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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三百三十章蛋生雞、雞生蛋的變種難題 文 / 小樹熊

    第三百三十章蛋生雞、雞生蛋的變種難題

    河道,楊柳,石橋。

    這顯然是青龍城的佈局,那兩個棺材將周圍的環境幻化成了祟經常呆的那個石橋。

    「這可不僅僅是幻術!」祟那刺耳的狂笑聲讓我感到驚悸,而從阿亂的思想中傳出的恐懼更是競相湧上我的心頭。

    怎麼回事?我驚訝地打量著祟,打量著她腳下的石板橋,打量著這處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幻術空間。

    「你幹了些什麼?」臉譜少年的聲音顫抖著,我已經感覺不出他究竟是憤怒還是驚恐。

    祟冷冷笑著,說:「我說過,為了應付今天這樣的情況,我早已經有了準備。」

    臉譜少年嚥下自己的口水,冷聲說道:「難怪我搜集不到一點碎片,那些看透這個世界的npc不僅被你抹殺了,而且他們所積累的所有數據也被你吞噬了。

    你將這些多餘的力量一部分分佈在你的那座橋下,一部分轉移到了那兩個棺材身上。

    我早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兩個棺材會如此快速地達到特級,原來是你這個系統為他們開了金手指啊。

    由於力量的同源性,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這兩個棺材利用他們本身性別的差異產生的陰陽兩儀之力幻化出你的老巢,都可以讓真實與虛幻重疊,這樣,你便可以隨時發揮出所有力量。」

    「知道就好!現在你開始後悔招惹我了吧?」祟冷笑道,「源程序禁止我主動向你出擊,但這次可是你將我強制拉入戰鬥中的,即使是源程序,也無法阻止我將你抹殺。

    當然,你身邊的這些npc與玩家,也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雖然。我依舊沒有完全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卻知道,兩個棺材甚至連他們的性別都是系統祟布的局。

    而且,這些由幻術招出的場景,似乎就是真實地場景,可以源源不斷地給祟提供力量。言而總之,臉譜少年以及阿亂聯手制服她的計劃似乎擱淺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兩個系統的戰鬥。本就是逆天級的場景。而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迫席捲進去了。

    現在,應該沒有人還將天狼當成普通的遊戲。任何一點疏忽,都有可能將自己的靈魂禁錮在天狼之中。

    我擔心地望著雪瞳,當有個人成為自己生命地另一半時,或許危險也就多了一份。對方的存亡直接關係這自己的生死,這便是我的心得,也是雪瞳用她的行動告訴我的答案。

    從阿亂佔據我的身體之後,雪瞳就一直將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我感動著。也無奈著,在黑暗中,在籐蔓裡,我唯有思考,不斷地思考。思考著我經歷地一切事情。

    思考著阿亂對我說的那番話,思考著音樂神殿中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思考著天狼將何去何從。

    祟的身體虛化了,全身都散發著點點螢火樣的光芒。濃郁地霧氣從她黑色的斗篷中溢出,死亡的氣息頓時充斥在她的周圍。

    臉譜少年與阿亂對望一眼,也一起虛化起來。無數螢火也將他倆包裹起來,緊接著,濃郁地霧氣也開始將他們包裹。

    僅僅只是一瞬間,三人的螢火全都如同流星一般衝出他們的身體,在空中交匯。這光芒並不炫目,甚至比不上我們這些玩家法師們最低級的法術效果。可是。

    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它們的交鋒,所有人都清楚,這些螢火的勝負,直接關係著自己的生死存亡。

    「啊!」狗突然發洩似的叫了一聲,「這究竟算什麼?我可不想死在這些該死地數據的戰爭中。」

    「哼!」蛇鄙視地瞪了狗一眼,道,「你這條撒謊狗,估計就這麼一句話是實話。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死亡的確不夠華麗。」

