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保護費也是有訣竅的,其中有一條便是——欺軟怕硬,這也是不用老大教都能很快自覺學會的。
阿b和黃毛跟隨吹水哥的日子最短,所以他們兩個要做更多的事情,等到有新的小弟之後,就有新的人使喚了。不過他們也享受做事的快感,耀武揚威的收保護費,多巴閉、多威風啊!
今日發現地盤上一家花店好像換了主人,雖然沒有重新開張,但在他們的觀察之後,確定是換了老闆,——以前除了有個普通女人之外,還有一個身材很辣、很水的老闆娘,現在那個普通的女人還在,但老闆娘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殘廢小女孩。
這不是軟柿子還有什麼更好捏的?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事,過程一點都不順利,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而且還是殘疾人,但比正常人更加強硬,一點都不怕他們,直接的拒絕交錢。而後面又發生了變故,本以為只要迴避一下,等警察走了再回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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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b打了一拳、黃毛的耳環從耳朵上被扯下來之後,李維斯確實是放他們走了。
不過,他沒有說不跟著。
兩個人摀住耳朵、摀住肚子、跌跌撞撞的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一個茶餐廳裡面,在裡面還閒著的服務員們慌忙的讓路中,他們衝進來了裡面一個包房。
現在還沒有到吃飯的點兒,這一家的位子又不是很好,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客人,李維斯直接的跟著他們兩個進去,也沒有哪個服務員過完,大家都自覺的讓開到了一邊。
包房裡面充滿了煙味、酒味,幾個人正在打麻將。陡然被人撞開門,剛剛輸了一把的吹水抓住了一枚麻將使勁的在桌上一拍,厲聲罵道:「丟你老母!死人了啊?」
「水……水……」阿b喘著大氣,一路逃竄讓他說不出話來。
「水你老母!」吹水陰陰的罵了一聲之後,已經注意到他們兩個的不對勁。他只是發洩不爽,卻沒有失去冷靜。「怎麼回事?」
「有、有個人……說要捏死水哥你……」阿b話還沒有說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摔在了麻將桌上面!
麻將桌頓時倒了下來,本來腹部還很疼痛的阿b、摔落的時候,下面又被桌角頂了一下,臉也砸在先他一步灑落地上的麻將子上門,痛得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連發怒都來不及,然後又同時把目光看向阿b之前站的地方。
本來在阿b身邊的黃毛,轉頭一看,頓時忘記了還在流血的耳朵上的劇痛,慶幸自己因為疼痛沒有說話,要不然可能一隻耳朵都會給扯下來……
李維斯把門關上,掃視了一眼,從容的走了進去,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走到中間,在阿b的旁邊,陰沉著聲音問道:「很有水平嘛,知道玩斷章取義啊?我會怕你的挑撥?」
這裡面打麻將的,就是吹水和蛇皮等幾個手下,都是那天傷在李維斯手裡的人,不是手就是腳打著石膏,吹水自己最慘,腹部的傷看不出來,但臉上被李維斯用膝蓋凌空一跪,直接跪斷了鼻樑,除了鼻子被包住,還在雙目間打了一個x的包紮……這情況、這模樣,能出去混嗎?當然只能自己人躲起來養傷,打麻將是解悶。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天,他們身上的傷都已經有所好轉,但還沒有哪個好了,看到李維斯進來,已經充滿了驚訝,等看清楚他的模樣,特別是聽到他說話,吹水他們幾個都知道來人是誰了,全部暗暗發抖起來,耳邊彷彿又想起了那天李維斯只說過的一句話:「夠了沒?」
吹水努力想要堆出一個笑臉來,這一動讓鼻子又隱隱作痛,而雙目間x型包紮、和鼻子上的包紮,讓他的臉顯得格外的滑稽離譜。
黃毛驚恐之下,也看出了其他人的狀態,生怕李維斯已經被阿b激怒而連累大家,試著解釋說:「水哥,這位老大沒有那麼說,只是讓我們不要去騷擾他的朋友……」
原來是你們招惹上來的!本以為是李維斯又來尋釁的吹水,此刻把他們兩個恨死了。這是他出道多年見過最厲害的人,也是輸得最慘的一次,事後大家一直商量閉口不談此時,只說是踢球太激烈受傷的。這些天他們一直窩著養傷不出來、也就這兩天好點才出來換個環境打麻將。除了怕出事、怕道上人笑的原因之外,更加是怕再遇到李維斯。
躲得來不及的瘟神,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招惹上門了,能不冤嗎?
「大佬!是我沒有管教好小弟,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懲他們,並且向你保證,決不讓人騷擾到您的朋友!」吹水嚴肅的說道。不用細問也能猜到,黃毛他們招惹的肯定是那個殘疾少女。
李維斯環視了一眼,大家忙把目光低垂,特別是上次惹事的蛇皮,更是不敢看他。
「這小子肯定剛才打他輕了點,不是想著和氣生財,還想著挑撥你來對付我,你說該怎麼辦?」
聽到李維斯這話,本來又疼又恨的黃毛,此刻激動得想要哭,如果剛才不是自己耳朵太疼了、沒有搶著說話,此刻等待懲罰的就是自己了。命運真的就在片刻間啊!
「我馬上打斷他的腿!」吹水果斷的說道。他懷疑上次李維斯下手狠,不是因為錢包,而是因為大家嘲笑了那個殘疾少女,所以讓他們感受斷手斷腳的滋味。現在又是因為那個殘疾少女,他馬上說出狠話。
大家心裡都是一寒,但也都明白一件事,面前這個看起來很平靜的年輕人,出手更加狠辣。而且以他的實力,就算大家完好無損,都可以在幾分鐘內全部解決,何況現在都是傷兵。為了大家的安全,也只有順著他的意思。
「不用了,既然是嘴亂說話,就給他嘴裡塞四十五條吧……另外屁眼再塞四十五萬。」李維斯沒有進去,聽聲音就已經知道花店裡的女孩就是那殘疾少女。要讓他們以後不敢騷擾,但又不能殺——殺了又會有其他混混過來,就要一次嚇怕了。
阿b差點暈了過去。
其他人也驚呆了,沒有理解到意思、反應比較慢的蛇皮小心翼翼的說:「這位大哥……我們只是幾千塊玩玩啊,而且,我們每個人都上,也只有六七條,一時間找不到四十五條塞他嘴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