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儲物戒指無法拿到亡靈位面的緣故,安德想去取那個被微縮化的泰坦之腦,就必須返回他的雷鳴領地一次。交待了僕從們好好看著金字塔,只要一有情況立刻向自己匯報後,安德渾身光華閃耀穿越去了主位面。
剛剛回到主位面,安德就聽到了伴隨著鹹濕海風飄來了不絕於耳的重物敲擊聲,以及此起彼伏的號子聲。安德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他的伯爵封地雷鳴城,因為搬遷實在是有些倉促外帶安德現在的攤子實在是有些大的緣故,還有很多必須的建築還沒有完工,唯一差不多完成的就是安德現在所處的這個由原城主府改擴建而來的伯爵府。
顧不得去穿衣服,興沖沖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那個古怪的泰坦之腦後,安德卻變得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
按照斯芬克斯的說法,她的主人依阿佩托斯死神也在裡面出入了很多趟,這可以證明時空之穴是能夠安全返回的;不過,依阿佩托斯最終還是迷失在了時空巢穴裡面,那麼……我真的需要冒這麼大的危險去改變一切麼?
看著手中不斷冒著氤氳水氣的泰坦之腦,安德一時之間難以下定主意,因為這畢竟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啊。依阿佩托斯是泰坦神族十二主神之一,他都有去無回的事情,換了我安德就能做到毫髮無傷外帶逞心如意麼?
安德心裡很猶豫,他的心中一邊想著的是進入時空之穴,然後去改寫貝露丹蒂的悲慘命運,同時也乘機讓自己變地更強大——在時光之穴中進行歷練。安德能夠想像這是多麼大的機遇。不過,讓安德沒有立即付諸行動的,則是他對未知的恐懼……假如一不小心讓一切變的更糟了怎麼辦?加入一不小心死在裡面了又該怎麼辦?
猶豫不決的心理,讓安德在自己的臥室中縮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房門突然被敲響才將他的思路從天人交戰中拖了回來。胡亂套上了幾件衣衫褲襪後,安德忘記了伯爵該有的尊貴與矜持,他踢踢踏踏地走到門邊打開了沉重的實木臥室大門。當然,在此之前安德沒忘記將泰坦之腦,重新塞回儲物戒指中。
「先知。雷鳴城的名流們希望您能夠參加由著名旅行家、崔斯特-李先生發起了感恩節狩獵活動……」等在門外的是捧著一份大請柬地德雷克管家,發覺自己說話這段話後安德明顯的皺了皺眉頭後,德雷克只得繼續善意的提醒道
「作為本地的最高統治者,只有您參與或者親自發起一場感恩節狩獵活動。並向他們發出許可命令,城中居住的名流與小貴族們,才能進行接下來的一些列活動,不然的話接下來地整個漫長冬季,他們會在溫暖的壁爐旁邊喝咖啡邊抱怨您的刻薄。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這樣,您有可能失去本地上層人士的支持,這會對您造成很大的損失——無論是聲譽還是財富。或者宗教事業。」
作為一名管家,德雷克的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得體,他像安德點出了幾乎講述了所有他應該說地內容。同時,德雷克在說完話後,依舊保持了足夠的謙卑與恭敬,他需要安德來做最後的決斷,因為他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管家而已。
「我沒心情,回絕掉。」
現在心情並不太好地安德。張口回絕掉了這份邀請。
「如您所願。尊貴地先知。」
管家先生毫無意外地點了點頭。倒退著走了三步之後他優雅地一個轉身。讓兩條鑲著金邊地西服燕尾在空氣中劃出了個好看地弧度後。漸行漸遠。
「……等等。讓小丫頭替我參加一下。發佈冬日歡慶許可什麼地。也讓她替我做一下吧。」
眼看德雷克就要下樓梯時。安德卻又突然改了注意。算了——這個冬日狂歡許可實際上不止是面向貴族地。忙碌了一整年地農夫、小市民得等各色人等。在無事可做地冬天想要集會慶祝一下地話。也在這個許可地範疇之內。
如果領主沒有發佈這個許可。那麼任何形式超過十個人地聚會。都被視作是違法與謀逆行為。這個有違人權地命令。其實並不是魯格專有而是沿襲自查理曼帝國。原本地目地是為了防止人民或者小貴族秘密結社並聚眾造反。
「遵命。伯爵閣下。」
優秀的反應速度讓德雷克很快的向安德做出了回答,然後他又匆匆的下樓而去。管家先生需要趕快去尋找我們的克裡斯蒂娜女勳爵,狩獵活動明天就要舉行了,可小丫頭現在卻在距離雷鳴城最遠的一個村子中,那個村子在前幾天的大雪中損失慘重,慈悲的小丫頭便帶著一隊地獄天使教派的牧師和救濟品趕去了那裡。
