。虧得你讓人喊我來,否則,你們就要上了他們的當了。開陽子魏岳出了名的護短,你們傷了葉秋冷,豈能嚥下這口氣。」
李思指了指房間裡面,示意,葉秋冷還在呢。
紅月大咧咧道:「怕啥,走。我們看看葉師兄去。」
他們進去了,祝鴻卻是與我有私密話要說,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把蕭朗的事情不講出。一場戲,就讓他們斗去吧。
直到最後,才揭曉結果不是更爽快些。
祝鴻笑道:「徒孫啊,將養些日子,你可要好好總結自己地心得。好教給你這幫師兄師姐。」
我點了點頭。
祝鴻卻是繼續道:「你那兩把劍,我特地送過去了充足的天外奇金,讓他們全身加上,你後面遇到的劍術高手,可不是白石。葉秋冷這樣的了,越來越多的高手會出現。」
隨即,祝鴻卻是拿出了一件內甲,道:「這副內甲。可是整個殘劍唯一的一件,我用了十多塊罕見礦石才換來的。你穿在裡面,就不會怕後面,胸腹受傷。」
當下脫下我的金絲鳥羽衣。
祝鴻卻驚訝地看向我道:「怎麼會這麼快,就消去了傷痕。幾乎一點痕跡也沒看出。」
凌波兒卻是驚歎道:「好瘦。」
我看著自己一身排骨,倒是沒有辦法,九年中,硬生生餓出來地。祝鴻忍不住道:「這回復能力,真是罕見。」
我也是拿手指,稍微觸碰了下自己的傷處,果然沒有任何傷痛了,這也太靈異了吧,難道是我童年時期好東西吃太多了。
祝鴻,嘖嘖而歎道:「這個徒孫,真是太極品了。瘦歸瘦。但各方面素質竟然這麼好,骨精強啊。」
我卻是利索地穿好內甲。把金絲鳥羽衣給穿上了,這身排骨太寒磣人了……
祝鴻看著八套嶄新臥具道:「雜事堂的,倒是給面子的很,連臥具都送了幾套。不過為何只有八套啊。」
我笑笑道:「可能哪位師兄不需要吧。」
祝鴻倒是不為這種小事煩神,拉著我道:「好徒孫,還有啥要求,說出來,師祖都給你辦了。」
我微笑道:「倒沒啥了。我準備早點睡了,明早好好研究劍法去,一個月後的挑戰可是件難事哦。」
祝鴻擺擺手道:「你不要有壓力,你縱使輸了,我也不怪你。」
看著祝鴻,如此看重我。
我還是打個預防針道:「萬一有人想要強索我去他門下怎麼辦?」
這個問題,陡然提出,讓祝鴻愣了一下,卻是憤怒道:「誰敢強索你,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和他沒玩。打主意打我祝鴻這裡來了。」
隨後,碎語一陣子,直到晚飯完畢,我們一幫人仰望著天空,一起談笑著,全然不管房屋中的葉秋冷暗自鬱悶。
蕭朗也鬼祟地回來了。程果還很熱情道:「五師弟,你去哪裡了,一整天幾乎沒見你。」
蕭朗看向我,我朝著他微笑了下,卻是沒有任何言語,凌波兒一直陪在我身邊,沒有進去看葉秋冷。
紅月高聲道:「波兒師妹,我們再玩會,便回去吧。」
凌波兒不知是計,卻是糯軟道:「再陪小師弟一會吧,後面,我還指望小師弟教我快劍十三式呢。」
又說笑了陣。
一陣響動之後,葉秋冷披著衣服卻是出來,看見我們,眼神中倒是在昏暗中,顯出兩點凶光。
看到凌波兒,立馬轉變了態度,對著她道:「凌師妹,你怎麼不進來看看我。」
凌波兒有些難堪,但抹不開情面,只能道:「我怕妨礙你養傷。」
紅月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難得她用點心機,卻成功了,當下道:「葉師兄,小心啊,莫要跨台階,菊花裂了,我們還得央求藥堂的弟子幫你重新傷藥。」
冷,暴冷。
最後。在凌波兒忍不住地笑聲引領下,我們一眾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昏暗中,葉秋冷神情陰晴不定,最後,只能掩面而逃,口中呢喃了兩聲,聲音很小。但我卻聽見了:「此仇我必報之。」
