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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十八章 有姦情(上) 文 / 廣林

    第三百十八章有姦情(上)

    讓楚剛長鬆口氣的是,來的就塞爾特一人一坐騎,沒有帶童子,更沒有艾娜公主。

    老實說,楚剛還真有點怕了那艾娜公主,本來是什麼事都沒有,但老被木輕塵這麼念叨,搞得自己好像是個薄情男子始亂終棄,是個混蛋。楚剛很頭疼。

    正當楚剛暗暗慶幸的時候,哪想到,剛把塞爾特迎進竹樓院子裡的涼亭坐定,塞爾特的第一句話就是:艾娜公主目下在白雲山過得很好。

    「老塞,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楚剛聽的鬱悶不已。

    「難道楚兄不想知道公主的近況?」塞爾特聞言一呆。

    來的路上,塞爾特在亞納城遇到木輕塵的車隊,據木輕塵說,楚剛在鏡湖思念艾娜成災,茶飯不思,夜不成寐,讓塞爾特回白雲山的時候轉告艾娜公主,這事準成,包在她木輕塵身上,絕對沒有問題。

    「你自報『白雲山傳人』,這次來,是不是你師尊有什麼話要傳達。」楚剛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抬出慧明聖母的名頭。

    「果然不出師尊所料,楚兄確實已經雙行入化境。」塞爾特仔細打量楚剛半晌,讚歎道。

    楚剛在昌平城刀劈玄炎四人,這一戰轟傳整個中行域,自然也傳到了白雲山。

    一開始,聽說楚剛火土雙行入化境,塞爾特還有些半信半疑,要知道在聚軒城分開時,楚剛還沒有開始修煉金行與木行,這一轉眼工夫,就入了化境,塞爾特自然有些懷疑。

    但慧明聖母卻微笑不言。

    「說起這事,我倒想起來。聽說你老兄在白雲山放出話來,不出十年,聖尊之下,包括踏空虛在內,無人是我的敵手?有沒有這個事?」楚剛翻眼問道。

    「咳……楚兄驚才絕艷,事實也不正如鄙人所料的那樣?」見楚剛興師問罪,塞爾特黑臉微熱,輕咳一聲。訕然道。

    「你說你老兄在白雲山吃好喝好,沒事幹,彈彈琴唱個小曲,風騷一下不行嗎?為什麼非要造謠?造別人的謠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造我的謠?我欠你老兄很多錢?」楚剛瞪眼反問道。

    塞爾特一張黑臉被楚剛搶白的微紅,低頭舉起酒觴遮住自己半張臉,掩飾心中的尷尬。

    「幸虧我跟玄松在一起時入了化境,不然。遇上玄炎他們還不把我剝皮拆骨。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老兄不要這麼幹了,會出人命地。」楚剛大度地擺擺手,「對了,你老兄說話痛快點。興沖沖地跑到鏡湖來,應該找我有事吧?」

    「鄙人來的路上,在亞納城遇到了輕塵的車隊,聽輕塵說。楚兄這段時間封山閉關?」塞爾特放下酒觴,不答反問。

    塞爾特這麼一問,倒勾起了楚剛的「傷心事」,罕見地收起嬉笑的臉容,將觴中的靈酒一飲而盡,輕歎口氣,道:

    「不瞞你說,與玄松在一起的那四年。我已經將火土雙行通神入化,金行與木行也已經修煉到大成,只要有一個契機想必就能跨入化境。有鑒於此,我開始修煉水行領域。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原本我還信心十足,但大半年苦思冥想,結果一事無成,還是在原地踏步。」

    塞爾特聽的腹誹不已。短短四年時間。雙行入化境,金行木行大成。

    這悟性說出去還真是駭人聽聞,要不是在亞納城時,木輕塵已經向自己透露過,有了一定地心理準備,乍一聽,自己恐怕會當場失態,哪敢笑話修煉速度跟洪荒異種相媲美的楚剛,當即點頭道:

