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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瞄的結果證實陳震東是心口如一,宗冥並沒有什麼心生愧念的想法,他本來就是一個從來不輕信任何一個人的魔,他在知道了陳震東的真實意思之後,也沒有打算就此告訴陳震東他的真實身份,宗冥只是會心地對著陳震東笑了笑,說道:「震東兄,我道不孤,我道不孤呀!我沒有想過在珍珠島居然還會有人的想法和我是如此的一致,不錯,我們就是要將戰火引到東陽帝國人的本土上去,他們在我們天龍聯邦的領土上到處橫行無忌,風水輪流轉,怎麼著也該輪到我們天龍聯邦人到他們的老窩裡燒上一把火了,也該讓東陽帝國人償償殺光、燒光和搶光的三光滋味了。」
陳震東心底無私天地寬,他一點也不在意宗冥的凝視,坦然笑道:「曾老大,珍珠島人從來就是天龍聯邦人,身體中流的永遠是天龍民族的龍之血,雖說有的人在處事風格上有點叫人看不明白,但他們從骨子裡都是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天龍聯邦人。」
宗冥微微一笑,用手指對著外面點了點,說道:「震東兄,但你的那兩個寶貝弟弟可沒有你說的那種骨氣。」
陳震東神色有點歉然地說道:「他們兩個是家父外室所出,是一個在珍珠島的東陽帝國女人所生,我和他們兩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我除了裝作視而不見,還的確沒有唐太宗李世民的那種大義滅親,兄弟相殘的冷酷心腸鐵腕手段。由於他們倆的體內流著一半東陽帝國人的血,而且他們又多受東陽帝國式的教育,他們也有著他們追求和理想,我無法將自己的意念強加於他們的身上,也無法讓自己和他們一樣隨波逐流,在這點上,我算是一個很失敗的大哥。」
宗冥看到陳震東不太自然的表情,於是不著痕跡地換一個話題,說道:「震東兄,和你說實話,我原來是打算把三聯幫和青竹幫的高層人物來個一鍋端的,再由復興社的人來接收這兩個組人的地盤。現在和你一談,我真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如果你覺得我還算是一個人物,我想我們聯手,再加上復興社的人,一起將珍珠島的黑道勢力來一次全面的整合,讓大家優互補,各管各的地盤,絕對不能再讓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人干涉我們珍珠島自己的內部紛爭,目前珍珠島黑道上形成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是這些傢伙在幕後操縱。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陳震東點了點頭,說道:「曾老大說的一點也不錯,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人為了更進一步的將珍珠島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們除了在官方大力扶持各自的勢力,而且還想把黑道上的人物納入旗下,為他們所用。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把黑白兩道都牢牢掌握住,讓珍珠島執政黨成為他們的傀儡。」
宗冥說道:「震東兄既然如此明確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人的別有用心,為何還甘心為他們所利用,而將珍珠島現在的黑道局面攪得如此混亂呢?」
陳震東的表情回復自然,說道:「其實我們在道上混,也是一種謀財求生的方式和手段,在某程度上而言,我們和那些辦實業的正道生意人都是為財富和理想在各盡其能,曾老大,有一句古語云:水至清,則無魚。對於一個地方的地下勢力,太過於清靜,並不是一件好事。人應該是在不斷地鬥爭來完善自己的方方面面,這是我在道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結出來的一點心得。」
宗冥仔細地琢磨著陳震東的話,沉默了一會,方才說道:「水至清則無魚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所謂英雄造時勢,如果能將這些勢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則我們可以想要他清就可以清,想要他混,也可以隨時隨地製造混亂,你不覺得這樣玩會更有一種將所有道上人玩昔如股掌之中的樂趣嗎?我說的一統大局,主要是想讓大家都團結起來,先把外來的勢力清洗乾淨,至於日後大家對於各自的利益分配問題,則可以慢慢商量。以前之所以怎麼談也談不到一起,我認為是目前珍珠島的黑道上還沒有出現過一個能鎮住所有的黑道大豪的人物。