一番插曲,等月色徹底撒開時,紅月與凌波兒離去,我們也各自睡下了,程果雖然很老實,但是也輕聲讓我們睡下,他不睡,負責值班。免得葉秋冷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當天明之時。還未吃過早飯。
便有弟子過來喊我們道:「掌教喊你們過去,神情中,頗為著急。」
蕭朗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抖,便朝著我打眼色。便躲進了人群中去,細細收拾自己頭髮。
一切妥當後,我們這一幫弟子,打鬧著趕往殘劍派議事堂。
「掌教似乎有什麼大事。喊我們過去。」李思擔憂道。
白冷傻傻道:「怎麼就把我們這幫弟子喊過去啊,一路上似乎並沒有別地師伯師叔門下趕去。」
等到了,議事堂。
我們小心翼翼走進去,諸多長老此刻已經坐定,似乎,絕大部分長老,都沒知道到底所為何事。
看著,面熟的長老。我叫不上名字來。
按照每人的實力,祝鴻已經坐在中後了,與掌門坐在一起的,是個手掌寬逾常人兩輩的老者。
該是蕭朗說地殘劍派第一高手雷雲泰。
果然是個高手,與我當日,在虞王府殺掉的前鋒四絕將,不分上下。
雷雲泰看到我來了,卻是細細打量了一番我。當日。觀看我對戰葉秋冷,他並沒有出現。此刻好好打量了一番。
便對著下首坐著的一個中年劍仙道:「明道,你來說吧。」
李明道,雷雲泰的徒弟,殘劍七子中地天樞子,卻是對著掌門與諸位長老行了一禮道:「我們殘劍派,諸多三代弟子中,有優有劣。諸多二代弟子中,也是如此。為了門派大計,有時候做些弟子調整也是常事。有個別弟子,覺得自己在自己原來師父那裡,學不到什麼劍法,要求換師,在我們殘劍派也算常事。」
正好,這時。
葛雲寐匆匆而來,似乎宿醉未醒,一直不得志的他,守得雲開見月明,昨日定是被知己叫去飲酒了。
此刻,進來。
立即對著掌門與諸位長老告罪行禮,卻看見祝鴻的眉頭在抖,臉上皮肉似乎都在顫動。
這是生氣的標記,當下不明白地看向我們,我們一眾弟子,也是傻傻地看著李明道在那言談。
有聰明的長老,卻是看出緣由了。
李明道一看葛雲寐進來,卻是跟著道:「有些二代弟子,自己不思上進,武藝粗劣。門下的三代弟子縱然天資再好,也是被耽誤的下場。」
隨即,李明道看向我與蕭朗。
蕭朗在我們一眾師兄弟地注視下,低頭出列,卻是直接跪倒在掌門面前道:「弟子蕭朗,願意轉投明道師伯門下,學習劍招,力求在隱劍會大賽中為門派爭得一個位置。」
嘩然,葛雲寐一下子酒醒了,卻是顫抖起來。
祝鴻冷哼了一聲,此刻該明白,我昨日所說的話了,但是卻沒有發作,心中該有數了。
葛雲寐有些出離憤怒了,道:「蕭朗,師父這些年來,對你可曾差過了。」
蕭朗早已準備好了說辭,道:「在葛師門下,蕭朗勤懇練功,劍術卻一直沒得寸進,為求習練好更好的劍招,只能改投李師門下了。」
祝鴻,爽朗笑道:「雲寐,一個粗劣弟子罷了,就送與你明道師兄吧,看他能調教到何種地步。」
看著祝鴻如此,其他長老倒是很意外,一般這樣的事情,最折損師長地面子了,少有不怒火沖天的。
李明道隨即道:「葛師弟名下的范思哲,與蕭朗一個打算。明道為了門派計,一定會把這兩個弟子調教成一等劍仙,名揚天下。」
隨即,李明道與雷雲泰自是期待地看著我。
諸多長老,此刻才明白,今天早上這麼一出為的是什麼。
葛雲寐有些傻眼了。他一直無能,是知道地,好不容於遇到個這麼極品地弟子,現在卻是要被別人搶去,當下神情崩潰起來,卻是一下子坐倒在地。
一看到他如此,李明道臉上笑容更加如春風一般了,雷雲泰。也是一臉微笑。
唯有祝鴻瞟了一眼,看著我連腳步都沒動過,當下心中一喜,卻是裝模作樣,對著葛雲寐罵道:「我早說了,讓你好好練好自己的劍法了,你看現在被人鄙視了吧。」
葛雲寐有些哭腔道:「師父,徒弟對不住你。」一大老爺們。直接淚灑在這議事堂了。也不管臉面了,直接哭將起來了。
但,許久,許久,只有他地哭聲。
未見其他聲音。掌門一直半合著地眼睛,都忍不住睜開了。這事情,雷雲泰早與他說得很明白了。
