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賓客們得知船上還有恐怖份子,怕哪個角落還有匿藏,大批警察沒來之前,沒人願意離開宴會廳。在這裡,壓力起碼是大家一起分擔。
要釋放剛才的壓力,說話是最簡單的方式之一,很多女賓都說了起來,也不管別人有沒有再聽,說自己的害怕。男士們沉穩一點,但也都是在討論這事情。
對於今晚唱絕對主角的李維斯,也是很多人討論的焦點。
也有部分人已經認出他來了,看到他剛剛抱了一個美女,現在又抱著三個美女,男的都有點羨慕,嘴上說他是色狼。也有小部分女賓,懷疑李維斯是不是在撫慰所有害怕的女士們,過去他身邊等著。
雖然是把三個人抱在一起,但還是有區別的,李維斯頭靠近著菲尼克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謝謝。」
今晚她幾乎等於救了他兩次。
第一次是巧合,菲尼克斯是不知道的,第二次她是不想別人知道的,只是輕笑了一下。
「喂!你們三個夠了沒有,輪到我們了吧?」
看她們一直不放開,竟然趁機吃英雄警察豆腐,在邊上等著李維斯安慰的女賓,忍不住有人發出了怨言。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也都馬上分開了,奇怪的看著排隊的五六個女賓。
「讓開啦!」有個妖媚的女賓擠了過來,然後很嗲的對李維斯說道:「李警官,人家也好好害怕、好好緊張。需要你安慰一下,你摸摸看,人家地小心肝還再噗通、噗通的跳呢!」
「我啦,李sir,我也需要你抱抱!」又一個主動的擠了過來。
陳君菡、李維雯和菲尼克斯面面相覷,隨即想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相顧狂笑了起來。
獵殺恐怖份子時候都能從容自若的李維斯,這個時候不由得狂汗,忙向後一跳。掏出了手機,「同事找,我要先過去了!」
看到李維斯落荒而逃。
李維雯笑得直打跌,陳君菡和菲尼克斯也笑得很不顧風度。
幾位女賓見李維斯走了,對她們三個沒禮貌的大笑,不悅的諷刺道:「笑什麼?賣弄風騷得意什麼!」
「算了,別和這些沒胸、沒氣質、沒名牌的小妹妹計較,李sir也是可憐他們,在我們成熟魅力面前。他就害羞了。」有個自我感覺良好。
「你說什麼?誰沒胸?像你一樣,下垂啊!把人家都嚇跑了的老師奶!」
李維雯也是比較潑辣的,李維斯是她哥哥,她都得理不饒人,時常鬥嘴挖苦。這些跑過來賣弄風騷地女人,她一個都不認識,自然不介意毒辣一點。
「你說誰下垂,誰師奶?」女士大怒,剛才的驚嚇還沒有找到發洩途徑呢。李維斯又不肯撫慰一下,罵人也是發洩方式。
「就說你下垂!來,鳳凰姐,跟她比一下,讓她自卑死!」李維雯年紀不大,胸自然是比不過。不過她們剛才侮辱的是她們三個人,拉其中最大的菲尼克斯出來比,也是說得過去的。
陳君菡和菲尼克斯無語,忙一邊一個拉著李維雯離開。
那個楊銳,並沒有居功,正如他悄悄出手一般,在幫忙處理完了駕駛艙的恐怖份子之後,他後來就從容退開,好像從來沒有出手一樣。
李維斯不知道他的複雜身份。只是覺得這個人特別,開始覺得他猥瑣、好色的不良印象,也基本上消彌了。(楊銳的故事,詳見《貌似純潔》,兩百萬地全本都市。)
來到控制室一帶,見到苗警官和另外一個什麼警官一起帶領保安們圍住出口,不讓恐怖份子離開。苗警官嘴裡嚷著。說等會兒飛虎隊就到了。就能把他們全部抓了。
在後方的羅詠詩,見到李維斯過來。有點驚訝:「你不是說不管了?」
李維斯看出槍殺四個恐怖份子對她現在的心情影響很大,故意苦笑道,「都怪你們啊。」
「嗯?」羅詠詩不解。
「剛才我抱著你安慰一下,後來雯雯、菲尼克斯她們,我也一併抱著安慰她們一下。誰知道有些女賓們看到了,不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以為我是博愛安慰男,所以過來要我抱抱、安慰。」
聽到這話,羅詠詩也忍俊不禁。「呵呵,你就抱嘛!不正合你意嗎?」
「那也要看對象啊?都像你這麼漂亮還差不多。」
