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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時光 83.白月之下 文 / 虛無的月光

    「這裡是……」

    視界恢復後,眼前出現了一一幅完全陌生的景象

    「到底是……」

    這裡,仿若宇宙的盡頭。

    放眼望去,所見儘是一片漆黑與閃爍的星辰。

    巨大的光球,在這片空間的中心,將光射向遠方。

    即使如此,黑暗也沒有消失。

    光球下,細小的星星們聚集成一團團星雲,如同波浪般滾動著。

    星辰圍繞著這團光,匯聚而成的一圈又一圈的星環。

    它們彷彿是靜止的一般,緩緩地轉動著。

    這座城市,就聳立在這巨大的光球之上。

    城市裡,沒有光,沒有生氣,怎麼看都只是一座已經停止了運轉的死城。

    即使如此,只要靠近它,就仍能感受到它昔日的輝煌。

    灰暗的建築,明明不是十分明亮的色彩卻給人以輝煌的感覺。

    城市上空,無形的軌道與站台高掛其中。

    【不,並不是完全陌生的……這些東西我見過……】

    從小時候開始,就在夢中見過這樣的景象。

    【不同的是……】

    抬起頭,看著那與夢境中不同的東西。

    城市的右側的上空,浮在一個月亮。

    涅吉不知道用月亮來稱呼他對不對,但是那巨大的球體給涅吉的第一印象,就是月亮。

    潔白無限的白色月亮。

    【不,有些不同。】

    只要細看就能發現,月亮的表層,散發著金屬的光芒。

    月亮的表層是一層金屬。

    雖然沒有到達它的內部,無法確認,但這些東西已經足以讓涅吉明白--這個月亮,起碼並不是單純的天然產物。

    舉起手,想要觸摸這遙遠的存在。

    並不是因為童心,而是覺得它在呼喚自己一般。

    像是為了回應涅吉的舉動,月亮的光芒驟然變亮。

    溫暖……熟悉……

    涅吉靜靜的沐浴在月光之下。

    腦袋有些發疼。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透過月光滲入自己的大腦一般。

    噗通!

    心臟一陣搏動。

    城市的中心處,好像有什麼在呼喚自己一般。

    那是比剛剛月亮的那陣呼喚更為強烈的東西。

    是什麼?

    帶著這個疑問,涅吉走向城市的中心。

    「嗚。」

    空間中傳來莫名的壓力。每向前邁出一步,那股壓力就變得給強。

    並不是重力,這種壓力的來源,是氣勢。

    就好像在警告在外來者:「前面的東西不是你可以應付的,不要再繼續前進了。」

    但是,涅吉並沒有停下來。

    原因之一,是因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涅吉無處可去;而另一個原因則是,那個如此強烈的呼喚這自己的東西,涅吉無論如何想見一面。

    ……

    不知道走了多久,是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又或許是幾天?周圍的景物沒有多大的變化,千篇一律的建築一次次的被涅吉拋在了眼後,又重新出現在眼前。涅吉,連自己是否在前進都不能確定。

    在這片空間,似乎連感官都變得遲鈍起來。

    涅吉只是不斷的走著,走著。因為呼喚的源頭沒有消失,涅吉也相信著這樣下去遲早會到達目的地。所以,他沒有停下來。

    而且,現在他能做的事,也僅此而已。

    然後,涅吉眼前的景物終於有了變化。

    他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高聳的王座,和居在此上的「王」。

    即使還相隔遙遠,涅吉的雙眼依舊清晰的把他們給捕捉了起來。

    白色的禮服,用金色絲線縫出了神秘的圖案,顯得樸素而優雅。

    猩紅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落下,將王座走位染得赤紅。

    「王」的背後,漂浮著一片片如同絲帶般的羽翼。原本應該是左右對稱的羽翼,此時變得殘缺不全,凌亂不堪。

    粗重,神秘氣息的的鏈子,在「王」的身體間穿梭,將其經緊緊地束縛起來。

    「王」張開的雙臂被垂吊於半空,身體前傾,散落的長髮遮住了「他」的容顏。

    這位「王」,毫無疑問就是那股迫人氣勢的來源。

    噗通!

    心臟的搏動突然強烈了起來。站在原地,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搏動所發出的聲響。

    是誰?為什麼在呼喚我?

    涅吉迫切的想知道這點。

    邁開停下來的腳步,涅吉想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去看看,那個在呼喚自己,給自己熟悉感的身影。

    「不可以過去!」

    輕柔的觸感從雙肩劃過,停留在胸前。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拉了回去,靠在了一片柔軟上。

    是誰?

    直到剛才,涅吉都沒有發現身後這個「人」的存在。

    從在自己胸前互握著的如白玉般的雙手,還有那寬廣的女式衣袖,加上身體上的觸感,涅吉基本上可以判定,從身後攬住自己的,是一名比自己稍稍年長少女。

    「是誰?」

    想要轉過頭去看她,腦袋卻被少女的手臂箍住,無法動彈。

    眼角的餘光裡,只有紅與綠的色彩。

    「不可以過去……現在的你,還太早了。」少女將下頷抵在涅吉頭上,細聲勸說著,溫熱的呼吸在涅吉頭上散了開來。

    溫和、甜美的聲音……那樣普通的幾句話,卻猶如歌聲般悅耳。

    或許,是因為那聲音中,飽含著它主人的感情吧。

    攬在涅吉胸前的那雙微微顫抖的雙手,已經足以讓涅吉瞭解到,身後的少女,此刻內心是那麼的不平靜。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呼吸……

    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靈魂的深處卻在因為她的出現而雀躍不已。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少女的語氣裡帶著疑惑,「跟預定的時間相差了不少啊。」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因,涅吉根本不知道。

    自己在聖石之種的爆發中被白光吞沒,等視界重新恢復時,眼前就已經是這幅景象了……等等,聖石之種?

    「聖石之種嗎?」聽到這個名詞後,少女像是略微思索似的仰起了頭,「的確,那東西跟這裡有些淵源……但是,只依靠那個的話,到達這裡的概率可是無限接近於零啊……難道說,是白月的引導?」

    【白月?是指那個人造之月嗎?】

    「啊……那個,請問……」還沒來得及細想少女的話,涅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除了我之外,有其他的人來到這裡了嗎?我的同伴,好像也被捲入了爆發中了。」

    奈葉,菲特,尤諾,阿露芙,但是在那裡的人,或許,都被捲入這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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