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監獄
李維斯會在開槍之時,從地上滑過去,既是為了便於向窗口開槍,也是為了便於撿槍。在子彈打完之後,他已經到了中槍的幾個傭兵身邊,立即一手拉過正倒下的傭兵蓋在身上做肉盾,另外一手則抓住了他手裡的自動步槍,對著轉身過來開火的其他傭兵開火!
一時間屋子裡面陷入了混戰之中,李維斯精準的計算到了每一步,將毫無屏障的幾個傭兵打爆,而他們射出的子彈,則都落在了屍體肉盾上。
在李維斯到手兩支自動步槍的時候,窗口、門口,也如剛才一般,再次開始了大火力掃射!屋內再次黑了下來,他們仍舊只能憑著印象展開掃射。
人在地上的李維斯,讓自己整個的埋藏在屍體中間,以傭兵們的身體來擋子彈,當然,他也同樣的向兩邊反擊,火力交鋒下,不時有慘叫聲發出來,受傷的都是外面的傭兵,不過他們有著人數上的優勢,有人受傷之後,馬上有人接著補上。
一分鐘之後,槍聲完全的停了下來,裡面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而外面的傭兵,也已經死傷慘重,只剩下兩三個完好的,還有幾個手被子彈打傷的。看著倒地的夥伴,所有人都沉默了,也沒有人敢冒險進去查看。
誰也想不到,卡維竟然輸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以絕對人數、火力優勢下,被一個人打成這樣!
剩下的幾個人,都聚集到了門口,看著受傷的同伴。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實——卡維完了!
上次香港的事情,只能算是一次失敗,一次傷亡慘重地失敗,而這一次。則是徹底的覆滅了!
就在大家相對無言,想著離開這裡、散伙各奔東西的時候,槍聲再次響起!
沉靜下來的屋內,雖然他們沒有人再進去搜查,但也不認為那樣地情況下李維斯還能活著!因為在他出來射擊之後,已經讓窗口一邊的傭兵們,想到了地下室的門,所以。在後來的掃射裡面。雖然他們看不清楚李維斯人的具體位置,但已經把火力重點招呼再了通往地下室門口的所在,切斷了他重返地下室避彈的可能性。
卻不知裡面地李維斯。躲在傭兵地屍體下面。只是受了輕傷。停火是因為把身邊能找到地幾把槍子彈都打光了。而此刻。渾身是血地他。從後打死地傭兵那裡。拿到了還有子彈地兩支自動步槍。又殺了出來!
卡維最後剩下地一批人。毫無防備地在外面成了靶子。被同時掃射地兩支槍收割了、紛紛倒地。
今晚在場。近三十人。無一活命。這也是他們地宿命。出來混總是要還地。他們每個人都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沒想到會死得這麼冤枉、這麼毫無準備。
走出屋外地李維斯。已經成了一個血人。除了自己掛綵了之外。更多地是那幾個剛剛打死地傭兵們屍體上地血。幫他擋了多少子彈啊。所幸地是。他地身體軀幹都被屍體擋住、沒有被槍擊中。只有要還擊地雙臂受傷。但只是被子彈擦傷。沒有大礙。
李維斯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一個理智之人。今天發生了這樣地事情。穆薩耶夫可以和平地跟他說卡維地情況。當然不是因為他和藹可親。而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放他走。堂堂一個傭兵組織地領袖、被人用槍指著頭說話。能不報復嗎?
卡維是被他整敗地。現在又找上門來了。李維斯不相信他們會對自己敬而遠之。他可不想被一群職業傭兵惦記著。所以。這一戰是必須地。dao.他們要殺他、他也要殺他們……
看著滿院的屍體,聞著飄散的血腥味,李維斯計算了一下時間,並沒有花去很久,但相信已經有人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能從杜巴趕來。
沙特阿拉伯是禁酒的,留著也沒有用,全部燒了吧!
