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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零八章 一字眉 文 / 廣林

    第三百零八章一字眉

    「小子找死!」玄松怒叱一聲,蒼鷹般從空中撲向大言不慚地楚剛。

    在玄松想來,自己堂堂化境大師,擒拿剛入領域門檻的楚剛十拿九穩,但讓他沒有想到是,楚剛比他更快,身子一聳,倏地躍上高空,雙手高舉碎魂刀,當頭一刀劈下。

    像當初的塞爾特一樣,玄松駭然發現碎魂刀上凝聚著一股無可抗禦的真元,想退閃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功聚雙臂硬架。

    「砰」地暴響,帶著濃烈死亡氣息地碎魂刀勁乍閃即收,玄松只覺雙臂劇震,有如山嶽壓頂,身影就像只斷了雙翅鳥兒般從空中急速墜落,落地後,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是你?」這種灰白色的真元,玄松熟悉無比,自己丹田里就留有一股,由此可見,當初在小樹林裡偷襲自己的並不是塞爾特,而是眼前的楚剛。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是一個剛入領域門檻的新進領主,但楚剛剛才那一刀暴發出來的真元,卻是自己全身功力的上百倍,玄松一時間只懂得癡癡地呆瞪著楚剛,連起身都忘了。

    「前輩,你現在明白了?小子很有誠意,如果你覺得陪練不好聽,可以換個稱呼,比如說:私人教練。」楚剛一臉真誠,也對自己剛才的那一刀很滿意。

    經過塞爾特半年時間的傳道、解惑,自己已經能將刀勁收於碎魂刀內,勉強做到了藏而不露,不然的話,一刀劈下去,玄松膽大到用雙手硬架,非廢了他那雙手不可。

    而且碎魂刀勁如水一般四下飛濺,又要將一大片山林弄成灰灰。

    「小子,你欺人太堪。」

    出乎楚剛意料,玄松的脾氣相當暴躁,怒目環睜,手上豁地多了一把古樸地青銅劍,身隨劍走,就像一縷輕煙般「飄」向楚剛。

    靈寶級別的青銅劍一出。玄松戰鬥力、殺傷力狂升,與空手時的玄松判若兩人。

    之所以這樣,沒有其它原因,就因為玄鬆手上比剛才多了一柄靈寶。

    玄松是木行化境的高手沒錯,他領悟、掌握了所有的木行法則,但並不表明他空手就能使出木行法則。

    道理就跟使用槍械地高手一樣,掌握了槍械所有的特性與使用的技巧,但打架時手上沒有槍。那也是白搭。

    靈寶這玩意,不管你怎麼去誇耀它、神化它,從本質上說,靈寶跟槍械一樣,只是一種武器與工具。只不過靈寶蘊含著玄奧的法則因子。

    借助靈寶,可以擊出蘊含法則的一擊,殺傷力極其恐怖。就像現在的玄松,靈寶在手。每一劍擊出,都蘊含著木行法則。

    所以說,擁有一件靈寶對於高手來說很重要,不然就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慶祥和尚誇讚玄松劍法通神,果真不假,就算是在盛怒之下,玄松的劍法也是絲毫不亂,楚剛心裡懷疑。玄松這老傢伙是不是裝的,生氣是假,亮傢伙認真對付自己才是真。

    信手一抖,二尺來長地青銅劍,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綠色的籐蘿,瞬間就突兀地化成鋪天蓋地的籐條,由簡入繁,密密麻麻。每一根籐條都帶著木行法則。

    殺傷力絕對是什麼食人籐不能比的,楚剛像是瞬間置身於籐條的海洋裡。被包圍了。

    這就是「木行法則」結合「木行領域」的應用。

    如果沒有那柄青銅劍,玄松使出來的,就只有木行領域,而沒有木行法則。徒有領域,而無法則,用時髦的話說,是虛有其表,是個花架子。

    楚剛心裡不禁大感佩服,領域入化境,確實不是開玩笑地,隨心所欲,圓通自如,剎那間就將自己置於木行領域下,幾乎不需要釋放領域的時間,意到,領域到。

    高手過招,迅如電閃,縱然楚剛已經土行領域大成,但距離最終的化境還是有一步之遙,換言之,釋放土行領域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雖然這時間極短。

