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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曹營 第七十八回 家中變故 文 / 水瓶座·傑

    第七十八回家中變故

    且說陸仁被賈詡小小的陰了一把,哭笑不得的伸手入懷去摸錢袋買單,心道:「這個賈文和,還真是陰毒的緊……」

    另一頭賈詡悠閒的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暗笑道:「想賈詡我出道近四十年,可以說算無遺策、言必中的,可唯獨就是在你陸仁手上吃了一次大虧(指賈詡勸張繡以敗兵再次追擊的那一次。史上曹操後軍被殺得大敗,糧草軍需幾乎丟光,但陸仁對曹操的提醒則改寫了這一段。事後賈詡被張繡罵得夠嗆)。現在咱們同輔曹操,你又是曹操極重視的人,我總不能真的和你過不去,讓你吃點小虧也算是報了我那一箭之仇吧,哈哈哈……不過這陸仁心地純良且胸無城府,加上沒有半點家世名望,為人似乎又不怎麼懂為官之道,這官場的確不是適合他呆的地方。現在教他抽身之計,就當是回報他勸曹操招納張繡,連帶著讓我也能混上好日子的恩情吧。不過陸仁你想安然離去,真的很難……我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他?也許是因為我和他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吧?都是一樣的想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卻被虛名所累……不同的是你是好名聲,我的名聲卻不怎麼樣。或者說我就是把你當成了另一個我?希望你能夠達成我當初沒能做到的事,私底下我會多幫幫你的,也算是代我完成我當初的一個夢想吧……」

    再回過頭來,陸仁在懷裡摸了半天沒摸到錢袋,又趕緊全身上下的找。一旁的凌雲想起點什麼悄聲在陸仁耳邊道:「大人,我記得你的錢袋好像早上啟程的時候,放在包裹裡了……」

    陸仁愕然道:「哎?那不是讓凌風給一併帶回府去了嗎……你身上帶了錢沒有?」

    凌雲黑著臉搖搖頭。說起來自從四衛追隨陸仁以來,衣食住行一向是陸仁全包,時間一久這四衛養成了一個除了閒暇時逛許昌城會帶著點錢在身上之外,其餘的時候根本就不帶錢在身上的習慣。

    陸仁尷尬的向店小二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主侍二人一時疏忽沒帶錢在身上。你看是不是可以先記著帳?或是容我回府去取錢來?」

    店小二有些猶豫不決的道:「陸大人,這個只怕……」

    掌櫃這時詁計是剛剛從茅廁裡出來,見狀急忙上前道:「陸大人你只管回府,今日的酒錢權當是小人作東就是了。我怎麼敢收陸大人你的錢呢?」

    陸仁微怔,望了眼掌櫃緊張惶恐的神情心中顧有明悟,當下黯然取下腰間佩劍放在櫃檯上道:「我先以此劍放在你這裡當作抵押,稍後我便會差人以酒錢來贖回。」

    掌櫃急道:「陸大人,這如何使得?」

    陸仁苦笑道:「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我可不想對人有所虧欠……罷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陸仁大步走出門外,凌雲急忙追上去問道:「大人,這掌櫃盛情難卻,你又何必……」

    陸仁停下腳步,回顧凌雲道:「你真的以為這掌櫃是想請我喝酒?」

    凌雲憨直的點點頭。

    陸仁悄聲道:「你隨我來……」

    二人輕輕的走到酒樓側面。陸仁示意凌雲不要出聲,靜靜的聽裡面的動靜。

    「……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平時比鬼都精,怎麼今天犯這麼大的糊塗?那人是誰啊?曹丞相最親信的陸義浩陸僕射!他一句話過來曹丞相就能去滅幾個族,要是你得罪了他我這條命不就交待了嗎?」

    「可是我記得大家都說陸僕射是個好人啊!你看他一點官威都沒有,一時忘了帶錢付帳還把劍留下……」

    「混帳!別人說的你就信了?他到底是好是壞誰能說得清?沒錯,他是幫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那說不定是沒得罪到他,他就沒放在心上。你小子仔細想想前些天曹丞相殺的那幾百口人,明面上說是被他暗中發現在謀反,可實際會是什麼情況誰知道那!?搞不好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給鬧的滅了門!」

    「可是……」

    「可是什麼?好,也許他是不會要我的命,可是現在酒樓裡賣的酒全是從他的店坊裡買來的,他只要一句話下去,不再讓酒坊賣酒給我,我這酒樓可就全完了!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許都城中的酒樓如果沒有陸仁的三種酒賣,根本就不會有半點生意!你小子想讓我喝西北風不成?」