    「水性至柔至剛,至靜至動。至柔,隨外器可方可圓,隨環境蜿蜒逶迤;至剛,水滴石穿,洪水海嘯摧枯拉朽;至靜,靜如處子;至動,動若萬馬奔騰。

    至柔至剛,至靜至動,原本是兩個極端,但在水行身上卻得到了矛盾的體現。大柔非柔,至剛非剛,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故上善若水,幾於道。」

    「透析掌握水行法則很難。

    以前我還不明白,為什麼水行被稱為五行之首,卻以擁有水行領域者最弱?現在知道了,並不是水行殺傷力比不上其它四行,而是水行法則最難透析明悟,所以水行領域者空有領域,而無法則,徒有其表,而無其實。

    根本無法發揮出領域的威力。」楚剛苦笑道。

    塞爾特瞟了一臉苦惱的楚剛一眼,搖頭失笑,從乾坤戒裡摸出一隻古樸的紫檀木盒,放到石桌上,道:「這是鄙人下山時,師尊讓鄙人送給楚兄的禮物。」

    「送給我的?你師尊人品應該沒有問題吧,不會在盒子裡裝機關害我吧……」楚剛嘴裡嘮叨著,邊伸手打開盒蓋。

    塞爾特為之氣結,師尊何等人物,豈會幹這等齷齪事?

    「道德經?」盒子裡放著一本古籍,上書道德經三個字,楚剛不禁狐疑地看向老神在在地塞爾特。

    (《道德經》,老子著,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陽,人稱老聃,楚國苦縣厲鄉曲仁裡人。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五千言》、《老子》,分上下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後改為《道經》在前,《德經》在後,分81章。

    洋洋五千言,註釋者如過江之鯽,有拿來治國的;有拿來修身養性的;有拿來從事商業指導的……但拋卻了「道」、「規律」、「玄妙無窮」,曲解離題萬里者自不必說。

    通常看到的是「《道德經》通行本(王弼本)」,比較著名地還有,丹師黃元吉的《道德經原文及註釋》,每章首揭常道,次述丹道;首言世法,次言丹法。

    黃元吉三個字的意思,實為「黃裳元吉」,「抱元守一」,這哥們是個練內丹修道的。大名鼎鼎,但有沒有這個人,尚無法考證。

    不過,野史中記載,這哥們有一次煉了一爐丹藥,結果鉛、水銀中毒,吃死了不少人。)

    現在地五千言《道德經》,是後人整理殘篇所得。完整的原文誰也沒有見過。

    《道德經》流傳很廣,久經歷史的變遷,歲月的流逝而不衰。俗話說:物以稀為貴。

    就算是《道德經》這樣地巨著,一旦氾濫了,它也就不值錢了,就算在金兔星系將武市集的地攤上都能買到,真正值錢的是孤本、善本、珍本。

    楚剛瞧著,手上這本就跟那些地攤貨差不多。紙張的質量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楚剛心裡不禁有些納悶:就這種地攤貨,慧明聖母也好意思送得出手?這種地攤貨,要是也算重禮,自己明天就去印刷幾卡車。

    「楚兄莫急,你翻開看看。」塞爾特微笑道。

    楚剛聞言半信半疑地翻開一看。這才知道慧明聖母禮送地不輕。

    目下,《道德經》真正珍貴的並不是那五千字,那五千字,以楚剛過目不忘的能力。掃一眼就會背,真正珍貴的是《道德經》地註釋。

    楚剛手上這本,通篇寫滿慧明聖母的註釋。這註釋中,有慧明聖母對自己的道的詮釋與闡述,還有五行法則地個人領悟心得。

    這樣一本經過慧明聖母註釋地《道德經》,稱為絕世秘籍,或者是白雲山不傳之秘,都絲毫不為過。豈是地攤貨能比的?

