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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卷 命運之詩第一百四十一章 澎湃時代 文 / 實心熊

.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四十一章澎湃時代

    皇后埃羅帕西婭再次懷孕的喜訊,很快就沖淡了特裡布斯首席元老阿萊克修斯的妻子通姦商人給羅馬人帶來的衝擊。

    君士坦丁堡人的注意立刻被這個新的消息吸引,在熱切議論這一次皇帝會有一個兒子還是女兒的同時,人們也在暗中悄悄議論,做為前皇后留下的孩子,亞歷山大將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命運。

    狄奧多的忽然出現,也很快因為埃羅帕西婭懷孕的消息得到了個頗為完美的解釋,很多人把他的到來自動理解為是因為妹妹的懷孕而聞訊趕來。這樣一來,原本還要為一位邊疆總督突然返回君士坦丁堡大費周折的解釋,也變得毫無用處。

    至於索萊姆,羅馬人並不同情他。

    雖然與別人的妻子幽會這種事情幾乎早已經是羅馬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很多丈夫還為自己的妻子擁有眾多的愛慕者得意洋洋,但是安圖維索的死,還是讓君士坦丁堡人為之憤怒,甚至絞死這個索萊姆的呼聲,從未減少。

    做為一位對羅馬人,甚至是對很多法蘭克人國家來說,都早已聞名遐邇的諷刺詩人,安圖維索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一點當他死去之後,人們才好像終於明白過來。

    不論是貴族家的珍藏,還是街頭酒鋪裡的笑話,人們總是喜歡用他寫的那些諷刺小詩做為點綴生活的調劑,當他的死訊傳來時,很多難以相信的人叫嚷著走上街頭。「處死兇手」的吶喊聲在街道上此起彼伏,直接通向拘押著索萊姆的雷克雷監獄。

    這樣的呼聲無疑是最為有用的,人們的憤怒似乎已經把另外一個導致這一血案的主角忘卻,不過索萊姆顯然沒有安露蓓爾那麼幸運,很快,在羅馬人憤怒的叫喊聲中,這位之前的警戒軍團的將軍,就被推上絞刑架吊死在了雷克雷監獄後面那著名的「絞架懸崖」前。

    不過在這些紛紛擾擾之中,有一個人卻頗為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安露蓓爾最終被以通姦和包庇殺人兇手為名,受到了審判,當她被告知她將被她放逐,永遠不能再回到她丈夫身邊時,那些旁聽審判的人,卻從安露蓓爾臉上看到了透著喜悅的笑容。

    這似乎讓阿萊克修斯感到頗為惱火,在人們的傳言中,親王拒絕再見她最後一面,然後在街上人們如雨般的爛菜葉和臭泥巴的襲擊下,載著安露蓓爾的囚車走出君士坦丁堡城,被裝上了一艘通過海峽的海船。

    不過人們這時已經不再去關注那樁雖然意外,卻已經過去的謀殺,儘管有人隱約的感覺到其中似乎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關於皇后懷孕的消息層出不窮的湧來,這不能不讓君士坦丁堡人立刻分心。

    更何況,就在這些消息中,還有著另外一些就如同當年瑪蒂娜在世時一樣的傳言,也同樣夾雜在其中被人們穿個不停。

    關於皇帝和他那位來自東方御醫的堂妹之間的各種謠言,也已經是羅馬人每天消遣的話題,甚至有人不能不感歎這是上帝的安排,一想到現任皇后恰恰就是在她的前任懷孕期間與皇帝發生的戀情,人們不能不為命運的奇妙唏噓不已。

    聖宮厚實的牆壁阻止不了謠言的攻陷,這樣的議論很快就開始在宮廷裡四處宣揚,當丁璇終於不得不被迫同樣上船渡海之後,倫格看著她在女僕陪同下款款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絲難以明喻的失落。

    那似乎是對某個無法割捨的熟悉過去的留戀,不過他卻也知道那種根本還沒發生的留戀在現在的他看來不過是一種幻象,甚至連丁超這個人,現在想來也似乎變得已經模糊不清,不辨真幻了。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丁璇小姐要被送到佐薇殿下的城堡去」阿歷克斯低聲報告著,他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要為皇帝的這些風流韻事煩惱跑腿,一想起這個,他不禁想起了那些愛嚼舌頭的羅馬人背地裡給他冠上的另外一個職務「宮廷總督兼內宮總管」「不過陛下,您認為把安露蓓爾也送到那裡是不是合適呢,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我們和瑞恩希安之間的唯一聯繫,」倫格淡淡的說「你認為瑞恩希安這一次為什麼要冒險回到君士坦丁堡?我不相信他只是為了這麼一次看上起根本沒有把握的叛亂,如果那樣他早在艾薩克時代就已經死掉了。」

