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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水卷 第四十二章 一縷陽光 文 / 雲天空

    第四十二章一縷陽光

    鬍子一拍腦袋:「你看我,一看見你只顧著跟你聊天了,都忘記那碼事了。」

    說完,拐著腿,從櫃檯下拉出來一個大紙箱子:「這裡面全是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取了,你準備怎麼哪回去?」

    高展一看那紙箱裡堆滿了東西,自己怕是再多生二隻手才能拿的過來,忙擺了擺手:「這東西先放你這裡,我一下子也拿不回去完,我拿著說著。」

    鬍子又指了指邊上的一個小箱子:「對了,這就是從那淘……什麼網上寄過來的打印機,昨天這這郵差一併送過來了。」

    「淘寶網。」高展看了打印機:「那也先放你這吧。」

    「還有你一封信。」鬍子從桌肚裡摸出一封信,然後摸摸自己的大鬍子:「高展兄弟,你看我這裡都快變成你的地盤了!」

    高展也是一笑,順便打趣:「暫時的!我現在也搞著自己的事呢,等那天我有錢了,出錢給你開家超市!這總行吧。」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記得了。」鬍子一看高展手裡提著東西,而且連寄回來的打印機也沒有拿,想了想:「你這是準備去哪?看樣子不會是回白露家吧?」

    高展也沒有想著瞞鬍子,嗯了聲:「陸影發高燒了,人事不省的,村裡又沒有個人照應,我這準備去照顧她二天。」

    鬍子一聽,手裡的煙就是一哆嗦,那煙灰都掉在他的鬍子上,讓鬍子一陣跳腳,手在鬍子上拍了幾下。

    鬍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臉色有些凝重:「陸影那寡婦?你這段日子還沒有吃夠苦頭麼?那閨女碰不得啊!」

    鬍子看高展微笑一語,有些心急:「你看你剛才掉了下陸影的名字,我就差點燒了自己的鬍子……」

    高展也是有些好笑,看著鬍子關切的眼神,心裡也是一暖,拍了拍鬍子的手:「我知道你是為了好。其實這東西也是趕巧了。」

    「我昨天下午都去照顧陸影了,到現在不還是好好的麼?」高展笑了笑,然後開始收拾箱子裡的東西,把油,還是牛奶,等一些常用的東西,都一股腦的放在了自己包裡。

    「你這小子……」鬍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想再勸。

    剛一抬頭,高展望著鬍子,眼神有些嚴肅:「鬍子哥,不是我不聽勸,那可是一條人命啊。總不能想睜睜看著陸影一個人就那樣子吧。」

    鬍子聽了心裡也是默默的不是滋味,想到陸影一個人在村子裡沒人理沒人問,空落落的樣子,張了張口,終於還是把話吞下。

    重重的拍了拍高展:「你說的,這些,我也懂,只是那陸影太邪門了,村子裡都心裡毛呆呆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誰也不敢去碰那霉氣啊。」

    高展默默點了下頭,心裡也不是滋味,抬頭一看鬍子小賣部用報紙糊成的頂棚,高展卻是想到陸影那四處透風的屋子,提起這茬:「鬍子,你這裡有沒有報紙了?準備糊下陸影的房子,那房子眼見著就要蹋了,我先糊一下,擋擋風。」

    「這東西有,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看這個。我每進一回城,都會收集一些報紙,反正都是過期的,剛好要來打發時間。」鬍子也知趣的不再勸高展,走到角落裡,把抽了一捆報紙,然後吹了吹上面的浮灰,遞給高展:「這夠了吧。」

    高展看著那數量,別說只是糊一間房子,那數量,怕是以糊好幾間了。高展很是高興,連連聲謝謝。

    鬍子把手一擺:「這些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謝個啥。不過話回來了,那陸影屋裡,挺潮的吧?」

    高展昨天晚上,在陸影屋裡呆了一晚上,這胳膊腿都感覺有些受了風寒般的酸痛,點了點頭。

    鬍子想了下,打開小賣部的後門,不一會,提過來一小袋子東西,上面白乎乎的,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鬍子小心的放在櫃檯上:「高展這是生石灰,咱這家裡潮,有時候就在牆角放些這生石灰,效果好的很,這些東西剛開始是石頭,我也找不到新的,先把倉庫裡的東西給你。」

    高展大喜,正愁沒有辦法呢:「鬍子,這次更的謝謝了。」

    「說啥呢,咱村裡的村民,如果不是怕陸影那白虎凶,誰都會出面幫一下,這鄉里鄉親的誰沒有個事啊。」鬍子也是有些惆悵。

    高展心裡著急,這陸影現在還沒有吃早飯呢,與這鬍子又聊了幾句,就坐不住了。

    收拾好了東西,鬍子臨走還向高展叮囑:「有事了就在村子裡喊一聲,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背著一大堆東西,高展看到那陸影的破屋子,就加快了腳步。

    推門進去,那陸影正靠在枕頭上,手裡捧著個水碗,斜著眼正朝外面張望,看到高展,眼裡一喜,剛想出口,眼神又是一黯,默默把頭偏向一邊。

    「你還來做什麼。」陸影幽幽道,語音冷冷的。

    「嗯,回鬍子那裡拿了些東西,這屋裡太潮了,一會糊它下。」高展像是沒有看到陸影那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先把東西放在桌下,然後打開白露給自己的那個大號竹筒,把裡面的米粥拿直來搖了下,倒裡陸影的碗裡:「這是給你帶來的粥,來的時候白露熱了下,快趁熱吃了吧。」

