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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桶 第三十七碗 吃五十殺威棒 文 / 宋默然

    第三十七碗吃五十殺威棒

    王鈺被授官承事郎,去少府臨領取了朝服等物。因他做了朝廷命官,雖只是八品芝麻官,好歹也是吃皇糧,領俸祿的主兒。再住在飄香閣,與禮制不符。自入太學之後,應酬很多,同窗故友所贈頗豐,也積攢了二百餘兩銀子,便在西街購了一處宅子,雖不寬敞,但按王鈺的話來說,也有兩百多平方米,放在二千零七年,也算是豪宅了。

    童貫按聖諭,挑選了勇武軍士四名,晝夜保護王鈺,直至宋遼之戰結束。又從自己府上挑選手腳麻利的丫頭兩名,老僕一個,送於王鈺。至此,王鈺在汴京城,總算是有個家了。

    這日,是大宋國隊集訓第一天,王鈺身著八品官員青色常服,頭戴紗帽,足蹬朝靴,顯得神氣不凡。身著帶著四名手持長戟,腰挎鋼刀的甲冑之士,走在大街上,無人敢小視於他。

    在離齊雲社不遠的一處巷口,王鈺突然看到一個老熟人。那人見到王鈺,臉色大變,扭頭就跑。

    「嘿!往哪兒跑!給我逮住他!」王鈺把手一指,身後兩名禁軍士兵衝上前去,一把扭住那人,押到他面前。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昇貢考核之時,一路攔截王鈺的大蟲牛二。此時,那牛二跪在王鈺面前,上下打量,見王鈺身著官服,一時六神無主,連連磕頭。

    「大人饒命!小的眼拙,當日衝撞了大人,您是天上的文曲星,切莫與草民計較。」

    「文曲星?我還小霸王呢,放開他。」王鈺讓手下放開他,走上前去。「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回去告訴那廝,我王鈺如今也做了官,他若還想像以前那樣害我,只怕沒那個機會了。」很明顯,王鈺這話,指的便是高衙內。

    「大人,衙內已經臥床數月,怕是不能再,再害您了。」牛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嗯?怎麼回事?病了?」王鈺聞言,奇怪的問道。

    那牛二聽到這話,反倒抬起頭來看了王鈺一眼,又回答道:「那日我陪衙內出外遊玩,撞見到一個熟人,說是家中有只寶貝鳥兒,衙內便讓我等候著,自己跟了那人去。卻不想遭了那人的道兒,身上要害部位被傷,如今已,已成了廢人。」

    王鈺突然想起,那高衙內幾次三番調戲林大嫂,害了林教頭,逼走了魯智深。那魯智深手下,有一群潑皮無賴,為了替他二人報仇,割了高衙內老二,投奔魯達去了。

    「不好!」王鈺突然叫道,這高衙內被割了老二,那高太尉豈不是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我說這老孫子怎麼橫豎看我不順眼,原來是因為這事兒。看來今後得防著他,千萬別讓他從背後捅了刀子。

    「行了,滾吧,以後少幹壞事。」王鈺趕走了牛二,心裡始終有些擔憂。但集訓國隊才是當務之急,也容不得他多想,一路趕往齊雲社去了。

    齊雲社的集訓場上,八名國隊球員早已等候在此。眼見王鈺身著官服而來,頗為詫異。施禮已過,訓練正待開始。王鈺不喜歡說廢話,只是把自己排的陣形,和一些攻守要領講解了一番,便讓這些國腳們按他的方法訓練。

    場中走出一個,卻是柳三腳,對王鈺客氣的一揖,賠笑道:「王教頭,王大人,我等承蒙大人照顧,入選國隊。對大人您,自然是萬分敬重的。只是兩國對戰,茲事體大,您身為教頭,責任重於泰山。我等為領會大人訓練意圖,是不是可以請您露上幾手功夫?一來讓我等開開眼界,二來也是增進瞭解。」