所以才會出現誰也不服誰的局面,不是我說大話,我不論是在個人能力,還是手下人員的實力,絕對可以有足夠的實力來壓制住這些人。但我要講明的是,我之所以這樣做,不是為了追求我的個人財富和勢力,我只是想看到一個安定團結穩定的珍珠島,不想再看到大家在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的操控中自己打自己人。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膽在滅了你們三聯幫這麼多人之後,還敢到你的大本營裡和你談局論勢。對此,我相信以你的眼力和見過的世面,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說大話。」
陳震東說道:「識時務者為英雄,對於曾老大的實力,我們三聯幫可是有目共睹,而你對於東陽帝國人的態度,則是深獲我心,和曾老大這樣的人物共事,一定是非常痛快,而且賞心悅目,曾老大,我看你的那些部下比正規的部隊還要象軍人,而他們的裝備,比起我們自以為精良的那些裝備,簡直就是太先進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肯定都是一些職業軍人。而且都是經久戰陣的真正軍人。」
宗冥說道:「我的部下分兩部分,一個是國內部,一個是國際部,國內部就是那麼點人了,但國際部就多了,因為他們都是僱傭軍人,只要你有錢,誰都可以請得動。」宗冥信奉著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古訓。這也是所謂的害人這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絕不可無的道理。他還要對陳震東作進一步的觀察和瞭解。從龍三身上宗冥總結了一個教訓,那就是不論對什麼樣的人,你一定不可隨便暴露你所有的底細,這樣做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陳震東一正臉色,問道:「曾老大,敢問你是不是大陸那邊派過來的天龍聯邦軍方人員?」
對於陳震東靈敏的感覺,宗冥心中又一驚,但他臉上卻是不露任何神色地說道:「我的身上難道會有著軍人的氣質?震東兄,你這麼說也太抬舉我了吧。我可是一個典型的流氓,一個被大陸警方追得無處可逃的通緝要犯,就是因為我在大陸殺了太多的東陽帝國人,使得大陸警方幾乎是和天龍聯邦安全局的人聯手對我進行剿滅,那可真的是九死一生呀,你不知道,大陸上的奇人異士真是多得數不勝數,我是被他們追得沒有辦法了,才來到珍珠島發展的,因為我聽說在珍珠島,只要你有實力,你就可收打通任何一種官方渠道,而不會再出現被官方通緝的不利情形,震東兄,這不會有假吧?」
宗冥隨便玩了一個太極推手,就把話題轉開了。
陳震東果然沒有再在剛才的話題上追問,他笑著說道:「你不久之前殺了那麼多人,而且還有東陽帝國人,你看到現在為止,有沒有過警方的人員來麻煩你呀?」
宗冥臉上有笑容湧現,說道:「珍珠島真是個好地方,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我曾明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用這有用之身,建一番不朽的功業。」
魔就是魔,騙起人來是眼都不眨吧一下,由此看來龍三給宗冥的教訓的確是刻骨銘心的。他是再也不會輕意地相信任何人了。
陳震東當然不會知道宗冥的真識身份,他回應宗冥以熱情的笑意,說道:「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強者才能生存,強者方能主宰萬物,曾老大,在珍珠島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你完全可以以珍珠島為根據地,將你的勢力向全世界進行延伸,能和你蒂結盟約,我們三聯幫就可以脫離東陽帝國人的控制了,不過,曾老大,我有一個建議,不知你願不願聽。」
宗冥說道:「你的建議我當然要聽了。在北島市,你可是數得上的在人物呀。你的話,一定是金玉良言。」
陳震東用一種老謀深算的神情,對宗冥說道:「曾老大,現在你在珍珠島可以說是頭角初露,用不了多久,就能名揚整個珍珠島的黑白兩道。以我個人之見,你現在可以說是已經獲得了復興社和三聯幫的支持,想一舉把青竹幫拿下,也不是難事,但如此一來,你肯定會引起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對你的高度重視,也會因此而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當今的世界,每一個天龍聯邦都在密切地關注著各自的敵對方,他們對於任何存在或是潛在的威脅都是絕對的重視和緊張,他們如果不能讓你結成同盟,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將之毀滅,現在的科技手段運用在對敵的暗殺方面,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因此我認為曾老大現在應該藏鋒斂芒,在你在珍珠島的根基還沒有紮穩紮實之前,不宜招來太多勢力的注意。儘管以你之力,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但麻煩一定會很大。不知曾老大對我的這些話作何想法?」
