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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桶 第兩百六十八碗 耶律南仙彈壓叛亂 文 / 宋默然

    第兩百六十八碗耶律南仙彈壓叛亂

    遼軍大營,中軍大帳外,聚集著幾名將軍,正交頭接耳。皇帝陛下早幾天以前,就已經下不了床了,多半時間處在昏迷之中,即使稍微清醒,嘴裡也含糊不清的喊著誰的名字。全軍上下瀰漫著一股低迷的氣氛,人人都在憂心聖上會有個三長兩短。

    「怎麼樣?怎麼出來了?」有名遼軍將領向同伴問道。

    「侍衛把守著,說是誰都不讓進,我在外面偷看了幾眼,裡面遮得嚴嚴實實。」

    一人此時插話道:「誰在值勤,連你也不給面子?」

    「還能有誰?咱們蕭大王的四公子,蕭步雲。」聽到蕭步雲這個名字,這幾位都老實了。想那蕭氏一族,原是遼國蕭太后的族人,族中出了許多高官勇將。這位蕭步雲,十六歲作聖上的侍衛,十八歲升任侍衛首領,二十歲統兵作戰,二十三歲被西域異族人稱為「神將」,只要是他帶領的軍隊,那些黃毛藍眼的異族人是望風披靡。

    幾人正議論間,忽然望見剽騎王耶律斜帶著幾名將軍大步而來,這幾人慌忙退到一邊,俯首恭候。剽騎王名聲太大了,當年大遼國還在跟宋金兩國作戰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名將,號稱萬人敵,這些年跟隨聖上,東征西討,建立卓越的戰功,被稱為大遼第一勇士。不過此人居功自傲,沒有容人之量,脾氣又暴躁,朝裡沒人不怕他。

    「拜見剽騎王。」眾將頓首拜見。

    「嗯。」耶律斜一聲輕哼,也沒搭理這幾位將軍,逕直往裡面走去。後面幾位將軍面面相覷,怕是王爺這一去,也要被擋回來。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耶律斜的厲聲大喝:「眼睛睜開看看,本王是誰!你敢擋本王?」話音一落,鋼刀出鞘的聲音響成一片。

    「不好,出事了!進去!」幾位將軍慌忙衝將進去。

    只見二道帳門外,兩方劍拔弩張,一位少年將軍手持鋼刀,直接對準剽騎王的胸口,一臉不屑之色。他後面的衛兵已經把長槍端平,準備刺殺了。看這架勢,剽騎王是想硬闖啊,萬一聖上怪罪……哦,只怕聖上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耶律斜臉色鐵青,良久,從牙縫裡面崩出一句:「蕭步雲,你讓是不讓?」

    「卑職奉聖上旨意。在此把守,任何人不得詔命,概不能入,王爺也不例外。」蕭步雲寸步不讓,手中寶刀以前進寸許。幾欲抵達剽騎王的胸甲。

    耶律斜氣極反笑,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利刀,突然說道:「蕭步雲,你長了幾個腦袋?你們蕭家父子到底想幹什麼呀?」

    蕭步雲聽他提起父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卑職地父親又怎麼了?」

    那耶律斜也不急著回答,轉過身來,望了望在場的人,故意放大聲音說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父親多日以前,只帶小隊人馬,投南面去了。各位。本王在這裡想請教一個問題,大宋跟我大遼,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得很怪,誰不知道大宋是大遼盟國。但是,當年咱們基業被毀,江山被奪,大宋可沒少出力,特別是大宋當今頭號權臣王鈺。帶著他的軍隊猛攻上雄。接連打下二十三座城池,如果不是政治上的需要。這個人早就被樹立成大遼國的國家公敵。

    「大宋名為盟國,實為潛在敵人。」一人小聲回答道。

    「好!總算還有個血性之人!不似朝裡那班軟骨頭,為了一點點錢財,為了什麼通商,昧著良心要與大宋修好。既然大宋是我們的敵人,蕭大王帶著人往大宋跑,這是去幹什麼呀?這明顯就是眼看聖上病重,著急要去大宋賣國求榮。各位,本王先把話放在這裡,蕭大王一回來,帶的恐怕會有兩樣東西。」說到此處,耶律斜賣起了關子。

    眾人疑惑不解,蕭大王去大宋了?我說怎麼這幾天不見他人影,他去大宋幹什麼呀?聖上病重,他應該侍奉於龍榻之前,怎麼反倒離開軍中?