「小傢伙,你好像有心事?」
就在安德猶豫著是出去轉轉散散心,還是回臥室繼續窩著首鼠兩端時,他面前的空氣突然一陣詭異的波動,接著散發出了紅色光芒的空氣裡多出了個成年壯男高矮的橢圓形時空之門。之後,從時空之門裡走出來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火紅色的頭髮、火紅色的大鬍子、火紅色的衣衫、火紅色的皮膚……唯一不是火紅色的,就是中年男子那兩顆彷彿能看透人心的寶藍色十字形瞳孔。
「什麼人?!」
「保護伯爵!」
「捍衛地獄天使的榮耀,保護先知!幾個全身重甲的劍士,保護著幾個袖口上繡著地獄天使教派獨特的「」字符的教會牧師衝了出來,這個火紅色的強大傢伙剛一冒出來,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都主手,這是我的客人!都給我下去——」
安德卻突然站了出來,然後將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呵斥了回去,現在不是表揚他們忠心的時候。
「這些沒有眼力的傢伙……讓您見笑了,尊敬的墨完巴閣下。」
喝退了護衛人員之後,安德立刻轉回了身來,恭敬的想一身火紅的來著欠身示意後,安德如此說道。
「小傢伙,你不用拿話來套我,我還不至於對這些毫無反抗的卑微存在下手。」
化身人形的太古凶龍墨完巴瞥了安德一眼,然後將安德那點小心思清楚的點了出來。
「呵呵,您是如此的睿智……閣下,您突然來訪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吩咐麼?」
被墨完巴點破後,安德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想法,他呵呵笑著拍了墨完巴一下馬屁後,又趕緊問道——雖然的確是墨完巴給的他那個泰坦之腦,但安德可不想多跟這位凶名遠播的紅龍打太多交道……小命要緊。
「事情倒是的確有一點,不過跟你沒有多大關係。之所以來找你這個小傢伙,只是順路而已。」
墨完巴上下打量了安德一番,發覺安德沒有一點問題之後,在心底裡偷偷舒了一口氣的他,乾脆跟安德打起了哈哈。說完話,墨完巴也不管安德是否願意,他直接就走進了安德的臥室,找了把椅子翹著腿坐下。
「小傢伙,你不介意陪一個已經開始回憶往事的老傢伙說話話吧?」
將兩條腿架在安德書桌上後,墨完巴看著還站在臥室門口的安德嚷嚷道。
「當讓……不介意。」
安德能這麼樣?他只能走進屋子順手關上門,規規矩矩搬了把椅子坐下。
「哎,主位面已經徹底的亂成了一鍋粥,我覺得累了。小傢伙,你說我該怎麼辦?」
安德剛座下,墨完巴就劈頭蓋臉的丟過來一道難度很大的問題。
「閣下,我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想只要您願意,就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止您遠離這些紛亂吧?」
安德想了一下,才模稜兩可的回答道,他一個太極推手就將問題推了回去。
「我願意?小傢伙,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除了那個不知所在的時空之穴,沒人能夠自由自在……算了,這些話說了你也還不明白。我真是要死了,怎麼會跟你說這些話呢?」
墨完巴又瞄了安德一眼,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變得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時空之穴?!……呃,這是什麼東西?」
安德差點沒跳起來,他本以為墨完巴不知道時空之穴,所以才把可能是鑰匙的泰坦之腦給了自己。可聽了墨完巴剛才的感歎,他分明是知道時空之穴這個東西的啊,所以安德忍不住就驚叫出聲,好在他反應速度夠快的在後面又補了一句話,將驚呼變成了疑惑。
「你好像很感興趣?我今天心情還好,就跟你說說這個東西吧,將自己的知識傳承下去也是一種美德吧。嗯,傳說時空之穴……」
墨完巴並沒有發覺安德的不對勁兒,而只是感覺到了安德那濃濃的求知慾,看著安德充滿了渴望的臉龐——墨完巴不知怎麼就是心中一動,本打算保守秘密的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就開始向安德講述他所知道的時空之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