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1章敗興而歸
數小時後,當行軍方向的那些障礙被士兵和魔法師們聯合清理掉後時,各方面的訊息再次傳了過來。另所有人感到鬱悶的是,所有被抓的,那些從『合葬群』挖出來的俘虜都異口同聲的回答不是這裡的領主的部隊,而是附近一支強大盜團的隊伍。而那些騎兵,通過大量的偵查顯示,他們都跑進了月牙城附近的軍營內。而那些逃脫的步兵,完整的那個師團直接躲進了城內,那些從魔法師們的手裡逃過一劫,免於被坑殺的,卻意外的都被殺死在逃跑的路上,一個不留。
「他媽的,這簡直就是明火執仗的內戰嘛!還什麼盜團的?要是有這樣的盜團,那帝國內的商旅還不都得等死?這些人擺明了都是那個……那個死財鬼的親信搞的鬼。大人,我們索性將那3個騎兵師團和城裡的步兵師團都給滅了,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囂張。」聽了這些話,一名師團長站起來叫囂著要滅了那些偷襲和試圖偷襲我們的部隊。
「我們憑什麼去攻擊他們?證據呢?我們難道就憑那些自認是盜團的士兵一口咬定那些軍隊是偷襲我們的部隊嗎?或者是我們攻擊那裡,然後被套上一個攻擊友軍的帽子,或者更進一步被套上謀反的罪名?」揮手讓屬下坐下後,巴維爾也感到頭痛,沒有證據,那什麼都幹不了。
「可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雖然我們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但這口氣大人怎麼能嚥得下去?至少得和撒克大人說的那樣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那些傢伙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或者我們也學他們,撕下軍隊標記和徽章,直接干他媽的……」
「這個主意倒不是說不可以……」那個師團長的最後一句,明顯勾動了幾個最高指揮官的神經。
「大人,絕對不可以。我知道您嚥不下這口氣,但這樣做可能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危機。他們天高皇帝遠,做什麼事可能在帝都的您很難發現問題,更不要說打入地方軍隊系統了。而我們卻是帝都直屬軍團,您能保證在暗中爭鬥如此激烈的地方,其他兩個勢力會不派人打進我們的軍隊系統?
不要說是財務大臣的人,就是軍務大臣獲知我們攻擊月牙城守軍的消息,難道他們還不落井下石?到時候在兩面夾擊之下,就是陛下都保不住我們。甚至對方就此作為理由,揭竿而起,那豈不是我們害了陛下?」如果撒克攻擊了月牙城的守軍,這一消息一旦走漏,那我說的這些絕對會成為現實。
「那漢龍有什麼意見?但我想我們至少得出這口氣不是?」聽了我的分析,撒克立即打消了先前匿名攻擊月牙城軍隊的打算。
「大人,屬下就兩個建議。一,詢問出那些俘虜的來歷,並順勢攻擊掉那個巢穴,然後搜搜證據什麼的。二,將那些俘虜帶回帝都,並交給軍務大臣,並告訴他,我們殲滅了匪徒的多少步兵師團,並有多少軍隊逃脫。剩下的事,我們就不必要再管,只要再隱晦的說明我們對這一事件非常重視和憤怒就可以了……」
「好,不愧是我撒克一眼看中的智將。回去我們就看著那個軍務大臣和那個月牙領領主怎麼說明帝國內擁有那麼多的匪徒吧?或者他們狗咬狗起來,我們不但能看到好戲,而且能從中撈點好處。那你們有沒有從那些俘虜口中套出點我需要的?」最後一句話,撒克是朝著幾名軍官的面說的,而且聲音也轉為陰沉,如果說這兩個軍官沒有能立即答覆的話,我看他們就要倒霉了。
「大人,都已經從那些人口中挖出來了,他們的訓練場在離這裡20餘里外的山上。同時我們也已經派偵騎出去,隨時讓他們匯報那裡的情況,估計第一次匯報就快送過來了……」
「報告……」
尚未等那名軍官說完,門口就傳來了通報聲。當撒克看完送進來的簡報後,又將那個遞給了卡森特,然後又被轉給巴維爾……最後又到了我的手裡。看完後我的感覺就是,原來我也不是最聰明的。在我的計劃提出,並準備實施時,人家已經搶先一步將所有的營地設施都給焚燬了。
