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可以不學嗎，一通歪理
秦霜將雷立遠背回破廟的時候，那兩個傻子和倭瓜已經清醒了過來，被禁錮了行動能力的呆在牆邊，而兩人看到雷立遠回來的時候，居然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這讓雷立遠十分的不解。
但在看到兩人偶爾看向專心搗鼓著什麼的胡青牛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種恐懼，讓雷立遠和秦霜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兩人在自己等人出去的這段時間裡，肯定被胡青牛整的很慘！
嘿嘿，管他慘不慘呢，雷立遠笑了笑，只要不死就行了，反正這兩個傢伙是留著給無崖子吸收內力用的，等眾人都學會了北冥神功之後，這兩人體內的內力恐怕注定要被吸乾。
秦霜將雷立遠放下來後，雷立遠意念通知了一下乾陽境中的眾人，等了片刻之後，收到裡面傳來的意念，才將其他人都喚了出來。之所以要多等片刻，卻是要他們去準備文房四寶。
因為乾陽境中的桌椅等物是帶不出來的，所以眾人只能在破廟中整理出一張案台來，鋪上紙張，讓無崖子在上面畫出北冥神功的修煉方式來。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無崖子畫起來也是比較順手，段譽在無量玉洞中見到的那一幅記載有北冥神功的畫卷，便是他所做。
雷立遠這時也趁著無事，調出系統，試著開通起那內外時間差的功能來，向系統傳去開通該功能的意念之後，機械的提示聲傳來：「開通內外時間差異功能需要耗費能量點10000，是否開通？」
雷立遠選擇了『是』之後，刷！10000能量點便從雷立遠的帳上被扣除了出去，僅僅三秒鐘之後，系統的聲音便再次傳來：「內外時間差異功能已開通，目前比例2：1。」
呃？這就開通了？雷立遠十分意外，本來還以為要像上次開通全境天氣變化一樣，來個天地變色，風起雲湧呢，誰知道啥都沒發生就已經開通完畢了……
從系統中退了出來，一旁的無崖子還在那裡繼續揮毫潑墨，尚未完工，見雷立遠從『發呆』中回過了神來，何足道與路小佳、一點紅三人對視了一眼，走過去『刷刷』兩下將那兩名外人打昏之後，一起來到雷立遠身前，由表達能力強一些的何足道說道：「主上，我們三人可否不學這北冥神功？」
「嗯？」雷立遠疑惑的看著三人，「為什麼？」
「這個，吸他人內力為己用，終究是有些……」何足道猶豫了一下，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那邊無崖子有些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其實他本想呵斥，但是看在雷立遠的面子上，卻是有些不好發作。
一點紅見狀沉吟道：「無崖子前輩莫要誤會，我等並非有詆毀貴派神功的意思，只是覺得……」
「好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雷立遠的清喝聲所打斷，「你們的思想太迂腐了！」
雷立遠強撐著酸軟的身體站了起來，搖頭無奈的看了看三人，「你們是不是覺得，吸他人內力為己用，非君子所為？」
三人稍微沉默了一下，卻都直視著雷立遠的目光，點了點頭，他們的確是這麼想的，大丈夫，也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麼，你們殺人呢？是君子所為嗎？」沒等他們回答，雷立遠又緊接著說道：「或許你們覺得，這跟殺人不一樣，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沒什麼不一樣，用一句軍隊的話來說，這叫做獲得戰利品！那麼你們會不會看不起那些為國殺敵，事後打掃戰場，收取戰利品的士兵呢？」
三人不語，只是在腦中思考著他所說的這一通風馬牛不相及的歪理。
這時，無崖子放下筆來，壓下心中不悅說道：「三位且聽老夫說幾句。」
眾人轉頭向他看去，只聽無崖子說道：「《老子》有雲，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大自然的規律，是減少有餘的，而補給不足的；而我們人的處世原則卻是不同，往往是減損貧窮不足的，來供奉富貴有餘的。君不見，貧者愈貧，富者愈富。這，乃是人之本性使然。」
「我等習武之人，向來率性而行，是為人道。我派祖師逍遙子，所創下的北冥神功，卻正是符合普天大眾的人道之理。祖師曾言，武道極致，便是天道，而天道三千，每個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道，從而感悟天道。但是在沒有找到自己的道之前，遵循人道的處世規則卻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敢問三位，可曾找到自己的道了？」
