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的。」雷藏看著水無月禮浸在水裡,知道那感受,畢竟自己剛才也經歷過,二話沒說,抄起水無月禮就拉上了門板,「上來歇歇,裡面怪涼的,還有水老鼠。」
禮看著雷藏的動作,生不出拒絕的心思,也就任他拉上了門板,兩人團坐。
「你怎麼在這裡啊。」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雷藏的問話,雷藏也不追問,開始嘀咕起這個地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
「這裡是監獄,是水牢,不是別墅。」禮終於忍不住制止了雷藏的呱噪。
「哈哈,也是啊。」雷藏撓了撓頭,禮很不理解的看著雷藏,「為什麼你總是那麼開心,就像現在被人追殺一樣。」掃了一眼雷藏的衣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
「這有什麼……「宅男得過且過的思想作祟,堅信明天會更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就沒一點夢想麼。」水無月禮攏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看著雷藏問道。
「有啊有啊……誰沒夢想……以前的嘛……太丟人,現在嘛還沒決定。」雷藏說的是實話,之前來這裡之前,他總想著娶個好老婆,生個胖兒子,沒事外面豎兩彩旗,家裡紅旗不倒的生活,來了火影世界之後麼,先是渴望從再不斬手上活下去,接著嘛……好像挺隨遇而安的,雷藏也想過拳打三代,腳踢宇智波斑,但自己實力一直不高不低的,當作是二十一世紀宅男的意淫,倒也沒有把它當作過夢想。
「倒是蠻附和你的性格的。」水無月禮莞爾一笑。
「這話……聽著不像誇人,你呢,你的夢想呢。」雷藏順口就問道。
「你猜……」「我猜啊?這樣啊……我想想……」結合了水無月禮的性格,雷藏忽然想到了她那次像自己求婚,「不會是想要做個可愛的新娘吧。」
「你怎麼知道。」這下水無月禮傻眼了,他真的能讀懂自己的心思?還是他一直試圖在瞭解自己?想到這裡,水無月禮心底第一次泛起了甜蜜的感覺。
「真對啦??」雷藏傻笑道,合著這也能蒙對,雷藏不禁自己佩服自己。
「有喜歡的人了麼?」禮很是一本正經的問道,雷藏撓了撓頭,死仰八叉的躺倒在了門板上,剛想說沒有,可是村雨丸碰到了門板,刀柄上叮鈴鈴的鈴鐺響聲讓他想起了美冥……那個女人。
誰知道呢,是不是只把自己當作小弟弟一樣,雷藏拚命的搖頭之際,禮自然也現了雷藏神情不對,耳朵被鈴鐺的響起吸引,看了看,神色一動,「誰送的?」
「我哥吧……」是哥托美冥送的吧。
禮撫摸了一下鈴鐺,笑了笑,忽然從自己頭上也解下了一隻鈴鐺,自顧自的繫在了雷藏的刀柄上,「這鈴鐺可是有個傳統的哦。」「嗯?說說?」「還是先給你治療傷勢吧。」禮繫好了鈴鐺,看著雷藏滿身的傷口道。
「嗯?你會。」「當然,水無月一族的血繼能夠控制人體的水分,包括加減緩血液流動和細胞分裂,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治傷。」
說完,水無月禮的手掌按在了雷藏的心口,雷藏只是覺得身體之內很是舒服,也說不出什麼,慢慢的閉上眼睛享受起來,「嗯……你還沒說呢,鈴鐺的事情。」
「傳說啊,霧隱村建立的時候,因為忍者們都喜歡用刀,在心裡重要的人……」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雷藏雙目緊閉,呼吸勻稱的睡死了過去,「她們都會在心愛的人出征的時候把鈴鐺繫在他們的刀柄上,讓他們的拚死作戰的時候聽見鈴鐺的輕響,好像愛人們在向他們訴說,要他們記得回家……」
自顧自說著的水無月禮眼淚忽然流了下來,自己的命運在家族背叛霧隱的時候就注定了,那個做一個級可愛的新娘的願望還會視線麼……
看了看雷藏熟睡的表情,又看了看雷藏刀柄上的兩隻鈴鐺,水無月禮慘然一笑,雙手合十,「秘術——涅捨之術。」
熟睡中的雷藏只是感覺身體暖洋洋的,一直很暖,像是被陽光一直圍繞一樣。
雷藏伸了個懶腰,很是舒服的做起了身子,看著水無月禮在一旁低頭坐著,像是睡著一樣,不由的莞爾,正準備把她放下身子平躺在門板上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
雷藏沒有現近在咫尺的水無月禮的任何心跳和呼吸,大驚之下顧不得許多,食指放在水無月禮的鼻子下面,果然沒有一絲動靜,「怎麼怎麼會……剛才還好好的……」
雷藏忽然想到了以前學習的急救,連忙用力捶打水無月禮的胸口,嘴對嘴的吹氣給她,半天之後,雷藏終於放棄了,冰冷的屍體告訴他,一個朋友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面前。
突兀的沒有一絲徵兆,雷藏低下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臂之中,腦袋一片空白。
半晌之後,回過神來,口中還是不斷的喃呢,「怎麼回事情……」用力的回想醒之前和禮的對話,雷藏仍是沒有半點頭緒,系統界面不斷的在腦海中閃過。
突然自身屬性驚起了雷藏的注意,自己原本級別註釋的二十四級現在一下子飛躍到了五十級,自己的屬性,除了幻術,還有印術之外,已經全部達到12o點,加上村雨丸的存在還有拔刀術的附加,力量一項居然到達了15o點開外!
雷藏忽然的回想到了昨天熟睡的時候身體不斷的湧起一陣接著一陣的溫暖,這可不是升級的徵兆麼?
難道水無月禮對自己做了什麼?把自己的經驗屬性,好比能量一樣過渡給了自己?
雷藏絕對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魅力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自己而死,究竟是什麼逼死了水無月禮,雷藏聯想到了水無月一族的判斷,心頭火氣,這個老傢伙!
掃了一下安靜的躺在木板上的水無月禮,雷藏一陣神傷,躍出了水牢,用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水牢的天花板上,一下兩下……15o+的力量作用下,水牢漸漸吃不住雷藏的力量,天花板猛的塌了下去,蓋住了一切,包括下面那個純潔的女孩。
永遠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雷藏不作他想,只是想殺光那些所謂的水無月一族的精英,間接逼死禮的傢伙們,一個都不想放過。
雷藏並不知道,自己的小隊,滿月一行也是罪魁禍之一,是他們讓禮喪失了活下去的期望。
沒了親人或許不可怕,因為她還有朋友,直到朋友也沒了,或許雷藏算的上是情人,只是好像那個剛剛喜歡上的小情人也心有所屬了。
雷藏背起了村雨丸,慢慢的朝著霧隱村走去,兩隻鈴鐺在空曠的平野上隨著身體的移動叮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