「將那裡的情況都給記錄下來,包括訓練場的規模大小,大概擁有的設施和可以容納的人數等。回去後和那些俘虜一起整理了交給軍務大臣,現在,我們就準備繼續出發吧!」
一小時後,所有的軍隊再次開拔,沒有少掉一個人,只不過卻多了近千名俘虜,原本尚要多不少,但撒克卻以那些傷員拖累了行軍速度而全部就地宰殺了。那些被串成一排的俘虜也不好過,路上只要有任何異動或者傷病的痕跡,都會被押送的人員就地處死。而最終能到達帝都的,最終尚不到一半,只是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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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又行進了十數天,近八萬人終於來到了帝都範圍。由於撒克的軍隊儀容太差(軍備都給了地方上,全身上下所用的都是假盜團遺留的武器裝備),除了卡森特,最終都被撒克先安排到了火焰軍團的城郊訓練營地。
在城外十餘里地,所有火焰軍團將士都將身上的裝備和穿著都仔細調整清理了數遍,並將自己歷次獲得的勳章什麼都掛了起來,連跨下的馬匹的毛髮都被刷了數十遍。看來進帝都真不是好玩的,太麻煩了。
我的軍隊由於一半是奴隸兵,根本就不懂這些,包括我這個師團長在內,都只能靠那些原弓騎兵師團分派過來的那2000名士兵的幫助下整理他們的儀表,而我這個師團長也成了馬修的木偶,被整整擺弄了近一個小時。
清晨整理完儀表,並走完十餘里路,當帝都高大雄偉的城牆出現在我的面前時,已經是接近中午。(靠,蝸牛都爬到了)城外數列儀仗騎兵肅立兩邊,感覺有點現在英格蘭皇家儀仗騎兵的味道,只不過從火紅的禮服換成了現在的亮銀色盔甲而已。
各色綵帶飄滿了整個城樓,在城牆上的正中間,那些綵帶中,站著的估計就是什麼帝王了,一身金黃色的鎧甲,卻不倫不類的戴了頂皇冠,再加上一襲血色披風,令他不算魁梧的身材更顯得滑稽。雖然他一直不停的在笑,不過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軍隊打了勝仗而高興的樣子,笑容裡更多的是勉強和憂慮。
在那個皇帝的兩側,分別站著十數名人物,估計那些人都是軍政要員了。只不過這裡的人臉色都基本和他們的皇帝陛下相差不大,真正高興的我看絕對少的可憐。
火焰軍團在儀仗騎兵前停了下來,並按順序開始在道路兩側組成方陣。最前方是兩個重騎兵師團,然後輕騎兵,最後面的是弓騎兵和我的那支數量龐大的,全部由馬車組成的部隊。
在老手的帶領下,我的那些奴隸兵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那個緩慢的速度和笨拙的整隊著實令很多人的臉上漏出了輕藐的笑容。娘的,要是我現在一字排開來個齊射,我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而那些傢伙還是不是能笑的出口。
在隊伍整理完畢,並讓那些俘虜跪在城牆下後,我們這些主要將領在撒克的帶領下走在了道路最中間,並在馬上向城樓上的皇帝致敬。隨後,城牆上響起一陣雄壯的樂聲,而那個皇帝也在這個時候發表了他的大篇論壇,但內容不外乎是那些老掉牙的玩意,很多方面甚至還不如我那個現實的老闆說話帶有挑動性。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可真是夠大的,我可喊不出那麼大的聲,而且是他那種用平和語氣來說。
當我快要睡著時,一聲請我們的英雄們進城的話,令我的腦袋如彈簧般抬起。終於可以進城休息了,這是我唯一的感覺。
望著道路兩側滿臉興奮的向著我們撒鮮花的人群,我已經顧不上欣賞街道兩側賞心悅目的林園和精巧的建築,心裡暗暗的想著要是這些愚昧的人們知道這場戰爭的具體情況時,是不是還笑的出口?
一場互相排擠打壓內部的戰爭,一次原本可能很容易就能勝利的戰爭……又或者對於他們來說,表面上的文章更能讓他們幸福的生活著,而不用考慮那些繁複的內在因素,以及過著那天天勾心鬥角的日子。而我,在來到這個漩渦中心後又該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