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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十章 雙行入化境(下) 文 / 廣林

    第三百十章雙行入化境(下)

    「這小子果然……」

    楚剛身上四色彩色頻爍,散發著濃郁地靈寶氣息,玄松還以為楚剛已經把異族矮子的靈寶給搶了,現在正忙著祭煉,但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那矮子身上好像還有靈寶的氣息,難道說這矮子有兩件靈寶,楚剛搶走了一件,還給自己留了一件?

    沒有理會如臨大敵咆哮示威的火鳴,玄松從空中落下,在幾十米開外,抬手一招,不省人事的洋蔥頭外星人直挺挺地離開地面,被玄松隔空取物招到身前,渡入內息細細探視。

    玄松先是雙目放光,而後一字眉蹙起,緊接著臉色陰晴不定,心裡暗暗嘀咕。

    顯然,玄松也同楚剛一樣,發現了外星人身上並沒有靈寶,只是身體裡孕有金行法則因子。

    但玄松比楚剛更有想法,不愧是赤煉老魔的入室弟子,想法相當邪惡,翻來覆去地觀察外星人,嘴裡嘀咕著,是不是能用三昧真火,沒日沒夜地燒烤,直接將他的身體祭煉成一件靈寶。

    想到這裡,玄松妖道還真就這麼幹了。

    從乾坤戒中抓出一把靈幣,隨手向地上一灑,便布成一個簡易的法陣,像這種法陣要是用來防備高手肯定是不行,但只是用來示警與阻擋普通的鳥獸,綽綽有餘。

    盤腿在陣中坐下,玄松雙手徐徐抬起,凌空托起**地,像砣精鐵一樣的外星人,掌心冒起兩朵熾白的火苗。

    別看這像是吹口氣都能熄滅的火苗,事實上這是玄松修煉的三昧真火,小小地火苗舔著外星人鐵青色的肌膚,就開始延展開來,將他的身體緊緊地裹住。

    讓玄松鬱悶地是。這異族的矮子不但沒有被自己的三昧真火煉醒,反倒把三昧真火當成了補品,鐵青色的身體開始奇跡般的吸收三昧真火。

    玄松羞惱之下,控制著火焰,突突地向他鼻孔裡鑽,準備先用真火將他煉死。

    玄松在一旁煉得很專注,渾然未覺楚剛身上閃爍的彩光,只剩下了三種。木行的青翠,土行的渾黃,火行地艷紅,金行的色彩不見了。

    如果仔細看的話,代表著木行的青光,也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楚剛與玄松各幹各的,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紅日東昇的時候,楚剛身上只剩下了「土行的渾黃」與「火行地艷紅」,楚剛原本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包裹全身的彩光。

    慢慢地退卻,如海納百川般最後在攤開的手掌裡,形成了兩顆眼球大小的珠子,一渾黃。一艷紅,晶瑩剔透,光可鑒人。

    兩顆珠子在楚剛手掌上滴溜溜地滾動,最後緩緩地融合在一起,悄無聲息,自然而然,融合成一顆同樣是眼球大小,色呈赤黃地怪珠。

    不知道在何時。入定中的楚剛已經睜開了眼睛,雙目深注手掌中的赤黃怪珠,臉上帶著佛祖拈花般的神秘笑容。

    「一掌一世界,掌中有天地,天地渾圓如雞子,原來如此……」

    楚剛用拇指、食指捏住赤黃怪珠,湊到眼前凝視半晌,眼睛微微瞇起。發出一陣滿足地歎息。一路走來,值至今日。

    土行與火行方才雙雙入化境,自己也算是化境地大師了。

    食指一彈,赤黃怪珠在空中劃下一道光影,筆直地射向幾百米開外的一棵參天大樹。

    赤黃怪珠沒入幾人抱粗的樹幹中,沒有興起任何波瀾,樹幹上沒有留下任何孔洞。

    也就在赤黃怪珠沒入樹幹的一剎那,枝繁葉茂,冠似華蓋的參天大樹,突地變成青灰色,清風吹來枝葉不搖不晃,整個被怪珠裡蘊含的土行法則石化。

    石化過後,緊接著而來的便是怪珠裡蘊含的火行法則,直接將大樹焚燒成灰灰,就連深埋地下地根須也不例外。

    一陣強風過來,揚起滿天煙塵,眨眼工夫,原本的參天大樹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地炭灰,詭異的讓人心裡底直冒寒氣。

    輕描淡寫地彈指一擊,沒有借助或者使用任何靈寶,就能帶上法則,這絕對是有悖常理。

    但楚剛卻知道這很正常,自己還是借助了靈寶,並非「兩手空空」。

    值至今日,楚剛方才驚奇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只有碎魂刀一件靈寶,而是有六件靈寶!

