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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冥有些輕蔑的一笑,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井上壽行,儘管我十分的清楚什麼叫做既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道理,但是以你我目前的立場而言,就算是我想善了,只怕你剛才所說的全都是言不由衷。我不相信一個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不管的人,他會對一個陌生的敵人產生友善合作的思想。」
冷冷地一笑,井上壽行說道:「我可不是陳震北之流,也不是佐野一郎或者小林昭和,只怕你會多少有點困難。」
宗冥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知道,你比他們都高明得多,甚至強上數倍!所以我從來就不敢小瞧於你,不然也用不著跑到你的手下替你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雜工。」
井上壽行一昂頭,自負地說道:「既然你十分明白這點,為何還要冒險一戰,和帝國的利益相比,我的兒子的生死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我可以保證不會在這件事上斤斤計較,難道你真有十分的把握一定可以置我於死地?」
宗冥微微一笑,說道:「總得要試試才會知道結果是如何。」
井上壽行狠聲道:「真不知你是狂妄之極,還是你無知之極,你以為就憑你收服血鬼大神和村正妖刀,就一定可以吃定我了?我只不過是不想為了一些無謂的小事,而引起彼此間的生死之鬥,並不是我井上壽行就此怕了閣下。」
宗冥口氣變得十分生硬的道:「我早就已考慮到這一點,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小心的。我也清楚你,井上壽行,你有著極為陰沉的心機,你不是一個仁厚的人,在你的手中,你從來沒有給予你的敵對者有過任何喘息或求恕的機會,你總是把他們由活人變成了死人,而且,手段極其殘酷。」
井上壽行木然地說道:「對於帝國的敵人,我一向如此。相信你也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
宗冥冷漠地掃了一旁傻愣愣的呆著一動不動的陳震北和井上小源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所以我剛才有說我們可以算是同一類人,對於除敵必盡的的原則,我們都有著相同的冷酷和殘毒,在對敵人沒有把握之前,我們都不會輕舉妄動,我相信這就是你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對我發動攻擊的最大原因。!」
井上壽行並不憤怒,相反卻是臉有得色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在我的身上花了不少的心思呀,對我是下過一番研討功夫的。」
宗冥冷沉地說道:「正因為如此,這就是你的不幸了。」
井上壽行唇角微撇道:「此話怎講?」
宗冥神色一轉,變得有點悠閒地說道:「我十分瞭解你,針對你的為人處事和性格作出過十分細膩的研究。我知道你的一切,但我仍然敢孤身犯險,這表示我不在乎你,反之,假若我自知對付不了你,我當然不會來招惹你,因為你我都屬於十分珍惜自己的性命的那種人。」
井上壽行深沉的笑了笑,說道:「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有著如此高超的能力,為人處事還如此的小心謹慎,而且你的忍耐功夫也超人一等,你不覺得你我之間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嗎?!」
宗冥這時變得並不急於取井上壽行的性命,他莫測高深地說道:「不過我好像要比你更高明一點,我現在十分的瞭解你的底細,但你卻對我是一無所知,在敵我形勢的比較上,你已經穩落了下風。而且我有把握隨時可以在你使出你的鏡心明智流劍法之前,一擊取你的性命。」話落,宗冥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勢逼向井上壽行。
強大的氣勢讓空氣為之波動不已,使得屋內的那盞吊燈搖搖欲墜,燈光搖晃的暗影,映幻得井上壽行的面容有些陰晴不定,他是一個有著高明身手的人,宗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煞氣,讓他感到宗冥剛才並不在說大話,而是完全有這個實力。
井上壽行緘默片刻,低緩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像你這樣的人物來我這裡臥底?」
宗冥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在敘舊,微笑著說道:「因為我想暗殺你,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井上壽行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心也情不自禁地往下一沉,他冷冷的道:「我和你往日有過舊仇?」
宗冥搖了搖頭,臉上笑容依舊地說道:「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沒有。」
井上壽行迷惑不解的問道:「是我不自覺中得罪過你或者是與你關係的人?」
宗冥答道:「也不是。」
井上壽行沉著的道:「那麼,是為了什麼?」
宗冥的語聲忽然一轉,變得冰寒無比:「簡單的說吧,是你們太陽旗的人先起殺念在前,我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對於凡是得罪過我的人,他們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
井上壽行全身一震,脫口而出:「太陽旗那麼多的人,你為何偏偏找上我?」
井上壽行表面上裝出一副示敵以弱的樣子,實際上他早有斷決,他的那個「我」字還在空氣中跳動著,忽然間動作恍同閃電,不知他如何出的手,一溜寒光已暴射宗冥的面門,在宗冥凌空倒翻的瞬息,又是八十一劍化成一劍劈出,形成一面倒撤的劍芒光網反罩而上攻向宗冥還在半空的身形!
