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獸族五十萬的部隊遭受滅頂之災兩天後,我再次帶隊來到了安普城外,根據情報,在獸族盡起當時三十餘萬倖存獸人追擊我的部隊時,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安普城,僅將他們掠奪來的各種物資送出了城池,隨後這些數量龐大的,以食物為主的物資,在獸族追擊部隊全滅後,被少量留守物資的獸人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但自始至終,那些被派遣偵查安普城附近情況的少量偵騎,也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安普城民眾從城內走出來,而那些偵騎,也由於數量太少,也不敢過分靠近安普城。
「看來安普城內的居民大概是已經死絕了,不然怎麼會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看,連南門外近十萬的獸人屍體,也都沒有清理過的痕跡,媽的,都發臭了……」看著一片屍體中寂靜的安普南城門,沈強低聲咕噥著。
「第一師團準備進城搜索獸人的痕跡,同時去查看城內是否還有活人,其餘的部隊全部後撤兩公里待命……依婭帶雅若她們也一起去休息。」跳下馬後,我在查看了一番城牆上的各種痕跡後,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隨後,就在第一師團的護衛下,緩緩向城內進發。
「沈強,所有人,一概格殺勿論……」在跨入安普城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達格殺令。
「什麼?」一下子沒回味過來的沈強,傻傻的看著我發呆,他根本還沒有瞭解我下達這個命令的背後含義。
「我說現在在這個城內的所有活人,都給我殺乾淨,一個不准留活口,不管他是獸人,還是雅恩王國的平民,都給我是殺了!」帶著一臉的邪氣,我一字一句的向沈強解說著自己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為……為什麼?大人,這……這……」聽了我的話後,沈強和周圍的幾個高級軍官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望向我的面色也變得極其猶豫,彷彿每個人都有大堆的話想對我說卻又沒有這個勇氣。
「對我的話還有疑問麼?」慢慢地掃視著沈強他們。每當我看到他們的眼睛時,每一個軍官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敢和我對視,「那麼,還不去執行命令?」
「大人,我還是不明白……」望著向城池四面分散的部隊,沈強還是說出了憋在他心裡的話。
「還不明白?你想過沒有?我麼當時殺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不是獸人?哼哼!恐怕當日起碼有一半人是人類吧?你認為這些消息傳出去,雅恩王國中,那些對我不滿的,和對掌權人不滿的團體個人,還不乘勢而起?
就算是雅恩女皇代表的那個派系,即使現在他們不對我的這個命令沒有產生反應,你難道認為他們在驅逐了獸人後,就一定不會再對我們進行事後清算麼?」
想起當時南門城牆上如擋箭牌一樣被豎立的人體,我就感到身後有點陰森的感覺。不是因為我迷信,也不是對自己的殘忍有所牴觸,完全是因為我擔心有人借此再給我製造麻煩。
想在遺族峽谷內,由於被無端指責和陷害,我被迫下台,同時也使得整個人類和獸人的戰爭陷入我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而現在,我同樣怕這個絕對會是雅恩王國其他高層對我的人格產生懷疑的事件暴露在我所無法控制的範圍下,而滅口和傳播謠言則是我對付這一事件的最重要砝碼。
猛然間,沈強如夢初醒,望向我的目光也由起初的猶豫,變成了下定決心後的堅毅和果斷:「第一大隊保護大人,其餘的部隊給我以此為中心,跟著我再進行一次扇形搜索,絕對不能讓一個人漏網。」
不一會,以我所在的位置為中心,不停的響起人類的哭號和慘叫聲,以及少量的兵器撞擊和弓弦的震盪聲……
望著不時從各個小道逃竄出來的安普居民和追殺在他們身後的第一師團戰士,我默默的算計著這個城市中可能剩餘的人數。可能也僅一至兩萬間,否則他們絕對不會任由城牆上和城門外存在那麼多獸族屍體,甚至他們連城市街道中的獸族屍體都沒來得及清理,僅僅是將本城居民的屍體進行了處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為此而背上過多的罪孽……當然,這僅僅是那麼的一點感觸而已,我可不會在乎自己多殺點人什麼的。
歷時整整一天的搜索後,也就是整個城市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但最終被帶到安普城外的倖存者,就僅僅是那麼的幾個嬰兒。當然,這還是沈強他們在那些早就被獸族屠戮一空的居室中意外搜索到的倖存者而已,那些遭受第一師團滅口的人家,基本家裡連一根草都沒有遺留下來。
「大人,整個安普城已經全部搜索完畢,經過兩次的搜索,除十七名不足兩週歲的倖存兒童外,沒有發現其他存活者。另外經過對整個城市的搜索,我們統計出整個城市現有人類和獸族屍體達六十餘萬具,如果需要清理的話,恐怕我們全軍都得在這裡忙碌近半月……具體還請大人決斷……」
「讓士兵們將城內所有屍體都搬入城內的木結構民居中,然後將整個安普城焚燬。另讓城外待命的兩個遺族師團,將所有城外獸人的屍體收集起來,由魔法師部隊進行處理……另外,那些倖存的孩子,讓戰士們送到就近的村莊中,送與那些願意收養孩子的村民吧!」
聽著裝模作樣的沈強,我也下達了我認為最好的處理方式。焚城不但能毀屍滅跡,而且還能避免發生瘟疫之類的大型戰爭中常出現的烈性傳染病。至於那些孩子,就當是大發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