「沒正經!」羅詠詩白了他一眼,她心情稍微好一點也知道他是來逗自己開心,又有點擔憂的說道:「你今天……你現在的反應……」
「不用擔心,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很正常嗎?我心理變態著呢,看到死人不怕的呀!」李維斯笑道。
羅詠詩憂慮的說道:「就是正常我才擔心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不正常才對。」
「什麼正常、不正常,你看開就行了。」
「正常反應你應該比我壓力更大,可你現在很正常……」羅詠詩自己地壓力轉化成對李維斯的擔心了,「你也就上次……反正你也沒有經驗,不應該這麼正常,這樣可能是刺激過度,你現在還沒有從那種狀態出來,要麼……有人會覺得你天性嗜殺呢。」
香港警察的制度嚴格,像這樣的大事件,事後當事的警察,都少不了要仔細寫報告,還要接受開槍調查什麼的。完全合規定,就是功勞。如果發現有其他異樣情況,可能是送心理治療,有故意殺人嫌疑,也會接受更詳細地調查。
李維斯明白她的擔憂,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一晚上沒睡,可能我是麻木了吧,等回去後,休息一下就好了。」
苗sir也看到了他們兩個站在那裡聊天,但這次他不會說什麼,因為現在李維斯已經立了大功,他必須抓住最後的機會,要不然飛虎隊就被比下去了。
「對了,我們進去之前,就已經開槍了,有沒有人傷亡?」解決了恐怖份子之後,他們在宴會廳沒有停留太久,那麼多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死傷。
羅詠詩搖了搖頭:「我出來的時候,找經理問了一下,說那一槍只是警告一個想要拖延時間不轉賬的賓客,並沒有真的殺人。看來他們說殺人,只是威脅你。對於人質,只是想要用這樣的話來嚇唬他們加快速度。」
「如果他們真的無心殺人,只是搶劫的話,我不管地話,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反正這些人損失了錢,跟我們也沒關係,現在這麼多人命,心理負擔要我們背,還得不到一句好說。」
羅詠詩搖了搖頭:「也不是這麼說……他們真要成功的話,就算不殺人,一樣會有巨大的負面影響。不說賓客們的經濟損失和心理陰影,單單這事情傳開了,香港富豪們,會成為國際恐怖份子們的人肉提款機。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下一批就未必不殺人了,警察也保護不過來。
再說,他們這些人,就算沒有在這艘船上殺人,在地方犯案的時候,都未必不會殺人。我懷疑……搶劫還是順帶地,關鍵是聽說有一些人被要求籤字什麼東西,那些可能會影響香港地經濟。他們能這麼順利,其中也少不了有香港人做漢奸,甚至是董先生的商場敵人聯繫來地。而不殺人是這些漢奸們的條件。」
李維斯笑了笑:「算了,這已經夠大。我想就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上面也不可能給我們立案,董先生也不會承認的,管他們如何。」
「嗯。」羅詠詩也開始妥協了,再深究,她也有心無力。「對了,你今天說出自己的名字,我知道你是想要安撫大家,可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有請帖的是我爸,我是跟來的,不介紹的話,董先生也不知道有我這號人。還能這麼快查到我?」李維斯也想過這一點,只是覺得沒問題。
「這只是因為你還不出名,沒人注意上你,要是那些內應的漢奸知道你是誰,他對今晚來賓攜帶的親友也瞭解更多的話,就危險了。」
「嗯,我當時主要是想要讓你們安心,怕你們聽不出我的聲音來。」
聽到這話,羅詠詩心裡一暖,笑道:「你的聲音我還認不出來?化成灰都認得!」
「聲音也能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