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朗普是在法國只黎得到中國代表團的消息的六酒討幟川一在巴黎的美國大使遊說。以及克朗普自己和俄國海軍高級將領的聯絡,克朗普以四8年為俄國建造輔助巡洋艦船廠代表的身份獲得邀請參加俄國一年一度的海軍官員宴會。因而在路過巴黎時,他順道前去感謝美國駐巴黎大使。
當時正是方懷讓駐德大使李鳳苞向法國政府出外交照會,詢問是否有可能就近訪問法國的時候,因而鬧得沸沸揚揚。當克朗普從美國駐巴黎大使口中聽說中國代表團原本打算在德國訂造兩艘一等戰列艦,卻因為德國政府的不友好態度,而憤然撤銷訂單的消息,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立刻與他的助手接帶大量原本準備介紹給俄國人的艦船圖紙,搭乘火車前往漢堡尋找中國代表團。與俄國人一樣,中國同樣受到日本海軍力量崛起的困擾。中國人甚至沒有一艘軍艦可以與日本的四艘新式戰列艦相抗衡,他們對新式戰列艦的渴求必然更勝俄國人。
方懷意外地接待了克朗普,相較於英國、法國這樣的老牌海軍強國,美國的造艦水平在這個時代還名聲不顯。不過和德國一樣,美國的造艦水平其實絲毫不差。如果說英制軍艦的特點是航快、航海性好。法制軍艦是火力優秀,德制軍艦是防禦力強悍的話,美制軍艦就是簡單實用,綜合性能平衡,不容易出現故障。如今服役於北洋水師的「平海」號裝甲巡洋艦就是在美國建造的,幾年時間下來,「平海」號可以說是北洋水師中故障率最小的主力艦。不過出於某些只有他知道的原因,他一直把美國當成潛在對手看待,因而沒有用軍艦訂單支持他展造船工業的打算。南北洋水師的大部分軍艦還走出自歐洲各。
不過在與克朗普的交談中,方懷很快產生了興趣。因為查爾斯克朗普拿出的艦船設計針對性極強,他建議將新的戰列艦排水量增加到匠口燉以對抗曰本的新銳戰列艦,因為剛剛建成的九州號排水量達到燃燉。而由於九州號,以及其後續三艘「大和」級強大的火力,所以新戰列艦火力標準至少疵為:4門英吋主炮和口門8英吋副炮。以全面壓制「大和」級4門舊4英吋主炮、舊門巧英吋副炮。而相對。燉不到的「大和」級,增加的排水量用於加強裝甲,以提高艦船生存能力。並且艦體要求不能是銅或者木製的,這年頭這種艦體早過時了。至於動力系統,倒是沒有多大改進。只是借助雙軸驅動取代老的三軸驅動的佈置,保證艦船能跟上日本戰列艦就行了。
而且令方懷動心的是,克朗普的設計已經是十分成熟的了,他的基礎就是美國海軍準備動工建造的第一級新式戰列艦「印第安那」級,此外,克朗普的設計在舷側甲板上裝備有,裝甲薄弱的巡洋艦全部拍死。而且。新的戰列艦能夠在舊節航下航行屯海裡,符合方懷戰略中,在對日海戰取得壓倒性優勢後,封鎖其海岸線的要求。
最後經過方懷和與他一同前來的海軍技術官員,如嚴復、魏翰、徐建寅等協商後,終於敲定了合同,新艦要求如下:
排水量:不過口口燉
吃水:不過茁英尺)
武裝:4門巧倍徑英吋主炮(兩座雙聯)
8門石倍徑8英牛副炮(口座雙聯)
4門的倍徑英吋副炮(4座單裝)
刀江毫米炮
6門歹毫米炮
裝甲:克虜們裝甲
主裝甲帶:過水線長度長,英吋厚
上甲板:6英吋
航:舊節
新設計的軍艦並沒有全部採用8英吋凹副炮,因為管退式射炮已經明出來,其射要遠遠高於老式的後膛炮,但還無法製造出這麼大口徑的射炮。這個時代能夠製造的最大口徑射炮也不過是6英吋,左右。
所以在克朗普的建議下。將口門副炮中的其中4門換成了英吋的射炮。這艘艦船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萬年清」號。