    但對於玄松這樣的化境高手來說,這個「極短地時間」已經足夠了。

    楚剛現在感覺很無奈,也很窩囊,玄松老道帶著木行法則的輕飄飄地一劍,自己卻要花費上百倍,甚至是好幾百倍地力氣去抗衡。

    感覺自己就是頭蠻牛,而玄松老道則是鬥牛士。

    楚剛感覺自己很無奈,玄松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剛才並不是錯覺,楚剛確實能發揮出本身幾十倍,甚至是好幾百倍的功力,手中的怪刀,一刀比一刀重,上一刀還只是上百倍,下一刀卻是三百多倍,任憑自己風吹雨打,他就像磐石般巋然不動。

    隨著纏鬥地時間加長,楚剛也慢慢地釋放出了自己的領域,而且還是雙屬性領域——土行、火行,並且領域裡還蘊含著土行法則與火行法則,雖然這兩種法則都沒有達到完全掌握的層次,但加在一起使用,威力不俗。

    因此,纏鬥的時間越長,情況對玄松越不利,到了最後,玄松被楚剛一刀從空中劈下,又在地上砸出個大坑。

    「奶奶的,自從跟展威那老傢伙打過一架後,本大王打架從來都是一刀了事,高手過招,乾淨利落,還沒有跟哪個傢伙纏鬥過這麼久,如此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吶,本大王還得繼續努力。」楚剛摸摸下巴,暗自嘀咕。

    劈塞爾特那一刀不算,那一刀楚剛拼出了吃奶的勁,碎魂刀勁一刀耗空。

    「小…小子,刀!你那是什麼刀?」玄松眼力何等高明,看出問題出在楚剛手裡的那把怪刀上。

    「刀名碎魂,是把垃圾刀,是我千辛萬苦才生出來的,算是我地本命靈寶,前輩想要,呶,給你……」楚剛真像扔破爛一樣。甩手把碎魂刀扔到玄松腳下。

    玄松看看灰白色的碎魂刀,再看看滿不在乎的楚剛,不禁為之傻眼,如此詭異的靈寶,說送人就送人?

    「前輩不是想要嗎?試一試……」楚剛輕輕點頭,以目示意,鼓勵道。

    「道爺怕你不成!」玄松怒哼一聲,實則小心翼翼地默運真元裹住手掌。這才抓向碎魂刀柄。

    飽含真元地手掌,剛觸及碎魂刀柄,還沒有握實,異變突生,玄松直感覺自己靈台裡的元神,像是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頭痛欲裂,當即慘叫一聲。忙不迭地甩掉碎魂刀。

    「果然如此……」

    楚剛伸手招回碎魂刀,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其它人手裡的靈寶,比如說:白雲庵慧明聖母那條帶有時間法則鏈條的「黑鑭」靈寶,就可以賜給弟子塞爾特下山降妖除魔。

    但自己不行,碎魂刀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用,就連同宗同源地肖百川也用不了。

    「小子!你耍道爺!?」元神受擊,玄松脖暴青筋。雙手捂著腦袋,直喘粗氣。

    「據科學研究表明,凡是天生一字眉地傢伙,腦袋都不怎麼靈光,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是要相信科學啊。」

    不勝唏噓地顧自感慨一番,楚剛將碎魂刀收回體內。接著沒好氣道:「前輩,你怎麼就不想想,要是沒有問題,我會隨便扔給你嗎?真是的。

    就這樣,前輩抓緊時間療傷,療好傷我們接著打。」

    也就是從這一天清晨開始,楚剛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煉之中,而玄松地日子也變得水深火熱起來。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做「陪練」。

    楚剛每一次潛修都遁入地底下。把玄松留在地表。

    玄松不是沒有想過要偷偷地溜走,但他體內留有一股碎魂刀勁。一跑,就會被楚剛發覺,然後幽魂般從地裡冒出來攔住去路,接著就是結結實實地把玄松揍一頓。

    玄松也有想過驅逐出碎魂刀勁,再偷偷溜走,結果剛將碎魂刀勁驅逐出體外,楚剛又從地裡冒了出來。

    發展到最後,玄松甚至異想天開地想到了偷馬——騎了火鳴偷跑,結果更倒霉,一個瞬移落到火鳴背上,還沒有開始逃,火鳴一聲怒嘯,就把楚剛給招來了。

    玄松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多學些法陣,用法陣來阻擋楚剛一陣,自己好抽身跑路。

    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溜不掉,還被楚剛陰陽怪氣地揶揄一通,玄松怎麼說也是個化境大師,臉皮還是要地,幾次「道爺只是四處走走,並不是逃跑」都失敗了,也就死心了。

