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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蔥鬱的櫻花樹上,被釘上了許多的白牌或捆上白紙,上書「鐵兵之櫻」、「肝櫻」等字樣,落款是「支那駐屯步兵第一連隊戰友會」、「南支派遣軍肝兵團獨立步兵第二百二十大隊」等,原來這些都是戰爭遺族「慰靈」的「獻木」!
再看一對塔身共有16塊浮雕的石塔,宗冥心頭的殺機就更重了。那些浮雕全是描繪當年東陽帝國侵略天龍聯邦時的所謂「豐功偉績」,其中一幅繪有東陽帝國的士兵打開天龍城門,一名帝**官持刀趾高氣揚魚貫而入的情景。如此**裸的「追慕景仰」侵略行為的浮雕居然還能佇立於光天化日之下,宗冥看得火冒三尺高。
再等宗冥進入拜殿旁的「游就館」,他心中的殺意變得空前激昂:這個戰爭博物館不僅展示了東陽帝國的各種殺人工具,還用最冷血、最無恥的方式講述它的侵略戰爭歷史,並將甲級戰犯(例如東條英機)的照片高懸於牆上,讓人頂禮膜拜。一進二樓展廳,即可看見「居必擇鄉,游必就士」八個大字,周圍是一圈軍人的照片。
這八個字出自天龍聯邦的典籍《荀子#8226;勸學》,意思是君子要選擇有利於自己成長的環境居住,要選擇可以使自己進步的人交往,但「游就館」裡張揚的「士」與天龍大漢文明推崇的「士」完全就是背道而馳!這就是兩國文化相比較下的詭異之處,明明是相同的字符,相同的淵源,卻承載了如此不同的涵義!簡直就是在歪曲和侮辱著天龍聯邦的遠古文明!
十一個展覽室,宗冥強忍著心頭的殺意一間一間走過,他入目了一場又一場發生在別國土地上的「靖國」戰爭,其中大多數是在天龍聯邦的大陸上。東陽帝國的無恥歷史學家詳細地解釋著為什麼要「進入」天龍大陸上的各個國家,列舉了東陽帝國當年是如何的資源短缺,比如當時東陽帝國的石油、鐵、銅等只夠維持多少天、多少個星期、多少個月,多麼「無辜」的理由呵!不同時期的天龍大陸地圖上,勾勒出東陽帝國的榮光,但宗冥的眼中卻是血光暗湧,殺氣騰騰。他一邊觀看著,一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來時就準備好的一個個威力極大的c4定時炸彈從芥子戒裡面拿出來,安放在那些沒人注意的角落裡。以他的身手,想不讓人發現,隨便做點手腳就行了。
在最後一間展覽室的幾大本留言簿上,宗冥看見一個德爾法公國人寫道:「是否要在日爾曼帝國也建一個納粹博物館呢?別忘了你們殺了那麼多人!」一個亞美斯國人寫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怎麼能夠為戰爭找到正當的理由。」但一個東陽帝國的小學生卻寫道:「我為東陽帝國而驕傲!」
這就是靖陽神社,沒有一絲的反省,沒有一絲的懺悔,只有著東陽帝國的國民對帝國往昔侵略暴行的無上「追慕」。
夜幕降臨,靖陽神社已是夜闌人靜。裡面到處掛著燈籠,發出白慘慘的幽異光芒。
通向拜殿鳥居門的小徑兩旁,全是茂林修竹。夜風過去,枝葉沙沙作響,人行其中,搖竹好似幢幢鬼影,讓人為之駭然。
不但小徑充滿鬼氣,夜色下的整個靖陽神社,都籠罩著一種陰森而妖異的氣氛。
靖陽神社除了拜殿外,其他地方都屬於公眾場所,由於神社和帝國神道修成派關係極為密切,守護著神社拜殿的自然都是一些有著高明道行的修道高手。
一個黑影接近了通向拜殿的那座鳥居門,他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行蹤,腳步聲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右面竹林人影連閃,三個身著東陽帝國黑色武士裝,手執武士長刀的帝國武士一字排開,迎面攔住了黑影。
「遊園時間已過,神殿禁地,遊人止步,閒人不許擅入。」中間那位矮壯如肥豬似的帝國黑衣武士聲如狼嚎。
