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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卷 凱撒時代 第九十六章 帝國的時代 文 / 實心熊

.    「博特納姆的騎士是我的了!」這句阿賽琳的宣言。在赫克托爾的心頭整整一夜揮之不去,而當他略顯疲憊的走在起伏的台階上時,看著高處城牆上隱約可見的矗立的身影,他的心中不由反覆尋思著,該如何對皇帝說出自己心中最為擔心,但是卻顯然也是最為棘手的憂慮。

    沿著起伏不定的山坡走上去」是一條通向背靠博爾普魯斯海峽的聖宮城牆的山路,登上聖宮後面的城牆,可以看到浩瀚的海峽。

    就在不久之前,阿塞琳的厄勒網就是從這裡向著皇宮投射出了巨大的石頭,並最終在聖宮的牆壁上砸開了一個巨大缺口,也正是厄勒岡那令人生畏的可怕威力,動搖了一直死守聖宮的艾薩克的親信們的勇敢,厄勒岡投射出的石頭,就如同敲響了艾薩克那最終走向死亡的的喪鐘!

    也正是因為這個,阿塞琳和她的厄勒網和眾多在那一天改變了羅馬命運的人一樣,成為了羅馬人心目中的英雄。

    而這個倔強,勇敢而又美麗得足以令人動心的女人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則更是整個君士坦丁堡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但是也正是如此,赫克托爾才會感到一種他難以承受的壓力在壓迫著他,有那麼一陣,他甚至有種想要放棄的心思,但是最終他卻還是沒有退縮。

    赫克托爾深深的吸了口從海上吹來的海風,伴著頭腦略微清醒,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直到終於登上綿延宮牆的最高處。

    一片低沉卻充滿力量的聲浪從出現在眼前的海峽中裡面而來,伴著那似乎可以震撼一切的浪潮沖刷礁石的聲音,他看到已經站在牆前的倫格,正披著頭天夜晚的那件黑色外袍,望著遠處的海面。

    對於一個在結婚第二天的早晨沒有陪著新婚妻子,卻早早召見一個一直沒有得到休息的臣子的皇帝,赫克托爾沒有出任何怨言,他沿途一邊走著,一邊仔細看著宮牆四周隱約站立的近衛軍士兵,雖然對於阿歷克斯的盡職他並不懷疑。但是之前夜晚倫格的暗示,卻讓他一直——&網——去追求屬於我的東西,屬於我的光榮和輝煌。」

    「而你的輝煌就是用一支帶著騎士的艦隊去掠奪整個地中海?」倫格把女海盜的身子輕柔的扳過來,在仔細看著她好一陣之後,低聲問「那為什麼一定是博特納姆人呢,難道色雷斯人不是更適合這樣的角色嗎?譬如那個德爾澤,他難道不是一個更適合和你一起去掠奪搶劫的好人選嗎?」

    「倫格,你在妒忌嗎?」阿塞琳一下捧起倫格的臉呵呵笑著,她用身子不住的在倫格懷中磨蹭,然後飛快的用嘴唇抹過倫格的鼻犬戲的確想過讓那些色雷斯人上船。他們和我一樣是天生。但是最終我放棄了他們」說到這裡,阿塞琳的眼中逐漸露出了一絲讓倫格似曾相識的驕傲,那是屬於早已逝去的雷蒙伯爵的自尊和傲然「可是我是雷蒙的女兒,是塞浦路斯的女領主,是整個塞浦路斯艦隊的主人,所以我的艦隊如果需要能在陸地上作戰的軍隊,那麼一定要是堂堂正正的騎士,而你的軍隊中能滿足我這個條件的,就只有博特納姆人

    「的確如此」倫格低聲回答。

    正如阿塞琳所說,如果要在屬於倫格的軍隊中尋找一支真正擁有騎士傳統的隊伍,那麼漢弗雷所帶領的博特納姆騎士將是當仁不讓的楷模。不論是阿歷克斯所統帥的近衛軍,還是正在由恩特克勞威爾練的軍隊,都無法讓現在這個傲慢的阿塞琳為之認可的地方。