    靜下心來,也開始了修煉。

    這麼一來,倒省去了楚剛許多事。玄松要是再跑,楚剛懷疑自己會忍不住使出絕招——擊昏玄松。

    雖然說,擊昏後每次陪練玄松都無法保持在最好的狀態,陪練質量大降,但總是一個辦法。

    兩人都是埋頭修煉,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一個在地裡穿行,一個腳踏大地,就跟苦行僧一樣,一步一個腳印,領路的反倒是火鳴,火鳴往哪裡走,兩人也下意識地跟著走,有點像是入了魔障。

    等到楚剛金、木、土、火四行領域大成,再也難做寸進,始終距離入化只有一步之遙時,楚剛心頭不由得一陣煩躁,隨即就像從夢中突然醒過來一般,脫離了這種微妙的狀態。

    回過神來,楚剛才發現自己是在地底,而且身體周圍的土壤也很奇怪,帶著溫熱,放開靈識往上一探,這一探不禁大喜,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識範圍更廣了,從以前的方圓幾十平方公里,變成了上百平方公里。

    靈識這東西跟元神有關,元神越壯實,靈識也越強大。

    楚剛元神出竅時,是一顆紫氣繚繞的眼球大小地白色珠子,也就是靈台裡的智珠。現在的智珠,好像也有了些許變化,變得愈發厚實、剔透。

    除了那些極其特殊的專修元神的功法,一般情況下,都是隨著對天地法則理解地逐步加深,元神也會自然而然地壯大。顯然,天雷心經並不是專修元神的功法。

    很快,楚剛就適應了這種靈識上的變化。靈識肆意放開,入「目」的情景,不禁使楚剛一愣。

    難怪自己會覺地土壤溫熱,也許不應該稱之為土壤,而是石灰岩。

    火鳴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自己與玄松帶到了一個火山群裡,地表上聳立的,全是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火山。

    有的還是在活動的活火山,火山口噴出大量的濃煙與熾熱地岩漿,弄得整個天空都灰濛濛地。

    而玄松老道就背著雙手,一臉肅穆地站在一塊岩石上,雙目緊閉,他還沉浸於那種微妙的魔障狀態中未醒,滿天地塵灰落到他頭上三尺處,就自然而然地被彈開。

    玄松身體周圍好像有一個無色地氣罩。

    楚剛土遁而出,剛從玄松身前冒出身子,玄松就條件反射似地抬手,手抬起,劍到手中。一劍刺向楚剛,整個動作快如電閃,又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娘哦。快醒醒……」

    「快醒醒,這一次不打架……」楚剛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揮起碎魂刀格擋,玄松每一劍都帶著木行法則與少許的火行法則,劍法又精妙絕倫,空手去接的話,絕對是自討苦吃。

    楚剛喚了兩聲,玄松依舊劍舞不停。一招緊跟一招,詭異的是,他臉上卻不見任何波動。

    玄松現在的狀態,就跟某些人一邊看報紙,一邊用筷子夾菜往嘴裡送菜一樣,注意力全在報紙上,夾菜只不過是個下意識的動作。

    玄松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演算、參悟,這段時間新領悟的火行法則上。揮劍跟楚剛過招。只不過是一個下意識地動作,反正每次楚剛從地上冒出來。自己揮劍就打,準錯不了。

    楚剛啼笑皆非地同時,狠狠地一刀劈向青銅劍,這才把玄松劈「醒」過來。

    玄松醒過來地第一句話,就是大發牢騷:「小子,你有完沒完?完事了,趕緊回地下去,道爺現在很忙,沒空理你。」

    「不打了,從現在開始沒有必要再打了。」楚剛聳聳肩,木行領域自己已經修煉到大成境界,玄松又不是自己的對手,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地收穫。

