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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四 第三十二章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纍纍佩珊珊。 文 / 大巫師

    陪在尚未長大的貝露丹蒂身邊,安德在枯萎花園之中呆了整整十天——小蘿莉不需要吃東西,安德更加不需要。

    這三天之中,安德幾乎講完了自己還記得的所有童話故事,而每當安德講述完一個故事,幼年的貝露丹蒂就會提出些充滿了童趣的怪誕要求,她很容易就將自己帶入了童話之中。

    通過交談,安德也從小貝露丹蒂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現在亡靈位面的事情,比如:這個枯萎花園所處的位置,就在處在死神失樂園的核心區之中,距離安德早已知曉的末日熔爐的直線距離,不過三五公里罷了。另外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現在的死神主神的確是依阿佩托斯,貝露丹蒂的父母現在還只是侍從神而已。

    如同安德所料,達納特斯死神夫妻對貝露丹蒂這個女兒並不是十分關心,達納特斯幾乎就像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一樣,貝露丹蒂的母親墨格拉倒是還會時不時來看看這個女兒。但是——像現在這樣丟下年幼的貝露丹蒂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聞不問,卻是最司空見慣的情況。

    或許,這是因為神族們的壽命太過於悠長,長到連天倫親情也被漸漸遺忘的緣故吧。

    「好了我的小公主,我還記得的故事都已經講給你聽了,再繼續下去的話就只能重複了。講完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又陪著小蘿莉瘋了一會兒後,安德在被貝露丹蒂抱著頭骨要求講新故事的時候,無奈的如此說道。

    「不信、不信……你肯定是不想陪我玩了,對不對?」

    已經講安德視作親人加自動故事講述機器的貝露丹蒂,立馬就變成了眼淚汪汪的模樣。

    「這一招不管用了,因為我真的沒有故事再繼續講的。」

    雖然明知小蘿莉是在故作可憐,但安德還是忍不住的生出了憐惜之心,可問題是他真的沒有故事繼續講了。

    「啊?那……那怎麼辦?父神母神才走了十來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就是回來了也很少來陪我玩。安德,要是你沒有給我講這麼多故事,就好了。」

    覺安德這次地確沒有騙自己後。扇著粉紅色羽翼地小丫頭神情立馬就黯淡了下來。她顯得很傷心。

    「不許直接叫我安德。要叫哥哥或者安德哥哥!不叫哥哥地話。我可會懲罰某個小姑娘地哦。」

    不忍看小蘿莉傷心欲絕地模樣。所以安德試圖將貝露丹蒂地注意力轉移向其他地地方。刻意將自己傳遞向貝露丹蒂地聲音搞地很像猥褻怪叔叔。同時安德還做出了一副準備偷襲小蘿莉香臀地模樣。啊——大壞蛋。才不叫你哥哥呢!」

    果然。小蘿莉驚叫一聲。條件反射般用雙手護住了自己地臀部。然後用力蒲扇著粉紅色地天使羽翼。飛出了安德能攻擊到地最大範圍。

    「哎。傷心死了。講了這麼多地故事……連一聲哥哥都換不到。」

    哀怨地歎息一聲。安德起身走了兩步面對枯萎花園地護欄又重新蹲下。然後伸出一根尖長地手指骨在腐朽地地上畫著圈圈。這搞怪地行為。自然也是安德有意為之地了。他並不奢望小蘿莉會叫自己哥哥。因為這十幾天來他威逼利誘無數次卻一次都沒成功過。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讓小蘿莉叫自己哥哥,這完全是出自於安德的猥褻的報復心理——因為在夢幻中的月牙湖邊,安德看貝露丹蒂多少帶著種仰望女神的敬畏心理。至於現在,尚未長成的小蘿莉卻用一種近乎崇拜和依戀的眼神,在看著俺們安德同志,這讓安德這傢伙暗爽不已,兒被心中的女神用崇拜地口吻叫哥哥。必定會更加爽的吧?