自己的道？三人齊齊搖頭。
「既然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何妨遵循人道之理，非要講究那麼多不知所謂的東西做甚？我自逍遙自在，哪管他人評說？我逍遙一派的北冥神功正是講究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至上神功，為何在三位眼裡，卻成了那惡毒邪功！」無崖子擲地有聲的問道。
雷立遠極其、異常、無比驚訝的看向無崖子，這樣一通歪理居然都能被他說通，居然還能說的理直氣壯……汗！大汗！瀑布汗！不過，那天之道，損有餘什麼的那一句，後面似乎，應該還有兩句什麼話來著的吧……
雖然歪理，但是，我喜歡！太牛了！
何足道三人被他一通什麼有餘、補不足這些東東說的雲裡霧裡，聽了半天卻是沒怎麼想明白，然後只聽路小佳問道：「若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呢？」
無崖子做莫測高深狀，神秘一笑：「若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那便循著自己的道走下去，盡量不要去借助外力的輔助。然而，正所謂大道三千，誰又能說人之一道，不是大道呢？誰又能說我等之道，不是大道呢？」
「不錯，條條大路通羅馬，哪條道又不是通天大道呢？依我看，那些偽君子所鼓吹的什麼人間正道也只不過是他們自以為的。這世間自古以來有善便有惡，有正便有邪，我等習武之人，又有幾人能真正說的清自己是善是惡，是正還是邪？既然如此，何妨做那率性而為，不拘小節，亦正亦邪之人？我自逍遙自在，哪管他人評說。」雷立遠也接口道。
被兩人胡攪蠻纏，貌似有那麼幾分道理的一番說辭一通鼓吹，何足道三人莫名其妙的便上了賊船，然後點頭應了下來……
又等得一陣，無崖子才將北冥神功的所有行功路線以及修習之法畫好，將畫卷展開擺在一張矮桌上，長捲上源源皆是人體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註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然後包括胡青牛在內，眾人一起圍坐著聽他講解。雷立遠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在旁聆聽。
做為武學大宗師，無崖子講解的很仔細，卻原來，北冥神功可分為兩大部分，一為北冥**，就如段譽當初所學的吸人內力的法門；二為體內形成的內力真氣，以虛竹為代表，可稱之為北冥真氣。
這兩大功能相輔相成但又各具特色，二者缺一不可。段譽和虛竹都沒有練全，所以他們所反映的只是北冥神功的一小部分功能，段譽當初思想過於迂腐，更是只練了三十六幅圖中的第一幅而已，而且還是最基本的入門的一幅，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學到其中的提純之法的精髓，僅從第一幅圖中所領會的提純之法只不過是皮毛罷了。
而且，這將內力提純，乃至真正化為己用，卻是需要北冥真氣來導氣並貯存的，所謂提純，在總量上自然是會有很大損耗的，真正精純的北冥真氣往往是將得自他人體內的真氣，提十餘二三。
而無崖子又說道，人的身體在一定階段內所能容納的真氣數量有限，所以這北冥神功吸人內力也不是百無禁忌的，對手體內內力若是高過你，須懂得收發自如，否則倒灌入體，恐怕要活活將人撐爆！吸收到了一定的飽和程度，就需要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提純乃至真正的化為己用！
有無崖子親身為眾人詳細講解，而眾人也都不是像最初的段譽那般的菜鳥，明白的也都很快，偶有不能理會的地方，一提出來，便能夠得到無崖子的準確解答。
詳細講解之後，眾人俱都嘗試著修煉起來，修煉這北冥神功之時，需要暫時忘卻自己原來的行功路線，按照全新的路線運功，所以眾人一時間也是有些不得要領。
正所謂百川匯海，做為比小無相功更上一層樓的北冥神功，其實也是一門兼容性極強的功夫，這從段譽能夠運用吸來的內力發射六脈神劍也可以看出，小無相功都能模仿各門各派的絕學了，做為比他性能更強的北冥神功雖然不具備模仿的功能，但卻也是基本上不用擔心心法與招式功法衝突的問題。
而雷立遠同志試了一下之後，則是直接引起了體內靈力的衝突打壓，所以便不得不停止了修煉退了出來。不過，北冥神功不能修煉，那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什麼的總沒有問題吧，自己體內的的陰靈之氣，可是有著堪比小無相功的效果。
聽到雷立遠欲修習凌波微步與天山六陽掌，雖然相處不久，但卻對他的脾性已經有了一些瞭解的無崖子卻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