    他話音一落,便有三兩名隊員隨聲附和。王鈺聽他這話,也覺得有道理,只是自己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日後再展示不遲。所以,便和藹的說道:「這個本來是應該的,只是你們也看到了,小弟身上有傷,不便行動。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嘛。」

    本以為他就此作罷,沒想到那柳三腳又拱手說道:「蹴鞠用的是腳,與手何干?還望大人不吝賜教才是啊,我聽傳聞,說大人您在聖上面前露了一手,就連遼國使臣也丟了面子。莫不是大人看我等一介布衣,不屑與我等為伍?」又有幾名隊員隨聲附和。另外幾名隊員聽到這話,臉上也有不快之色。

    此時,王鈺才注意到這柳三腳來。聽他這意思,今天是非要自己露一手不可了,可他明明看到自己手上有傷。這是什麼道理?

    「呵呵,柳三腳,你今天是非要趕鴨子上架了?」王鈺壓住內心怒火,仍舊和顏悅色。今天三個月,不管是自己這個教頭也好,還是這些隊員也罷,都要齊心協力,團結壓倒一切啊。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若王教頭執意不肯,小人哪敢強求。只怕弟兄們寒了心,會認為教頭您看不起我們,眾家兄弟,你們說是也不是?」柳三腳回過頭去,沖其他隊員們問道。

    「是啊,柳兄所言極是,王教頭,您就勉為其難,讓我等開開眼界,又有何妨?」

    「我們都是久經賽場的老手,蹴鞠場上,只論資歷,不講尊卑,所以,還請教頭……」

    王鈺冷眼旁觀,見說話的,都是固定那幾個人,其他隊員默然不語。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多半是這柳三腳挑頭,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若不是先整治他,只怕人心難服。只是國隊初建便生了內亂,恐怕對訓練不利。

    思前想後,王鈺突然一笑,取下掛在胸前的右手,又將官服素於腰間。忍著疼痛走上場去。那柳三腳見狀,一時沒了主意,只得退到一旁。

    拿起球,王鈺踮了三五十下,腳法靈活,章法不亂。看得幾名隊員微微點頭,看來這位教頭不似徒有虛名啊。看他肩挑,頭頂,雖然身上有傷,但卻強忍疼痛,這份誠意還是夠的。

    展示完畢,隊員們齊聲喝彩。王鈺卻已經痛得滿頭冷汗,臉色煞白。回到場邊,一名軍士搬過一把椅子,讓王鈺坐下。正要發號司令,開始集訓。

    「教頭好俊的身手,小人佩服。只是適才聽教頭所言,攻防之道頗有新意,我等聞所未聞,是不是請王教頭再親身演示一番,讓我等有個瞭解?」看來這柳三腳今天是跟自己卯上了。

    王鈺暗想,身為總教頭,若不立威,何以服眾?他擺明了為難自己,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面子事小,國隊離心離德就不妙了。

    「哼,柳三腳,我敬你是老資歷的國腳,技術又出類拔萃,所以才選你進入國隊。今天是集訓的頭一天,你就三番四次,故意出難題,你什麼意思?」王鈺冷笑道。

    「教頭何出此言,小人不過是……」那柳三腳還在那裡搖頭晃腦的狡辯。

    卻不料王鈺突然一聲厲喝:「來人!將柳三腳拿下!給我打五十棍!」身後四名軍士早把事情看到眼裡,也是一肚皮的鬼火,聽見命令一下,齊齊奔了上去,押住柳三腳,拖到王鈺面前。

    兩人持戟架住他的脖子,另外兩人反手持戟,一頓暴打。只聽場中一陣啪啪作響,那柳三腳被打得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其他隊員們齊齊失色,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教頭,竟也有這強橫的一面。

    「唉,柳兄這又是何必,教頭既已經展示過了,他又何必強人所難。」

    「是啊,也不知今天他是怎麼了,明顯故意與教頭作對嘛。」

    「可憐,可憐,這五十棍子打下來,只怕是蹴不了鞠了。」

    那柳三腳終究還是挨不過,求饒起來,王鈺充耳不聞。就在這個當口,忽聽外邊一人大呼:「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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