    「的確如此,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只能等待,看他接下來怎麼做了,」阿歷克斯微微聳肩,瑞恩希安逃得很乾淨,甚至一路追蹤下去都沒有尋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這讓阿歷克斯意識到在那個人在羅馬顯然還有著一些在暗中支持他的人「另外陛下,從這一次瑞恩希安能夠順利出城看來,警戒軍團應該藉著這一次索萊姆的事件加以整頓,不能不承認警戒軍團不論是士兵還是他們的訓練和紀律,都不足以成為包圍城市的力量,君士坦丁堡如此,其他城市顯然更是這樣。」

    回頭看著阿歷克斯,倫格原本透著陰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不能不承認,自己這位年輕的夥伴已經越來越像個能夠嫻熟的掌握政治的人物,他能夠在這個時候如此迅速的為自己整頓警戒軍團找到合理借口,可見阿歷克斯已經從一位純粹的近衛軍統帥,開始變成了一個能夠駕馭政治的宮廷總督。

    「君士坦丁堡從衛戍軍裡調動人手,其他城市從各地的新軍團中調動,」倫格輕聲吩咐著,看到跟在旁邊的胡斯彌爾習慣的要用筆記錄下來,倫格揮手制止了他「警戒軍團只是一個必須的過渡,按照《羅馬公法》,軍團將逐漸的變成保衛羅馬面對外敵的力量,所以軍團的士兵脫離軍籍之後才能加入各地的警戒軍團。」

    「我明白的陛下,」阿歷克斯低聲回答,不過隨後他有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倫格,同時心中沒來由的浮起一絲憂鬱「陛下,赫克托爾大人這些天一直沒有在聖宮裡出現?」

    「你在擔心什麼?我會懲罰赫克托爾?」倫格笑了笑,可接著發出一聲輕歎「赫克托爾也許應該受到懲罰,不過在那之間,也許還要有更多的事情要他去做。」

    說著,倫格深深的吐出一口長氣,向著宮殿深處走去。

    埃羅帕西婭穩穩當當的坐在一堆靠枕裡,看著瑪麗認真的調著水晶杯子裡稠稠的那些東西,她那副美麗的彎眉不時的輕輕皺著。

    「把這個喝了,一定有用的,要知道倫格曾經有七個兄妹,上帝保佑雖然他們都不在了,可他們生下來的時候可都是健康的很,」瑪麗把那杯用橄欖油調製的蜂蜜粥抵到兒媳的嘴前「說起來我娘家的姐妹裡邊,生過一大堆孩子的很多呢,不過真是奇怪,我原本以為你不會生下太多孩子的,畢竟你看上去太弱了,可現在看你要比那可憐的娃娃幸運得多……」

    說到這裡的瑪麗神色忽然一僵,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感覺著圍攏在四周的那些宮廷侍女瞬間無聲的沉寂,瑪麗有些尷尬的發出一聲「呵呵」乾笑。

    埃羅帕西婭心中暗暗歎息一聲,她知道不論是在瑪麗心中,還是在很多宮廷女侍們的心目中,瑪蒂娜似乎都是無法取代的,或者應該說自己和瑪蒂娜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倫格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種略微透著壓抑的沉寂。

    輕輕親吻了一下妻子之後,倫格有些無奈的婉轉的請求母親回去休息,自己會好好照顧妻子,當只有兩個人時,倫格攬著埃羅帕西婭低聲詢問著:「媽媽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倫格,我不是瑪蒂娜對吧?」埃羅帕西婭的情緒似乎忽然好了起來,她把頭靠在丈夫肩頭,看著對面牆壁上高高的窗外映襯著的蔚藍天空「倫格,我已經想過了,不論這個孩子是不是男孩,我要你現在就給他一塊封地,我會讓他在那裡長大,如果可能永遠不要出現在君士坦丁堡。」

    看著妻子認真的樣子,倫格的心微微一動,可他最終沒有詢問只是無聲的輕輕點頭。

    狄奧多臉色蒼白的坐在倫格的對面,他看著桌子另一邊一直看著手中文件的皇帝,在過了一陣之後他站了起來。

    「陛下,請原諒我這次給您帶來的麻煩,這甚至險些讓羅馬陷入了危機。」狄奧多聲音低沉的開口了「我不能不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很愚蠢,以至被……」

