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報分析室任職的前兩天,安德壓根就沒有做任何事情,他要麼倒背著雙手在屬於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裡四處溜躂,要麼就乾脆躲進他的那間主管辦公室,然後興高采烈的翻看那些不知怎麼搞到的、講述世界其他各國統治階級秘密的荒淫腐朽生活的**版情報。
「嘿,蘇霍伊這個鐵達尼公爵太猛了,居然每天晚上都要睡一個修女……恩,這個高盧王國的四王子也很強悍,居然每次那啥啥的時候,都會讓宮廷畫師在旁邊繪畫留念……還有這個,日哦侯爵與伯爵背背山……猛啊!」
隨手撥拉著新舊不一的情報,毫無形象斜躺在情報官交椅上的安德,似乎一點都沒有發覺時間已經悄悄走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然而,正看的興高采烈的安德,很快他的性趣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所打斷。
「別敲了……進來!」
不爽的將手中的桃色情報隨手丟開,安德略微坐正了一下才衝著門口叫了一嗓子。於是,房門應聲開出了一個將將容一人進入的狹小縫隙,接著那個曾在安德面前痛哭流涕跪求安德饒命的情報分析員,側著身子愁眉苦臉的進入了安德的辦公室。
「哭喪著臉做什麼,家死人了啊?行了行了,我讓你做的事情做好了麼?」
瞥了面前因為擔憂小命即將不保,所以弓腰塌背顯得失魂落魄無比的信任情報分析副官,安德很不爽的訓斥了一句。然後才開口詢問道——這個傢伙,虧地你還跟足球場上的天王級偶像卡卡同名呢!
「好了,大家已經按照爵士您的吩咐,將原本按大區域的情報分析方式,該成了各自只分析軍事、政治、製造業、農業……等等一個方面,不過因為剛剛開始的緣故,所以大家都還不熟悉。」
被安德的呵斥驚嚇的身體震了一震後,這名叫卡卡的新任情報分析副官,拿死氣沉沉的雙眼看了安德一眼。又吞了吞口口水潤了下發乾地嗓子,然後才回答道。
「半天時間能做成這個樣子,勉強算是合格吧。對了,關於怎麼製作數據表格和繪製圖表,都教會他們了麼?」
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卡卡副官的回答,安德才接著又問道。
「還沒有,還有兩個人沒有學會。」
猶豫了一下,面色慘白的卡卡副官終於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安德的問題——媽的,反正我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去替其他人隱瞞情況,就是找死了!
「把這個沙漏拿出去。然後告訴他們在流沙全部流下去之後,我要看到所有人各自負責的數據表格和圖表都出現在我面前,做不到的……我會親手把他送上絞刑架體驗窒息而死是什麼感覺。」
安德指了指放置在辦公桌一角地那個沙漏計時器,然後用輕快的語氣隨意地說道——安德才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會不會把情報分析員們全部都得罪掉。因為他只需要看到結果,做不到的人真的會被安德送上絞刑架。
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喉嚨,可憐地新任情報副官卡卡同志,用顫抖的雙手捧著沙漏出去了。然後……安德就聽見了門外傳來了情報分析員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與哀號,安德很滿意這種效果。
不記得是誰跟安德說過,說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發揮出遠超平日的潛力,而這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戀愛的時候,第二種就是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了。這第一種說法安德倒是不太認同,因為根據他的認知,戀愛中的男女智商一般都在負數。但對於第二種情況,安德完全可以拿自己的經歷來證明其正確性。
所以,懶得使用其他費事兒方法的安德,直接就用上了這種最直接也最有效地辦法。安德又不想在加官進爵,所以口碑這個東西他完全不需要,愛誰誰了……本領主老爺巴不得你們都去詆毀老子呢,然後老子就能風風光光的撤退了。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去得罪那該死的金髮小子。雖然本領主其實也很不爽這個傢伙。
當黃昏來臨時,安德卻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內容不一的表格笑的很開心。不過很快他就忙著仔細觀察這些表格的內容了。雖然沒有詳談過,但安德依舊很清楚漢莎侯爵現在最想知道地是什麼,所以安德在面前情報分析表格中挑挑揀揀,很快就跳出了所有有關於蘇霍伊公國地內容……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安德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圖文並茂地情報分析工作,將早已經面無人色雙目晦暗的卡卡副官叫進來後,安德將完成的情報分析用個帶封印魔法的大文件袋裝好,然後就丟給了卡卡並要求他將文件袋給漢莎侯爵那邊送去。
至於覺得見漢莎侯爵很難受的安德,則完全不管其他情報分析員的眼光,是倒背著雙手就飄然而去。至於卡卡,先是楞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就明白過來自己會不會被吊上絞刑架的希望,就全部都在手中這密封文件袋中之後,他立刻將文件袋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然後踉蹌著朝著漢莎侯爵的居室那邊奔去……
安德自然是不知道卡卡會怎麼樣的,因為他騎著馬已經走出了好遠——魔法師們的居所距離他辦公的地點,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大概是為了防備有魔法師突然想不開的拿魔法襲擊城防司令部的緣故吧。所以,騎著馬走了十幾分鐘之後,安德才終於看到了分配給他的那獨立院落的紅色屋頂。
只是,與前兩日的門可羅雀不同,在魔法燈與火把的映照下安德發覺自己的居所居然被一大群人圍著,並且還有陣陣哄笑聲發出……這是怎麼了?