宗冥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神望著陳震東,說道:「震東兄,你的意見,我完全接受,也一定會按你所說的去做,而且我打算把這件事完全委託你來做,復興社的人做事太保守,他們沒有你這些老謀深算,也沒有你深沉的忍性,你完全承傳了你父親的所有優點,一定會成為珍珠島最有聲望的新一代豪雄霸才。我會在你的被後無條件的支持你的,唯一的前提就是,必須將珍珠島變成天龍聯邦人的珍珠島,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來這裡投資興業,我們歡迎,但如果他們心懷不軌,那麼我們就必須以一種強硬的鐵腕,將之一一扼殺。」
陳震東面上並無得色,他說道:「一統珍珠島的所有黑道,一直就是我父親心中最大的願望,他以一種就在用各種方式朝著這個目標在努力著,東陽帝國人之所以能控制住我父親,主要是家父自己也想借口東陽帝國人之力來先壯大自己,因為東陽帝國人原來就在珍珠島有著很強的勢力,他這樣做,並沒有引狼入室之說。也許在有些人的眼裡,我們陳家父子都是東陽帝國人的一個走狗,
但是又有誰會知道家父心中的苦楚和不甘。」
宗冥歎然說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人在高處不勝寒,英雄,往往都是孤獨的,也是不被人所理解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他們有哪一個沒有那種不被人所理解,甚至於是被人誤解的忍辱負重的經歷?只有能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中之雄的人上人。震東兄,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們父子所做的一切,而且只要我曾明還在珍珠島一天,我就一定幫你們來完成這個心願,正如你所說的珍珠島這個廟還太小,的的確確還容不下我這尊大神,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在珍珠島呆上一輩子,我是大陸人,不論如何,我遲早還是要回到大陸上去,那裡才我的根。」
陳震東眼中有一種英雄相惜的情湧現,他說道:「曾老大,對你,我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就算我陳震東被所有的人誤會,今日能讓我遇上曾老大這樣的知音,我真是不枉此生矣!你我還真是應了一句古話,不打不相識呀。」
宗冥心情卻是平靜如舊,他歎息了一聲,說道:「常言道,虎父無犬子,陳守信能有子如你,他也的確能引以為榮了。」
陳震東也歎息了一聲,說道:「只可惜我還有兩個太不爭氣的兄弟,真要說起來,也是我陳家家門不幸。他們的思想被東陽帝國人同化得太深太厲害了。而且在珍珠島,像我兩個弟弟一樣的人,簡直是太多了,東陽帝國人在對人的洗腦似的教育方面,可是真有他們獨到之處的。」
宗冥虎目中射出一種炯炯神光,低沉地說道:「震東兄,你就看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真的要論智慧,我們天龍聯邦是絕不比任何一個民族差的,只不過是我們天龍聯邦人被儒家推崇的中庸之道毒害得太深了,早就忘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古訓。龍不怒,會讓人當成一條長蟲,但龍一旦發起怒來,就一定是呼風喚雨,風雲變色,天翻地覆!」
不等陳震東接話,宗冥繼續說道:「震東兄,我們就按你剛才說的意思辦,我來安排你來和復興社的龍頭大哥先進行一次協商,在這段時間裡,我得準備針對東陽帝國人和亞美斯帝國在珍珠島的基地搞幾次他們眼裡的恐怖襲擊,等我完事之後,你們再把青竹幫的龍頭大哥約出來大家坐一起談一次,如果青竹幫的人一意孤行,那我們就滅了他們。對於太陽旗的人,你可以向他們稍許透露點我的情況,就說是復興社從天龍聯邦大陸請過來的高人,來去無影無蹤,無法掌握他的行蹤。我需要你利用和太陽旗的關係,找個機會讓我打入到他們在珍珠島裡的總部中,我要在不驚動東陽帝國人的情況下,將那井上壽行、谷川清夫、御木秀吉和谷口宮雄這四個人秘密地讓他們在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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