而美國造船廠從中國代表團那裡獲得造船訂單的消息傳開口,果然觸動了不少德國工場主的神經,他們彷彿預見到中國代表團會移師其他國家,購買他們所需要的大量軍火、機械、高品質鋼材等等,而這些訂單原本都應該屬於德國。因而。這些操控這德國上流社會的大企業主們紛紛開始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向政府施壓,迫使政府不斷出來澄清,到後來。見依然挽留不住中國代表團,這些企業主們幾乎都群情激憤了,他們將失去大筆訂單的怒火全部撒在了德國政府身上,令網剛上台執政不久的威廉二世顏面無光,而實際上,德國政府前些日子的態度變化正是來自於這位態度善變,頗有些意氣用事的皇帝。他在閱讀完《拍林紀事報》的文章後。將德國久攻遢羅不下,卻逐漸站到英國對立面的局勢全部歸結到中國身上,認為自己當初上了中國人的大當,內心深處源自於母親的那股對英國的恐懼完全爆出來,「我們應該全面中止同中國人的聯繫,不應該再為那些狡猾的黃種猴子買單,」
然而德國各大財團的壓力似乎並沒有對德國上層造成什麼影響,除了那位性喜熱鬧的皇帝陛下減少了在公眾場合的露面次數,拍林政府似乎一切平靜。而那些企業主卻也沒有其他辦法,自從俾斯麥解散國會以後。德意志的權力便大大集中了,說德國是個獨裁國家也沒有錯。在這種情況下,代表團的成員都不免有些心急,這麼大一筆錢灑下去,如果連個泡也不冒,那豈不是虧大了。要知道,光是因為毀約賠給德國工廠的錢就不在少數,現在明顯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情況。這些日子,來方懷面前商量的各閥商代表也頻繁起來。
這個時候,也就是在方懷宣佈全面中止與德國各企業簽訂的合同意向後的第二個星期,方懷突然接到了一份請帖。而請帖上的名字赫然寫著俾斯麥。
方懷在漢堡城外一座充滿田園風格的別墅內見到了這位歐洲的智者,八字鬍須,筆挺的德**服,似乎不像一個相而更像一個將軍,從第一眼就給人一種網硬的感覺。但熟讀歷史的方懷知道,俾斯麥絕不是一個只知道使用鐵血手腕的赳赳武夫。
而與方懷預想中有些出入,這次會面俾斯麥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他看到方懷後只是禮節性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連手都沒有握就坐下了,而雙方會面的也不是什麼正式性的場所,糊址間小客廳乎表明俾斯麥對中國代表團並沒有樓小的重視。
不過方懷的臉上依舊平靜:「很高興見到您,俾斯麥相閣下。」
而自從弈懷進來後就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的俾斯麥這時微微有了一絲柔和:「我也很高興見到陛下,陛下在德國的生活還習慣吧?」
「多謝您的關心。雖然前段時間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現在已經處理好了。不知這次相閣下邀請我來有何見教?」方懷貌似毫不在意地問道。
聽到翻澤轉述的話。俾斯麥微微抬了抬佈滿皺紋的額頭,突然淡淡地道:「我聽聞陛下準備近期乘船離開德國,作為德意志的相,我理應前來為陛下送行。」
「哦」方懷不經意拖出一個長音,然後彷彿毫不意外地道:「謝謝相閣下,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星期我就將前往法國了
俾斯麥聞言,一雙似乎有些昏花的老眼陡然射出兩道寒光:「這麼說,前幾天傳聞貴國代表團將轉道前往法國採購軍火的消息是真的嘍?」
面對俾斯麥的逼視。方懷彷彿毫無所覺,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沒辦法,大清新編練的二十幾個師的新軍正等著這些武器操練,我們此次來歐州也主要是為了這些事情的。您知道,英國對大清的西南一直虎視眈眈。這些年又培養了島國日本從東面威脅我大清的門戶,我們自然不得不防」