「蘇加諾子爵,如果你再動手動腳,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懷著疑問的安德加快了馬速剛衝倒了人群的邊緣,然後他就聽到了卡西妮生氣無比的叱責聲。而騎在馬上的安德,也看清了在兩名靨甲騎士與十名少年騎士的護衛下,因為氣憤導致臉頰通紅的卡西妮,正與背對著自己圍著院落的這群人對峙著,從背後看這群不速之客的帶頭者是個穿了身華麗衣衫、卻又矮又胖活脫脫像一頭肥豬的青年貴族,至於其他的十幾個人則是名魔法師和一群騎士扈從,這些人很顯然就是肥豬貴族青年的隨從了。
「喲呵……你這卓爾娘們還挺潑辣啊!好好好,本子爵我就喜歡你這種臉蛋長得漂亮、胸脯大還潑辣的娘們!小娘們,你大概是還想仗著你家那個暴發戶貴族吧?告訴你得了,他一會就肯定被掛到北城城頭絞刑架上,你這卓爾小婊子也就別再在這兒裝什麼清純,乖乖跟我回去讓本子爵好好疼你,說到底你們卓爾女人不都是些人盡可夫的婊子麼,便宜別人你還不如便宜本子……」
壓根不知道安德已經回來了的這個肥豬青年貴族,一邊試圖對卡西妮動手動腳,一邊大聲的說著寫不堪入耳的話語。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略帶倦意的懶散聲音所打斷。
「卡西妮,這是哪裡來的發情瘋狗在我門前亂吠?」
縱馬衝過背對著自己的人群,將一名來不及反應的騎士扈從撞出去兩三米遠之後,安德施施然的在兩名靨甲騎士面前停住,然後瀟灑呃跳下馬背同時看著滿臉驚喜的卡西妮微笑問道。
「你他媽是誰?難道不知道我蘇加諾子爵在這裡辦事兒麼?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這個卓爾娘們我要定了,剛才好容易才摸到了娘們的屁股,今天晚上爺非她不睡……」
看不清形勢的肥豬蘇加諾子爵,竟然衝著安德又是一陣咆哮。在蘇加諾的心中,這個房子的新主人,現在肯定已經在去絞刑架的路上了,而這個要塞中除開漢莎侯爵他不敢得罪,其他人來壞他蘇加諾子爵好事兒的,統統都是自尋死路——不知道本子爵的老爸就是城防副司令麼?
「卡西妮,這頭豬剛才用的那一隻手摸的你?」
安德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剩下的只是濃到化不開的怒意——無論這肥豬是誰,他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右、右手……」
在安德面前被人這麼說,而且安德提出了這麼難為情的問題,卡西妮很明顯的是又氣又羞,所以她只能選擇低著頭悄聲回答。只是卡西妮這羞的不敢抬頭的俏麗模樣,卻讓那個叫囂的肥豬以及他的那些隨從,都齊齊的嚥下了幾大口口水。卓爾精靈中的美女有多大的魅力,由此可見一斑。
「把對面的人全部殺掉,然後砍了這個蠢豬的右手。留你一命,免得你說我不給你機會反省錯誤……」
恢復了平靜狀態的安德,則緩緩的回身面對著幾乎與自己面對面站著的肥豬蘇加諾子爵,而伴隨安德話語出現的
是一個又一個,渾身被熊熊火焰籠罩的猙獰亡靈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