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之後,丁雨涵把姜華剛才所說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末了,他對自己父親說道:「我認為這件事情我們應該答應姜華,他給我們的兩千萬利息是小,關鍵是他的這種敏銳的前瞻眼光,這才是我們應該重視的!」
丁子霖經營商海多年,眼光、見識什麼的並不比丁雨涵差,甚至比她看的還遠。所以他在聽完自己女兒的分析後,哈哈一下笑,調侃道:「怎麼,我們家的小雨涵這回也有服的人了,難得,真難得啊!」
「爸」在自己父親面前,丁雨涵從來都是一副小女孩樣,一聽到父親調笑起自己來了,她立刻拉長音叫了一聲。
你別說,這一招對付丁子霖還真靈,因為他知道,再繼續鬧下去的話,這個小丫頭就會告訴她的媽媽了。一想到自己老婆的那神奇一掐,丁子霖趕緊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
「雨涵啊,你的觀點我完全同意。且不說這個姜華在商場的敏銳眼光,就算是看在他的政治潛力上,這個忙我們也要幫一下!」
說到這裡,丁子霖停頓了一下,然後語帶羨慕的說道:「你不知道,現在不僅是外界對他極為關注,就是你爺爺和那位老人家也注意到了他。哎,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什麼,那位老人家竟然也注意到了姜華?」丁雨涵太知道這位老人家是誰了,那可是她最敬佩的一位老首長了。
「是啊」丁子霖點了點頭,「前一陣老人家和你爺爺談話的時候,我也在場,我曾聽到老人家好幾次提及姜華的名字,看樣子對他是讚賞有加啊!」
「嘟嘟嘟嘟嘟嘟」這時,丁雨涵身邊的外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見狀,她趕緊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姜華的電話打過來了,等下我們回家再聊。」說完,她趕緊放下這部內線電話,拿起了那部外線電話。
「喂,雨涵,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是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可以把認購證在黑市上賣出一部分,那樣的話,也就有了流動資金了。」電話剛一接通,姜華就欲擒故縱的說道。
「姜華,我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他同意你的要求,明天你就帶著認購證坐飛機過來吧,我們又拿去做個公證。」既然已經決定了,丁雨涵就沒想拿把兒,直接就說出了結果。
「呵呵,那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們父女了!明天下午我就坐飛機過去。」解決了心中的包袱,姜華的心情非常的好,連帶著語調也高了不少。
「嗯,記得上飛機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末了,丁雨涵輕聲的叮囑了一句。
放下電話後,姜華看到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了,便趕緊又打了一輛車往黨校趕了回去。
第二天,也就是1992年2月29日,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下午沒課,於是姜華在中午從黨校財務室取出那一皮箱的認購證後,便打車趕往了機場。正好下午一點有一班飛往京城的班機,姜華趕緊掏錢買了一張飛機票。
大約三個多小時後,飛機在燕京機場降落下來。走進機場通道,姜華一眼就看見了猶如鶴立雞群般站在通道口的丁雨涵,頓時眼前一亮,隨即暗笑道,呵呵,難道是太長時間沒見了,怎麼感覺她比以前漂亮了許多。搖了搖頭,姜華對著丁雨涵輕輕的揮了揮手。
取回皮箱,走出機場,姜華跟著丁雨涵走到了她的車子前,上車後,姜華看見氣氛有些壓抑,便沒話找話的問道:「雨涵,不知道是我們長時間沒見面,還是你這一陣用什麼高級的化妝品了,我怎麼發現你比以前好看多了呢?」
女孩子都愛聽別人誇自己漂亮,丁雨涵也不例外,剛才只是長時間沒見面令她有些拘束,現在聽到姜華這樣說,她在心底暗喜之下,淡淡看了姜華一眼,開口反駁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沒想到你嘴皮子變得這麼滑了,都會用好話哄女孩子了!」
「天地良心啊!」姜華立刻做出了衣服指天盟誓的樣子,「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什麼哄女孩子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想過!」
「嘻嘻」不得不說,姜華調動氣氛的手段還真的很高超,被他這麼一做作,丁雨涵立刻拋棄了原來的生疏感,抿嘴輕笑起來。
「哼,你都是一個全國知名的大分析家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沒個正形?真不知道你發表的那兩篇文章是怎麼寫出來的,該不會是從別人那偷來的吧?」輕笑過後,丁雨涵開始打擊起姜華來。
嘿嘿小丫頭還真挺會猜!竟然猜出來我那兩篇文章是剽竊的!暗笑一聲,姜華做出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小姑奶奶,你就別取笑我了!還全國聞名的大分析家呢?你見過哪個大分析家像我這樣,整天被人家口誅筆伐的!我不就是把自己的觀點發表出去了麼,至於讓他們這樣對待我麼,弄得我現在都感覺自己是個歷史罪人似的!」說著,姜華還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長歎了一口氣。
丁雨涵雖然不知道姜華在東江市的具體情況,但是京城報紙上的那些批判姜華的報道,她可是一個不落的都看了。此刻,一聽姜華的抱怨,她立刻放慢車速,回頭輕聲安慰道:「姜華,新觀點一出來,肯定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檢驗,才能被外界接受的。在這段時間裡,必然有一些反對的聲音會站出來,但這只是暫時的,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再說了,現在你的有些觀點不是已經被證實了麼,就別沮喪了!」
姜華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說,想博取一點同情,現在看到目的已經達到,便點了點頭,「好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還是談談我們這次的合作吧。」
「好啊,你說說自己有什麼想法?」丁雨涵輕輕點了點頭。
「呵呵你問我有什麼想法!」姜華笑著搖了搖頭,「這又不是正式的商業談判,你不用弄的這麼正式。」
「姜華」丁雨涵回頭白了姜華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這雖然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商業談判,但是也關乎到幾千萬的資金運作!」
嘿嘿正經一點?好不容易把氣氛調節融洽,我可不想再變回剛開始那樣沉悶!暗笑一聲後,姜華仍舊是一臉笑容的說道:「我都被外界批判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讓我苦中作樂一下啊!」
「哎你」丁雨涵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那你就這樣說吧!」
「好的,我的丁大經理」姜華正了正身體,終於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我是這樣想的,眼看著還有兩天就要搖獎了,而我明天下午還必須得回南靖市一趟,所以我覺得今天下午我們就應該把具體的條件都談妥,明天上午去公證處公證,下午我就坐飛機飛回去。」
「嗯」丁雨涵稍微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做吧,我這就帶你去公司。」說著丁雨涵調轉車頭,打消了把姜華先送到賓館的計劃,直接載著他向自己的公司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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