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色-第九十四章群情激憤(8)(求收藏)(求推薦)
幾天之後,集團公司紀委調查室主任陶志軍把集團公司房地產公司黨委副書記楊華叫到辦公室。【文字首發】楊華原來在集團公司組織部的時候就認識陶志軍,當楊華來到陶志軍的辦公室時,正好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林志強也在座,林志強看到楊華到了,就和他們兩人交待了幾句後,然後他就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林志強走後,陶志軍和楊華兩人寒暄幾句後就進入正題。陶志軍告訴楊華,集團公司紀委接到一封舉報信,涉及集團房地產公司黨委書記、總經理黃三友。他把信的內容簡單說了一下,說這是實名舉報,必須要有答覆的,所以需要調查核實。在調查方式上由於涉及的是國有大型企業的黨政一把手,應該謹慎行事。所以他們目前還不宜於出面,也先不要驚動本人。希望楊華能夠配合一下,把有關情況先摸一摸。最後,陶志軍和楊華說道:「楊書記啊,這次集團公司考慮到你們距集團公司比較遠,所以集團公司領導就把這個工作交給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林志強主管,林總因為近來一段時間要呆在湘江市,所以這個工作我們就全權交給林總來負責,剛才林總過來我這,就是來交待我一些有關調查的具體事宜的。」陶志軍說到這裡,在桌上拿起一支筆在信箋上寫下一串手機號碼,說道:「這是我的手機號,你隨時都可以和我聯絡。」
就這樣,楊華在集團公司紀委調查室談完話,並且接受了調查的任務之後,便離開了集團公司大院開車走了。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楊華回到自己的單位,楊華擬好了一個調查方案。這次調查,既不能露出痕跡,又得把情況摸上來,確實挺費琢磨的。楊華打電話叫到他辦公室來一下。不一會,陳光名過來了。笑瞇瞇地揚著眉毛,兩隻大眼睛睜圓了,一副頗感奇怪的樣子。落座後不等領導張嘴自己先開了口: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楊書記找我什麼事?」
「哎,我怎麼就不能找你呢?」楊華故作嚴肅地道,他知道像陳光名這種人,平時在單位裡都是勢力慣了的,如果找他的人不太強勢和用不上的話,他就極可能會和你玩虛的,反正是能忽悠盡量忽悠,而且忽悠人又弄不死人,誰怕啊?……
「嘿嘿嘿,鬧著玩兒,鬧著玩兒,您別誤會啊。」陳光名笑著,那張沒牙的嘴咧得老大,露出一個扁桃形的黑洞。一顆尖銳的被煙草燻黑的畸齒孤零零地從洞中探出,整個一個狼外婆的形象。
望著陳光名的這副尊容,楊華一下子想起魯迅在《籐野先生》中的一句話「笑人齒缺,狗竇大開」,實在憋不住了,便也跟著樂起來。
「哎,跟你說點正事。」樂夠了,楊華轉入正題,「是這樣,最近我批評了政工部門。企業的政治工作必須要緊緊圍繞經濟工作開展,可是我問他們一些經濟數據,竟然一個人都說不上來。所以我想把全系統的政工人員召集在一起,搞一次培訓。原來想請哪位老總給講一下經濟形勢,可是都沒時間,只好由我自己來講。這麼著,你把去年所有的入賬收入,以及各項指標的完成情況給我複印一份,我得搜集點資料。」
陳光名癟著個老婆嘴,認真地聽著,卻顯得有點兒無動於衷。琢磨了一會,嘴角一咧說:「哎呀,楊書記,這事還真不太好辦。黃書記親自交代過,企業的經濟報表,除了上報主管部門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給看。」
聽到陳光名這樣說話,作為房地產公司二把手的楊華真的是有點兒動怒了:「怎麼,我看也不行嗎?我是班子成員,商業秘密對我也要保密嗎?」
「嘖嘖,您瞧您衝我來了,我冤不冤呀。」陳光名又把老婆嘴咧成個黑洞,然後在那裡和楊華陪著笑臉,他現在還一時沒有搞清楚這個楊華是什麼來頭,所以他只能是採取能暈則暈的態度,等他的大老闆黃三友給他一個明確的說法,他就知道以後怎麼和楊華打交道啦。
