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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破胎成刀 文 / 廣林

    第五十七章破胎成刀

    原本丹田里的刀胎就像是一隻淡紅色的實心球,把丹田堵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空隙。

    現如今,「實心球」開始不斷膨脹,把丹田撐得越來越大。

    這是破刀成胎的正常現象,根據天雷心經上的描述,破刀成胎的那一刻,刀胎膨脹,會把丹田拓寬,使得丹田變大,以後蓄存的內息量會更多,功力明顯提高。

    當「實心球」膨脹到原來的三倍大小時,又開始不斷收縮,同時,實心球表面暴起淡紅色的電芒,電芒匯聚在一起,不一會兒就成了紅蛇般的霹靂。實心球收縮到原來大小時,彷彿是不堪表面上那層霹靂的摧殘,猛地爆炸開來,並且不斷的熔化成氣狀。變成了一團淡紅色的雲霧,雲霧裡閃電亂舞。

    楚剛心裡很清楚,現在已經到了破胎成刀的最關鍵時刻,要用意念把丹田里這團紅雲,凝縮塑造成自己心中想要的「刀形」。

    要知道雷宗每個人塑造的「雷刀」都不一樣,像王虎塑造的是長柄大關刀,林勤用的是狹長的窄刀,黃大誠則比較陰險,據說塑造的是薄如紙張的蟬翼刀,耍帥的肖百川塑造起來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刀,而是纖細秀氣的花劍。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嘗試與摸索,楚剛心目中早有一把自己想要的「雷刀」。

    淡紅色的雲霧團不斷壓縮凝結,最先出現的是刀柄,刀柄有點長,在楚剛的心目中拿刀是砍人用的,有時候雙手握刀砍起來比較爽,但也不能太長,因為太長了,單手握起來就會很不舒服,也會影響美觀,刀背要厚,刀身還要略微加點弧度,這樣利於劈砍。

    最後楚剛塑造成刀的雛形,就像一塊加了弧度的厚長鐵條,近乎四分之一長的刀柄,刀身很寬,但刃口卻開得很窄。形狀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但楚剛自己卻十分滿意。再接再厲,把丹田里剩餘的雲霧狀「刀胎氣」凝結到刀身上,使得刀身更加凝厚結實。

    到了最後,丹田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把表面纏繞著電芒,怪形怪狀的淡紅色「雷刀」。

    楚剛欣賞半晌,這才開始破胎成刀的最後一個步驟,意念驅刀,破開原本堵塞的經脈。

    新生的雷刀通體纏繞著淡紅色電芒,在經脈內穿行,毫不費力地破開一條條經脈。

    楚剛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體內的雷刀,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未覺。

    此時,戰奴營裡除了安吉普七人、楚剛、肖百川又多了羅默,羅默是後來才返身衝回來的。羅默與安吉普等人以前雖然見過武者,但卻沒有見過像肖百川這麼誇張的武者。

    開始時,衝進戰奴營的正規士兵還不多,肖百川就像戰神一樣擋在營門前,凡是進入營門一步者,都被他連人帶馬碎屍,血肉紛飛,場景有如修羅地獄。

    但培哥拉要塞裡的士兵,不愧為用腥風血雨磨練起來的鐵血戰士,肖百川這一手並沒有震懾住他們,反倒激起他們的血性,嚎叫著推倒柵欄,潮水般湧向戰奴營。

    眼看著安吉普等人就要被淹沒在黑壓壓地人群中,就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踏成肉餅。渾身浴血的肖百川卻突然瘋子般的仰天狂笑,於是乎讓安吉普終身難忘的一幕發生了。

    狂笑著的肖百川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驀地在眾人視線內消失,代而起之的是席捲整個戰場的刀嘯聲,一道道肉眼可視的慘白刀芒,就像雪片一般罩籠著整個幾千平米的戰奴營。