    除了碎魂刀,胸口氣海裡的五顆五行元珠也是靈寶。

    就在火行、土行雙雙入化境的那一刻,楚剛驚訝的發現胸口氣海裡的火行元珠、土行元珠內部竟然都出現了單一地五行法則鏈條。

    火行元珠裡出現地是火行法則鏈條,土行元珠自然是土行法則鏈條,法則鏈條與碎魂刀裡的法則鏈條,不管是形狀,還是法則因子地組合方式全都一模一樣。

    感覺起來,就像是火行土行一入化境,碎魂刀裡的法則鏈條,自然而然地被複製到元珠上。

    照這麼看來,等到金行、木行、水行進入化境,剩下的那三顆元珠也會自然而然地帶上各自的法則鏈條,成為靈寶。

    一夜頓悟,火行土行元珠雙雙帶上法則鏈條,蛻變成為靈寶,也算是靈寶出世,寶氣沖雲霄。

    這也是玄松為什麼會在楚剛身上感應到濃郁地,完全不同於碎魂刀的靈寶氣息,玄松還以為楚剛搶了洋蔥頭外星人的靈寶。

    見楚剛「安全」了,火鳴撒著歡兒小跑向楚剛,將大腦袋拱進楚剛懷裡。

    伸手輕撫火鳴的腦袋,接受火鳴的祝賀,看到玄松坐在那老神在在地「燒烤」,楚剛一呆,不禁為之傻眼:「娘哦,這種事他都幹得出來……」

    楚剛腳尖一挑,挑起一塊石子射向玄松布在身體周圍的法陣。

    法陣振動示警,玄松睜開眼睛。扭頭向楚剛望來,憤然道:「小子,你又想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麼?」楚剛為之氣結。

    「小子,先說好了,這矮子是道爺的,你可別亂來。」玄松一臉警惕,手心裡突突地冒著三昧真火,直往外星人鼻孔裡送。準備一鼓作氣,將他煉死。

    不過,照玄松這樣的煉法,沒有個七七四十九日,或者是好幾個月的時間,休想煉死外星人,畢竟靈寶可不是那麼好煉的。

    「我說,你緊張什麼。我有說過要跟你搶嗎?實話告訴你,就這玩意,本大王還看不上。」見玄松就像個守護金幣地守財奴,楚剛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你說你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什麼叫捨本逐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你小子什麼意思?」玄松瞪眼道。

    楚剛聳聳肩,瞟了外星人一眼,輕描淡寫道:「我猜這傢伙應該是飛昇領主界的新進領主。

    他在下界應該還有大量的族人,說不定他那些族人也跟他一樣,身上孕有金行法則因子。」

    「族人?」

    玄松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自己好像是有些捨本逐末,如果他那些族人也孕有法則因子,用真火把這傢伙煉死,還讓誰來給自己帶路。帶自己去下界抓他的族人。

    「小子,你好狠毒!就算貧道那人稱魔頭的師尊,也及不上你萬分之一……」玄松歎服,本來還以為自己拿活人煉寶,已經很殘忍,楚剛看得心生不忍,方才出言阻止,哪想到這小子比自己還狠。

    居然算計起了異族矮子的整個族群。無毒不丈夫,毒。忒狠毒。

    「老道,麻煩你,不要把別人都想成你這樣殘忍。事實就擺在眼前,拿活人祭煉的是你老道,而不是我。」

    楚剛很苦腦,感覺自己,比眼前這位放在火上燒燒的外星老兄還冤,「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老子是好人,從不殺生。

    本大王只不過看他地種族好像很有潛力,想招幾個到麾下聽用罷了,被你這麼一說,本大王成什麼人了?」

    「你小子從不殺生?二十八星宿全是走火入魔,投海自溺身亡!」玄松一臉嘲諷,嗤之以鼻。

    「老子那是正當防衛,雖然有些防衛過當,出了人命,唉,這其中的區別,一字眉是不會明白的……廢話少說,昨天你老道追上去問路,那隊紅衣劍衛怎麼說?」

    「此地地處中行域西南,再向南行幾日的馬程,就有一座名叫『昌平』的城池。」玄松回答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楚剛說著聳身躍起上火鳴的闊背。