    凌雲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正想衝進去和他們理論陸仁伸手把他攔住後搖搖頭,輕聲道:「我們回去!」

    「這……是,大人。」

    二人回到大街上,凌雲問道:「大人,你為什麼不和他們說清楚?大人你絕不是那樣的人啊!」

    陸仁道:「我進去和他們說『我是好人』他們就會信了嗎?搞不好會越說越糟。」

    凌雲道:「可大人你的名聲……」

    陸仁道:「現在我也沒辦法。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就好了吧……就算他們不瞭解是怎麼回事,至少我還有你們幾個身邊的人瞭解我。」

    凌雲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跟隨在陸仁身後。

    陸仁低下頭邊走邊想道:「現在百姓們都開始怕我了……是好事還是壞事?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沒辦法,衣帶詔帶來的罵名似乎我必須得背,不然也許真會像老郭和荀彧說的那樣,許昌一帶的局勢會發生變化……也不對啊!按說我只要趕回許昌證明我沒有投靠袁紹就行了……哦明白了,當時我還沒能趕回來,想駁斥流言就一定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那麼說我在被袁尚軟禁時打探到衣帶詔之事並派人告訴曹操就是對付這流言最有力的武器。

    「還有賈詡,他和我僅僅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會給我出主意?唉,想不通的事太多了。不管,今晚上就去問問曹操!」

    回到家門前,陸仁就發覺與以前有些明顯的不同,首先就是家門前侍立的護衛。陸仁在高順來之前一個護衛都沒有,家裡幾號人用兩隻手都能算出來。高順到來之後雖說招來四衛與其他一些護衛,但真正帶來許昌的加上四衛一共也就十來個人,陸仁每個都認得,可現在門前站著的他根本一個都不認識!

    「難道是高順新招來的人?」

    陸仁想著,剛走到門前護衛便攔住他道:「來者何人?此處是當朝尚書僕射府坻,如無要事請速速離去!」

    陸仁愕然道:「搞什麼啊?我以前可沒這麼多的規矩!」

    四個門衛同時長槍一舉喝道:「大膽!竟敢在陸大人府門前無禮!」

    陸仁氣都不打一處來,吼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我都不認識還守這門?我就是陸仁!」

    四個門衛也嚇一跳,急忙收槍行禮。為首者道:「大人請勿怪!我等半月前奉丞相之命前來守護大人府坻,此前並未見過大人故有此失!」

    陸仁大吃一驚,問道:「你們是主公特意調來的?」

    為首者道:「正是!我等恭請大人入府!」

    陸仁道:「不急!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為首者道:「當時同來的共有百人。丞相有命,月餘之前許都流言四起,恐大人家院有失,特令我等作為大人親兵追隨大人左右,以策大人周全。」

    陸仁心道:「什麼?一百個親兵?就我那麼點俸祿哪養得起?再者說是派來保護我的,私底下又會不會是來監視我的?不行,我得找機會還給曹操!」

    無言入府直入大廳,陸仁還是按老習慣喊道:「婉兒,我回來啦!」

    以往這一嗓子喊出來,三分鐘之內婉兒肯定會帶著陸蘭興沖沖的跑出來,可是今天喊聲方落側門裡就轉出十多個美女向他一齊行禮道:「恭迎大人回府!」

    陸仁再嚇一跳,急問道:「你們是哪來的?」

    眾美女道:「丞相有令,命我等從今往後侍奉大人左右。」

    陸仁道:「什麼?你們全是主公派……賜給我的?」

    「正是!」

    陸仁被一連串的事搞得暈頭轉向,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蔡琰和婉兒呢……哦我是說我的兩房夫人呢?」

    一女起身道:「蔡夫人在書房看書,婉夫人在膳房親自準備接風酒菜。大人請稍坐,容我等速去通傳。」

    「通、通傳?這還是我家嗎?」

    陸仁暈頭暈腦的被兩個美女按在椅中坐下,熱茶也馬上就有人端了上來。外套被直接脫下不說,連鞋子都有人幫他脫下,兩個美女把他的腿架到自己的**上開始輕輕捶打。另外還有一位繞到他身後道:「大人一路勞頓,就讓奴婢為您推拿幾下舒舒筋骨吧!」

    現在的陸仁早被整得雲裡霧裡,不知所措……

    陸仁一回到家中就被一大堆的美女給全方位的服侍了起來,外衣有人幫著脫,臭鞋有人幫著褪,肩膀有人揉,雙腿有人捶。這還不算,一位plmm竟然嬌聲嬌氣的用牙籤穿了一小塊糕點要往他嘴裡送。看那架勢這些美女就差沒一擁而上把陸仁給xx掉了。