    「敢問剽騎王,蕭不疑會帶什麼回來?」估計是等了半天沒有人發問,耶律斜帶來的人裡有一位問道。

    「其中一樣便是大宋皇帝地聖旨,另一樣,就是大宋的軍隊!」耶律斜一言既出,眾人皆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呢?蕭不疑是我國北院大王,位高權重,在國內威望極高,他不會作這種賣國求榮的事情。再說這樣對他也沒有好處,大宋總不能支持他當皇帝吧?再說了,他手裡沒軍隊,不握刀把子,就掌不了印匣子。

    眾人聞言變色,都感到不可思議。那蕭步雲見耶律斜侮辱自己的父親,一時怒髮衝冠,大聲反駁道:「王爺休得血口噴人!我父的確是去了南方,但卻不是私自離開軍中,而是奉了聖命!」

    耶律斜猛一轉身:「好!那你說,他奉聖命去幹什麼了!你今天不說清楚,你們父子就是裡通外國,賣主求榮!」

    「我父親是去請……」蕭步雲到底年輕,一時情急,幾乎脫口而去。

    「請什麼?請誰?請大宋軍隊來幫他造反嗎?是不是!」耶律斜步步進逼!連珠炮似的責怪這個後輩,蕭步雲一張臉漲得通紅,但事情極為機密,絕不能提前讓其他人知道。見剽騎王如此猖狂,忍耐不住,突然揚起寶刀。

    「王爺若是再前進一步,就別怪卑職的戰刀不認得你!」

    這一舉動嚇壞了在場所有人,耶律斜帶來的幾名將軍一見,紛紛拔刀相向,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想提前起事啊?想先殺了本王,讓軍中群龍無首,方便你父子賣國求榮,投靠漢人嗎?」他一口一個賣國求榮,聽在蕭步雲耳朵裡。真比刀割還難受。

    「我父子對聖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從我曾祖開始……」

    「少提陳年往事!蕭雲步!本王再問你一次,你讓是不讓!」耶律斜聲色俱厲!

    蕭步雲緊咬牙關,就崩出兩個字:「休想!」

    「各位都看到了,替本王作個見證!現在我就殺了這不忠之臣!」耶律斜憤然拔刀!

    就在這當口,一人狂奔入內,大聲稟報道:「報!王爺,南面五十里以外,一支大軍正向我靠近!」

    這個消息。比剛才耶律斜還驚人!誰地軍隊?來幹什麼?莫非真讓王爺說中了,蕭不疑帶來了大宋軍隊,意圖不軌?

    「你們都聽到了吧!蕭不疑這個老賊!果然帶大宋軍隊來逼宮了!各位,現在聖上昏迷,不能主事!我建議,咱們把責任擔起來,共赴國難,如何!」

    看來耶律斜這個人。並不僅僅是匹夫之勇。他心裡明知道蕭不疑去大宋,肯定是請大公主耶律南仙,可他偏偏不說破。非給蕭不疑栽贓嫁禍,反正他也不在,不能替自己辯護。先把軍隊將領控制住。那時候就算自己那位堂妹來了,我手裡有十一萬大軍,你奈我何?就算你男人是大宋領袖,有一百萬軍隊。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可這世上,本沒有傻子這種東西。傻子之所以是傻子,是因為他的對手太聰明。