    「道德二字,尊道貴德,先養德,方可修道。」塞爾特有感而發。

    「先養德,再修道?你老兄不厚道,是不是在說我德行不夠,人品有問題?修道練武跟一個人地德行、品德有很大關係嗎?你看看那赤煉老魔,他有什麼德行?還不照樣參悟了時間法則。」楚剛從書本上抬起來頭。沒好氣道。

    「楚兄誤會了。」塞爾特一愣。接著解釋道:

    「這『德』指地並不是品德與慈悲。修道孤苦,如萬人過獨木橋。只有大智慧大毅力者方可功行圓滿,這『德』指的就是要有大智慧大毅力,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有了這樣的大智慧大毅力,方可修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眼裡,一視同仁,萬物都是草扎的狗,不分好壞,你說它無情也好,公平也罷,並不會因為你幹了多少善事,從而對你另眼相看,也不會因為你殺了多少人,從而讓你走投無路。

    因此,修道得道,與一個人幹了多少善事無關。」

    「你說的有點意思!不過,我有一問題,你師尊她老人家為什麼對我如此青睞?先是留名崢嶸石,現在又送我這樣一本註釋。」楚剛合上書本,挑眉問道。

    留名崢嶸石,還勉強可以解釋為慧明聖母愛惜人才。但送上這樣一本幾乎只有白雲山嫡傳弟子,才能閱讀地「白雲山不傳之秘」,那就無法解釋了。

    「楚兄莫急,看完這副畫軸再說。」塞爾特說著,又從乾坤戒中抽出一隻條狀錦盒。

    「你老兄是不是在耍我?有什麼東西,一次拿出來不就完了嗎?用得著這樣麻煩嗎?」楚剛沒好氣道。

    盒蓋打開,淡淡地檀香瀰漫開來,盒子裡果然放著一副畫軸,軸身是極品古檀,軸頭則是沒有一絲瑕疵的墨靈玉。不管畫的怎麼樣,光是這副軸身與軸頭,就能賣不少錢。

    畫卷徐徐展開,待展到盡頭,楚剛卻呆住了。

    這是一副水墨畫,畫中有人有景,璀璨的星夜下,一人背手傲立於雄山之巔。

    畫中人外罩一襲皂白武士袍,身影修長,估摸著身高近兩米,雙腿撐地筆直,衣袂飛揚,一頭濃密的披肩黑髮,隨意地攏了一把,寫意地披在腦後。

    雖然只畫了一個背影,但那股子睥睨天下的孤傲味道,撲面而來。

    楚剛祖上都是耕田的,也琢磨不出來,這畫的到底是好還是壞,但畫中的人,楚剛卻認識,他就是古求!

    在畫眉位置,還題有兩句詩:孤影窗前怨遙夜,紅妝竟夕起相思。

    「楚兄認識畫中人否?」塞爾特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太師祖的肖像怎麼能不認識?」楚剛連連點頭,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畫眉上的那兩句詩,一臉八卦。

    孤影窗前怨遙夜,紅妝竟夕起相思。字跡娟秀清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人地手筆,瞧這兩名詩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好像還是在思念姘頭,唔,有姦情,絕對有重大姦情!

    自己就說了嘛,太師祖古求何等人物?驚才絕艷,殺人不眨眼,像他老人家這樣的逆天人物,不管到了哪裡,都跟正午的烈陽一樣,光芒萬丈,萬眾矚目,捨我其誰。

    他老人家既然到過領主界,又豈會默默無聞,沒有留下點什麼光輝事跡讓後人傳頌?

    這不,事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哇,他老人家竟然……竟然把老尼姑慧明聖母給勾引的淚濕窗台,不愧是古求太師祖!

    「咳,事情並非楚兄心中所想像的那樣,楚兄誤會了。」見楚剛一臉賤笑,雙目放光地盯著那兩句詩,塞爾特大感啼笑皆非。

    「怎麼?欺負我沒有文化,不認識字?證據確鑿,這都淚濕窗台了,問題還嚴重?問題是相當地嚴重!」楚剛擲地有聲,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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