    這會兒陸仁早就雲裡霧裡的不知所措,愕然中手裡端著杯熱茶硬是一口沒喝,心中胡思亂想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這樣像極了電影電視裡的那些……那些什麼來著?反正不是什麼好鳥的那種人……」

    「咳……夫君你回來了。」

    蔡琰的一聲輕咳總算把陸仁給拉回神來,急忙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要和蔡……夫人一個人講!」

    一眾美女這才離開陸仁身周圍,向蔡琰行禮後紛紛離開大廳。陸仁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站起來向蔡琰問道:「文姬,家裡現在是怎麼了?我才出去辦公兩個月怎麼成這樣了?」

    蔡琰的臉色稍稍有點難看,輕輕歎了口氣後道:「你不是在袁紹那裡打探到董國舅衣帶詔之事後回報給了曹公嗎?這些都是曹公特別給你的賞賜。」

    陸仁雙眉緊皺道:「又是衣帶詔!」

    蔡琰道:「義浩你身為曹公幕僚,為主盡忠雖是本份,可是市井皆傳言曹公欺君妄上,不日就將篡奪帝位。這衣帶詔又是當今聖上以血而書,為此而誅殺的又都是朝中重臣……義浩你這一次是不是做錯了?要知道你這樣可就引來了天下的罵名啊。」

    陸仁看看四周無人才開口道:「文姬,這衣帶詔之事……與我無關啊!」心中則暗道:「這不算騙你吧?我可沒說我不知道……只是說與我無關而已。再說這董承這些人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蔡琰道:「與你無關!?可曹公曾明言是你孤身犯險,不顧自身生死從袁紹那裡打探來的消息啊。」

    「靠,老曹還真能瞎吹!照他的說法我不就成了007鐵金剛式的人物?」

    想到這兒陸仁苦笑道:「文姬,你我二人雖然可以說只有夫妻之名,但我有多少料你還不清楚嗎?如果我真的跑去袁紹那裡,哪裡能安然的離開,現在又怎麼可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蔡琰搖頭道:「你是不會半點武藝,可是你的心計如何我又如何知曉?我到覺得你是個奇智百出的人物,真要從袁紹那裡脫身而出你肯定會有辦法。」

    「……怎麼都這樣看我?要說奇智百出說的是豬哥、老郭那一類的牛人,我算哪根蔥來著?」

    陸仁用力的抓頭道:「文姬你相信我,衣帶詔之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是曾陷身袁紹……應該說是袁尚三子袁尚在濮陽山野中修建的一所暗莊裡,可當時我完全是被軟禁,一舉一動隨時都有人嚴密監視,哪裡有機會去打探什麼隱情還派人送回來?之後要不是侍衛黃信他捨身相救,我這會兒說不定早就喪命了。」

    蔡琰遲疑道:「真的與你無關?那為什麼曹公要說是你打探來的?」

    陸仁歎息中低下道:「有些事也許你根本想不到……一段時間前你應該聽到過我已經投奪袁紹的流言吧?」

    蔡琰道:「確有一些耳聞……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陸仁道:「單是你信我又有什麼用?那些不明事理的市井平民會信嗎?我方才在尚書府衙中聽荀公和老郭說,許都一帶的許多豪族在聽聞到我投奔袁紹之後紛紛蠢蠢欲動,大有牽一髮而動全身之勢,許都隨時可能會生出大亂。主公是為了穩定許都局勢才硬把衣帶詔之事轉嫁到我身上的。」

    「許都大亂嗎……」

    蔡琰忽然想起了長安之亂,微微的打了個冷兢,那可是她心底永遠的痛與恐懼。沉默許久後才道:「許都確實亂不得……只是要委屈義浩你了。」

    陸仁見到蔡琰臉上浮現出的惶恐神色,稍微一想就明白蔡琰在怕什麼,忍不住把蔡琰輕擁入懷柔聲道:「其實我已經仔細想過了。不管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幫主公,就算是背個這個罵名都無所謂。」

    蔡琰道:「為什麼?」

    陸仁道:「於公,主公雖然有時處事陰狠毒辣,但遠比袁紹體恤百姓疾苦;袁紹則不然,他境內的百姓流離失所就從不去體恤,還放任各地豪族肆意妄為欺壓百姓。如果真的讓袁紹攻下許都,只怕百姓們就沒好日子過了。於私,我放心不下你們這些家人。如果我不幫主公背上這個罵名,萬一許都生出禍亂,你們很可能在亂中喪生。」