    雖然對傳統近乎唾棄,雖然總是用離經叛道來宣洩心中對自己不卓童年的不滿,但是做為雷蒙的女兒。的黎波里家族後裔的血液又讓這個,美麗的女人有著絲毫不遜於伊莎貝拉的驕傲,也正是由於這種驕傲和矜持,她對自由的追求就顯得更加執著而癡迷。

    但是,讓倫格感到意外的並不止是這些,在他逐漸的明白了阿塞琳那雖然可能只走出於一個強盜的貪婪,甚至乾脆只走出於她個人自尊的胡鬧而突奇想的念頭之後,倫格的心中卻飛快的閃過了一個之前沒有想到過的想法。

    一支在地中海上令人畏懼的艦隊,如果再配上一支利用這個艦隊在海洋上交通的便利,隨時可以威脅到整個地中海沿岸國家海岸線的強大軍隊呢?!

    這個想法讓倫格的心開始急劇跳動起來,這時他早已忘記了還等待在隔壁大廳裡的那些大臣,甚至連門外僕人輕輕敲門都不再去理會,他的心中正在不停的想像著那樣一副情景,當想到那些讓他激動地方時,他摟著阿塞琳的手臂不由用力抱緊。

    「倫格,你抱疼我了。」阿塞琳輕輕掙扎著,雖然情人對自己的熱情讓她喜歡,但是聽著門外一直不停的輕微敲門聲,她還是低聲提醒「外面的人在等著,那些大臣也在等著你。」

    似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的憐格終於鬆開手臂。他看著房門向阿塞琳低聲問:「如果我說就讓他們那樣等下去,直到我們自己想出去,你認為可以嗎?」

    「可惜,你不會這麼做的。現在的你並不只屬於我了。」阿塞琳有些失落的向門口走去,當她打開房門時,看到了站在門口雙眉微皺聯馬克西米安。

    皇帝的私人秘書用一種盡量保持矜橡,但是似乎就要爆的壓抑神色向阿塞琳微微鞠躬,不過當他看到皇帝似乎陷入沉思的表情時,一直以來的經驗讓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偉大的聖子獲取上帝的神聖啟示。

    不過倫格似乎立刻清醒了過來。他向馬克西米安微微點頭,隨即在向阿塞琳示意讓她在房間裡等待之後立刻帶著秘書走出了房門。

    雖然只有一牆之隔,但是卻要經過一條長長走廊的繞行,讓馬克西米安尋找到了寶貴的機會,在房門關上之後,他跟在皇帝身後一直沉默的走著,直到就要繞過走廊,進入利奧廳,他終於不再猶豫,停住了腳

    :

    「請原諒陛下,我的確沒有赫克托爾的勇氣,也沒有法蘭西斯大人的智慧,我甚至沒有恩特克勞威爾的狂熱,但是我是您的秘書,所以我會盡我的力量向您效忠,同時也向您提出我的諫言」臉上憋得通紅的馬克西米安讓自己顯得盡量平和「陛下,今天是您晉封的日子。但是您和女子爵在房間裡的時間卻過於長了,這是有違一位皇帝尊嚴的,我在這裡向您提出正式的建議,如果您認為我的話觸犯了您的威嚴,我願意接受任何

    「馬克西米安,這條走廊大概要走四十步」倫格開口打斷了馬克西米安,他看著迷失嚴肅而透著決絕的表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我一直在等著你開口。可是一直走到這裡你才下定決心,不過你畢竟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你一直沉默下去,才會讓我真正的失望

    說著,倫格伸手輕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衣服的導克西米安的肩頭,在秘究竟該如何去理解這不知褒貶的評價的迷茫中。倫格深呼了一口長氣,然後邁步走到了利奧廳外的大門旁。

    在那裡,他看到了早已等待著的瑞恩希安,當他在自己的共治皇帝耳邊輕聲低語幾句之後,瑞恩希安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

