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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9、希望信念 文 / 天堂羽

.    「李大哥,你也覺得這些是好的音樂嗎?」

    「當然。」

    「你真的有聽過?」林雪梅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

    說實話,李維斯並沒有,這個年代很多東西他都還沒有接觸。不過他有以前的『李維斯』的記憶,那傢伙是泡妞達人,自然有兩把刷子,對於很多方面都有小小涉獵,音樂更在其中。

    如今的美眉們,你和她聊流行歌曲,她會不屑,覺得你俗氣;聊古典音樂,她又不懂,覺得你老氣;所以,那些好聽又不深澀、小眾又不孤僻的音樂,才能恰到火候。以前的『李維斯』泡的不少都是港大的女生,對於那些小眾音樂、電影、書籍,都瞭解研究過的。

    「卡洛兒是人聲哼唱的;朱哲琴是人聲唱歌、她的音樂都是何訓田做的;《六世**喇嘛情歌》唱幾個字夾著類似大明咒的『唵嘛尼叭』,不看歌詞聽不懂唱什麼;《阿姐鼓》隱諱講述的是西藏『人皮鼓』的淒美故事;對了,張維良是簫、塤高手,但除了演繹古曲,他的音樂比較蒼涼的感覺,不太適合你,陳悅是簫、笛高手,她的陽光多了。」李維斯最後一句沒有明說,但相信她能明白。

    林雪梅本來是開玩笑的,因為這些都是內地的音樂人,全球發行、大賣的只有何訓田製作的朱哲琴,香港罕有聽的,她就沒有碰到過一個知音。沒想到李維斯真的說得頭頭是道,

    「沒想到李大哥也喜歡這些音樂,」林雪梅微微激動,「我開始聽《阿姐鼓》,只覺得很縹緲,後來才聽懂很震撼,離開了家的不會說話的阿姐,人皮做了鼓……聽懂了忍不住流淚……

    李維斯瞭解的有限,深入下去就不如她理解的多了,他巧妙的轉化話題:「這些音樂很好,但你在喜歡純音樂的時候,也可以聽聽流行歌曲,畢竟你這麼年輕,不宜和同齡人脫節時尚潮流了。」

    「我這樣還時尚?還潮流?」林雪梅拍了拍自己的腿,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李維斯認真的問道。

    林雪梅輕聲道:「膝蓋以下,都沒有知覺。現在已經不痛了,以前很痛……」

    「醫生怎麼說?」

    「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是治療不好的了。」

    「有沒有安排復健治療?」

    林雪梅苦笑了一聲:「有意義麼?不能治好,再怎麼復健,也只不過讓自己多受點苦,還不如這樣麻木。我現在已經能夠接受了。」

    李維斯沉吟了一下,「我也不懂醫術,沒辦法幫你。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堅持復健。」

    「嗯?」林雪梅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這是父母同意、醫生也同意的事情,沒想到李維斯會這麼說。

    在二十六世紀,這不是問題,但au21的他不是學醫的,並不瞭解這些方面的歷史,那時候因為輸入資料方便,要什麼資料隨時可以在au總部輸入到輔助系統、大腦讀取,所以『小九』現在有的資料裡,也不是包羅萬象,其中就不包括分類醫學方面的。

    「你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對吧?」李維斯認真的說道:「也就是說,可能五十年、一百年沒有突破,也可能十年、八年,甚至下個月就有新的治療方法了。

    「短時間應該沒可能,幾十年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人什麼時候會死?可能五十年、可能十年八年,街上也隨時有車禍喪身的意外可能。但能因為死亡的不確定性,認為生死沒有意義嗎?如果很快就有突破的話,你復健就有意義了。」

    「要是幾十年呢?」

    「復健也有個時限,到了一定程度,做什麼也沒有用。但你現在復健的話,未來幾年有新的醫療成果,你或許還有康復的希望。」

    林雪梅輕咬嘴唇,她是知道那痛苦滋味的,但她更加清楚一輩子不能走路的麻煩,讓她選擇,她會毫不猶豫選擇短期痛苦。但她看不到希望……

    現在李維斯鼓勵的話,給了她一個信念,也讓她給了自己一絲希望!

    「當技術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有突破。比如電腦,從出現的巨型機到個人微機,用了幾十年,但微機普及全球,不到十年,互聯網也是如此、手機也是如此。你要相信希望總是會有的!」

    李維斯嚴肅的看著她,他其實不是改變林雪梅的想法,而是堅定她放棄了的信念。

    「嗯。謝謝你,李大哥。」林雪梅輕聲說道。

    「呵呵,我知道會很辛苦,等我警校出來後……可能會送你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只是『可能』麼?」林雪梅也笑了,她並不是在意禮物,只是好奇。

    「到時候再說吧。」

    ……

    殘疾的腿傷,是林雪梅的身心癥結所在,和李維斯聊過這個問題之後,其他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兩個人熟悉親近了許多。

    又聊了一會兒,俞芬已經做好了飯。三個人一起吃飯,吃完飯再由俞芬送晚飯去便利店,她爸爸林文龍在店裡吃晚飯。平時是林文龍先開車去把林雪梅接回到便利店,等俞芬送晚飯過去的時候,就把林雪梅帶回來吃飯,今天是林雪梅自己一個人先回來。

    李維斯本來今晚有私自行動的計劃,但因為俞芬剛走,不便馬上走。陪著林雪梅看電視,等她媽媽回來後才離開。

    他回去自然是非常的方便,同一樓層的b室回到d室。

    一進入客廳,就感覺到兩道光射過來。抬頭一看,羅詠詩正盯著他看,前面桌上還放著打包的餐盒。

    「你真以為放假啊?就算放假,你也應該回來老實待著,你多招搖一分,就多一分被人懷疑發覺的可能!」

    「我沒招搖……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朋友,也住這裡,就去串門了一下,當然,我沒有說明我的身份。」

    羅詠詩深呼吸了一下,壓住一絲鬱悶,打他電話也不接聽,人也沒回來,還擔心他被那逃走的綁匪襲擊了……他竟然沒心沒肺的在串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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