果然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超級高手!鏡心明智流劍法,果然是高深難測的絕技。
宗冥表面上看起來輕鬆無比,實際上卻是早有防備,在流燦呼嘯的光劍幻影裡,他的身形穿掠騰挪,在此斗室大的空間裡,卻做著廣原千里般迅捷自如的閃躲,一個撲地迴旋,雙手猛起在瞬息間變成了幽黑如墨,一種像是來自九幽深處的可怕的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他的招牌絕技「裂天魔手」挾著一股無匹的巨大力量毫無所懼地反迎向井上壽行的劍影寒光。
井上壽行不待招式用老,身形往側微移,有著刀形的長劍在幻成一圈圈連串的光弧旋動中,劍身割裂空氣,由光弧裡往外伸縮閃擊,彷彿長虹貫月,又好像流星劃空,滿室皆寒!
宗冥不退反進,身法有如鬼影飄空,幻變難測,裂天魔手狂劈猛擊,力逾萬鈞,流動的勁勢呼轟作響,宛似整間房子全在震動!
隨著裂天魔手發出的天魔氣,正在全力運展鏡心明智流劍法的井上壽行,突然覺得他的長劍攻出的所有著力點全變得虛無空懸,在與宗冥雙手發出的天魔氣接觸的剎那,整個身形隨著宗冥所發出的強勁力道忽然飄起,有如頓時失去重量,也像被對方的勁力抬起空中一般,根本就等他再作出反應,猛然間就覺手中一空,跟著一隻黑色的手掌死死的按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井上壽行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是宗冥的敵手,但似是沒想到會如此快速地結束了這場原本就是勢不均力不敵的爭鬥,宗冥不但赤手空拳奪走了他的長劍,而且現在更是將井上壽行的性命操控在手中,隨時隨地可以將井上壽行的腦袋抓成一團肉漿。
此時的陳震北和井上小源兩個白癡,早被那強大的勁氣括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傻瓜一樣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高興,只有一副流著口水的傻笑表情。
宗冥冷森森地對著井上壽行說道:「井上壽行,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隨時可以要你的命對不對?」
井上壽行見宗冥並沒有急於要他的性命,老奸巨猾的他當然知道今晚的事情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他平靜地說道:「剛才你明明可以一掌取我性命的,為何卻在最後的時刻將力道全部收回?」
宗冥狡猾地一笑,說道:「以你的心智,猜猜看?」
井上壽行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在向我證明你有著隨時可以控制大局的絕對力量!」
宗冥奸詐地笑著說道:「絕對的權力,來自絕對的力量,沒有力量的權力是空洞而不穩定的,那就好像是建在沙灘上的大廈,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但如果是用絕對力量去爭取絕對的權力,那樣的權力才是堅如磐石。我出來創基立業,求的是財和權,不是求氣,你剛才的話讓我改變了我原來的本意,如果你真的能放下我傷害令公子的事,說不定我們還真的可以好好合作一下,因為我覺得我們真的是同一類型的人。」
宗冥說著將抓著井上壽行腦袋的左手移開,並將右手奪過來的原本屬於井上壽行的長劍遞還給他,繼續說道:「識實務者為俊傑,我覺得你在這方面做得不錯,儘管你還是忍不住先出手,但那是我有意製造出來的一種逼你出手的壓力,我要讓你對於我的力量,心服口服。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放開所謂的恩怨情仇,一切以利益為最高宗旨。而我本人,非常希望能有機會去你們東陽帝國發展,天龍聯邦大陸我呆不了,珍珠島又太小,所以只好將你們東陽帝國定為我的戰略發展方向了。我是一個崇尚力量至上的人,這和你們東陽帝國人的性格和作風很像,到了東陽帝國,說不定我還真的是如魚得水,飛龍在天,不知井上先生對於我的提議意下如何?」
井上壽行一邊接過宗冥遞過來的長劍,將劍入鞘,一邊說道:「物競天擇,強者生存,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的世界,而強強聯合,更是征服當今世界的最有效方式和途徑,你不但具備了絕對的力量,而且你還有著比我還要深沉心智和計謀,像一個你這樣的強者,任何一個與你為敵,那都會是一場可怕的惡夢。今天如果不是閣下度量如海,我一定會為自己替帝國樹下如此強敵而死不瞑目,就連靈魂也得不到大神的安撫。如果閣下有意到我們東陽帝國發揮你的力量和才智,在下可以為閣下鋪出一條康莊大道。但閣下能不能對於前些時候襲擊我們東陽帝國和亞美斯帝國在珍珠島的軍事基地做出合理解釋呢?」
宗冥毫不猶豫地一口否認,說道:「這事根本就與我沒有任何關聯,只不過是陳震北這等無知小兒信口雌黃,毫無憑據的胡亂猜測而已。我記得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在你的身邊幹著雜活呢,像這樣的大行動,如果是由我來策動的,我會放手不管,自己不親自去參與和指揮?我拜託你用你的大腦和心智好好想想行不?這種事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襲擊亞美斯帝國的軍事基地,我有這個實力,可沒有這個膽量。對於我的來歷,你可以讓你們東陽帝國在天龍聯邦的情報人員好好查一查,看是不是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我如果能在天龍聯邦大陸上呆下去,我會閒得沒事跑到珍珠島這座小島上來,天龍聯邦大陸上現在可是商機無限,遍地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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