    凡是衝進刀芒範圍內的士兵莫不是被生生屍解,身上的盔甲與武器就像跟紙糊似的,根本無法觸擋刀芒的淫威。

    慘白的刀芒,鮮紅的熱血,無助的慘嚎聲,暴雨般從空中落下的殘肢碎片,交織成一場盛大的死亡宴曲。

    守在楚剛身邊的安吉普等人卻是毫髮無損,甚至掉在他們身上的殘肢碎片都很少。話又說回來,肖百川保護的就是楚剛,對付這樣的普通人已經勝之不武,自己要是連這點都辦不法,怎麼配作屠城狂人王虎的徒孫,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以安吉普等人生啖人肉面不改色的凶狠與殘暴,此時也是看得呆若木雞,頭皮發麻。這難道就是武者所能達到的巔峰實力!?千軍萬馬只不過是一群螻蟻。

    「娘哦,這人妖到底是王虎偶像的徒孫,場面搞得挺大的嘛。」楚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有如修羅地獄般的畫面,但卻沒有一點不適的反應,在戰奴營呆了一年多,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腥風血雨,早已經學會了漠視對手的生命。

    「嗨,老子醒了,你們怎麼沒有一點反應,至少應該歡呼一下吧。」

    「老…老闆……你醒了……」安吉普被楚剛拍上肩膀,才發現自己等人要保護的老闆醒了。楚剛大感鬱悶,連自己醒來都沒有發現,這他娘的也算是在給自己護法?

    「這麼點小場面就把你們嚇趴下了,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嘿嘿,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不理會安吉普等人鄙視的目光,楚剛傲然起身,打量刀芒外黑壓壓士兵一眼,嘿嘿一笑,右手虛虛一抬,安吉普等人只見楚剛手上紅光一閃,一把形狀怪異的淡紅色砍刀有如變魔術般出在楚剛手上,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刀身上還滋滋暴響著淡紅色的電芒。

    「妖刀……」羅默瞳孔猛地一縮,臉色大變,呢喃道。雷刀上電芒纏繞,刀吞吐,一亮一熄,宛若人類的呼吸,不只是羅默,安吉普等人也感覺,雷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情形詭異莫明。

    這是楚剛第一次手握雷刀,很快就發現,雷刀握在手上居然沒有一點重量,輕若鴻毛,但看起來卻是又重又厚。

    楚剛就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般,也顧不上那麼多,急著試驗它的威力。

    雙腳猛一跺地,躍起十來米的驚人高度,然後在空中雙手握刀,充沛的液態走火內息灌注刀身,新生的雷刀猛地發出風雷般震耳欲聾的怒吼,又像是初生的嬰兒發出第一聲啼哭。更恐怖的是刀尖部位居然射出七八米長的淡紅刀芒。

    敵我雙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楚剛那一刀已經像撕裂長空的紅色霹靂般,狠狠地落在密密麻麻地步兵隊中。

    「轟」地一聲巨響,眾人似乎感覺到大地都在顫慄。

    一刀下去,步兵方陣隊中,留下一個直徑幾十米的橢圓形淺坑,坑底還有一道深半米的刀印。原本站在淺坑位置上的士兵,直接被炸成屍塊,屍塊碎肉佈滿淺坑,此刻正滋滋地燃燒著,發出刺鼻的焦味。之所以會燃燒,應該是走火內息的功勞。

    而在淺坑周圍的士兵雖然沒有被直接碎屍,但附在雷刀上的走火內息與地面硬撼後,四下飛濺,凡被擦中者,飛濺的走火內息立即霸道地附在敵人身上燃燒起來,直燒得他們哭爹喊娘。

    一時間整個殺聲震天的戰場,變成靜悄悄的,只有那被走火內息濺中的倒霉鬼,在地上打滾哀嚎,人人把目光集中到手握雷刀傻乎乎地戰在坑邊的楚剛身上。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老三他狗日的到底是不是人……」肖百川收刀失神的呢喃著。楚剛破胎成刀後,出來的就是第二重境界的紅刀,直接跳過棕刀的境界,這本來已經夠讓人難以置信,更讓肖百川懷疑自己是在發夢的是,破胎成刀後,丹田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內息,要經過一段時間調息聚元才能恢復,但楚剛剛才那一刀明顯灌注了內息,不然雷刀不會發出風雷般的怒吼,更不會讓敵人詭異的著火。

