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祠堂械鬥()
好不容易來到縣城,高展當然得去逛逛超市,買了幾條煙還有咖啡,走到門口,又拿了幾條內褲,排隊結帳時間,又扔進籃子裡兩瓶益達,這才結了帳出來。
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就沒有再逛的心思,現在他只有一個心思,回去繼續碼字!就衝著今天這熱情的粉絲,拼了命也要碼字!
從心裡洋溢著收穫的喜悅,一跑爬山涉水,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
從城裡回來,當高展臨進村,已經是傍晚,夕陽如血,映的山谷從上至上一片血紅,道道陽光如劍,更給這夕景增了幾分壯觀。
雖然有準備,但這幾十里的山路,又背著一大包東西,還是讓高展累的夠嗆,呼呼直吐熱氣,衣服全粘在身上,但心裡更是又興奮,又激動,自己,是原點的簽約作者啦!
怪不得村裡人不怎麼喜歡出來,這身子骨不好的,來回一趟,幾乎就是一天的光陰啊。這莽莽大山,阻住了外人進山同時,也阻住了村裡自人的腳步。
回村的時候,高展按捺不住興奮,就沒有直接回村,遠遠的看到陸影住的祠堂,想到陸影撩人的模樣,心裡癢癢的,神使鬼差的,高展腳步一拐,踩著那碎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向那古色古香的地方走去。
遠遠的,看到那祠堂上面站著二個人,正在屋山上忙活著什麼,不會是出事了吧?高展心裡咯登一緊,小跑起來,走的近了一看,原來是村裡的三個村民,正幫著陸影在那小青瓦上繕著油毛氈,陸影站在院裡子,正伸著細白的脖子瞇著眼看,手裡端著茶杯,給地上向上扔青瓦的青年倒茶,高展一看,這青年自己在村裡逛的時候見過,村裡人都管他叫鐵柱。
鐵柱憨憨的看了眼陸影,他面顯難色,接著杯子,回身卻是把杯子放在地上,又忙活起來。三人都各幹各的,誰也沒有理這個誘人的寡婦:自己小命重要啊,要不是為了掙這個出工錢,誰想與這寡婦打交道!
陸影一怔,默默的站在祠堂邊,低著搓著自己的青絲,不知在想什麼,那無意流露出來的動作直讓幹活的三人直眼,心裡念了聲大米豆腐,忙轉過頭來。
高展看人多,就站住了腳步,猶豫了下,感覺還是不去與陸影打招呼的好,這人多眼雜,傳到村裡,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操,這村裡居然還有如此水靈的妞!」
高展剛打算轉身走人,就聽到一陣怪叫聲傳入耳中。
轉身一看,六個穿著黑色短袖t恤衫,剃著寸頭,左耳都鑲著耳釘,身形高大胖瘦不一的的陌生人嘻嘻哈哈淫笑著朝這邊走過來。
居中一個寸頭染成了黃色,身材乾瘦高挑,左臉有條寸半長短的疤痕,兩條胳臂上有龍形刺青紋身,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出來混的。
陸影扭頭看到這伙明顯不是善類的陌生人,美目中湧現慌亂之色,趕緊把頭一低,扭腰就朝屋內躲,腳步匆匆,差一點被門檻絆倒。
「美女,別走啊,陪哥哥說說話,想不到這窮山溝裡還有你這麼美麗性感的小妞,只要你把哥侍候舒適了,哥帶你出山進城,讓你當城裡女人。」黃毛疤臉混混連趕幾步,怪笑著就要往躲進屋裡的陸影靠過去。
鐵柱這會已將手裡的活下,走過來大手一攔,將黃毛疤臉混混擋在門口。
跟在他後面一位中年村民伸手悄悄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衣角,「柱子,別管閒事。」
「劉寡婦不管怎麼說也咱村裡的人,怎能眼看著她被外面的人欺負!」鐵柱虎著臉掙脫了同伴的拉扯,「這幫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喲喝!你個傻大個還挺橫的啊!怎麼著,想找打是不?」黃毛疤臉混混細眼一瞪,朝鐵柱不屑地嘲笑道。
「你動手試試,我保證你出不了村!」鐵柱顯然也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山裡人本就民風剽悍,別看平時都熱心熱腸的,真要有外鄉人進村鬧事,心齊得很。
那個想阻止鐵柱別惹事的村民並不是怕這幫不知來路的外人,而是不願意和村裡的白虎星攪和到一塊。
「你媽拉個巴子的,還蹬鼻子上臉了,操!」黃毛疤臉混混抬手就一個耳光朝鐵柱抽了過去。
