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月夜,九陽功現
二十多人在一千多頭翼豹前,就如偌大的湖面投入一個小石子,泛起一下微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李哆嗦二五二六的聲音徘徊了數次後,大戲徹底落幕,翼豹們一個個心滿意足的降落下來,天空中恢復純粹的藍,只是蘊含血腥氣的血霧還在一蓬蓬在空中飛散。
就如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猛獸們繼續前行,只是我卻看到頭獸們,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我們一陣。
但最終,我們停留下來,讓身邊的猛獸盡皆過去,雖然驚險,但最終我們僥倖取勝,這翼豹的威力實在是太猛了。
一定要多多收養,剛才的激戰,有賊子中人,試圖用靈能攻擊對付這些翼豹,結果卻是連豹毛也沒打下來一根。
要是我們能騎乘上去,那激戰中,豈不是成為一個助力。就是帶著它們在半空中混戰,也是極大的便利。
等這批獸群過去了之後,李哆嗦與王九九二人,自然是喜滋滋去檢鏡靈去,看著剛才遠去的獸群是如此之大,想必後面跟著的幼獸必然不少。
只是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沒有大獸護著幼獸,但想想也是,必然是一種淘汰過程,能到達最後目的地的幼獸,才能擔負起頭獸的職責,正如我們歷練三代弟子一般。
沒有什麼好鏡靈,王九九與李哆嗦挨著檢查了一番,這幫人也就鏡靈能留存下來,大都數身體都直接被吞噬了。
王九九嘖嘖而歎道:「若掌教修為能提高起來,這日後的修真界,還真沒人可與掌教一敵的。」
「這二十多人,要麼是正道的傑出年輕弟子,要麼是魔道的傑出年輕弟子,就這麼折損了,若沒有獸潮,掌教又該如何應付他們呢。」
我看了看王九九道:「那就再想別的辦法叻,還能怎麼辦,反正不能把大好的腦袋白白送給他們。」
不過,我仍在誘惑李哆嗦道:「不過,誰要是能取了我的腦袋去,必然天下揚名啊。」
李哆嗦實誠得很道:「那也得有那個本事才成啊,多少人不信邪的全折在你手上,你的名聲越來越響,倒才是真的。」
王九九倒是直接得很,道:「我王九九,下半輩子就在掌教鞍前馬後了,不過,正道中人有不少想取我性命的,都是以前結下的仇家,不知掌教能否幫我化解掉。」
我呵呵一笑道:「上一次在血海,四十九個魔道老祖級的人物,拜在我們崑崙門下,做灑掃奴僕,你可聽說誰被正道門人尋仇的。既往不咎,只要能真心向善。我們正道必然接納。魔道的日子可不好過啊,整日需要彼此提防,一不留神就被人給害了。弱肉強食啊。」
王九九默然道:「魔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誠如掌教所說。不過正道諸派,實在沒得自由,低代弟子日子過得和孫子沒啥區別。我當年也是正道弟子,喝酒誤事,被長輩責罰得慘了。下藥報復,把人給藥成了瞎子。只能逃出門派。」
難怪當初,這個老頭這麼熱心打正道呢,原來有這層仇怨,不過想想五老大耳光子扇三代弟子,的確是如此。
我惆悵道:「我也看崑崙的長老責罰弟子,也是夠狠的,大耳光子扇成豬頭,看來日後,我得給門內加規矩了,不能體罰弟子。」
在猛獸群過去快大半個時辰,幼仔群總算趕來了,一個個小傢伙精神著呢,若沒有我們,也很難有什麼會對它們產生傷害,獸小威猶在啊。
不過,看著剛才翼豹們的威力實在是狠,我們當然不能錯過。
一個個大籠子提溜出來,本來就跑得很累的幼仔們,毫無反抗力的,就被猙獰笑著的我們,拎進了籠子,一籠子放同類的幼仔二三十隻。
王九九與李哆嗦是負責捉,而我與兩隻螃蟹,自然是負責攔截,不讓幼崽們跑過去,忙碌到中午,萬獸閣的籠子基本給裝滿了,那些小兔子沒什麼反抗能力,我們直接騰籠子,把兔子養在萬獸閣裡了。
當徹底放不下後,我們也累得夠嗆。
這一幫幼仔已經叫喚成天了,一個個餓著呢,只能讓兩隻螃蟹辛苦去,去找活著殘廢的肉草靈獸。
搬運回來,一條大腿扔一個籠子,也不指望這些幼獸全部能存活下來,能有個十之七八活著帶到崑崙,到時候再辛苦崑崙弟子去吧。
我們也草草吃了些中飯,檢獲到手的鏡靈,只有二十五枚,似乎逃走了兩個外道世家的奸細,不過想來威脅不大,只是後面還需要小心。
當瑣事搞定,我們自然是要找一處湖泊,將身上污臭洗乾淨,剩下的兩三日,一邊找尋食草獸餵養諸多幼獸,一邊趕路飛向神頭嶺。
由於可能要在此耽擱很多天,王九九與李哆嗦,一直在努力存積風乾的獸肉,現在的萬獸閣,我們進去都得捏著鼻子。
不過幼獸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倒是生活的安逸,除了一兩隻倒霉蛋,其他都活得很健康。最讓我喜歡的是,我們差不多抓獲了一千五百多隻小翼豹。萬獸閣談不上,現在千獸閣倒是可以實至名歸了。
只是餵養起來,差點沒把王九九和李哆嗦給累死,幸好幼獸的食量還不是很大。
神頭嶺,處在絕地的中央,風景絕美,四周罕有動物出沒的痕跡,但我總覺得這片山嶺有些肅殺之氣。
找尋了一番,總算找到了昊天派前代神將所說的那個洞穴,一路上,漸往山腹中去,沿路怪石嶙峋,水滴狂下,濕氣很重。
待到前端無路可去之處,一畝見方的小湖出現在我們面前,山縫透下的陽光,讓我們看到這湖幾乎百米之深。
湖面在亂顫著,從山壁上滴下的露水實在太多,每一剎那都數百滴不止,不用看了,我心裡拔涼拔涼的,難怪當日那個昊天派的前輩寫不全字訣了。
靜待著夜晚來到,透過縫隙,月兒緩緩移動,在近乎三更時,一縷月光如約投入湖中,淡淡光華似乎被什麼反射,在光滑的山壁上,數百個字影奇跡般的顯現出來,在字影下面更有兩幅人體經脈圖。
不過,我苦笑的是,千辛萬苦來到此地,看著不斷抖動模糊的字影,眼睛都快發麻了,毫無進展。
對照著那字訣殘本,我們三個人用盡辦法,不過補了三五個字,剩餘的,三個人都是三個看法,實在是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