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密令,水桶必死
這已經不能用一個人字來形容,這個舒陽道人,下半身不翼而飛,只留了上半截身子,飛在半空後,無力為繼,直接摔落在我們面前。
那半截身子血肉模糊處,都不忍心去看了。
忍不住想起我爺爺講給我老爹一個問題:蘋果裡吃出幾條蟲子是最可怕的,答案是半條。
什麼樣的人才是最慘的呢?
自然是只剩半截身體的人,這個舒陽道人,臉色刷得一下就黃了,我也忍不住道:「都是你自己想要來殺我,否則,你不會這樣的,你就是待在封鎮內都會沒事的。
舒陽道人抽著冷氣道:「誰都知道封鎮裡面待不了人,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辯解道:「我這個封鎮,可以的,你看我那麼多幼獸放在裡面都沒事情。」
舒陽道人不甘心道:「我真想不明白了,我與你對答不過兩句話,你為什麼就能判斷出,我對你不利呢,還將我引到封鎮中。」
看著明顯活不了多久的此人,我也不隱瞞了,道:「你剛才見我,眼睛珠子至少轉了七八次,雖然你語氣很謙遜,表情也正常,但你的眼睛出賣了你。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眼珠亂轉的絕非好人。」
舒陽道人忍不住總結道:「細節決定成敗。正是你曾經說過的話。」
我看著,有些憐憫,但若我剛才不是巧計騙他進了封鎮,怕此刻我也小命不保也,我頗寂然道:「細節決定生死。」
舒陽道人哈哈一笑,不知道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還是被我打擊到了,卻是道:「你以為你能不死?」
他手上的鏡靈卻是光華大作,對著我冷道:「和我一塊上路吧,冰封萬里。」
我憐憫地看著他,沒有慘叫聲,只有絲絲血液噴射的聲音,當然很快就噴完了,他實在沒有多少血液可供噴射的了。
看著我遇險,連忙趕回來的奇蟹,卡嚓一聲,便夾斷了他的雙手。
速度之快,根本讓這個舒陽道人毫無反應能力,舒陽道人傻眼地看著離他而去的雙手與鏡靈,自知無力回天沮喪道:「我們一直以為你犯了傻,敢孤身一人進入這絕地,真沒想到你身邊竟然留有此後著。不過你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說完此話後,直接一隻煙花,從他身上平飛出去,卻拐了個彎,直射天際,到無高不高處放完全綻放出來。
留在空中,卻是閃亮著許久不退散。
「除了我之外,還有二三十人,我們四處找你,我已放訊息通知你的位置。嘿嘿,看你如何應付。我們已經收到密令,不惜一切代價,讓你范水桶必死。」
王九九此刻正還趕回來,正好聽到這話,對著我疑惑道:「此人是奸細?」
我默然點了點頭,二三十個追殺我的。這老小子在嚇唬我吧,正道一共進入的才一百零八人,難道戰台派的8人都是奸細也差得離譜呢,難道是魔道那邊有他們的人?
舒陽道人總算翹了,看著他的屍體,我忍不住對著王九九詢問道:「這一次魔道中人,一共進來了多少人?」
王九九思索了一番道:「有四百多人吧,我們魔道這邊的入口,要比正道的多得多。」
「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走吧。」我有些心虛道。若真有二三十人的話,以我們現在三人的實力,肯定頂不住了。
不過,我剛欲收拾東西,卻是褲腳處一緊有什麼東西扯住了我,兩隻螃蟹卡嘰卡嘰叫著,低頭一看,卻是一隻黑不溜秋的東西,好醜啊,這是哪裡尋來的靈獸,全身漆黑,渾身還有些屎尿味道。
八成是兩隻螃蟹剛才找來的。
仔細一看,似乎是只小老虎,不過純黑毛的還真少見呢,此刻只用兩隻前爪,緊緊抱住了我。
生怕我丟下他不管,真是可憐的一個孩子啊,不過可惜,沒翅膀,也就養著玩玩了。算了,也不管髒不髒,先抱起來再說。
李哆嗦也迅速回來了,一手拎了一頭小靈獸,卻是兩頭小象,當然與尋常人間的象不同,這兩頭小象的象牙,似乎如金屬一般,閃耀著鐵質的光芒,趕緊放入萬獸閣中,我們立刻朝著正東方向飛離。
待到許久之後,王九九對著趴在草窩深處我讚道:「掌教,你真是太精靈了,這一招你都能想出來。」
我看著一路向東而去的二十多人,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後道:「現在回山頂上看看去吧,看看那個舒陽道人到底寫的啥。
剛才我們直接向東後,飛了幾里,就立刻繞到山腳下埋伏下來,我實在是想知道,到底多少人在這個絕地裡,參與追殺我。
「到底多少人?」我對著李哆嗦道。
李哆嗦又看了自己腳趾頭一眼,道:「二十七個,絕對不會錯。」
待回到山頂,那個舒陽道人的屍體不見了,但山頂的石頭上,卻是花了一個箭頭,直指東方。
王九九忍不住罵道:「果然是裝死的,要不是范掌教剛才折了回來,我們三個現在說不定此刻已經成了人家鏡靈下的冤魂了。」
當然除了這個箭頭外,那舒陽道人,還寫了幾個字:「桶毒辣,小心蟹。」
這臨死之言,還真是字字珠璣啊,瞅了一眼,確定他們上當追出去之後,我們自然是反方向行去了。
我對著王九九道:「最多瞞他們一天,他們當中肯定有才智卓絕之人,會很快醒悟過來的。」
王九九苦笑道:「就我們三個,他們不要多,有五六個人就可以穩搞定我們,我現在重傷就是沒牙的老虎,一點能力也沒有,只能靠毒王的名頭嚇唬嚇唬人。」
李哆嗦也是一臉擔憂,我看了看遠方的天空,再看看腳下的大地,這一片絕地是如此的美,而我們卻要廝殺在此,平添多少血腥。
我對著著王九九道:「只要有獸群,我就有辦法。」這一下,王九九與李哆嗦興奮,急切道:「到底是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