    「告訴我,你這次到邊境上去看到了些什麼?」倫格打斷了狄奧多自責的話,抬頭看著他「據我所知你好像對和科尼亞人之間的貿易發生了興趣,是這樣那?」

    「是的陛下,我正是因為這個才到邊境上去的,」狄奧多吐了口氣「科尼亞人與我們在邊境上的貿易已經越來越多,而且從您向他們開放了那兩條通向黑海的通商道路之後,科尼亞人似乎對北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雖然他們並不需要那些珍貴的毛皮,可現在他們每天從邊界上交易的毛皮卻越來越多,而且一些以前科尼亞人並不重視的礦石交易,也開始變得頻繁起來了,我想您已經發現,邊界上的那些關口上的稅收要比以前忽然多了不少,所以我才決定親自到邊界上去看一看。」

    「通行北方的貿易通道,」倫格輕聲自語「當然,那是他們一直夢寐以求的不是嗎,阿諾伊.亞爾斯蘭一直希望得到的就是這個。」

    倫格順手拿起桌子旁的一根木杖走到利奧廳一邊那幅碩大的,由各種顏色的石頭拼湊起來的地圖前,那地圖這時已經變得趨於完善,至少在很多歐洲和羅馬人看來異常熟悉的世界,已經在地圖的一角變得頗為完整清晰。

    倫格手中的木杖順著科尼亞邊境穿過羅馬的土地向著北方延伸,當杖頭在黑海岸邊停留下來時,他卻沒有猶豫的繼續向北,一直延伸到了黑海北岸更遠的地方才終於停了下來。

    狄奧多當然不知道倫格這時在想著的,是未來的科尼亞蘇丹國在極盛時期所能夠控制的土地和疆域,就在未來的一百年中,乘著羅馬的衰敗和十字軍國家與薩拉丁人之間那長久不息的戰爭的空隙,這些突厥人的後裔一直向被蠶食著大片土地,富饒的北方成為了他們的目標,甚至在最興旺的時候,科尼亞人帶著馬掌印的黑色星月旗,跨越過了海峽,一直延伸到了黑海北岸的土地上。

    而為這個輝煌奠定下堅固基礎的,正是現在的科尼亞蘇丹阿諾伊.亞爾斯蘭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時代。」倫格說出一句讓狄奧多無法理解的話。

    總是有一些時代會出現偉大的英雄,也正是在這種英雄輩出的時代裡,那些人要麼成為波瀾壯闊的歷史中的弄潮兒,要麼被浩瀚的歷史巨所吞沒無蹤。

    那麼身邊的這個人呢,難道不也是在這歷史大浪中掙扎馳騁的一個人嗎?倫格側頭看了看身旁的狄奧多。想起了之前埃羅帕西婭那透著憂鬱的神色,一股說不出的憤懣忽然讓他感到心中擁堵。

    似乎看到倫格臉上細微的變化,狄奧多小心的揣測著皇帝這時的心思,看著倫格望過來的那透著陰沉的眼神,

    狄奧多微微鞠躬行禮。

    「你去見埃羅帕西婭的時候,對她說些什麼?」倫格淡淡的問,他知道事實上自己問不出什麼,不過他卻不能不對這個人加以警告。

    「陛下,我只是希望埃羅帕西婭能夠幸福而已,」狄奧多似乎也並不想為自己辯護,他知道皇帝顯然已經聽到了什麼「事實上我的外甥甚至是外甥女完全有資格成為羅馬的皇帝,當然您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倫格把手裡的木杖在空中微微一揮,隨著一聲「喔」的風響,他的眼神緊緊盯在狄奧多的臉上「亞歷山大是我的長子,按照羅馬習俗法,他將是我的第一繼承人。」

    狄奧多無聲的微微鞠躬,他並沒有和倫格為這個辯論,可是他的沉默卻又似乎是在暗示著他那並不以為然的抗爭。

    「好了,我想這一次的確讓你受到了不小的教訓,至少我想你再也不會那麼輕率的認為瑞恩希安是個好對付的人了,」倫格並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糾纏,他知道對於這些羅馬貴族來說,爭權奪利已經是他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以為只靠訓誡就能打消他們的這些念頭,那自己就真的太幼稚了「不過我在想瑞恩希安是不是與科尼亞人之間有什麼勾結,這是不是會發生呢?」

    「上帝,不會是這樣吧陛下?」狄奧多明顯的一愣,他似乎對皇帝的大膽猜測感到異常意外,在低頭看了看地圖之後,他卻又一時間說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瑞恩希安在小亞細亞的邊境上,這就足以說明很多事了。」

    倫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當他暗示狄奧多可以離開之後,他很快把心思放在了那些從各個地方送來的陳報之中。

    ………………

    十月中旬,在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拖延糾纏之後,十字軍終於開始慢吞吞的離開了停居了許久的軍營,在還夾帶著炎炎烈日餘威的陽光下,十字軍開始小心翼翼的穿越他們眼前那片似乎永遠也走不完的戈壁沙漠。

