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成敗，人生豪邁
汗水，在明鏡身上蒸發著，卻在我們的額頭上流淌著，我以為只有我，四周望去，五老比我更甚。
特別是清域，身體還有一些顫抖，不知道是擔憂的，還是激動的。
差不多是一刻鐘，但我卻感覺如一萬年這樣久遠，在我們期待中，明鏡緩緩站起，眸子中自然是與方才不一般。
我忍不住小聲問道：「到底突破了沒有。」
清域的聲音有些沙啞，非常低聲地道：「看樣子是成了，27歲啊。我自從做了鏡童沒有一日懈怠過的，突破玄字境界也一直到了37歲。還沾沾自喜了幾十年。」
清霆是傻傻笑了兩聲，也非常低聲的自我感謝道：「虧我帶了這雪玉養體丹啊。」
明鏡朝著我們點了點頭，確定的告訴我們，他突破成功了。一直站著不同的紫牙子，忍不住出言問道：「明鏡道友，今年貴庚。」
明鏡知道他的意思，通過年齡，對方就可以估算出他突破的到底是那重境界，自然微笑道：「我今年剛剛27歲。」
紫牙子微笑頷了一下首，示意可以比賽了。
明鏡卻沒有開始，卻轉過頭來對著我問道：「掌教，我今天輸了怎麼辦？」
我想了想，卻是想起《德彪語錄》中的一句話：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當下，我對著他吼道：「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當下，明鏡愣了，紫牙子也愣了，五老聽完後，卻是停頓了一下，跟著助威道：「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兩次一喊，明鏡卻是如釋重擔，我們其他的崑崙弟子，自然是跟風一起喊道，在眾人期待對戰中，我們這話自然讓眾人震驚。
不得不說，我爺爺范德彪，是個妙人兒。這樣的話，我真是想不出其他話來可以替代，替代幫明鏡解壓。
紫牙子對著我自信笑道：「范掌教，還沒開打，怎麼就言敗呢。」
我當下也哈哈笑道：「那是，要不是沒有把握，我怎麼會開一賠三的賭局呢，你也要小心啊，你們雲陽派可是壓了一枚先天萬斬一對七千五百魄的雌雄千魄，萬一輸了，也損失慘重哦。」
當下，紫牙子也愣了。
說罷，我又是哈哈大笑道：「我范水桶，可什麼時候吃過虧，一賠三，一個個想發財。看最後誰哭吧。」
說完，我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回向看台。
心中自然是一喜，這下，你這個紫牙子也該有壓力了吧。五老自然是跟隨在我的身後，徹底走離戰台之後，清淼對著我小聲讚歎道：「毒，掌教你真夠毒的。」
清虛嘿嘿笑道：「師兄，你今天才知道啊。聽完掌教的話，那個紫牙子的臉色都板結起來了。掌教，在哪學得這一手啊。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沒這個意識。」
我忍不住道：「你們忘了，在血海我們當初，怎麼嚇退那些魔道強人的嗎？」
當回到看台之時，戰台派的裁判們一聲令下，今日最讓人關注的比賽自然開始，這一場比賽是如此吸引人，其他看台都是空蕩蕩的一個裁判兩個參賽的。
所有的人氣，都吸引到了明鏡對戰紫牙子這個戰台了。
紫牙子的幽影虎也是地脈的，但是卻是極度難得稀有鏡靈，那靈獸從鏡靈中激發出來，幾乎只看到煙塵滾動了下，之後，你就看不見那只靈獸了。
當然明鏡的青龍白虎也不差，都是聖獸的，更為難得是一個為七足青龍，一個為四翼白虎。
惡，就一個字，否則那個雲陽派的陽仲子不會貪心地前來下注。
這一場比賽，勝敗關係著太多的鏡靈，明鏡與紫牙子都小心試探著，明鏡喝道：「碎石亂滾。」
卻是搶先攻擊了。
只見青龍呼嘯地飛向紫牙子的頭頂去，龍身未到，近百枚碎石卻已砸到紫牙子身前，紫牙子輕笑一聲，卻是鏡靈稍微變動一下，碎石全部砸在了靈盾上。
清域忍不住暗罵一聲道：「竟然是透明的靈盾，他剛才召喚出鏡靈中的靈獸，卻又偷偷收了回去，無聲無息的撐了一面靈盾出來。好鬼。」
戰台上，此刻卻見明鏡立刻消散了兩隻靈獸，一面碩大的靈盾被撐了出來，剛撐出來之後，便是轟然一聲巨響。