俾斯麥的目光依舊緊逼不放,道:「難道陛下不知道我德意志的科學技術已經遠遠過了法國,尤其是軍工方面,法國更不是我德意志的對手。色當會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方懷微微一笑。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俾斯麥身上散出來的氣勢:「這我到是有所耳聞,只是這買東西還是從朋友手裡買比較放心,要是買了不放心的東西。只怕到了關鍵時候就會出問題。」
聽到這話,俾斯麥的臉猛的沉了下來。一串生硬的單詞從他口中吐了出來:「貴國什麼時候與法國變成朋友了,似乎法國上一任內閣倒台還是因為與貴國的印度支那戰爭吧,而貴國的越南行省似乎也被法國人佔據了二十年之久?」
方懷依舊目光淡然。語氣也是有條不紊:「那已經走過去的事情,相閣下難道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對於法國和大清來說,兩國的爭端已經消失了,並不存在根本上的衝突,而我大清帶去的大批訂單能救活他的無數工廠,讓他的國庫多出幾億法郎的收入,相閣下,您說呢?」
而聽到這話,俾斯麥的語氣已經有些森冷:「恐怕那些法國佬會立刻拿著這幾億法郎去武裝他們的軍隊,衝向阿爾薩斯和洛林吧。」
方懷此時臉色也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他毫不避忌地與俾斯麥對視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在這裡等相閣下一個星期的原因。畢竟在與英國、法國的戰爭過程中,貴國是幫助過我們的,過去幾年,兩國的關係也一直非常好,所以我們第一站就選擇了德國,但貴國報紙是如何評價我等?竟然以乞丐之名冠之,我大清幅員萬里,人口之多,天下第一,更兼帶甲數百萬。大小鐵甲戰艦上百艘,何時受過此等之辱。說實話,我從心裡不想做出背棄朋友的事情,但前提是對方也把我們當做朋友。」方懷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竟然隱隱有與俾斯麥針鋒相對的
思。
對於這位歷史上名噪一時的鐵血宰相的行事作風,方懷通過後世的一些傳記頗有瞭解。除了那敏銳如同狐狸一般的外交政治噢覺,俾斯麥在處理外交談判時總是以強硬著稱,往往三言兩蔣之間,就以氣勢壓倒了對方,或者逼得對方氣急敗壞,失去冷靜,從而鑽了空子。
兩人對視了良久。一直板著臉的俾斯麥突然破顏一笑:「尊敬的載活陛下,我現在可以肯定,能有您這樣一位傑出的領導人。中國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光明的。
我現在正式代表德國政府向貴國出提議。希望我們能夠展開全面的合作,成為真正、永遠的朋友。」
方懷聞言,會心一笑。直到這一玄,對方才真正露出本來的意。
其實在談話之前。俾斯麥想必就打好了主意。對於這樣一位縱橫了半個世紀的老狐狸來說,國際上的局勢他無不洞若觀火。而他自然明白。隨著德國實力的攀升,與英國之間的矛盾將不可避免,絕不是犧牲了中國的利益就可以委曲求全的。因為這是新舊兩股勢力之間的交鋒。除非德國願意退出世界領導的行列,否則就躲不過去,而到了矛盾激化的時候,雙方比拚的將會是誰的幫手更多,綜合實力更強。
歷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憑藉著技術、工業方面的優勢和一支強大的軍隊,在對協約國作戰時其實一直佔據著上風。要知道,在意大利背信棄義,奧匈帝國軍隊連小國塞爾維亞都收拾不了的情況下,幾乎是德國一肩挑起了對英、法、俄三國的戰爭任務。即便是這樣,從舊舊到舊侶年投降之前,德國在戰場上仍是勝多負少,要不是最後美國參戰,德國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一戰的最終結果仍未可知。可以說,德國沒有在戰場上被打敗,而是被自己的幫手打敗了。