    「不打是什麼意思……咦?這是什麼地方?」玄松這才發現四周全是火山。

    「前輩見多識廣,難道也不知道?」楚剛反問道。

    「小子別激道爺,道爺學貫古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玄松豹眼一瞪楚剛,拔空而起,來到高空中,四下打量起來,越看那條個性地一字眉皺得越緊。

    「怎麼樣,有感覺沒有?」楚剛飛身來到玄松身邊,遊目望著下方的火山群,問道。

    玄松像是突然悟到了什麼,驚「啊」一聲,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神光湛湛,一副胸有成竹地高人架式。

    「想起來了?」楚剛向玄松一翹大拇指,不愧是領主界的老居民,認路水平就是比自己強,自己就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快說說這是什麼地方?」

    見楚剛一臉佩服,玄松得意地輕哼一聲,一手撫鬚,挺胸油然頌道:

    「夫天地之所為大始者,則道也。道固不容於缺也。不容於缺,必用其全。健全而乾,順全而坤。

    因而山、澤、雷、風、水、火,皆繁然取給於至足之乾坤,以極宇宙之盛。此地地生火熱,沸沸然,濃煙卷長空,土焦金流,草木不復生,為何?是為五行缺水矣。」

    說到這裡,玄松頓了頓,然後一針見血地下了最後的結論:「此地乃五行火旺缺水少木之地。」

    「你…你老頭說完了沒有?」楚剛聽的一臉抽搐。

    「完了,此地五行嚴重缺水少木,少木不要緊,只要有充沛地雨水,此地依然能恢復勃勃生機。易數有云:水旺則火衰。是故有了水,不難解決此地的問題。」玄松斷然道。

    楚剛深吸口氣,壓下心裡極欲狠劈玄松一刀的衝動,一臉嚴肅地問道:「玄松老前輩,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你說你天生一字眉,為什麼偏偏還要留鬍鬚穿道袍裝高人?」

    「你小子什麼意思?」玄松一字眉一跳,瞪眼問道。

    「要相信科學。天生一字眉的傢伙,天生腦袋構造與常人不同。」楚剛氣極罵娘,罵完後,也不再理會玄松,清嘯一聲招喚火鳴。

    此時的火鳴,正在一座活火山山腹內「潛泳」嬉戲,聽到楚剛的嘯聲,當即望空躥起。

    「轟」地一聲,健碩的身軀狂暴地衝出濃煙滾滾地火山口,帶起滿天飛濺地熾熱岩漿,當真有如潛龍出深淵,聲勢驚人。

    躍上高空,火鳴突地人立而起,揚頸歡快地長嘶,嘶聲有如驚雷炸響。雄健之極。

    「世人多說鳳凰浴火,道爺看這金烏星座也是不同凡響啊。小子,你有一匹好馬啊。」泡過岩漿地火鳴,整個銅澆鐵鑄的身子,一片赤紅。

    肆意地放射著熾烈的紅光,在這奪目的紅光中,又有一顆顆白光閃爍的星辰斑密佈全身,組成一副清晰地金烏圖紋。看得玄松老道雙目放光,艷羨不已。

    「這還用你說?我這寶貝,就是給件靈寶也不換。」楚剛撇撇嘴,接著仔細打量起火鳴來,皺眉道:「火鳴好像長高了不少……你說,我們這一次練功練了多久?不會練過好幾年吧。」

    「山中無甲子,道爺管它過了幾年。」玄松一臉的滿不在乎。

    「也對,跟『一字眉』待久了。我腦袋好像也出了問題……」楚剛搖搖頭,展開身法,迎向狂奔而來的火鳴,穩穩地落到火鳴地闊背上。

    雖然說剛泡過岩漿浴,但火鳴身上地騎毯、籠頭、韁繩全都完好無損,並沒有消融於岩漿地高溫中,畢竟這些騎具都是高級貨,水火不侵。

    「小子你要去哪裡?」見楚剛打馬便走。玄松趕忙駕雲跟上。

    「前輩。您陪練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您現在自由了。」楚剛翻翻白眼。淡然道。

    「小子,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用慶祥禿驢地話說,你與道爺也算是有過一段善緣。對了,你小子真練成了木行領域?」玄松有些狐疑地問道。