    這時,就有一位將軍質疑:「王爺,來的這支軍隊,是敵是友暫時不明,咱們是不是先作好應對的準備,再派出人馬前去攔截。問明來意再說?」

    耶律斜一時語塞,這時,他旁邊的部下添話道:「就算要作這些,也應該有一個發號司令地人吧?王爺深受聖上器重與信任,我建議……」

    耶律斜扭頭盯了他一眼,目光如電,這廝前半句還說得挺好,後半句分明是畫蛇添足。

    「話可不是這麼說。此次出征。王爺只領本部兵馬,胡國公領左軍。燕國公領右軍,英王領後軍,怎麼說也應該四位一起商量著辦吧?」說這話的可是個明白人,耶律斜想幹什麼,只怕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耶律斜怨毒的盯了那人一眼,笑道:「侯爺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替你家主子說話啊。」

    「英王也是太祖皇帝嫡系子孫,聖上地堂侄,跟王爺沒什麼分別吧?」那人回敬道。

    眼見此時再多費口舌,那支大軍就要到眼前了,耶律斜權衡之下,點頭道:「好!就請英王,胡國公,燕國公三位同至本王帳內議事,如何?」

    「這不合適吧?不如就在這中軍大帳之前,萬一聖上清醒,也好立即召見。」那人識破了耶律斜的詭計。

    剽騎王急得幾乎想一刀砍了他,但他到底是個厲害人物,收起兵器,當即說道:「好!來人,去請英王,胡國公,燕國公三位到中軍大帳之前議事。」說罷,回頭盯了一隻蕭步雲,悻悻走了出去。

    不多時,探子又回報,那支軍隊在距離我軍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支不到千人的隊伍繼續向我軍靠近,似乎沒有敵意。

    「這是迷惑我們,大家不要上當!本王認為,應該馬上派出騎兵攔截,將他們消滅在三十里以外。」耶律斜生怕堂妹耶律南仙趕到,壞了他地大事。

    那遼國英王,年紀約在四十上下,樣貌倒是威武不凡,四方臉,絡腮鬍,性格卻是十分厚重,不善言辭。此時聽得剽騎王如此說,反駁道:「王爺,不合適吧?對方停下大部隊,只派千人前進,擺明了是釋放善意。」

    「哥哥倒是好人,只是這世道太險惡。那蕭大王擅離職守,投靠南朝,不是賣國是什麼?這支軍隊,多半就是他引來的。」耶律斜冷哼道。

    胡國公蕭干,跟隨耶律大石几十年,勞苦功高,說話有一定的份量,見雙方相持不下,出來打圓場:「不如這樣,派出五千人。先攔住,問問清楚再作計較。」

    「胡國公不愧是老臣!就這樣辦!蕭覽!」耶律斜大喜過望。

    一將大步上前,拱手道:「卑職在!」

    「帶你的人馬,衝上去!」耶律斜目光陰沉,厲聲說道。那蕭覽已經明白他地意思,領了軍令,帶領本部五千兵馬,出營應戰。耶律斜領前軍。由他出人,順理成章,其他三位還在擔心他調自己的軍隊,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耶律斜陣陣竊喜,蕭覽是自己的心腹,向來都能揣摩自己的用意。他這一去,必然把來地那一千人趕盡殺絕,只要後援一斷。這軍隊裡。就是自己說了算,到時候再收拾這三個人,把十一萬大軍牢牢控制自己,然後殺奔京城,奪了帝位。大事成矣!

    卻說那蕭覽領著五千精兵,風風火火衝出大營,剛走出十幾里,正撞見對方人馬。雙方相隔數百步。都停了下來。

    「傳我號令,準備衝鋒!」把手中鋼槍一舉,蕭覽一聲冷笑。五千遼軍,揚刀立馬,準備搏殺。這時,對方陣營中,一將單槍匹馬離開大隊,疾速向遼軍奔來。

    待走得近了。蕭覽大吃一驚,沒看錯吧?這,這,這不是大公主麼?她怎麼來了?一看到耶律南仙,蕭覽手中的槍不自覺的垂了下去。他當年在上雄的時候,可是歸耶律南仙指揮,與戰凰營並肩作戰。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耶律南仙在離遼軍五十步遠地距離勒住戰馬。大聲問道。