    「安德……哥哥。」

    可是,就在安德已經打算起身時,小蘿莉尚帶著童音的低低呼喚聲,傳進了他的魂火中。

    「嗯——啊?!你、你叫我什麼?」

    隨口應了一聲後,反應過來的安德從地上跳了起來。

    「嘻嘻,我什麼也沒有說哦。」

    巧笑倩兮的小蘿莉,輕輕扇著粉紅色的翅膀懸停於安德兩三步遠。

    「好你個小丫頭,居然又戲耍哥哥我,難道你真的以為——哥哥我摸不到你的屁股麼?!」

    知道自己又被古靈精怪地小蘿莉騙了的安德。很滿足貝露丹蒂真的叫了自己一聲親密的哥哥,所以他獰笑著撲向了小蘿莉,試圖狠狠的在人家的小臀部上留下他的爪子印……

    「嘻嘻,你抓不到、抓不到——」

    早有准本的貝露丹蒂,兩隻原本嬌小可愛的粉紅色天使羽翼,突然變成了翼展近兩米地巨大羽翼,然後她扇著翅膀呈s形跑遠。留給安德捕捉地,是一長串少女的嬌笑聲。

    可惜,尚為小蘿莉地貝露丹蒂。到底是嘀咕了安德的狡猾。雖然安德不會飛行。但是作為小強般命大的穿越分子,太多的經歷讓安德能夠利用地形障礙。輕鬆的將小蘿莉追到了一個三面都是圍欄的花園角落中。

    「哼哼——小姑娘,這一次看你還往哪兒逃?」

    凶神惡煞般的安德,還真將自己的形態和語氣,調整成了得意洋洋的惡人狀。

    「人家……人家投降啦!哥哥,安德哥哥……投降了就不要打人家的屁股,行不行?」

    走投無路的小蘿莉,在半空中可憐巴巴的舉起了白生生的兩條胳膊,然後兩隻美麗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求饒之意。不知何時,只屬於亡靈位面的猩紅雙月已經高高掛起,而空蕩而寂寥的枯萎花園,卻只有一個叉著腰趾高氣昂站在枯萎玫瑰中的骷髏法師,以及一個扇著粉紅羽翼懸停於半空的粉雕玉琢的俏麗小蘿莉。

    因此,沒有任何人發覺

    生在骷髏與少女充滿了生機地嬉笑,與這個被死亡氣息充斥的空間是多麼格格不入。

    「先乖乖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我就放過你。」

    很有成就感的安德抱起兩隻手臂骨。很有大哥氣勢的對著尚在半空的貝露丹蒂說道。

    「什麼問題呀?」

    猶在嘻嘻嬌笑的小蘿莉,確定安德沒有偷襲自己地動作後,衝著安德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問道。

    「這個問題就是——你剛才為什麼會突然說,我沒有給你講這些故事就好了?」

    一邊偷偷向前挪動著腳丫子,安德一邊隨口提出問題。其實任何問題都可以,因為問題並不重要。趁著小蘿莉回答問題的時候將她抓住打pp,這才是終極目的。

    「因為……因為要是沒有聽過哥哥講的這麼多故事,那以後哥哥你不在突然身邊的話,就不會更想哭了。」

    本已經喜笑顏開的貝露丹蒂,神情突然又暗淡了下來,她似乎在一瞬間又變成了安德初見時,那個孤獨寂寞到只能偷偷哭泣的孩沒有父母的呵護,沒有朋友地陪伴,沒有僕人的服侍。甚至……連個可以說話的布娃娃她都沒有!

    安德只覺得心中一顫,小貝露丹蒂地話雖然很簡單,但是安德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簡單的話語中。那寂寞到了極致的憂傷——這個丫頭,如果我沒有突然出現,她的生命將會是怎樣的孤獨與哀傷?

    年幼時幾乎得不到父母的憐愛,剛剛長大卻又被反叛者關進了烈火末日熔爐,接著還要承受父母雙雙死去的痛苦——換了我,肯定會瘋掉吧?

