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夏多姆似乎對雲的襲擊沒有絲毫意外,只是輕嘖一聲,迅速往身後的窗戶退去。
「呵。」
一刀落空後,雲沒有做絲毫停留,輕笑著追擊了過去。
「……」
夏多姆一個後仰,直直從身後早已打開了的窗戶躍出。
「呵呵,你也覺得這樣的空間不夠對吧?」
絲毫沒有對突襲的落空感到懊惱……倒不如說,雲的心情更為愉悅來。
「盡情的戰鬥吧……賭上我們的信仰。」
……………………………………………………
「……外面好像很吵的樣子。」
房外的嘈雜聲引起了涅吉的注意。
「發生了什麼事按摩……嗚嗚嗚~~」
「不要轉移注意力!!」
此時的莎菲,正將手環在涅吉的脖子上,使勁的收縮著。
「放開我……快死掉了。」
雖然想怎麼說,但在脖子被勒住的情況下,涅吉除了發出「嗚嗚嗚~」這意味不明的聲音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啊……對不起。」
但是,莎菲卻好像看透了涅吉的想法,先一步把手給鬆開了。
「哈哈……得救了。」
「沒事吧……不過這也是涅吉的錯。跟我說一會兒話居然分神了好幾遍。哼!」
原本還想道歉的莎菲,在想到剛剛涅吉的表現之後再次生氣的撇過了頭去。
「……非常抱歉。」
經驗告訴涅吉,這個時候,道歉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就好。怎麼樣,不疼了嗎?」
說著,莎菲輕撫著涅吉剛剛被自己的暴粟集中的地方。
「嗯……已經……」
頭頂上傳來的輕柔觸感讓涅吉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女孩子的手啊……還真是……誒!?】
涅吉突然一個驚覺,伸手向著莎菲的手腕處捉去。
落空了。
涅吉的手像劃過空氣般直劃過了莎菲的手腕。
「!!」
「……果然,沒有實體呢。」
涅吉再次確認了眼前的少女是非人類的事實。
剛才,直接的身體與少女接觸時,那些觸感,曾經讓涅吉對這個想法感到動搖。
「那麼……剛剛那些觸感……」
「對哦,只是讓你感覺到而已,其實我並沒有實體……當然,並不是說不能實體化,只是會很麻煩而已,而且,實體化了話,其他人也會看到我。」
對於天使來說,沒有實體應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但是,莎菲的眼中去卻透露出不尋常的悲傷。
【或許,她以前也有過身體吧?】
只有那樣,才能解釋她現在那充滿眷戀的悲傷。
【……我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東西呢。】
莎菲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的痛苦愈加強烈。
【總之,先說寫什麼來轉移話題……】
「那、那個!」
竭力提高聲調的喊聲,終於吸引到了莎菲的注意力。
「莎菲小姐真的是太厲害了,這個樣子就跟真的得摸到了一樣。」
【女孩子的話,應該不會討厭誇獎的話吧?雖然覺得很無力……而且對方是天使。】
「那是當然。」
莎菲很快抹去直接眼角的淚花,笑著應道。
【居然真的起作用了……不過這樣就好。】
只要看著莎菲那悲傷的表情,涅吉就彷彿受到感染一般,眼睛不止的發酸。
【這樣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自稱天使,但跟普通的女孩子也沒什麼區別的樣子……就照和奈葉他們相處的方式如何?雖然偶爾可能會在無意識間惹她生氣……】
「那個,莎菲小姐……」
「對於天使來說,觸摸和擊碎靈魂,可是很簡單的事哦。」
莎菲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
【絕對不能惹她生氣!!】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涅吉暗暗發誓道。
…………………………………………………………………
診所外,伊籐雲和夏多姆的的戰鬥依然在持續著。
鏘!
用兵刃較力的兩人同時接著對方的力道向後跳去。
「還真是叫人意外呢,用著那樣的小刀居然能好幾次擋下我的劍。」
腳跟剛一著地,雲就在次發起的攻擊。
「吃驚的應該是我吧?用著那麼長的劍,居然能好幾次擋下我近身後的刺擊。」
從白大褂間抽出幾瓶裝滿液體的試管,朝著突襲而來的雲扔去。
「呵呵,那是因為,一旦被刺中就完蛋了啊……對吧?」
雲一個急停,像是把將試管打碎一般用長刀輕輕推開。
「流水的夏多姆。」
「你知道這個名字啊……」
啪!
一個響指,那些被推開的試管在空中爆裂開來。
「哎呀~」
不僅轉載在其中的液體,就連那些玻璃碎渣,也像是突然擁有意識了一般向著雲捲來。
「這個可不只是控制水了吧?」
雲的聲音裡帶上來了幾分詫異。
簌!簌!簌!簌!
像是為了證明雲所說的話一般,夏多姆在剛剛的對陣中被打落的手術刀,也隨即攻向了雲的後背。
「只是靠在著大氣,間接操作它們而已,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巧……」
夏多姆一邊說著,一邊將不斷的將魔力注入直接手上僅存的手術刀中。
「哦……那還真是有趣的技巧……不過看來還不僅如此吧?」
即使因為一瞬間的大意被包圍了,雲語氣的依然帶著充滿自信的從容。
「八刀一閃?散。」
雲僅僅揮出八刀,磅礡的劍氣就完全將自己的完全包裹住。
鏘!鏘!……
無論是水,手術刀,碎玻璃,都完全無法將其突破。水被吹散,手術刀被斬斷,原本已經是碎片的玻璃渣們,則變成肉眼難以觀察的粉末。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唔!」
出乎雲預料的痛覺,在他的臉頰處蔓延開來。
就在雲自以為擋下了所用的攻擊時,夏多姆最後的手術刀,撕裂了劍網最薄弱的一點,劃過了他的臉頰。
「……」
「……」
沉默,降臨在兩人之間。
雲,似乎一時不能接受之間被劃傷餓事實。
他伸出舌頭,像是試探一般的舔向那從臉頰上留下的液體,收入口中,像是要細細品味一般在口中翻滾著之間的舌頭,然後……笑了。
「你果然……是如我所想的那種男人呢!!」
銀白色的長髮,隨著寒氣的爆發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