假使一戰時,德國能在遠東有中國這樣一個強大的盟友,北可以威脅俄國的遠東、西伯利亞、中亞細亞地區,南可以威脅英國的馬來、印度、阿富汗地區,還可以通過控制西亞的土耳其向德國源源不斷地輸血,甚至令自詡有兩洋天險的美國在參戰時也會要仔細斟酌一番。那麼,戰爭的結局將大為不同。而德國和中國,因為地域的關係,在雙方各自在歐洲和亞州佔據主導地位之前;生衝突的可能性很因而培養一個強大而親近德國的中國,對德國有百利而無一害。
正是基於這種的緣政治板塊上考慮,讓方懷對與俾斯麥的談判充滿信心。他相信俾斯麥完全能看得到這些。
接下來雙方的談話也印證了這一點。雙方都是聰明人,省略了勾心鬥角,談話自然輕鬆了許多。雙方很快就軍火採買。工業技術的引進,各領域人才的培養達成了一致。
俾斯麥基本同意了對中國放低科學技術出口的門檻,以前一些有嚴格限制的工業領域。包括機床、冶金、化工等領域,都將允許中國自由引起技術,要知道。在以前,即便中國有錢,這些技術也都是買不到的,就算是僱傭德國的技術人員,也是有嚴格限制的。
除此之外,俾斯麥還同意在近期派遣一批軍事、技術人員赴中國,幫助中國政府練軍隊和改造軍工企業。同時,中國赴德留學的名額也將
曠一吵擴大,而且不再僅僅局限干軍事領域。其他諸如行帥乏,、科研、文藝領域也將會選派留學生赴德學習。
而作為投桃報李,方懷承諾中國編練新式陸軍所需的巨額軍火,只要是需要進口的,將全部由德國的軍工企業來完成,將不再與第二個國家簽訂協議。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現在,大清國內已經建立起現代正規編製的一共有們個師。但這些師大都武器混雜。其中原隸屬於淮軍的五個師用的基本都是李鴻章從英國購買或是江南機器局生產的英制武器,像馬梯尼步槍、阿姆斯特朗開花炮等等;而原隸屬於楚軍的四個師因為左宗棠興辦的軍工企業大多師承法國,所以用的都是法系武器,像夏爾普步槍、哈乞開斯機關炮等等,這還包括在中法戰爭中繳獲了大量法軍武器的桂軍三個師;除此之外,像原從屬於湘軍名將曾國茶的三個湘軍師用的是美國的土乃德步槍、格林連環炮,原屬於八旗軍的正紅旗、鑲紅旗、正藍旗、鑲白旗因為俄國的暗中援助,擁有大批的俄式武器。如三並式步槍等等;而方懷一手督促編練的護國六鎮和京師禁衛軍又裝備的是德制毛瑟步槍和克虜伯行營炮。
說起大清軍隊的現代化過程。實在是個複雜而艱巨的過程。當年在中法戰爭前,方懷才上台的時候,清朝軍隊的體制可謂混亂無比。擁有正規編製的旗營、綠營、京師禁衛營幾乎都有大量缺額,以供那些下面的武官吃空餉,而武器和戰法也大多腐朽陳舊,基本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大刀、長矛作戰,即便是有火器,也多是道光、咸豐朝之前的土炮、抬槍;而稍微有一點戰鬥力的練軍,卻基本掌握在地方督撫手中,如湘軍、淮軍、楚軍、桂軍、滇軍等等,這些軍隊有一些具有洋務意識的督撫私自募集資金,購買外國槍炮、聘請外國教練編練而成,帶有很強的私人意識。
以過去的湘軍為例子,最高長官方面,自然是曾國茶、彭玉麟、劉坤一這樣的大佬,他們各自統領一軍,每軍置若干營,營下有哨,哨下有百長,百長下有什長。而募兵之法,自上而下,先擇將,「而後有營官,有營官而後有百長。有百長而後有什長,有什長而後有散勇,逐加遴選,遞相節制……如此一來,下級只對自己上級負責,在私恩觀念指引下,將士打仗還是很賣力的,不過卻也存在相當大的漏洞。
先,勇丁只聽從自家統領的,如中法之戰中,廣西巡撫徐延旭調炮手下二營歸黃桂清指揮,但炮的兵士不願意為新主人賣力,接陣即逃,害得黃桂清統領的一萬多桂軍在西山被法軍痛擊側翼,以致大敗;