    陸影扭著臉,也不搭理高展。

    「你身子弱,快喝了吧,身體快些好起來。」高展把碗端在陸影身前。

    陸影扭著嘴,賭氣的身子向後靠。高展也不急,笑瞇瞇的,眼裡帶著些調皮,把碗一個勁的向陸影嘴邊貼,一直貼的陸影身子都快倒在牆上了。

    陸影沒有辦法,那天生嫵媚的雙眼勾魂般的望了下高展,她臉上依是那冰霜般板著臉,再加上被高展這動作有些嗔意的笑容,讓高展幾乎呆了,傻傻的望著陸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陸影看高展那樣子也是一羞,咬著嘴唇低下頭,也不敢再看高展的眼神,伸手想去端高展手裡的碗,可手裡卻是沒有半點力氣,剛剛舉起就軟綿綿垂了下來。

    高展心裡一猶豫,然後鼓足了勇氣,伸手一攬,就把陸影那香噴噴的身子攬在懷裡。

    溫香在懷,高展感覺自己的心呯呯亂跳,鼻際傳來的幽香,特別是陸影那長髮有些繚繞著高展的鼻際,讓他有些心猿意馬,這攬著陸影纖腰的手,下意識的捏了下。

    陸影先是一呆,然後使勁掙了下,臉上羞的滿面通紅,一雙眼睛媚的幾乎快滴出水來,剛想推高展一下,高展那作怪的手卻是一捏,彷彿是帶著電流,讓陸影幾乎一下子軟了下來,再也提不起來半分力氣。

    「快喝了吧,別賭氣了,你放心,如果這二天我再出什麼事,我就……」高展看著陸影,不由想安慰下。

    陸影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扭過頭,一把摀住了高展的嘴:「不要說……。」陸影聲音帶著哭腔,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陸影那柔若無骨的手,讓高展心裡一蕩,忍不住舌頭輕輕舔了下。

    陸影一聲輕呼了聲,手閃電般的縮了回去,這次連脖子都紅了,那驚心動魄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急促。

    「放心,我會沒事的。」高展感覺到陸影對自己的好感,心裡也是激動。柔聲安慰,然後把粥輕輕送到陸影唇邊。

    陸影也不哼聲,抬起頭,又恢復了冰冷的模樣,小口小口喝著高展送到自己嘴邊的米湯。

    看著陸影那乖巧的模樣,臉上表情又是冰冷,這極度的刺激,讓高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下身慢慢挺了起來。

    陸影喝了一會,感覺到身後的堅硬,身子都快化成水了。

    「我吃飽了。」陸影冷冷道,身子直直的僵硬著,不敢靠身後高展的身子。

    高展也感覺到了自己下面的情況,觸電般鬆開了陸影的身子,也是面上有些難堪,怎麼就出了這樣的醜呢?

    這緊張,讓高展手足也有些無措起來,高展忙放下碗:「那你休息吧,我糊牆去。「然後把剩下的米湯倒進鍋裡,又倒了些水,放了一大捧麵粉,開始生火打糨糊,隨後把報紙一張張鋪開。

    陸影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這個冤家,本想給高展個眼色看看,省的以後高展又是亂點自己的便宜。可那高展心裡有鬼,忙活著只是不抬頭,讓陸影也沒有了脾氣。

    糨糊很快就打好了,高展就開始準備糊牆了。

    在他想像中,這東西是很簡單的,把漿糊調好,然後刷漿糊,貼上牆,就可以了。

    可實際干的時候,根本不是那回事。光是刷漿糊,就搞的高展一點脾氣也沒有,在那裡干忙活,還是陸影在一邊看不下去了:「你用個瓦片就可以了。」

    高展聽了這話,回頭對陸影嘿嘿一笑,剛一扭頭,陸影先是一呆,然後噗哧一笑,本是板著的臉一下變的風嬌水媚。

    這高展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漿糊,還有報紙上面的鉛印,左臉黑乎乎的一大片黑,搞的整個一活生生的熊貓,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高展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狀況,看陸影在那裡笑的艷冶柔媚,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陸影又拉不下臉,忙繃起臉,別過頭去。

    別看高展人高馬大的,可那裡做過這種活?拎起報紙的兩角,向牆上一糊,可手剛放開,那報紙嘩啦就掉了下來。

    來回了二三次,高展有些犯難了,這明顯是玩人麼嘛!難不成是自己的漿糊調稀了?

    陸影雖然是別著頭,但依是注意到高展的一舉一動,看高展那笨笨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果不是她身子弱,陸影真想一把奪過來,然後把這個笨手笨腳的傢伙拉一邊歇著去:「那木板上的粘粘的綠毛你沒有擦下,怎麼可能粘上去啊。」

    高展這才知道自己那裡不對了,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動手收拾屋子,當然不忘記給陸影一個陽光的笑容。

    陽光已經升起老高,金黃的陽光,斜斜透過窗戶,映在高展的身上,高展正踮著腳,全神貫注的把牆上的報紙四角對齊,鼻翼上點點汗痕,後背已經有了汗漬,陽光照在高展的臉上,可以看到他鼻下淡淡的,細細的鬍鬚,給那張臉上平增了幾分男人的粗獷。

    很多人都說,男人認真時的表情,是最能吸引人的,陸影本是偷偷觀瞧的眼神,落在高展身上,像是被定住般的,再也移不動。

    不知怎麼的,陸影腦海裡又浮出高展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動的樣子,面色變的緋紅,好半天,陸影才慌亂的低下頭。

    從沒有過一個人這麼在意過自己,看著高展干的熱火朝天,一臉大汗,又是刮牆又是爬高上低的,陸影眼中一熱,眼淚控制不住的淌了下來。

    陸影其實心裡一個有個願望,那個願望,對於其它的女孩子,可謂是簡單之極,可對於陸影,那幾乎是一個奢侈的、遙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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