    輕輕的,輕輕地走到了貝露丹蒂的面前,安德踮起腳來伸手將懸停在空中的小蘿莉重重的抱了下來——丫頭,你是如此的可愛。你不該承受這麼多的痛苦!雖然,雖然我安德的雙肩不夠寬闊,胸懷也不是那麼大,但是我願意做最關心你的人,永遠。

    「呵——傻丫頭,你真是個傻丫頭啊。」

    安德緊緊抱著貝露丹蒂的同時,也在自言自語。

    「唔,松一點啦!討厭,安德你全身都是硬硬地骨頭。」

    被安德抱在了懷中的小蘿莉。不舒服的扭動著,安德現在的骷髏法師形態鬆鬆抱著還罷了,一旦緊抱真的不舒服的。

    「笨丫頭,你會使用靈魂力量,讓自己的靈魂侵入其他人靈魂之中麼?」

    我應該盡我所能,讓現在還是懵懂小蘿莉的她快樂起來——安德這樣告訴自己,所以他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會呀,這是人家的天賦之一,怎麼會不會呢?」

    小蘿莉終於從安德地懷抱中掙脫。可是她還是被安德拉在了身邊。不過這樣已經讓她很開心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戰勝了狼外婆地小紅帽一樣厲害。

    「進入我的魂火。我有東西給你看!」

    不知道小蘿莉已經將自己視作狼外婆地安德,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立刻有興致勃勃的叫道,他真的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想讓小蘿莉看見。

    「不要……這樣做的話,會對哥哥你的魂火造成損傷的。」

    沒想到,小蘿莉卻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她不認為安德的魂火能承受的了自己的侵入。

    「哈哈,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哥哥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安德哈哈一笑,他對自己的構造特殊的靈魂之火到底有多強,有足夠的信心——現在別說只是年幼的貝露丹蒂,就算是他老子達納特斯死神來,只是用靈魂入侵的方式的話……也未必這能將安德怎麼樣。

    「真的?」

    小蘿莉狐疑的問道,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從開始到現在,我有騙過你麼?」

    安德自顧自的盤腿坐到了地上,然後才打著保票說道。

    「可是……」

    很顯然,小蘿莉還是不放

    「別可是了,哥哥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放心真的不會有問題的。」

    安德沒有讓貝露丹蒂將話說完,而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哦——」

    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但小蘿莉還是答應了安德一聲,將兩隻變大地翅膀有恢復成嬌小可愛版本後。開始準備靈魂入侵。

    「差點忘記說了,丫頭你進入我的魂火後,不許胡亂搗蛋啊。規規矩矩呆在裡面就行了,其他的等到了裡面我在告訴你,好不好?」

    率先做好了準備工作後,安德才又忽然想起來忘記說注意事項了。所以又急急忙忙的補充道。

    「嗯,我知道拉。」

    小蘿莉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她會按照安德說的做。

    「呵呵,不擔心叔叔其實是個狼外婆?」

    看小蘿莉這麼乖巧,安德開玩笑般地笑問了一句。

    「你不會騙我的。」

    貝露丹蒂搖了搖頭,用極其堅定的語氣回答道。

    「真是傻丫頭——」

    雖然用著責怪的語氣,但安德卻伸出白骨森森的右手,在小蘿莉柔順的赤紅色頭髮上親暱的揉了揉。

    「不許揉人家的頭髮,會弄亂的哦!」

    至於小蘿莉。則是立馬擺出了一副恨不得咬上安德兩口地小老虎模樣,她不滿的用小手將被安德弄亂的頭髮小心地拉平展。

    「哈哈哈,不開玩笑了!哥哥我已經準備好了。開始吧我的小公主……」

    面對著如此可愛的小蘿莉,安德除開暢快的哈哈大笑,還能怎樣?大笑罷了,安德擺出一副五心朝天的高僧模樣,表示他準備好了——一陣帶著腐骨味道的風兒突然刮過,枯萎花園中滿園凋零的玫瑰花被吹的不住搖曳,無數凋零的玫瑰花瓣被風吹地高高飛起,然後又像下雨般紛紛揚揚的灑落地面。