    也不知道這一次跟玄松在一起修煉了多久,楚剛想知道鏡湖老巢的近況,畢竟自己這一次出來幫木輕塵搶親,惹了點小麻煩,得罪了陳氏商會的陳小宇。

    玄松飛身躍上火鳴闊背,還沒有忘了將外星人緊緊地夾在腋下,一刻都不敢放鬆,模樣引人發嚎,遊目四顧,看到楚剛焚燒參天大樹後留下地那堆塵灰,不禁一怔,回過神來,呆瞪著楚剛的老臉,難以置信道:

    「你…你火行化境……還有土行,小子,你昨夜入化境了!?」

    「然!」

    楚剛心情大好,不無感慨道:「說來,也全拜這位外星老兄所賜,沒有他,我還真不好說。」

    「跟他有關?為什麼不是金行入化境?」玄松愕然,楚剛金行、木行、火行、土行皆已大成,距離化境只有一步之遙,這事玄松最清楚不過,如果真的是從異族矮子身上得到靈感,從來使楚剛豁然貫通,那也是金行入化境,而不是土行與火行?

    「為什麼一定要是金行?我身上可沒有金行法則因子,有些東西放在外星老兄身上是相得益彰,但到了我身上,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有些東西似是而非,照搬照抄會出人命的,你老道想害死我?」

    「說是這樣說……不過,你小子真是一夜工夫…雙行入化境了……」

    雖然知道楚剛是個怪物,陪他一路走過來,他修煉的速度快得讓自己麻木,但一夜工夫雙行入化境,玄松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領域大成與化境雖然只有一步之遙,機緣巧合,有可能在短短地一瞬間便能踏入化境,但這只是一個傳說,有些人幾十年,甚至是上百成千年都無法進入化境,一朝化繭成蝶。

    楚剛聳聳肩,懶得回答。並非事事都要煎熬苦等多少年才能成功。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三昧真火地原因,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到了第三天,洋蔥頭外星人便悠悠醒來。

    外星人醒來後,默察了一下體內的傷勢,發現自己傷勢好了大半,睜開眼睛又發現自己被玄鬆緊緊地「護」在身前,心裡不禁大受感動,開口向玄松道謝:「鐵魁多謝恩公救命療傷看護之恩。」

    恩公?還療傷看護?楚剛不禁為之傻眼,大煉活人的玄松妖道還成了恩公?世事荒誕離奇莫過於此。

    「咳咳……只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饒是玄松臉皮厚比城牆,但此刻面對鐵魁誠摯感激的目光,也是有些訕訕然。

    「大恩不忘,日後旦凡恩公差遣,鐵魁粉骨碎身,在所不惜。」鐵魁鄭重道。

    「啊咳……鐵魁居士,貧道有一言相詢,不知居士可否為貧道解惑?」玄松一手撫鬚,笑容可掬道。

    「恩公請講。」鐵魁肅容道。

    「不知道居士有多少族人?」玄松不動聲色地問道。

    楚剛聽地以手撫額,心叫要命,玄松的狐狸尾巴末免露得太快些了吧,一字眉果然不可理喻,當下提意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城再說。」

    火鳴狂奔了一個日夜,昌平城已經在望。

    「這位前輩如何稱呼?」鐵魁很有禮貌,開口就稱前輩,雖然楚剛臉上無須,看起來很年輕,但鐵魁卻在楚剛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比恩公玄松猶有過之,稱前輩準錯不了。

    「我姓楚。」楚剛點頭示意,微笑道。

    「晚輩鐵魁見過楚前輩。」鐵魁恭恭敬敬地抱拳一禮。

    「小子,先說好了,抓到族人道爺要一半。」見鐵魁猛拍楚剛的馬屁,玄松心感不妙,忙不迭地向楚剛傳音提出自己的要求。

    楚剛有些哭笑不得,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玄松這傢伙就忙著分髒了?

    與玄松不一樣,楚剛對鐵魁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這傢伙雖然神態恭敬,言語真誠,但一上來就狂拍馬屁,楚剛總覺得這傢伙矯揉造作,故意示弱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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