    「你說呢?連你這樣的一字眉都練出了火行領域,難道我會比你還一字眉?」楚剛反問道。

    「小子,道爺警告你,你再罵人,道爺就跟你急……坐過去一點,給道爺也騰點地方。」玄松跳到馬背上,準備搭個順風車,但火鳴不樂意了,喉嚨裡發出憤怒地咆哮,除了楚剛,火鳴誰都不認。

    楚剛伸手拍拍火鳴粗壯的脖根,示意火鳴暫且委屈一回,不動聲色地向玄松問道:「老道,你那柄青銅劍有什麼名堂,能不能使出火行法則?」

    「然!」

    玄松自得地一笑,撫鬚傲然道:「道爺這柄寶貝,五行法則因子俱全,其中木行法測因子與火行法則因子,都已經串成了法則鏈條。」

    眾所周知,靈寶孕有法則因子。

    如果將靈寶比作一柄結構複雜的槍械,法則因子就相當於槍械地零部件。將法則因子串聯成法則鏈條,就相當於將零部件組裝了一柄槍械。

    玄松那柄青銅劍裡,有兩條法則鏈條,一條木行,一條火行,其它三行都是最原始的法則因子,沒法使用,但配現在的玄松已經足夠了。畢竟玄松現在就會木行與火行。

    「小子,你那柄怪刀又是什麼路數?串了幾條法則鏈條?有沒有時間、空間的法則因子?」

    並不是每一件靈寶,都含有時間、空間的法則因子,玄松那柄青銅劍就沒有,只有五行法則地因子。有些靈寶甚至連五行因子都不全,只有五行中某一行的法則因子。

    玄松這柄也算是品相很不錯的靈寶,至少五行因子全了。

    「秘密!」楚剛面無表情地崩出兩字。

    玄松聞聽一愣,哼聲道:「小子忒不厚道!」

    「嗯,大家都這麼說。」楚剛深沉地點點頭,從乾坤戒裡摸出一壇「將星酒」,拍開封泥。

    「這什麼酒?」玄松抽動鼻子嗅了嗅,旋即搖搖頭,從手上的乾坤戒裡摸出一隻青翠欲滴地酒葫蘆,仰脖灌了一氣,信手拋給楚剛,大大咧咧道:「你那酒太普通,嘗嘗道爺珍藏的『獼猴仙釀』。」

    楚剛發現玄松雖然長著一字眉,但人還是蠻豪爽的,接過葫蘆淺嘗一口,隨即為之動容,跟這酒比,在金兔星系裡大名鼎鼎地將星酒就是一壇水。

    「怎麼樣,道爺這酒不錯吧?」玄松不無得意道。

    楚剛不答,慢條斯理地塞好葫蘆塞,將葫蘆裝進自己的乾坤戒。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玄松見狀,愕然道。

    「老道,你別跟我客氣,你是長者,我是晚輩。要喝酒,應該我請,喝我的將星酒,管夠。」楚剛很豪爽。

    「小子你……你忒不厚道……」玄松氣得豹眼環睜。

    「嗯,大家都這麼說。」楚剛點頭贊同,變魔術一樣,從乾坤戒裡再摸出幾碟乾果、兩隻酒杯,給玄松滿上一杯。

    玄松發洩似的舉杯一飲而盡,打又打不過楚剛,臉皮也沒有楚剛厚,拿楚剛沒有一點辦法,只得悻悻然作罷。

    火鳴龐然大物,身高背闊,速度何等迅捷,就在兩人喝第二壇將星酒的時候,火鳴風馳電掣般的跑出了火山群地區域。

    出了火山群,底下還是無盡的山脈,玄松突然神色一動,放下酒杯,功聚雙目望向遠方,道:「小子,那邊有人。」

    「關我們什麼事?出來混,閒事少管,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去問路不遲。」楚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慵懶架子。

    其實楚剛早就發現了,三點鐘方向,幾十公里外的密林裡,正有一隊人馬忙著追殺一個渾身金光閃閃地傢伙。

    「小子你仔細看,那個金光閃閃的傢伙,身上好像有靈寶。」

    「靈寶?」楚剛雙目一亮,忙不迭地扭頭看向遠處的戰團,果然,那個倒霉傢伙的身上有靈寶的法則氣息。

    「我們馬上過去,除暴安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我輩中人義不容辭。」楚剛大義凜然,輕叱一聲,示意火鳴趕緊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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