鐵柱也沒想到這傢伙真敢動手,一個不留神,左臉上頓時顯出五個指痕。
「你個狗雜種!」鐵柱兩眼噴火,對著黃毛疤臉混混就是一拳,跟著一拳打了回去。
黃毛疤臉混混也顯得很意外,被鐵柱一拳打得鼻血直流,他身高沒鐵柱高,體格也沒鐵柱壯,力氣更沒鐵柱大,一時間被鐵柱打得根本還不了手。
「我操,你們還他媽的看熱鬧,還不動手!」黃毛疤臉混混一邊躲避鐵柱的追打一邊叫囂道。
餘下的五位黑t恤混混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後,馬上就朝鐵柱圍了過來。
幫著修屋的另兩位村民看鐵柱被打,也按不住了,也衝了過來。
九個人很快打成一團。
但是,鐵柱他們顯然力氣大,但打起架來明顯不比這幫經常在一起打架鬥毆的混混的心黑手辣,打架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力氣大就能決定一切的。
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混混手裡不知何時多出兩條鐵鏈,劈頭蓋臉的一頓暴抽,把鐵柱和另兩位村民打得滿頭滿臉是血。
很快,鐵柱和另兩位村民被混混們打倒在地,這幫混混顯然還不解氣,對著地上的鐵柱和那兩位村民一通暴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嘴裡還不住的咒罵著。
黃毛疤臉混混從戰圈中脫離出來,抬手拭了找鼻孔的鮮血,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給我往死裡打,操,老子今天非得和裡面那個妞說道說道,不然真他媽的沒臉見人了!」
看著這幫混混的囂張,特別是看到黃毛疤臉混混明顯是去打算去對陸影有不軌企圖,高展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將背後的物品往地下一放,大步流星朝黃毛疤臉混混追了過去。
黃毛疤臉混混踏進祠堂裡屋的門檻,嘴裡淫笑著朝正躲在門邊往看動靜的陸影笑道:「美女,哥還算勇猛吧,嘎嘎,不過你哥哥我還有更勇猛的地方,想不想試試?」
陸影一聲驚叫,扭身就往屋中跑。
黃毛疤臉混混則在後面樂得淫笑不已的追了過去。
沒一會兒,陸影就被這個混混堵在牆角。
眼看著黃毛疤臉混混抬手就要去摸陸影那充滿驚慌表情的臉蛋,一支大手從後面抓住了黃毛疤臉混混的後領,順勢一拖,將他拖得一邊好幾個踉蹌,差點就坐倒在地。
高展站在陸影身邊,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別怕,我不會讓這幫傢伙欺負你。」
「媽拉個巴子的,小子,你想找死!」黃毛疤臉混混眼看到手的美事被高展攪局,氣急敗壞地叫囂道。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咬人?」高展滿臉不屑之色地朝對方冷笑著道。
「大彪、細狗,都他媽的進來,這裡還有個活膩味了的小雜種!」黃毛疤臉混混看著身形體格明顯強過於他的高展,不敢冒然單打獨鬥,朝外叫幫手。
那兩個手持鐵鏈的大個子黑t恤混混馬上應聲衝了進來。
二人朝屋裡一打量,也不用黃毛疤臉混混說明,直接就朝高展掄動著右手二尺長短的鐵鏈,殺氣騰騰地逼了過來。
從來就沒見有人幫她出過頭的陸影,這時看著高展,就像溺水者發現一根浮木似的,像只受驚過度的小白兔,拉著高展的衣角驚慌失措地躲在他的背後,渾身發抖。
下意識的垂手握著陸影冰涼的小手,低聲安慰道:「別怕。」
陸影不再像平時那樣將手從高展手中掙脫,而是連連點著頭。
輕輕握了握陸影纖柔的手掌,高展將手鬆開,夷然不懼地朝大彪和細狗迎了過去。
在與對方相隔兩米左右,高展站定身形,雙手隨意地握拳垂在身側,面無表情地平視著同樣站住腳步的大彪和細狗。
對方不住掄動著的鐵鏈,是那種自行車鏈條鎖改制而成,沒事的時候可當腰帶圍在腰部,動手的時候只需將鏍紋接口擰下來就成了鬥毆的凶器。
「小白臉,英雄救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現在走,我可以放你一馬,權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黃毛疤臉混混有點被高展從容鎮定的神態震住了,判斷這個小傢伙莫非是個練家子?