    經過了比郊遊快不了多少的行軍之後,在十月下旬的時候,十字軍終於來到了一個讓很多人浮想聯翩的地方——太巴列。

    這時很多人都已經知道當初雷蒙伯爵的妻子曾經在這裡堅守抗拒薩拉森人,不過當他們來到太巴列遠郊準備紮營攻城時,卻頗為意外的發現這座原本頗為堅固的城堡,已經在一把大火中變成了一片廢墟。

    意外之餘的十字軍頃刻間陷入了一片喜悅之中,他們相信薩拉森人一定是因為畏懼上帝的神軍才會焚城逃跑,這讓他們更加堅信上帝那無所不在的力量和他們的勇敢,甚至有人在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後,就急匆匆的向理查提議,繼續進軍直指君士坦丁堡。

    對於這樣的建議,理查卻用最嚴厲的拒絕回應了他們

    事實上理查已經徹底厭煩了那些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特別是那些當地的法蘭克人,他從心底裡看不起他們。至於那些為了追求榮譽而已經變得完全盲目了的貴族們,理查只能用嚴厲的警告提醒他們,薩拉丁絕對比他們想像的要狡猾的多,也更加危險。

    可是他的這些警告卻被更多的當成了怕被搶去榮譽的威脅,貴族們開始對理查感到氣憤起來,在他們的心目中原本可怕的薩拉丁這時卻已經變得不足畏懼,即便那位埃及蘇丹以前有著輝煌的過去,但是隨著他的年齡逐漸變大,似乎也已經失去了那原有的銳氣。

    光復聖地,擊敗薩拉丁的誘惑讓貴族們的心變得沸騰起來,榮譽讓他們再也無法聽任理查的獨斷專行,在經過了一陣吵鬧喧囂之後,一隊以法國人和德意志為主的大約兩千人的十字軍,乘著理查出營巡視的機會,首先離開營地,穿過還在冒著青煙的太巴列,向著戈壁深處逃跑不久的薩拉森人追去。

    當理查聽到消息趕回營地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是一群還沒有走掉,或是還沒有拿定主意的貴族騎士。

    很多人在這一刻見證了英國國王的憤怒,理查在被怒火焚燒得全身通紅的顫抖中,狠狠的撕扯開了身上的外袍,他用劍不停的劈砍能看到的一切,當一副馬鞍的碎塊被他劈斬得四下飛濺後,他把已經變了形的長劍狠狠扔在地上,轉身跳上戰馬試圖去追趕那些背叛了他的人。

    不過剛剛奔出兵營的他的腳步很快就緩慢下來,當聽說那些人已經走了很久之後,理查看著眼前一片浩淼迷茫的沙漠,嘴裡咕噥著:「一切歸於上帝,讓上帝安排他們的命運吧。」

    說著,他調轉馬頭,再也不回頭看上一眼的向著軍營裡走去。

    人們意外的看著沉默不語的回來的理查,在他們心目中,暴躁的理查應該已經帶著軍隊追趕上去,甚至在很多人想像中過於偏激的他,也許即便是追到耶路撒冷城下,也要在和薩拉丁決戰之前,先狠狠教訓那些背叛了他的貴族們。

    可是,理查卻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嚴令剩下軍隊絕對禁止再次行動,而且在憤怒之餘,他讓人把幾個兵痞同木枷鎖在空曠的戈壁上,直到一群發著淒厲嘶鳴的烏鴉把這幾個可憐的傢伙啄成了一堆骨頭。

    然後理查決口不再提那些擅自離開的十字軍,直到兩天之後,一群讓人不寒而慄的人隨著盤旋在空中的烏鴉可怕的叫喊聲從沙漠深處出現。

    那是些當初跟著一起私自出擊的法蘭克士兵,當他們被發現的時候,看到他們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這些人全身赤條條的人就如同拉車的馬匹般身上套著繩子,在那些繩子上拴著的,是一顆顆把頭髮繫在繩結上的血腥頭顱

    當漫天的烏鴉在兵營上空不住盤旋時,在地上堆積起來的,則是上千顆血肉模糊的人頭,但是人們卻已經不能從那些把這些人頭拉回來的人的嘴裡聽到他們的解釋,看著他們被剜去了舌頭的潰爛嘴巴,十字軍的士兵們不禁從心底裡感到了一陣陣的恐慌畏懼。

    「薩拉丁,這就是你要的了?」理查圍著那些成堆的人頭慢慢轉著,過了好一陣,他回頭看著聖地方向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怒吼:「薩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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