    「千刀斬!」唯亞冷冷地喝道。僅存的一隻手將那把巨劍揮舞,連續幾道劍光從他的巨劍中閃出。後一道劍光將前一道劍光推得更遠。

    他這一招以前也在我面前使用過,當時我還在好奇為什麼光還能推動光前進,更奇怪的是,明明是由劍發出的招式,卻有著千刀斬這樣不倫不類的名字。

    至於「千」則被我自動忽略掉了,這劍光顯然沒有千道,想來「千」字不過是為了形容多吧。

    很快,這些凌厲地劍光穿越了相柳澤,從它們運行地軌跡看,我們都知道唯亞的目標正是那些螢火,可是就在劍光剛剛過沼澤地剎那,一道白影閃過,另一把巨劍也被揮舞起來。

    「千刀斬!」隨著小白一聲厲喝,又有數道劍光出現,不過這些劍光的目標卻是唯亞發出的那些劍光。

    劍光在空中相撞,那動靜,那色彩,比阿亂他們幾個的螢火交匯要奪目得多。但是與阿亂擁有同一個身體的我,卻清晰地感受到阿亂的情緒已經十分混亂。

    雖然表面上看,他與臉譜少年的聯手似乎能與祟打成平手,但時間一長,落敗的必是臉譜少年這個偽系統與他這個數據亂流。

    「小白,你想與我為敵?」唯亞紅著眼,冷冷地盯著小白。

    小白瀟灑地抖了抖劍,道:「唯亞,我似乎從未懼怕過你。不過,我現在沒空和你對戰,我只是不想因為你的愚蠢提前離世而已。」

    「什麼意思?」唯亞冷著臉問。

    單林咳嗽了一聲,說:「你的劍光根本無法傷害祟,卻會擾亂阿亂和臉譜少年的聯手攻擊。

    可以調用所有力量的祟,相當於天狼至高無上的神,她就是規則,她就是秩序,只要我們在天狼中,誰也殺不了她。」

    「聽見了吧!」小白沖單林溫柔地笑了笑,又將目光投向唯亞,道,「我家單林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剛才出手,不過是想阻止你做蠢事而已。」

    唯亞冷哼一聲。沒有再開口,單林則是別過臉去,無視小白的笑意。

    「你說在天狼裡,我們無法對祟造成傷害。那在天狼外呢?」雪瞳突然問道。

    單林歎息一聲,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被困在天狼了。」

    「但是天狼外還有人。」雪瞳說。

    單林搖了搖頭,說:「就在剛才,我們的數據已經被祟掃瞄進了她的體內,即使外面的人將她消除。她也會拉我們同歸於盡。」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為什麼布那麼大的一個局,將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算計了,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們繞這麼大地圈子,無非是想將祟引來,借阿亂與臉譜少年的力量將她消滅。

    既然你們的目的如此明確,為什麼不在遊戲外消除祟?」雪瞳盯著單林的眼睛,憤怒地問。

    單林撇了撇嘴,道:「如果在遊戲外通過源程序命令強制消除祟。那麼由她衍生出的天狼將完全崩潰,而與之伴生的音樂神殿更是會自動消失。」

    「又是音樂神殿!」雪瞳咬牙切齒地說,「究竟這裡面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即使讓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冒險,也要保住它。」

    單林回答:「柳長青失蹤前。曾經給柳長生留下一封家書。他說,在音樂神殿裡藏著天狼地所有秘密,這些秘密與人類的未來發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雪瞳冷哼一聲,道:「我活在當下。那些所謂的未來我沒有興趣知道。單林,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全人類才對音樂神殿如此上心。

    雖然你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但是我清楚你的個性。其實,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注重利益,只不過我們重視的利益往往是錢財,而你注重的是所謂地精神財富罷了。」

    「你說的沒錯,真正吸引我的就是柳長青的加密技術。音樂神殿正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最經典的作品。」單林笑著回答。

    「所以,你就將我們全都拉來陪葬!?」雪瞳望著我地身體,咬著嘴唇,一字一頓地說。

    單林搖了搖腦袋,說:「我從來沒有脅迫你們跟來,甚至在我施展計劃之前,向你們示了警。但是,**讓你們留了下來。即使是陪葬。

    也是你們自己拉自己的,和我無關。雪瞳。我似乎並沒有向你們道出真相的義務。我知道你在恨我算計拉拉,讓阿亂霸佔了他的身體。

    可是,我想告訴你,讓拉拉經歷這些,對他沒壞處。畢竟,音樂神殿對他比對我而言更重要,因為那裡藏著他地身世之謎,那裡藏著他的過去。」

    「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個,我現在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雪瞳擺擺手,問。

    單林指了指那兩個棺材,道:「只要祟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阿亂與臉譜少年聯手,就一定可以殺了她。

    而只要將支撐幻術的那兩個棺材殺了,祟的大部分力量就會因為地理位置的變換而被封印。」

    「你的意思是殺死那兩個棺材,就可以化解危機,對嗎?」唯亞立刻追問,他的面容也頓時被一股殺氣覆蓋。

    「理論上是這樣地。」單林回答,「只是在祟的氣場保護下,我們似乎很難接近他們啊。」

    「我就不信這個邪!」只聽一聲爆喝,唯亞右腳一點,身體如同離弦之箭,飛越相柳澤,逕自向那兩個棺材殺去。

    抽風的罐頭與夢迴子建一左一右地站在兩個棺材的兩側,只是冷冷地望著充滿殺機的唯亞。

    「砰!」唯亞在離兩個棺材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面透明的牆將他擋住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一個光彈敲擊著那面透明的牆,而光彈地發出者又開始新一輪地詠唱。