作者註:寫這一段之前,只是想著把地理位置設定在中東,並沒有多描寫阿拉伯國家社會細節,因而沒有詳細考據,結果出現了bu,即讀者愛溺水的魚書評指出的——沙特是禁酒的國家,抱歉。
把整個酒莊放火之後,找了個阿拉伯袍子罩身的李維斯,循著夜色離開了這一帶,回到了杜巴的旅館,在旅館裡面完成了善後。
既然菲尼克斯不在這裡,現在唯一的線索在香港,李維斯也就不做停留了,第二天便離開中東,輾轉回香港。
香港並沒有什麼變化,在李維斯回來的時候,杜巴的新聞早已經過去了。事情沒有擴大化,在公開的媒體上,只是公佈了一個餐廳失火,並沒有詳細的說明情況。
當地政府多少應該明白在那裡盤踞了很多年的卡維,即便真的不知道,現在發現那麼大型的槍戰、死了那麼多人,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大問題啊。反正卡維所有人都死了,除了火災連累、並沒有傷及普通本地人,為什麼不掩蓋呢?
當然,像沃夫,收到消息之後,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一些像他一樣的圈內人,也能猜到是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一時間,不同的組織都互相戒備、猜忌,也馬上安排後路,生怕自己也被人莫名其妙的來個滅門。
甚至有不少在沙特境內的組織,懷疑這是政府行為,比如說出手的是美國的特種兵之類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卡維死得那麼乾脆,而沙特政府也是默許的。配合公開的新聞,更是讓他們覺得可能是真的。一時間,多個組織同時有了撤除沙特、甚至離開中東的計劃。
投入水中一枚石頭,除了會在入水處濺起水花外,還會盪開一圈圈的波紋,雖然不猛烈,卻能傳播開很遠……
這些是李維斯始料未及的,也不是他所不關心的。此時,他人來到了香港戒備最森嚴的監獄——赤柱監獄。
上次的案子,雖然是他們破的,但因為在紅犯案的傭兵,只有一個,而且已經被李維斯現場擊斃了。其餘擊斃和抓獲的那個活口,都是發生在會展中心。那不是西九龍總區的範圍,最後也是交給港島總區重案組負責。
那個活著的傭兵,因為搞恐怖襲擊,被列為極度重犯,現在已經被關押在赤柱監獄。李維斯現在是以探監的名義來找他。
由於李維斯的身份,在提出要求之後,獄警在匯報典獄長之後,同意了給他們安排一個單間會見。
李維斯坐在椅子上等著,連日的奔波、槍林彈雨大肆殺人、受傷、擔心等等,讓他略微顯得有一絲憔悴。
門打開了,荷槍獄警押著帶著手銬、腳銬的犯人走了進來,把他按進了李維斯對面的椅子上。
那個傭兵看到李維斯,有一絲茫然,本來以為有自己人來看望、甚至是來殺他,可是沒想到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國人。當日在會展中心門口,他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了槍聲、然後被張小勝等人追逐,而當時李維斯是一個長髮女子,而等他被抓回來的時候,現場已經很多警察了,所以他並沒有認出來。
「有勞了,先出去吧,他是我們抓的,我不會讓他有機會攻擊我的。」李維斯讓獄警們離開,他要有一個安靜的、**的談話空間。
獄警們對於李維斯的大名,也是有所聽聞的,也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便出去外面了。
「李督察,注意一下時間。」
「沒問題。」
「你是誰?」在獄警一離開,傭兵就把拷著的雙手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盯著李維斯,用英語問道。
李維斯看著他,一直看到他有點焦躁不耐煩了,才開口:「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吉爾卡維、穆薩耶夫……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聽到李維斯說出的兩個名字,傭兵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平靜了許多,但眼神則複雜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我受托問你一個問題。」
「說!」傭兵倒是很乾脆,他此刻迫切想要知道李維斯的來意。
「穆薩耶夫瞭解了這裡的情況,說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一個活著的,但是他一直沒有和組織聯繫,那個人在哪裡?」
李維斯相信他不知道卡維已經滅亡的事情,雖然監獄裡面也有電視看,但不可能那麼巧就看到那條新聞,而即便看到了,只是失火的報道,也會讓他覺得卡維搬家換地方了。所以,他現在很自然的偽裝著聯絡人。
聽完李維斯的話,傭兵的眼神訝異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幾個月以來,他不是沒有想過有人出賣了大家,但參與行動的,除了他之外,基本上都死了,似乎說不過去。他也一度懷疑穆薩耶夫,沒有露面的那個策劃人,當然也在懷疑之列。懷疑穆薩耶夫指示他清理一批人,但他沒有辦法求證。現在李維斯的話,讓他的懷疑再次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