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色-第八十五章再赴湘江(9)(求收藏)(求推薦)
萬方集團公司房地產公司裝修公司經理謝慶祥用他自己的方式,狠狠地警告了一次房地產公司裝修公司建築分公司的經理何平,氣得那何平簡直是五官移位,這樣一來,多少也可以解了點謝慶祥的心頭之恨,心情也立馬隨之好了許多,儘管上次又被房地產公司總經理黃三友弄去了兩萬多元吃飯錢,但他畢竟已經找了何平出了一口惡氣,總算是能夠在黃三友和何平這些人面前站了起來,謝慶祥的心裡也就顯得格外舒暢和愉悅。
接下來,又過去了幾天,轉眼之間已經接近深秋十月下旬了,集團公司過幾天就要開集團公司職工代表大會,根據集團公司領導要求,裝修公司物業分公司得在陽光城市花園的外牆上掛一條慶祝職代會召開的橫幅。裝修公司辦公室的同志找來了筆墨紙硯,正在製作橫幅。這謝慶祥練過書法,對美術字也不生疏,決定親自動手。
這時,謝慶祥有模有樣地把外衣脫掉,並且把襯衣袖子挽起,抓起蘸滿了墨汁的粗筆,熟練而瀟灑地書寫起來。寫完了,他挺起腰板,端著筆,一邊笑嘻嘻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當看著下班時間已到,他才到衛生間洗了洗手,穿好衣服,又依照慣例到物業分公司查了查崗,所有物業崗位都例行走了一遍之後,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才啟動大眾汽車,緩緩地開出大門回家。
而此時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殘陽像個滿臉通紅的醉漢,早早地躲進了遠處的山坳,天空只留下一抹淡淡地霞光。深秋的風也已經開始夾雜著陣陣寒意,一層浮土從旁邊的工地騰起,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又折返回來,謝慶祥覺得風沙實在是太大了,便把車窗搖上,正準備加大油門開走,忽見前邊倒下輛自行車,有個人蹲下身去擺弄著車鏈子,於是謝慶祥趕緊趕緊緊急剎車,一邊嘴上正在不停地埋怨著什麼,一邊不斷地鳴笛催促。
就在謝慶祥的全部目光都集中在那輛自行車和行人身上的時候,而恰恰就在此時,他的車門突然被人猛地一下拉開了,跟著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胸脯。這一下子,謝慶祥可是完全看明白了,剛才前面那個人和那輛自行車就是一個圈套,他們就是引自己停車下來,好對自己下手。
這時候,謝慶祥看清楚了,對自己動手的是一個穿真軍大衣戴口罩的漢子。這些人也***太陰了吧,不敢和自己真刀真槍地幹,卻在這裡暗到來,真***不是東西!謝慶祥在心裡狠狠地罵道,而且還是這般明擺著是誰,敢這麼欺負人,這時他心裡的火氣也呼地躥了起來。他謝慶祥身高馬大,軍人出身,動武可也不會怕誰的!於是不等那人拽到,便噌地躥出駕駛室,反揪住那人的脖領子,並一把將他拉到胸前。剛想質問,只聽背後啪地一聲巨響,頭頂已經被人從身後著著實實地拍了一磚頭。謝慶祥突然感到一陣耳鳴,一陣暈眩,伴著腦後一股溫熱,兩腿一軟,終於什麼都不知道人便已倒在了路旁。
第二天早晨醒來,謝慶祥發現自己躺在人民醫院的急診室裡。他是被陽光城市花園物業分公司值班的員工救起並送到醫院來的。搶救時,物業分公司的職工同志還輸了不少血。謝慶祥的頭部被縫了整整二十針,臉頰和脖子上仍掛著暗紅色的血痂。臉色蒼白,神色疲憊。他剛剛甦醒,一股鑽心的疼痛又驟然襲來。就像西遊記裡的孫猴子被念了緊箍咒一般,疼得他抱著腦袋揪著頭髮在床上打滾兒。一會兒好點了,一會兒卻又疼起來了,簡直就沒有個完,謝慶祥在病床上是坐也不對,躺也不是,反正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啦,受傷的頭部,不管是轉向那裡,都能讓他疼得幾乎忘記了自己究竟姓甚名誰了。
謝慶祥在病床上就在想,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這個人也能對他下得去這狠手,不過他想來想去,最後自己給自己總結出一個結論,這件事只會是一個人幹的,這個世界上只有這種人才會幹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而這個人就是房地產公司裝修公司建築分公司的經理何平。如今謝慶祥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要不然他也早就打電話報警抓他了。
一直陪伴在謝慶祥身邊的老伴兒現在是急得要死,趕緊跑到醫生值班室把值班大夫找來。誰知大夫看了看,只是搖了搖頭,說這不像是一般的外傷。然後又給謝慶祥開了點止疼藥,準備進一步檢查之後再說。
這是一間擺著四張床的急診觀察室,幾個人看護病人的家屬都站在窗前朝外觀看著。而這時再次甦醒的謝慶祥聽到窗外有動靜,便撐起身子,朝窗外看去,只見院子外邊人聲嘈雜,亂哄哄的。當他再次仔細一看,他才看出現在外邊站著了四五十人,差不多都是他們裝修公司的職工。這時謝慶祥的老伴兒便給他說了受傷後的情況。
昨晚他住院之後,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林志強很快便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並指示裝修公司保衛科馬上報案,並且立即抽調人員對謝慶祥的整個受傷事件進行徹底調查。林志強對謝慶祥的老伴說了不少安慰的話語,還和裝修公司的支部書記孟凌一起安排好了輪流看護的人員,而且還是等所有的細節都斟酌梳理過一遍之後,林志強和孟凌才放心離開醫院。
當然最感人的是,今天一大早,裝修公司的職工們便相繼湧進醫院。然後分別在謝慶祥的病床前留下大包小包的東西,便圍在院子裡議論著整個事件的過程。一個個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紛紛表示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接著七嘴八舌地商量起對策。望著在堆在病床四周的鮮花和各種營養品,謝慶祥那雙因疼痛而扭曲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醫院那個不大的院子裡職工們越聚越多,三五成群地站成好幾堆兒。新來的急著打聽事情的原委,早到的抱著不平,說著狠話,洩了怒氣。憤怒的情緒在人們的胸膛裡燃燒著,燒得一個個眼睛噴火,臉龐緋紅,連頭頂上的空氣都有些發躁。
突然有人喊:「大家注意了!謝經理是為我們大伙受傷的。萬方集團沒有我們說話的地方,我們就到湘江市政府告狀去!大家說好不好?」
「對!去市政府!」
「去市政府!」
不少職工揮著拳頭呼應著。頭一個喊話的是財務科的劉洋,不等大伙的呼聲落地,他已經跑到孟凌跟前:「孟書記,我這兒正好帶著錢呢,給大伙每個發五十塊錢打車去,您看行不?」
孟凌猶豫著,想進樓去和謝慶祥商量商量,又不知他是昏睡著還是醒來了。因為這畢竟是到市政府去請願啊,自己身為裝修公司支部書記,如果自己帶隊去市政府告狀,就是最後的結果有點難以預見。
大伙抱怨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猶豫。這是為謝經理去申冤請願呀!」
孟凌一揚手:「好!發錢。大家中午就近找個地兒,管飯!」
劉洋看來是早有準備,從書包裡抽著一沓五十元的票子,連簽字都不用,見人給一張,挨個兒發起來。拿到錢的職工相互招呼著,搭著伴兒打車往市政府告狀了。不一會兒,院子裡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堆破報紙、爛塑料袋在寒風中抖動飄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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