    「好漂亮!呀,對不起……」

    儘管還只是尚未成年的小蘿莉。紛紛揚揚的凋零花雨還是吸引住了貝露丹蒂的注意力,等待花瓣雨差不多落盡時,她才輕聲讚歎了一句。在整個過程之中,安德沒有出生打擾,而只是靜靜當著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小蘿莉,再自己重新回過神來。對於小姑娘的道歉,安德只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然後將自己的意識徹底地沉入了他那磅礡的魂火海之中。如臂使指的控制著靈魂能量,安德在魂火海中構築出了穿著著人皮之後。他才能擁有擁有的那副黑髮帥哥模樣。

    這一回,再也沒有其他外部因素打擾小蘿莉,所以安德剛剛凝聚出人形的模樣時,就感覺到了小蘿莉的靈魂已經進入了他的魂火之中

    如同安德現在的樣子一樣,小蘿莉將侵入安德魂火之海的這部分靈魂,也幻化成了她那幅嬌俏可愛地小姑娘模樣。唯一有問題地,就是貝露丹蒂的天賦能力之一就是靈魂入侵,但她到底還是有些稚嫩,所以她還不能給自己地靈魂虛像罩上衣衫。而只能用一層半透明的膜狀物來充當衣物。

    實際上。小貝露丹蒂現在還沒有任何男女觀念,給自己的身體外弄出一層膜狀物。只是因為以人類姿態出現的安德,身上穿的有衣物罷了。

    「哇,哥哥你的靈魂怎麼會是這樣的?」

    小蘿莉的靈魂虛像睜大了眼睛,她很驚訝於明明只是骷髏法師的安德,靈魂居然是個好看的、短耳朵黑頭髮的精靈。小丫頭不知道人類,所以將安德靈魂虛像的類型劃到了精靈之中。

    見自己的樣子果不其然讓小蘿莉吃驚,安德得意洋洋的拉了拉用靈魂能量幻化出來的燕尾服小尖領,然後又騷包的給尚懵懂的貝露丹蒂丟了十好幾棵秋天的菠菜……

    很自然,安德送出的所有秋天的菠菜,都被小蘿莉純潔無邪的眼神一一斬落馬下,丟盔卸甲大敗虧輸而回。鬱悶……先放過你這丫頭,畢竟你還小嘛。摸了摸鼻子,安德為自己的失敗,找了個不錯理由。

    直到此事,安德才猛然發現原來貝露丹蒂身上是什麼虛擬衣服都沒有的,於是安德地腦中不可抑止的就冒出了某副畫面——月牙湖邊。那個成年模樣的、著一身大紅唐時宮廷仕女盛裝的赤翼天使。

    這個驚艷的場景,讓安德無法忘卻,時時刻刻記憶猶新。

    為什麼,我不替現在的小蘿莉,穿上這樣地美麗衣衫呢?

    「丫頭,你先不要動。我要做一些東西給你。」

    想到這裡,安德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想法,他開始調動自己魂火中的能量,試圖復原出那一整套的絕美衣裝。刻骨銘心的記憶,讓安德的復原過程是那麼的順利——繡著龍鳳的肚兜、露出香肩半抹的緋紅紗衣,還有那百褶千皺地羅裙、哦,還有鑲金飾玉的髮簪,綴於衣角的瓔珞流蘇……一件又一件地,出現在了乖乖沒有動的小蘿莉靈魂虛像之上。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纍纍佩珊珊。

    看著凝聚製作完成的衣衫,安德的心中竟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詩文來,雖然他甚至已經記不起這兩句詩文的出處。

    「看看。漂亮麼?」

    調動能量凝聚出一面鏡子,對剛剛才一氣呵成完成了個系統大工程的安德來說,根本已不是問題。

    看著虛擬衣鏡中的自己,還不懂得隱藏自己感情,或者說是還不懂得怎麼拌淑女的小貝露丹蒂,驚訝地小嘴形成了o字狀,兩顆大眼睛中也滿是小心心在飛舞——她太喜歡出現在自己靈魂虛像上的這些衣物了,它們真的好漂亮!

