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圖騰紋身
帥哥打字速度飛快,那字跳的就像是打字機,不過高展也出神,更想多知道這關於這裡面的事情,嗯了聲,接著看帥哥打出來的話。
【首先,表哥說,這種紋身,必須用紅睛白羽的鴿子,這種鴿子的血最陽,最純潔,而且要自己喂,才可以,光是這鴿子血的成本,就差不多千元以上了。更別說你這全身紋的身。怕是得抽兩隻鴿子的血。】
【蛇得選農村宅子裡的守宅蛇。】
【什麼是守宅蛇?】高展看有些雲裡霧裡,就好奇的問了句。
【我也不大清楚,我奶奶說過,好像是那種像老家土宅子裡的,一種小白蛇,圓腦袋,在城裡很少見,一般人更不知道,農村裡倒是知道,都叫它守宅蛇,這種蛇不咬人,但血卻是可以辟邪。】
【然後混上硃砂什麼的,再加上我表哥的手藝,這價格省到家了。】
苗家帥哥是個直性子,啪啪把字打的飛快,不過看完,高展那最後的一絲懷疑,也消失了。
【那你通知你表哥一聲,看他明天有沒有空,如果有空,我準備明天去紋。】
【明天啊。可能不行吧?我聽我表哥說,好像有人預約了,要不你先過去吧,到下午晚點,他可能有空。】
【我考,今天我的主課,那滅絕師太的課,我竟然可恥的忘記了!這下死了!不聊了。要點名了。】
然後苗家帥哥的頭像,迅速暗淡下去。
紋身的事,牽涉的太多,高展是能早有一步就早一步,只想把這問題迅速解決。
問題難辦的是白露這丫頭。村裡的孩子最時實在,白露也許是感覺高展在是自己家裡生的病,所以高展不把養好,白露絕對會過意不去。
自己傷剛好,這白露能不能讓出來出門,就是個難題。
想了想,高展也有些好笑,自己怎麼感覺,這白露,儼然就是一個管家婆呢?雖然年齡小,但絕對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啊。
當然,高展也知道這白露也是一片好意,讓自己在自己家平平安安的。
不過想到自己的傷,高展倒是靈機一動。
推開門,白露正趁著明朗郎的月光,正縫著高展第一次見面白露穿的校服,穿針引線,很是熟練。看到高展,白露有些不好意思,大眼睛一眨,甜笑道:「咦,你怎麼出來了?這夜裡濕色大,你小心傷。」
「我就是說這傷的事。」高展表情裝的很嚴肅,一本正經對白露說。
「啊?」白露手一抖,針在她白蔥般的指頭上刺了一下,怕把手放在嘴裡含了下,白露慌亂的站起:「你這傷怎麼了?難道是受風發了?(發:感染的意思。)」
「沒有,只是我網上的一個朋友……嗯。他做外科醫生的,說這傷好後,要注射下抗毒血清,不然這毒流到腦子裡,會有白癡的危險。」高展咳了聲,開始滿嘴跑火車。
「啊?是這樣啊?沒有聽過啊。」白露偏著腦袋,小臉一臉的擔憂:「這聽起來,挺嚴重的。不過,我在村裡沒有聽過這裡事啊。」
「那醫生怎麼說?」
「說已經被蛇咬過七天了,得趕快去注射血清。」高展也是一臉的擔憂,當然是裝出來的。
「我明天就去縣城一躺,醫生說一般縣城都有。」高展也感覺自己有些像灰太狼,在欺負白露這個喜羊羊,眼神都不敢去望白露那雙純潔的大眼睛。
「你的傷?」白露遲疑著:「不能晚點麼?」
「當然不能,時間就是生命啊。」高展然後跳了下,示意自己沒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全好了,爬個山,不在話下。」
白露看高展堅持,也就不在勸:「你等下,我給你收拾點東西。」
高展哦了聲,等白露回來,手裡卻是拿出來個小白布條,然後手裡抓著一把草藥。
那白布條,都是農村誰家出喪事,然後給來弔喪的親人們發的「孝布。」這布也就是一二尺來長,通常被農村做墊做饅頭下面的籠布,這種布一般打雜用,不能做衣服。
然後白露又拿過針線,走到高展面前,伏下身,比了比高展的小腿,把草藥放進那白布裡,很是靈巧的給高展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帶。
伏下身,然後用嘴輕輕咬斷線頭,白露有眼神示意高展活動下。
跳了跳,高展竟然是發現這帶子,竟然不吃什麼重,也對自己行動影響不大。
「白露你真是太聰明了。」高展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
「那裡呢,山裡的村民受傷多,又是活重有時候遇到要緊活就得硬挺,這包紮帶,就是村民們琢磨出來的,差不多村裡會針線的人都會。」白露羞澀的笑了下。
「那你早點睡吧,我明天早點做飯,你吃了飯就走,估計日頭升不高,你就可到走到江邊坐船了,剛好不熱。」白露想的很周到,吩咐著高展。
高展想想也是,本想去洗澡,可顧及著自己的傷,雖然傷好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最後索性等自己明天紋完身一起洗。
高展這天早早就睡了,準備明天自己起個一大早,早點進城。
高展這天早早就睡了,準備明天自己起個一大早,早點進城,臨睡前,高展不大放心,又打了那帥哥表哥的電話,那邊接電話的聲音,倒是很年輕,而且也很熱情,略微一沉思,便答應了高展明天來店的事,並告訴高展進城後坐哪路公交車,到什麼地方下。
【狼圖騰】這紋身館的名字倒是讓高展聽了挺熟悉,然後仔細一想,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前些日子,在書店瘋賣的一本寫狼的書麼!