    蕭覽一時左右為難。大公主是聖上地愛女,早年在軍中。提起南仙小姐,誰不翹個大拇指,說一聲巾幗英雄?可現在,自己奉了王爺的軍令,如果不執行……

    「蕭覽,本公主問你話,你成啞巴了嗎?」耶律南仙喝道。

    蕭覽一個戰慄,忙抱槍拱手道:「卑職蕭覽,見過大公主。」

    「你還記得我是大公主?我問你,你帶著兵馬前來,想幹什麼?還不與我讓開!」看來耶律南仙久未上陣,在靖王府當了這麼多年賢妻,這英雄氣概還是沒丟。

    蕭覽作難道:「公主殿下明鑒,卑職奉了上面地命令……」

    「上面?誰啊?是我奉了我父王地命令麼?」此時耶律南仙地稱呼,已經由「父皇」變成了「父王」。

    蕭覽倒是沒有留意到這個小差別,硬著頭皮回答道:「是奉了剽騎王的軍令。」

    「哼!我就知道是他!他想造反麼?本公主他也敢攔,他長了幾個腦袋夠砍的?速速讓開道路,否則……」耶律南仙公主架子端得十足。

    蕭覽面露難色,讓開吧,自己回去交不了差。衝上去吧,自己實在沒膽殺公主,如果只是蕭不疑,殺也就殺了,可大公主她……

    耶律南仙一見蕭覽來,便猜到軍中有變故,急欲見到父親,見蕭覽支支吾吾,心頭大怒,痛罵道:「蕭覽!你不是過我家養的一個奴才!竟敢擋本公主的道!莫不是以為本公主嫁到了大宋,就治不了你了?實話告訴你,我的丈夫,大宋攝政王此番命我帶來二十萬精銳南府軍,就在十幾里以外!我若是想取你項上人頭,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二十萬?!縱然上陣多年,蕭覽還是這句話驚嚇到了,此次東進作戰,親眼看到了大宋軍隊地勇猛善戰,裝備精良,尤其是他們所謂地南府軍和東北軍,足可稱得上是虎狼之師。二十萬人馬,我軍十一萬,怕是……公主該不是會是故意拿話來騙我吧?

    「還不讓!好好好,來人,傳我命令,召集大軍,剷平反賊!」耶律南仙見他遲疑不決,大聲下令道。

    蕭覽慌了神,趕緊勸住:「公主殿下且慢!容卑職想一想。」

    當下,那蕭覽恨不得爹娘多生出一個腦袋來。左思右想,大遼國雖然只有耶律和蕭兩個姓,可自己這個姓蕭的,不過是人家的奴才。王爺和公主都是一家人,又是堂兄妹,再怎麼鬧,都是帝王家的事,跟我何干?若公主真翻了臉,親提大軍來攻,反倒不好。就算二十萬這個數字有水分,但是探子明明看到一支大軍,想來沒有二十萬,幾萬總是有地。

    我軍目前士氣低落,糧草又不足,這裡又是大宋地盤,真要打起來,勝負難料。公主可是大宋攝政王的心愛之人,若她有個差池,那王鈺還不傾全國之兵來報仇?以大宋目前的國力,別說是打,就是耗也把我們耗死啊。

    再說了,王爺來的時候,也沒明說讓我開打。若他事後問起,只說自己沒能揣摩明白他地意思,總不至於拿我開刀問斬吧?當下心裡計議已定,不淌這渾水,明哲保身為好。

    耶律南仙站在五十步外,見蕭覽臉上陰晴不定,料想他是在權衡利弊,但時間緊迫,容不得耽誤,索性把手中七探盤蛇槍一招!

    那後面,跟地是蕭不疑和許崇志的禁衛軍,見她一招槍,蜂擁而上!

    蕭覽聽到馬蹄聲大作,抬頭一看,再不敢遲疑,忙下令道:「快給公主讓路!讓開!」

    遼軍閃開一條道路,蕭覽剛剛打馬閃過,耶律南仙風一般從他身邊飛馳過去。那後面跟著地禁衛軍,旋風般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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