    「這是上帝的啟示,還是一位寵愛情人的皇帝的決定?」瑞恩希安用帶著一絲嬉戲的口氣低聲問著。雖然不相信倫格只會為了滿足情人就忽然做出某個決定,但是瑞恩希安卻因為還不能看出其中究竟有什麼價值而不禁質疑「我不明白為塞浦路斯艦隊招募一支足夠強大的陸上作戰的軍隊有什麼價值,要知道我們只要能在海上消滅那些窺伺羅馬的敵人就可以了,而且如果需要我們完全可以如當初使用威尼斯艦隊一樣,讓他們為我們運送軍團。」

    「但是我的朋友,把這些軍團調動到海邊卻需要時間,而很多機會就是這麼喪失的,但是如果塞浦路斯,或者說是我們的艦隊本身就擁有一支能跟隨艦隊隨時在敵人的海岸上登陸的軍團呢,那會怎麼樣?」倫格有些興奮的問著「想像一下。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突然出現在了敵人的眼前,想一想我的朋友,地中海的海岸是那麼長,幾乎沒有一個國家能完全守衛住自己的海岸,他們現在唯一畏懼的是在海上遇到我們的艦隊,但是如果這個畏懼讓他們在陸地上,在自己認為絕對安全的後方都出現時,那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對我們又意味著什麼?」

    倫格充滿說服力的描述讓瑞恩希安原本透著嬉戲的神態慢慢凝重起來,他用手習慣的微微撫摸著嘴唇上微黃的鬍鬚,隨著他的手指越來越慢,他的呼吸也和他的神色一樣,變得越來越凝重。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我們將是地中海真正的主人」瑞恩希安讓自己隨著倫格的想法想像開去。同時他尋思著這聽起來似乎異想天開,但是卻又不能不讓他為之神往的想法,究竟有多少是能夠實現的「我們可以在與敵人交戰前,就排出我們艦隊的軍團,讓他們在敵人的海岸上騷擾掠奪,甚至可以去佔領敵人的城堡和村莊,這樣真的可以嗎?」

    「噹」!要地中海是我們的,那麼我們就可以做到紋一切。」犛四「頭看向大理石牆上的馬賽克鑲嵌畫,在那副畫捲上,正托舉著君士坦丁堡模型的君士坦丁大帝正和站在另一邊同樣托舉著索菲亞大教堂模型的查士丁尼一起,把他們一生中最輝煌的傑作奉獻給居於正中的聖母「看看這個瑞恩希安,偉夫的君主們會因為他們的輝煌而名留史冊

    「那麼也許將來我們有一天也能成為那上面的人,或者我們奉獻給聖母的,是整個的中海。」受到感染的瑞恩希安也凝視著那副著名的畫卷喘噓感歎著。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身後大廳厚重的橡木大門開啟時響起的沉悶

    響。

    「羅馬帝國倫格、瑞恩希安兩皇帝陛下駕到」。伴隨著掌儀官出的悠長宣告,羅馬的兩位皇帝並著走進了早已群情激盪的利奧廳。

    深邃而寬廣的利奧廳,這時卻顯得似乎有些擁擠,當人們看到兩位皇帝並肩走來時。他們紛紛向兩邊讓開,然後他們在皇帝經過之後立刻匯攏一起,用期盼的神態望著那兩個人。

    之前的信仰和狂熱,而後的榮譽和地位,這一切推動著這些人跟隨在倫格身後一步步的走來,他們期盼跟隨著他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也是在當初偷渡海峽時,這些人終於要赫克托爾把他們的心聲向倫格透露了出來。

    當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就如同不允許有人阻擋在祈禱者前進的道路上一樣,他們也必須推著倫格向皇帝的寶座上前進!

    而現在,他們的冒險終於得到了回報,看著瑞恩希安小心的用環望為晉封名冊啟封。所有人都不由心情澎湃。

    因為他們知道隨著名冊打開,一個屬於他們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絲毫不出人們所料,米蒂戈羅斯依然穩穩的繼續保持著他那羅馬元老院席元老的地位,而且顯然是為了酬謝他在不久前的暴動中的行為,這位席元老的頭上,還戴上了「終身」這樣一個頗為讓人回味的修飾終身席元老,這已經可以說是新皇朝所能給予這位老政客最大的恩惠了。