心裡事了,再說今天高展也耗費了不少心力,這躺在床上,背沾著床鋪,高展就差不多睡著了。
天剛濛濛亮,連村裡的大公雞還沒有叫,高展就被白露喊醒。揉著睡眼,高展打了個哈欠,看天色還是黑著,這困意還是揮之不去。
「白露幾點了?」高展夢遊般的走到院子裡,打了清水出來,然後洗了把臉,這才有些清醒之意,問了下白露。
白露正把從山上撿的枯枝扔進灶裡,那紅通通的火花,把白露那本是有些營養不良的小臉,映的如同一朵花。
「我起來的時候剛四點多。」白露起身揭開鍋,吹開那升騰的蒸汽,用手指捅了捅饅頭,然後就熄了火。
「晨露剛下,等你吃過飯,剛好是溫度回升的時候,下山剛好。」高展也進了灶伙,然後與白露一起忙碌,把早飯端了出來,然後就張羅著吃飯了。
白露先是給奶奶剩了點,今天由於吃飯有些早,這妮子打算等天亮了,再把飯熱下給奶奶送去。
等到吃了差不多了,高展正準備起身站起,白露又遞給高展二個礦泉水瓶:「這是你喝掉下的瓶子,我早上跑到溫泉邊,給你灌了二瓶子,你爬山累了,就喝點。」
「真的是辛苦你了。」高展看白露這麼忙活,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辛苦的。也只有你這城裡人才會花一塊多來買這水。要知道咱這溫泉之水,喝著才是甘甜,比你買的不知道好幾倍。」白露忙活完,額頭也是有些見汗,兩隻眼睛更是清亮。
高展嘿嘿笑了二聲:「這不是不知道麼?對了,白露,有沒有什麼要帶的,我回來給你帶。」白露小口的喝完飯,然後看高展,遲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搖頭。
高展也沒有多想,收拾好東西,剛推開院門,白露卻是小兔子般的拉住高展,然後塞進高展的手心。
心裡不由蕩了下。難不成是情書?高展惡意的猜測。
一邊走,打開一看,高展卻是忍不住笑了:這紙上就有二個字,潔婷。
不就是買個衛生巾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高展想了下,把這條子放進自己的錢包,生怕自己忘記了。
由於這段時間高展沒少出意外的事,上山下山,很是小心。多日沒有活動,這爬下山,高展鼻窪鬢角,全是汗,來到江邊,身上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般的,頭頂直冒熱氣。
不過今天倒是一個好天氣,風輕雲淡,這坐在船,高展看著兩岸風景,身上疲勞,也是消了不少。
一路無事,不過找那狼圖騰的紋身館,倒是讓高展一陣好找,最後,才在一不大繁華的路段,找到了那狼圖騰的紋身館,看著那有些古舊的紋身館,高展倒是有些懷疑:這難道真是那說的大明星都來的的紋身館?
不過看一邊停著的幾輛名車,更離譜的,是有一輛悍馬。那高高的底盤,威風的車身,在車群裡,倒是顯眼的很。
敲開了房門,接待者竟然不是美女,而是一個獨臂的木訥少年。看高展來了,這一直在門口邊站著的少年,走到高展面前:「有事麼?」
「王老闆在麼?我是與他約過時間的高展。」高展心裡雖然奇怪,但還是坦然相對,很是客氣跟這少年說了二句。
「你稍等啊。」少年走到身邊的一個本子上找了找,然後臉上有些難色:「李小姐今天晚來了點,跟你約好的時間,怕是要向後推一下了,到晚上,估計有時間。老闆交待了。」
提到老闆二字,少年目光中不覺流出感激的神情。
「沒事。」高展倒沒有什麼,忙擺了擺手:「我剛好準備去洗個澡,這一路趕來,身上出了不少臭汗,我先去洗洗,然後再吃頓飯。」
那少年倒是笑了:「我們這有洗澡的地方。免費。」
雖然語氣沒有什麼底氣,不過高展卻是能看到少年眼中流露出來的誠意,剛好身子也疲憊了,就收拾了下東西,然後少年領著高展繞過二道木門,然後就是標準間一樣的房間:「要不你先在這洗洗,然後睡一下,很多顧客路遠,有時候就直接在這裡休息,等老闆手裡活忙完了,然後再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