「好,既然你做不了主,我親自去找黃書記說去。」楊華看這個陳光名不把自己的當回事,而且還大有要把自己好好玩一回之嫌。
「別別別,」陳光名一副驚恐狀,趕緊站起把剛要起身的楊華又扶回座位上去,「我去,我去,我去給您拿,行了吧?」
陳光名出去了,僅過了幾分鐘,又推門進來,兩手空空,但身後跟著黃三友。黃三友精神狀態不佳,一臉疲憊的樣子,看來還沒休息好。他朝楊華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一副歉疚的神態。說:
「前兩天出去了一趟。事情急,也沒來得及打聲招呼。讓你費心啦。」接著轉移話題,「我說,經濟形勢讓你去講,不是難為你嗎。這樣吧,你把人召集起來,我來講,這多省事。我根本用不著準備。」
他似乎話沒講完。遲疑了下,轉身對陳光名說:「光名,你先走吧,我跟楊書記說點事兒。」
黃三友打發走了陳光名,在地上踱起了步子,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繼而擺出一副料事如神和胸有成竹的神態,背對著楊華說道:「楊華,謝慶祥告我的黑狀,集團公司紀委要你瞭解一下情況,這些事我都知道。嗨,何必搞那些名堂呢。找我問一下什麼就都清楚了嘛。」
楊華先是一驚,接著臉變紅了。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褲子,感到又窘又躁。他不得不承認,黃三友是一個非常老練的對手。他在官場裡多年的打拼使他練就了一種處變不驚、應對自如的本領。他煞費苦心經營的關係網也無時不刻不發揮著作用。和他比,自己有時候是顯得嫩了點兒。但他相信正義的力量,是絕對不會輸的。此時此刻,他倒想聽聽黃三友會紡織一個什麼樣的謊言。
黃三友轉身坐在楊華對面,似乎陷入回憶當中了一樣,然後緩緩地說道:「謝慶祥說開過一次董事會,確實是這樣。而且會上確實定過要給每位董事發一個卡。可是事後我覺的有點兒不妥。發卡的目的是方便個人消費,可是我們國有企業怎麼能把公款用於個人消費呢?既然發卡起不到照顧個人、方便個人的目的,還不如將來分利的時候多分點兒算了。所以後來我否決了這個意見。大伙也就都沒要這個卡。噢,對了,謝慶祥拿了這個卡,是我力爭的。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出地的一方,本來在分配比例上就吃著虧,照顧照顧嘛。好在開發商也都同意,事情最後就這麼定了。」
這時楊華心想,看來這個黃三友撒謊的水平比我的可就高明得多了,而且還是達到那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最高境界。
不過,黃三友這次在澳門賭場的慘敗,使他受到不小的打擊。回來後居然有個把月沒有摸牌。於是便把精力更多地轉移到范麗麗身上。他和范麗麗已經做了四五年的「地下夫妻」,差不多每個月都要約會。開始還在范麗麗的小餐館或是黃三友開會辦事臨時入住的賓館飯店,後來黃三友辦了幾張豪華飯店的貴賓卡。於是,五星級飯店便成了他們固定的家。黃三友喜歡這個家。因為每次約會,他都能夠充分享受到感官刺激,逐步進入佳境,最終達到**。在這裡,他似乎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
然而,這種和諧和美滿卻在今天遇到了挑戰。一番**過後,倆人都撩開了被子,等待身上的熱度和那層細密的汗水漸漸退去。范麗麗躺在黃三友寬闊的臂彎裡,撫著他高高隆起的肚子,嬌嗔地說:「這一段時間,你都淨顧著忙工作了,一點都不關心一下我。」
黃三友聽到這話,不覺一愣,便微微側過身,扳著她的腦袋,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說道:「怎麼這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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