黑影真是黑,黑頭罩僅留下眼口鼻,黑衣黑褲黑靴,黑得令人望之心中發毛。他就是宗冥,憋著一肚子殺氣和怒火的宗冥。他還得在東陽帝都呆下去,當然不能明目張膽又貌示人,特意化裝成現在的詭異模樣,目的就是要引起守護靖陽神社的帝國武士的注意,他不但要毀掉這座記錄著東陽帝國無恥行為的歷史博物館,而且要殺掉所有守護著神社的東陽帝國武士,單純地炸掉這座神社,宗冥覺得還不足以解黃昏觀看神社時所累積的心頭之恨。
根據田中慧子整理出來當年參加過對天龍聯邦侵略戰爭的軍方檔案資料,宗冥瞭解到靖陽神社的最高主事人物叫東條英壽,是當年頭號戰犯東條英機的後人。最重要的一點,他想把須佐之男這個傢伙從靖陽神社裡逼出來。
「老子既然深更半夜以如此形象來到這裡,當然是非進去不可。」宗冥陰森森地說。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掩去本來面目?你來此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子今晚心裡憋得慌,想殺人放火,你這蠢豬怎不會認為一個想殺人放火的人會公然以真面目示人吧,老子可不想被這裡的監控設施記錄下殺人放火的證據。」
「你這混蛋是不是吃錯藥了,想找死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這種雜種少給老子廢話,讓不讓路?是不是要老子頭一個拿你開開利市?」宗冥的語音轉厲。
「閣下好狂,你到底是什麼人,來神社想幹什麼?」裝得像頭豬似的這名帝國黑衣武士似乎並沒有長個豬腦袋,他好像看出了宗冥是來者不善。
「等我見到了這裡身份最高的那個傢伙,他一定會知道我的意圖竟究是什麼,八格!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宗冥言語間流露出他是一個東陽帝國人。
「閣下,原來你是衝著帝國神道來的,你到底代表哪方勢力?」黑衣武士聽出了宗冥的言外之音,誤解了宗冥的身份和來意。
宗冥是存心來搗亂來的,不但要毀掉這座狗屁神社,而且還要引起東陽帝國修道門派之間的相互猜疑,他可不想就這麼草草了事,既然花了心思來鬧事,當然就得玩點花樣,不然他大可以隨時引爆那些在觀看那些展覽室時悄然安下的c4定時炸彈。
「哼,這裡不能總是由一個派別長期霸守,怎麼說也得風水流輪轉,大家都輪換著進駐這座在帝國有著身份標誌的神社,看來我不動點真咯的,你這傢伙還以為我在唬人。等老子殺得這裡血流成河,我就不信這裡主事的人不露面!」宗冥陰森森地說道。
「閣下,不要打錯了你的如意算盤,有資格駐守神社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帝國武士,我們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肥豬似的黑衣武士語氣開始轉強硬:「如果你現在選擇離開,我還可以不與你計較。帝國神道修成各派之間的恩怨是非,不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能左右得了的,我不想參與你們這些帶著政治目的的糾戈之中,你最好現在馬上離開,我全當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神殿裡修道有成的高手眾多,不會比龍潭虎穴差多少。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被人當槍使枉死在這裡,何苦?」
「看不出這種傢伙還有點見識,在帝國,實力代表著一切,本人就是要見識見識神殿裡的那些傢伙,道行到底有多高深難測,你是那些眾多好手中的一個嗎?」
「正相反。在下只是一名巡邏值夜的小人物。」