其次,即使是原有主將戰死。兵士也只認主將的親戚來當主將,否則只能把原來的軍隊遣散。重新再行募選。如歷史上劉坤一升任江西巡撫,必須受命上任,他手下二十營湘勇無人敢接。清廷只得根據劉坤一的要求,讓他弟弟劉培一來當這二十營的主帥。而劉培一當時的身份,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縣承。其兄手下將官中,文有忽司、道台,武有提督、總兵,卻都對劉培一俯聽命。如此「奇跡」在舊軍隊中卻被視作尋常之事。
這樣的軍隊各級將領往往把自己率領的各營當成自己的私人武裝,旁人輕易不能夠插手。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方懷的改革一直困難重重的原因,全國有戰鬥力的軍隊都握在各省督撫手中,他們又掌握著地方的財政大權,說是割據一方也不為過,這就造成中央政府的威信大大降低。
後世許多評論家評論。琉清政府的崩潰有很多原因,但其中比較重要的有兩條。一是對外奴顏婢膝,割地賠款,致使中央政府喪失了身為主權國家政府的威信,是為失其名;二則是自太平天國運動開始,放任地方官員掌握兵權,致使各省督撫尾大不掉,喪失了管理地方、控制國家的手段,是為失其器。名器皆失,國亡無日。
方懷的出現,改變了這種局面,先他利用對英法的兩次戰爭為中央政府樹立了威信,是為正其名。不要小看這一點,中國古人講究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行。這是有很深刻哲學道理的。當方懷把這個名把握在手裡的時候,他就掌握了大勢。縱觀古今,凡成就大事者,無不是順勢而為。方懷把握住的大勢就是。「自煙片戰爭以來,國民苦洋夷久矣」而方懷利用還處於雛形的報紙輿論做到了很好的宣傳,以至於無論哪個督撫如果拒絕交出手中軍隊、不服從中央調遣,立馬就會有一頂大帽子扣在他的頭上,而對於講究官聲的中國官場,站在整個國民對立面的他,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正是靠著兩場戰爭和之後八旗的動亂,方懷才打破了由地方督撫編織的,看上去牢不可破的一張大網,逐漸將各地練軍的指揮權收歸中央,不過要是以為這樣就完成了新軍改編,那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舊軍隊那種只為私恩打仗的陋習還沒有改變,如果把他們打散,重新整編,因為這些兵勇教育程度不高,在他們眼中只認袍澤情誼,勢必極大的影響軍隊的戰鬥力。這對於外有英、法、俄、日虎視眈曉,內有太平天國、捻軍餘孽未清的局勢來說,又是不允許的。除此之外,由於這些練軍在創辦之初,走的路子便不一樣,如誰軍多採用英式隊操,楚軍都是法國教官教出來的,方懷創辦的護**又走的是德國路子,強行捏在一起只會是四不像。而且,一支軍隊在創辦之初就擁有了它的精氣神,強行打散它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面對這樣的形式,方懷只能一面大力進行現代化軍事教育。多培養新式的下級軍官,並利用青軍會這樣的組織去影響底層士兵,讓他們除了珍惜袍澤情誼外,還要明白他們是為什麼而戰。不過這是一個長期而漫長的過程,光緒改革後,整個國家百廢待興,交通、教育、經濟各個方面前要用錢、用人,能夠投入到軍隊培養上的資源也是有限的。
所以另一方面,方懷只能暫時維持住一些比較有戰鬥力的地方練軍,通過改造軍官思想,來自上而下地影響這些軍隊。畢竟一支軍隊表現得怎麼樣,關鍵還得看這些為將的,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清朝軍隊留下了大量的封建殘餘,而各支軍隊的差異之大,可謂是古今罕有。以至於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熟悉中**隊的美軍將領史迪威甚至能通過中**隊的戰術動作和射擊水準判斷出這是哪支番號的中**隊。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