    吸出同源的靈魂能量,讓安德幻化出來的這些衣物。沒有被小蘿莉產生本能的排斥,而是完美的附著在了她的體表。

    「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哥哥……你覺得好看嗎?好看嗎?」

    嘗試性地提了提裙角,發覺真的可以提起來後,小蘿莉咯咯笑著歡快的用雙手提著了裙角,然後輕巧的原地轉著圈圈問道。

    「好看,我的小公主怎麼會不好看?嗯,我有一些十分秘密的東西要講,我的小公主能先平靜一下麼?」

    安德順著小蘿莉的話回答道,其實這也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雖然安德想繼續欣賞貝露丹蒂地輕舞。但他突然發覺自己原本充裕地靈魂能量居然有些不夠用了,所以他只能生生壓下自己的這點想法,重新又換上了正經八百地模樣。

    「好。」

    有了漂亮衣服又被安德誇獎的小蘿莉,變的更加乖巧了。

    「那好,聽我說丫頭。我知道你現在可能還不明白,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以後不管你遭遇到任何事情,我都要你要先咬牙堅持住,因為我會在遙遠的未來永遠守護著你!丫頭。你能做到麼?!」

    靈魂能量的流失變的極快。安德甚至又了輕微的眩暈感,因此他只能長話短說的先以最壞的打算來說事兒。這麼說。目的就是為了在尚懵懂的貝露丹蒂心中,種下一棵永不言棄的種子。

    「好,我答應哥哥。」

    此時的小蘿莉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很鄭重的衝著安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們的小公主是最棒的。好了,我現在要告訴你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其實……我的身份是——」

    安德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立即有接著說道,他打算告訴小貝露丹蒂自己的身份,同時也有限度的告之貝露丹蒂她的未來。

    「卑微者,吾達納特斯的後裔,是你這等卑微存在可以欺哄的麼?」

    正在安德打算說出這個驚天秘密時,一個威嚴而有不帶任何生氣的男中音突然破空而來,聲音中蘊含的狂暴死亡能量,將已經近於油盡燈枯狀態的安德靈魂虛像震成粉碎。安德只覺的眼前一黑,就不得不無奈的從靈魂交流狀態退了出來。與此伴隨著的,還有小蘿莉的既開心卻有略有惶恐的驚呼聲。

    待到視覺恢復,安德便看見從西垂的猩紅雙月方向,有兩個強大的高階存在正急速的破空而來,雖然此時還間隔的很遠,但安德從剛才的那一聲示威興致的吼叫聲中,知曉了來者的身份——死神達納特斯夫婦。

    在兩位死神身前有一點星光閃爍,並直奔盤坐於地的安德而來,這點星光飛行速度極快,轉瞬之間安德已經能看清那是一把被當做飛刀投拋出來的雙手重劍。

    「哥哥你快跑呀,父神動用了斷罪之劍!」

    同樣看清了這把雙手重劍的,還有安德身邊的小貝露丹蒂,知曉這把重劍意味著什麼的她,驚恐的叫出了聲。

    跑?

    安德啞然一笑,如果是在剛剛與你做精神交流之前,我的確可以跑,但是現在已經渾身無力……怎麼跑?呵呵,我可真是命被啊,下了個決心跑回來改變命運,結果直接就混了身死魂滅的下場呢。不過,能跟小蘿莉安安靜靜的相處十多天,已經不算虧了吧?

    在胸中感歎一聲,安德已經有了掛掉的覺悟,但——有必死之心卻不等於甘願身死,縱使在如此的情況下,安德還是在拚命想著能夠死裡逃生的辦法。

    而就在此時,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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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的,昨天突然又停電,我咒死電管局那幫連停電通知都不發的龜兒子。

    先碼這七千字出來,我歇口氣再繼續,今天或許還能化悲憤為力量再來一章吧。叉叉,繼續咒那幫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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