    蔡琰道:「你權衡得是……只是曹公他欺壓聖上……」

    陸仁道:「我到覺得主公沒什麼大過錯,至少現在的聖上過得安心舒適,比起流落長安的時候不知強出多少倍,主公境內的百姓也都能安居樂業。現在天下大亂,需要一個主公這樣的人站出來掃平亂世,聖上他卻沒有這樣的能力。就讓主公當一個亂世霸主,當代權臣又怎麼樣?」

    蔡琰道:「你的意思是,你把曹公當作春秋時的齊桓公、宋襄公來看待?」

    陸仁道:「嗯……差不多吧,反正只要讓天子他過得好就行了。到是袁紹就不見得會讓當今聖上好過,袁術不就是自稱為帝了嗎?詁計這哥倆也差不多的德性。好像袁術在支撐不下去時就說要把所謂的帝位讓給袁紹來著……」

    蔡琰道:「這麼看來曹公確實要好許多……這些親兵與侍女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曹公賞賜給你的,現在看來一是為了做戲做得像,二是為了暗中補償你吧?」

    陸仁搖頭不語。

    婉兒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公……夫君你回來了!」

    陸仁趕緊放開蔡琰,幾步衝到婉兒面前一把抱起婉兒道:「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不按時吃飯掉了幾斤肉!」

    婉兒道:「夫君你的吩咐,婉兒不敢不從。」

    陸仁愕然道:「嗯?你怎麼改口叫我夫君了?一向不是老公老公叫得很順口的嗎?你這突然一改我不習慣,也渾身不自在,還是叫我老公!」

    婉兒道:「不行啊,府裡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

    陸仁道:「怎麼?多幾個人服侍你不好嗎?」

    婉兒搖頭道:「夫君……老公你不知道,這些親兵侍女沒來的時候,我每天都可以隨意的和陸蘭開開玩笑,或是時時下廚做點家務,你不在身邊我也不會太無聊。可是這些人來了之後,蔡姐姐和我說我雖是侍女出身,但現在身為你的側室,在下人面前總要有個夫人的樣子,搞得我時時刻刻都要小小心心的,生怕行差踏錯會有損你的名望。所以現在我每天只是躲在房裡彈彈琴什麼的,別的都不敢去做,覺得很悶……正午的時候侍衛凌風先回來說你回來了,我趕緊去幫你準備你喜歡吃的菜。好久沒下過廚,只怕手藝都生疏了。」

    陸仁轉頭向蔡琰問道:「真是這樣?」

    蔡琰道:「沒辦法啊!以前府裡沒什麼人的時候真的很自在,可是這些人一來難免人多口雜,我不得不小心一點。你又不在府裡,我不好直接拒絕曹公。我還好,有你留下的那麼多書簡為伴,可婉妹就真的要悶出病來了。」

    陸仁想了會兒道:「這樣是不自在。要不我晚上就去找主公談談,看看能不能把這些人都還回去。」

    蔡琰道:「那你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必竟這些人牽扯到了許都之事。」

    陸仁道:「我會的……哦對了,高順和糜貞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過來?」

    蔡琰道:「有一些書信過來,我放在書房裡沒動過。不過在你的流言起時高管家特意派人來交待過,你一回府就馬上差人去鎮上知會他,人我已經代你派出去了。」

    陸仁道:「嗯,詁計明天高順就會到這裡來。你先去休息吧,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蔡琰道:「吃飯的時候叫你?到哪裡叫你?」

    陸仁橫抱起婉兒後道:「當然是婉兒房裡啦!你沒聽說過小別勝新婚嗎?」

    蔡琰秀眉微皺,居然板起臉抱起雙臂道:「你這人也真是,這才正經了多久又沒個正經了。當著我這個正室的面和側室那麼親熱。」

    婉兒臉皮直髮燒,埋進陸仁的懷中不敢去看蔡琰。陸仁則回過頭道:「沒辦法啊!你雖然是我的正室,可是除了新婚的那一個月和我同過幾次房,以後你幾乎是碰都不讓我碰。哦對了,你馬上讓凌雲……哦不,讓張放和凌雲帶上錢去酒樓把我的劍贖回來。我一時馬虎忘帶錢,把劍給抵在酒樓裡了。」

    蔡琰無言,等陸仁抱著婉兒離開後才輕聲道:「他這浪子的名號似乎也不是平白得來的嘛。算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剛才也並沒有想和他同房的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仔細想一下到是嬉鬧的意思……我到他身邊之後,自己不知不覺中有些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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