「管你高手還是不人物,反正老子今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殺!」宗冥和他相持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要讓那些暗藏的監視裝置記錄下他和守衛的每一句話,界時讓追查今晚發生的大爆炸的特情局及帝國神道修真派引入歧途,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他用不著再多廢口舌了。
殺字出口,人已如鬼魅似的形切至中間那位長得和隻豬似的黑衣武士身前,「卡嚓!」一聲響中,宗冥的右手好似一柄鋒利的鋼刀,就那麼隨手一揮,便斬下了這名帝國武士的腦袋,人頭飛出丈外的竹林中滾落不見,無頭的屍體狂噴著鮮應向前衝了三四步,方向前撲倒。
喊殺便殺,出手冷酷無情,一照面便殺了一位好手,糊里糊塗就送了命的這名黑衣武士身側的兩位同伴,甚至連如何發生的也不知道。如果對這種有角色還用得著費上一番手腳,宗冥他就不用在東陽帝都混了。
「我給你們兩個準備的機會,快點出聲招呼你們的其他同伴,不然可就沒有機會了,你們難道不希望有人來救你們?」宗冥用手將右手掌沿放到眼前看了看,魔刃御手,見血不留痕,這個殺人手法還不錯,用不著再提著把刀多費事。
「錚!」的一聲卡簧聲響,一柄武士長刀出鞘,左面那位帝國武士反應比同伴稍快些。
「分了他的屍!」拔刀在手的這名帝國武士,膽氣大壯,他出聲大叫。叫聲足以讓不遠處神殿之內的守衛聞聲知警。叫聲未落,刀式倏發,火辣辣地人刀俱進,七刀化成一刀劈出,月光下,七溜瑩白的冷芒帶著呼嘯的罡風,猛然斬向宗冥的下盤。
黑夜之中攻下盤相當有利,最低限度可以阻止對方進攻反擊。身法無法接近,當然不可能出手反擊,但對方如果道行高深,可以隨意躍起凌空撲擊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宗冥的道行自然不在話下。
很明顯,這名帝國武士的攻擊阻止不了宗冥的攻擊。
宗冥根本就不理會攻向下盤的刀光,他身形一躍凌空而起,再落地一晃,從刀光之側幽靈似的自內切進,左手一抄,便扣住了這名帝國武士持刀右手的肘部,右手一把搭住持刀右手的腕部,往上一抬一拖,這名帝國武士便好像是橫刀自刎,腦袋差一點便切了下來,僅僅連著一層皮向側撘拉著,當然活不著了,好冷酷的手段!
第三個帝國武士見狀大駭,長刀已經出鞘,卻不敢出手攻擊,反而扭頭狂奔,一面狂叫著救命。宗冥根本就不容他有逃跑的機會,身形一飄,像個無形無質的幽靈,就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的鬼魅幻形似的眨眼之間便到了第三個帝國武士的身後,一把揪住大漢的頭髮,往後一拖一揮。
「砰!」這位已經被宗冥的殺人手法嚇破膽的帝國武士摔了個前趴,背心向天。剛想掙扎爬起,後頸便被什麼東西抵住,跟著就有一隻大手揪住他的髮結往後扳。
宗冥見神殿之內好像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動靜,他有意拖延時間,讓對方從容佈置,為呆會兒的血洗靖陽神社作準備
「你是要我扭斷你的脖子還是扳斷?」宗冥陰沉地說道。
扭斷脖子,大羅金仙也救不活,扳斷則比扭斷更加痛苦,而且結果仍然是死。
這位帝國武士當然不願意,沒有人願意死,好死不如賴活著,畢竟人間還是十分美好的。
「求您……饒命……」帝國武士驚得魂飛魄散,渾身發僵,語不成聲。
「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神殿裡卻沒有人出來?」
「饒……饒命,我也不……知道……」
「我給時間讓神殿裡面的人作準備,既然我敢堂然殺進神社,理所當然得把場面鬧得更大一點,太輕鬆的話,一點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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