靈盾未破，但我們已然知道，必然是紫牙子剛才用自己的靈獸幽影虎偷襲了明鏡。
清域忍不住歎道：「啥時候，我們有這樣的鏡靈就好了，真是偷襲佳物啊。」
兩人一來一往，誰也沒賺到便宜，也沒吃虧。紫牙子卻是震驚得很，道：「你這一對鏡靈多少靈能了，竟然能夠擋住我幽影虎的全力一擊。」
明鏡哈哈一笑道：「你猜？」
說罷，自然是風雲再起，明鏡知道可以防住他全力攻擊之後，手腳放開了一些，卻是兩面鏡靈分開攻擊，一波連一波。
「巨頭碎岳，移山填海，圓石破陣。」
連續下來，紫牙子，只有連續防守的份，再也騰不出空來，再次逼出靈獸施展攻擊，只能勉強先防著。
清霆有些樂道：「這就是陰陽鏡靈或者雌雄鏡靈的好處了，可以連綿不絕的攻擊。」
紫牙子既然是雲陽這樣鏡師界第二大派，年輕弟子中第一人，豈能就這點本事，當下一聲冷喝道：「都退散吧，當下靈盾在極端時間內崩碎，靈獸半截露出在鏡靈上，一聲呼嘯，卻是一面山壁呼出，直接將青龍白虎撞散掉。」
明鏡只能召喚出靈盾抵擋山壁，清淼道：「這一招以攻換防，的確高桿，雲陽的根底卻是比我們崑崙牢靠多了。」
清域無奈道：「我們功法失傳，很多精妙的武學，只留下一個名字罷了。」
山壁崩碎，但紫牙子下一波攻擊又來，「明鏡道友，小心了。」
話音剛落，卻見如林的石筍從戰台上頓時而起，鋒利的尖頭，開膛破肚不行，但刺你個重傷不是問題。
明鏡冷喝一聲，卻是鏡靈分離，白虎鏡踩到了腳下，一面靈盾撐在了腳下，抵擋住攻擊。
青龍鏡則是毫不猶豫地撞向紫牙子。
紫牙子這一次，沒有撐靈盾了，卻是微笑一聲道：「吞噬。」青龍在飛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墜落，竭力掙扎，卻被甩動著被吞入虎口，一隻碩壯的靈虎也顯露在我們面前。
與明日的那只四翼白虎相比，這只顏色很淡的靈虎顯得至少大上一倍半。清淼估算道：「幽影虎，這鏡靈至少在四萬靈能以上，果然是傳承萬年的鏡靈。一般上品的靈石也就增加個二百魄左右的靈能，中品的也就降到了五十魄。下品的一般也就是幾魄，到了兩萬魄以上靈能，下品中品的靈石，都沒有效用了。上品都只能加一百魄，三萬魄，上品的只能加五十魄，四萬魄以上，哎，上品靈石也無效果了。」
我忍不住道：「所以陰陽鏡靈和雌雄鏡靈最為吃香是吧，可以把靈能堆到很高。」
五老自然是點點頭，清虛補充道：「不過，花費也巨大，一般門派真煉化不起。現在世間的靈石幾乎都停產了，所有的礦脈挖掘殆盡，各派有的都是些存貨。」
戰台上，明鏡在青龍被吞噬之後，自然是再一次召喚一隻出來，但卻沒有再次貿然進攻，這樣浪費下去，他的靈氣可不夠供應了。青龍在周邊卻是將一根根石筍撞開，免得待會沒地方躲閃。
紫牙子，自然是繼續攻擊，冷笑聲道：「明鏡道友對不住了。」
「虎影重重。」
頓時幽影虎，幻化出七八個出來，一個個動作不同，但卻卻將明鏡四面八方圍住，讓明鏡即使撐出靈盾來，也不知道防那一邊。
清域卻不慌張，道：「這紫牙子還是大意了。」
只見明鏡將腳下的鏡靈取回，卻是一手一面鏡靈，裡面靈盾一左一右的護住了自己，當然與正常的平面盾不同，這兩面盾如碗形，正好把明鏡整個人包裹在一起。
七八隻幽影虎一擁而上，我本來以為只有一個真的，卻沒想，每一隻都是一個分身，轟然聲連綿不絕。
直到最後，盾也沒破。
那紫牙子自然是吃驚，惱怒道：「你這兩枚鏡靈，到底多少靈能，我每一隻虎影都有兩萬以上的攻擊靈能。」
乘著紫牙子說話，明鏡自然將兩枚鏡靈和二為一，卻道：「戰台上對戰，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嘗嘗我的巨頭吧。」
紫牙子將靈盾支出，卻是哈哈笑道：「就憑你比我低了一個境界以上的實力，也想破掉我的靈盾？」
明鏡，自然不會再廢話，卻是鏡靈兩隻靈獸直衝天際而去，大喝一聲道：「泰岳壓頂。」
這一招，我自然熟悉，是當日在神舟上，對戰離火神將的一招，當初小山一樣的巨石，不知道這次又是如何了。
正期待著，我卻突然聽見，戰台派的九長老破口罵道：「我叉他祖宗的，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