蕭朗看著我一直沒動,卻是反過頭來。對著我道:「范師弟,跪下來啊,你昨日不是與我說好了地,改投李師門下的嘛?」
我一臉詫異,看著他道:「我哪有啊。你和我說了之後,我讓你自己去而已啊,我又沒答應要去。」
這一下,就如止疼藥一般。直接止住了葛雲寐的哭聲,也震住了雷雲泰與李明道。
兩人一臉茫然,充滿了疑問地看向我。
我沒有說話,一臉不關自己事一樣站在那裡。蕭朗這個小人,這一下,可真急了,急切道:「我昨天不是說,小師弟。你到底什麼態度。覺得可以,我就回復去了。」
「然後。你回道:你去吧。」
我十分誠懇地點頭道:「是啊,不過我的意思,你自己去吧。而不是說,我同意了,你去回復吧。這裡面的意思可差太遠了。」
蕭朗傻眼了一般看著我。
祝鴻哈哈笑道:「我這徒孫,在無盡林海,孤獨長大。人淳樸得很,說話表達能力也不是很好。所以明道師侄誤會了。」
葛雲寐擦了擦眼淚,卻是趕忙站起來了,急切道:「明道師兄,蕭朗就交予你培育吧,祝你早日培養他成材,我剩餘的徒弟,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罷,卻是想帶著我們走了。
雷雲泰與李明道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差點沒氣暈過去。雷雲泰卻是冷喝了一聲道:「慢著。」
祝鴻知道關鍵時候來了,當下站起來道:「雷師兄,難不成,你想強搶去我這個徒孫嗎?」
雷雲泰冷聲道:「我怕地是,這個范思哲原本是要投明道地門下,卻被你們昨晚得知消息後,恐嚇威逼。所以今天改口。」
祝鴻冷笑道:「我與葛雲寐分明是今日早上,才知道這消息,不過,我佩服雷師兄的是,自己沒本事找尋良徒,卻整日想著挖別人的牆角。這樣的行為,未必太過光彩吧。」
雷雲泰冷笑道:「就憑你那連許多三代弟子都打不過的傻徒弟,再好的徒弟在他手上也教不出來吧。」
祝鴻也冷笑道:「我這個徒孫,我親自來教。怎麼地,這樣總行了吧。」
李明道當下卻是跪倒在掌門面前,道:「明道身為二代弟子第一高手,實在不忍心看著范思哲這樣的良材美玉浪費在葛師弟手中。」
看著人家如此,紅月使命朝著葛雲寐使著顏色,葛雲寐卻是沒敢說話,只能朝著祝鴻忘去。
這一下子,僵持起來。
沒有任何辦法,掌門只能朝著我問道:「一切還是看范思哲自己地意思吧。」
掌門對著我道:「范思哲,今日這麼多長老與老夫在此,沒有人敢脅迫你,你自己到底什麼意思,大可說出來。沒有人敢欺辱你。」
還是逼得我出手啊。
我只能緩緩走出,朝著眾人,一一微笑過來,輕聲道:「兩三個月前,我差點餓死在無盡林海之中。是葛師與這幫師兄師姐救了我。若是沒有遇到他們,怕是我還得在無盡林海中繼續迷路下去。葛師與我有救命之恩。」
「二來,我別地劍法,不會。只會一套快劍十三式。是葛師傳授給我地。葛師與我有授藝之恩。」
「思哲,幼年逃難進無盡林海,別的話語不知道。有恩必還還是知道地。」
旋即,我對著李明道,「明道師伯,快劍十三式,你會不會?」
李明道對著我道:「不會,不過你若要提高,我可以指點你,整個殘劍派二代弟子以我劍術最高。」
我淺笑道:「那你要指點我,還得我把這快劍十三式教給你誒。你會了之後,才能指出其中不足,幫我提高吧。」
李明道點點頭道:「是如此,我可以幫你繼續精進此劍招,也可傳授其他劍招給你。」言談中,頗得意自己身手。
我恍然大悟道:「我把劍招傳給你,那我豈不是授藝於你,怕是你喊我一聲師父才是正理吧。」
這一句說完。李明道憤怒地指著我卻是罵不出來:「你……」
哄然大笑,祝鴻有些笑背過氣,捂著肚子,卻是渾身亂抖。連帶著掌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卻是罵道:「果真是一個憨傻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