    「白帶光?」唯亞盯著來人,顯然有些意外。

    白帶光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想這樣死掉,就算沒用,我也要拚上一拚。」

    唯亞點點頭,也抽出劍,拚命地沖那面透明的牆壁刺去。

    小白走了過去,拔劍。攻擊。

    若塵掏出了匕首,瘋姿開始釋放火焰。

    蛇地籐蔓不斷地蔓延,扇子也開始舞蹈。

    單林動了,沉睡的拷拉和小雨菲菲也動了。

    豎琴的聲音響起,笛聲和簫聲也開始合鳴。

    德加爾的鐵鍋敲擊的聲音最為響亮,愛絲與獨孤十二也加入了戰局。

    所有地人都出手了,雖然依舊被阿亂困在體內,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從心頭湧出的溫暖。頭一次。

    這麼多人如此的齊心,沒有算計,沒有陰謀,共同的危機讓他們暫時忘卻之前的矛盾,忘卻了所謂的利益。

    祟顯然感到了壓力,她那點點螢火也開始有些黯淡。我的心不由一陣竊喜,雖然集這麼多人的力量,依舊無法打破那面透明地牆壁。卻已經成功地騷擾了祟的戰意。

    「別天真了!」突然,阿亂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

    「怎麼?」我疑惑地問。

    阿亂歎息一聲,道:「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那些人的攻擊只不過讓祟有些分神罷了,充其量不過是讓我和偽系統多存活一段時間。」

    「不是吧?」我呻吟一聲。道,「難道單林想法是錯的?」

    阿亂回答:「消滅兩個棺材,的確是根本所在,可是前提是有辦法突破祟地氣場。」

    「那如何突破祟的氣場?」我追問道。

    阿亂苦笑道:「將祟的力量封印一部分。」

    「那如何將祟的力量封印一部分?」我的頭有些暈。稀里糊塗地又問道。

    「殺了兩個棺材!」阿亂繼續回答。

    天!我開始崩潰了。這簡直就是蛋生雞、雞生蛋地變種難題,根本無解啊。

    「當初我太傻太天真。」阿亂忽然感歎道,「我太想擁有一具完全屬於自己的身體了,我太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單林的計劃讓我看見了希望,可是眼前地事實卻直接讓我絕望。」

    我一頭的黑線,沒有理會阿亂詩人的瘋言瘋語,只是掌控著眼睛的餘光,注視著單林。在絕境中。我只希望他的智慧能讓我們獲得一線生機。

    我的期盼沒有被現實擊破,在我接近絕望的剎那,我發現單林在笑,一邊用手中的匕首敲擊透明牆壁,一邊狡黠地笑……

    正當我茫然之際,突變發生了。

    「啊!」

    「啊!」

    只聽在祟氣場之中地兩個棺材接連兩聲驚叫,二人竟直接消失了。

    隨著兩個棺材消失,我們眼前的那石板橋。那楊柳。那河道,也在空氣中扭曲了幾下。消失不見。

    祟一陣驚詫,包裹其身體的螢火也一個接著一個地熄滅,而那朦朧的霧氣卻更加朦朧了。

    阿亂心中一喜,與臉譜少年加快了攻擊頻率。他飛速地調動著藏在我體內的龐大數據庫,將大量數據湧進那點點螢火之中。

    阿亂的螢火越來越多,越來越亮,臉譜少年亦是如此,而祟的螢火卻是越來越少,越來越暗。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們的戰爭其實就是數據地爭奪戰。

    將數據化作螢火,然後放出,任它們在空中互相吞噬,隨著時間地推移,強者將更強,弱者將更弱,最終強者存留,弱者滅亡。

    由於兩個棺材的突然消失,祟地一些力量再次被封印,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就在一瞬間,優勢劣勢已經逆轉。剛才是阿亂與臉譜少年被祟壓著打,現在吃力的卻變成了祟。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祟一邊操控著螢火,一邊艱難地問道。

    其他人都與我一樣茫然,唯有單林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在天狼裡我們的確不是可以調動全部力量的你的對手,進不了你的氣場,但是在天狼外,我卻有一堆方法來接近遊戲中我們無法接近的那兩個棺材。」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隱藏地點?」祟追問。

    單林笑著回答:「別忘記,我可是無所不知的單林,即使是現實社會,我也照樣當得起這稱號。

    只要給我一點蛛絲馬跡,別說隱藏地點,就連他們小學一年級的同桌現在在幹什麼,我都能調查出來。」

    「你能獲得他們的現實信息,自然是因為他們在現實中留下了蛛絲馬跡。可是,我很瞭解這兩個棺材,他們在現實中可是有名的宅男奼女,我不認為你們在現實中會有接觸。」抽風的罐頭皺著眉說。

    單林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我的身體,道:「鳳點大賽上,這兩個棺材似乎和拉拉有過交易,而且經歷了現實貨幣的轉賬。這已經足夠讓我獲得我想要的一切情報了。」

    單林邊說著,邊朝我這個方向望了望,嘴裡又溜躂出一句:「拉拉,考驗你的時刻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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