    而那些跟隨著米蒂戈羅斯一起審時度勢或者乾脆說是見風使舵的貴族們,也如願以償的的到了各自屬於他們的那一份。

    當瑞恩希安一個個的名字念下去的時候,他的眼角不住的掃視著那些聽到自己名字出現而喜形於色的羅馬貴族們。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並不十分值得慶幸,而真正讓他們為之慶幸的,是從合格晉封名冊上,可以看出新帝對他們這些人的態度。

    雖然羅馬帝國因為並沒有因為帝王更迭而剷除異己大臣的習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隨著新帝的登基,那些手握重權卻又不受皇帝信任的大臣,必將面臨著十分艱難的局面。

    而每當新帝在加冕後宣佈一次他們的晉封名冊時,都意味著在君士坦丁堡裡,將要有一次令人不安的權力交替。

    「以羅馬兩甚帝的名義,任命恩特克勞威爾為羅馬軍團總主教!」

    當瑞恩希安終於開口念到祈禱者教團成員的名單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居然是並不十分引人注意的恩特克勞威爾。

    一時間人們用略顯愕然的眼神望向那個導高遠遠出常人的參孫,對於這個和馬克西米安一起進入君士坦丁堡的牧師,很多人除了他那足以和法爾哥尼抗衡的碩大體型和洪亮得令人耳朵炸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什麼足以引人注意的印象。

    所以當他的名字居然第一個出現時,人們頗為意外的看著他,而那些羅馬貴族,更是立玄相互小聲的詢問著,這個人究竟是誰,居然能在那個赫克托爾之前,被列入晉封名冊之中。

    而且,這個聽起來頗為新鮮的「羅馬軍團總主教」的職位,也讓貴族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不知道這樣一個聖職為什麼要由皇帝親自宣佈。不過當他們看到大牧約翰克馬特立刻以一種頗為親切的手勢,向著那個「參孫」劃著十字予以祝福之後,他們立刻停止了那疑惑重重的低聲議論。

    恩特克勞威爾「羅馬軍團總主教」

    馬克西米安「皇帝政務秘書」

    法爾哥「君士坦丁堡衛戍將軍」

    埃多尼亞的撒裡奧爾一「希臘軍區總督將軍」

    埃多尼亞的格裡高利主教「色雷斯都主教」

    德爾色雷斯護聖軍軍團長」

    不平一「真衛軍旗隊總隊長」

    阿歷克斯一「帝國宮廷總督暨近衛軍統帥。

    米利厄諾斯「羅馬海軍統帥,兼塞浦路斯艦隊副帥。

    一個個的名字隨著瑞恩希安的宣佈在人們的耳畔迴盪著,也許這些並不是跟隨倫格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們的全部,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能指摘出這些人不適合他們的所擔當的職責和所獲得的地位。

    而當瑞恩希安在稍微停頓之後,宣佈赫克托爾將成為羅馬,「監察大臣」時,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個始終沉默的白化病人。

    當倫格不在時。如果要找出兩個足以鎮服住整個教團的人,那麼無疑就是法蘭西斯和赫克托爾。

    當法蘭西斯逐漸從人們眼前消失,而馬克西米安卻還沒有建立起如同他的老師一樣的威望時,赫克托爾就如同一個可怕的影子般出現在倫格的身旁。

    現在,當人們終於知道,皇帝要讓這個人出任羅馬監察大臣時,雖然對這個也同樣顯得新鮮的名詞頗為疑惑,但是從白化病人那沒有表情的臉上,人們已經隱約感受到「監察大臣」大人那可怕的威力。

    然後,就在所有人感到似乎缺少了什麼時,倫格慢慢從寶座上走了下來,他穿過人群。在人們的注視下走到了漢弗雷的面前。

    「我的朋友你始終支持我,而我卻沒有給你應得的回報」他望著從耶路撒冷開始就一直與自己患難與共,甚至為了守信而不惜捨棄生命的年輕騎士「不過我想我可以為你做些事情了

    「難道我那麼做就是為了你的回報?」漢弗雷淡淡的笑著。

    看著漢弗雷的笑容,倫格也不由輕笑;「不過我相信這個報答你一說「我要把安條克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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