「如果是你姐姐被我像你一樣欺負,你會不會罷手?」高展冷笑朝黃毛疤臉混混瞟了一眼。
「強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往死裡揍不就行了。」左側那位身形稍顯瘦長一些的黑t恤牛眼緊盯著高展,說話的對像卻是黃毛疤臉混混。
「就是,細狗說的沒錯,強哥,是見血還是讓他斷手斷腳?」右邊那位自然就是彪子,他扭頭看著黃毛疤臉混混問道。
「媽拉個巴子的,給臉不要臉,廢了他!」強哥盯著高展陰狠地咬牙說道。
彪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體突然啟動,揮動著鐵鏈朝高展猛衝過來。
相隔不足一米,鐵鏈斜掃而出,沉重的鏈身帶起的破空聲令人聞之心驚,其招式、臂力,腕力配合得恰到好處,一鏈掃出,狂野凶悍,的確有成為打手的本錢。
高展不退反進,身體一側,貼著對方落空的鐵鏈鏈身切入,右腳像他天天對著竹林的翠竹練習時的那樣,猛然彈出,快得令對方根本來不及躲避,勢沉力猛的大腳正中彪子的左腹。
人影交錯而過,一照面勝負立判,沒有什麼好看的,反正就是鏈影人體乍現乍斂,如此而已。
「哎!」彪子悶叫著,手中鐵鏈早就扔了,雙手捂著腹部彎著腰踉踉蹌蹌地朝後退,最終還是沒有挺得住,一屁脫坐倒在地,是跟著痛得直抽冷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入目這個變化,細狗先是一愣,但旋即怒喝一聲,一個箭步朝高展撲過來,右手鐵鏈打橫朝高展的勁部凶狠的掃去。
高展往後一錯步,鐵連擦著他的鼻尖落空,不等對方再出手,左腳腳跟在地一猛地一蹬,身形往前一竄,右腳剛剛落地,左腳已經藉著前衝的慣性猛地一個側踢。
他出腿不高,著腳點同樣的對方的肚腹部位,動作雖然沒有空手道、散打的側踢那麼漂亮,但貴在一個快,一個狠,一個猛。
細狗毫無例外的步彪子的後塵,也是扔了鐵鏈,雙手捂著小腹,躺在地上號叫著捂著肚子,渾身不停的發顫。
強哥像見了鬼一樣怪叫一聲,撒腿就往外逃。
想起外面鐵柱他們還在挨打,高展扭頭看了陸影一眼,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充滿關切的眼神,然後大步朝外走去。
在外面打得好像有點累了的三個黑t恤,看到強哥從正堂愴惶奔出,跟著看到高展從裡面出來,再想起他們當中打架最狠最厲害的彪子和細狗現在不知是什麼情況,但看強哥的架勢,肯定好不了。
這三個累得直彎腰喘氣的黑t恤顯然都不是笨蛋,哪敢出戰,跟著強哥的身影,就往村裡逃去。
高展也沒追,他彎身把鐵柱和另兩位村民從地上扶起,「鐵柱哥,你們要不要緊?」
渾身是灰滿臉是血的鐵柱看起來有點虛弱,「暫時還死不了,你把這幫傢伙都打跑了?」
「他們是什麼人?」
一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村民唉聲歎氣地答道:「聽說是來村裡搞什調研的那個李村長的熟人,來村裡收古董和舊傢俱,來了十幾個,看這架勢,他們肯定是進村找他們的頭去了。」
「這幫雜種肯定還會來,不行,我去找鬍子叔去!」鐵柱抬手在臉上擦了一把,邁著有點發虛的雙腳,一步三搖地往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