    楚剛低頭看著淺坑,自己也傻了。當液態走火內息注入刀身時,楚剛清晰地感覺到,雷刀就像是一個放大器,走火內息的威力一下子被放大了十餘倍。剛才自己根本沒有出盡全力,甚至連固期走火內息都沒有動用。

    難怪雷宗的傢伙拿著把破刀就敢到處惹事生非,動不動就要殺你個雞犬不留,棕刀境界就可以把威力提升五倍有餘,紅刀就是十餘倍,橙刀就是二十倍,綠刀就是四五十倍,每提升一個境界威力都是上一個境界的一倍有餘。到了紫刀境界怕是能提升近兩百餘倍,這他娘的真是太恐怖了,當你練到紫刀的境界時,怕是你的功力早已經到了深如可測的境界,再加上手握能提升兩百餘倍威力的紫雷刀,那還得了。估計三大武神也要被揍得哭爹喊娘。不知道傳說中的靈刀、碎魂刀、化神刀三種境界會囂張到什麼地步?

    「老……老闆…你沒事吧……」

    「你小子有什麼事?沒看見我正忙著嗎……啊,他們這是幹什麼!?」楚剛被安吉普一叫,這才發現原來包圍著自己等人的士兵,居然驚恐地盯著自己,開始緩緩地向後退。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也不是白癡,哪會不知道楚剛與肖百川都是武者,而且是連軍隊裡由純武者組成的「執法團」,都不敢輕易出擊的超級武者。

    「兩位尊敬的武者,本人是喬治伯爵,本人代表培哥拉要塞軍請求談判。」

    說話的是混在人群中的執法團團長喬治。事實上混在士兵中的執法團武者不在少數,本來還想用士兵前赴後繼地當炮灰消耗肖百川的內息,然後才斬殺肖百川,哪想到又出來一個更猛的楚剛。楚剛那一刀,就是凝源功法臻達液態十四層的喬治自問也接不下,軍心已經開始動搖,喬治不得不提出談判。

    這談判事實跟投降差不多,對一名軍人來說這是奇恥大辱,但喬治不得不屈服,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完全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輕輕鬆鬆地斬殺主帥,主帥一死,後果不堪設想。凱撒帝國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恐怖的武者,一個也就算了,居然一出現就是兩個,一想到敵國居然出現這麼兩名近乎無敵的武者,喬治就無比沮喪。

    任憑喬治如何異想天開,估計也不會想到楚剛與肖百川從某種意義上說還是自己安東尼帝國的人,肖百川的「肖俯」就在安東尼帝國境內。不過話又說回來,在自己軍營裡這麼屠殺的,不是敵人還能是什麼人。

    「談判就不必了,我們接下來會很忙,等我有空你老兄再請我吃飯,我不會拒絕的。麻煩老兄讓幾匹軍馬出來,哥幾個要去最近的城鎮洗澡吃飯。」楚剛將雷刀收回體內懶洋洋道。

    「老闆,這樣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我們至少應該弄點金幣再走吧。」安吉普提醒道。

    「金幣帶在身上太重,有個屁用,要是望鄉幣倒還考慮考慮。」楚剛沒好氣道。

    安吉普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嫌金幣沒有一點用處。

    喬治很快就命令騎兵讓出十匹戰馬,送瘟神般把楚剛等人送出軍營。至於喬治會怎麼想,安東尼帝國事後會怎麼調查自己,楚剛與肖百川一點都不關心,天翔星上根本就沒有可以與自己抗衡的力量存在。反倒安吉普等人,包括羅大叔在內,離開軍營時還激動的灑下了熱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戰奴,有一天會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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