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鳳求凰(下)
不知是懼怕死亡，還是貪圖利益，小樓昨夜聽風雨、極限聯盟甚至疾風軍團的大多數玩家都發瘋似的向我衝來。雖然由於單林的陣法以及之前冰龍四守衛的地形變化讓他們一時無法近身，但我知道，這種情勢支持不了多久。
「拉拉，我的陣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幻術的延伸。那兩個棺材聯手，足以破除我的防禦陣，你要小心了。」單林淡然地望了我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
唯亞那冰冷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猶如一條飢餓的狼在注視獵物。我知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那把劍便會毫不猶豫地刺進任何人的心臟。我不覺心底發寒，稍稍後退一步，戒備地望著冷酷亞。
雪瞳與雪蓮顯然也發現了唯亞眼神的變化，一起上前，將他與我隔絕起來。
「亞，不要忘記，想進入音樂神殿，活著的拉拉也是條件之一。」雪瞳怒聲說道。
唯亞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說道：「我討厭威脅，無論是硬性的威脅，還是軟性的威脅。但我想告訴你，僅僅只是聲望與金幣還不足以讓我動手滅了後續任務的條件。哼，不過，如果誰能將我父親的命做籌碼，我絕對會動手。」
唯亞那最後幾句話說的很大，傀儡綿羊的身體頓了頓，顯然她沒有想到唯亞對他父親的恨意居然如此之強。白帶光的嘴角卻露出一絲詭笑，喃喃說道：「冷酷亞，雖然拉拉的命現在比你父親的更值錢，但是他可沒有你父親那樣有一堆變態的保鏢保護，還是殺他容易些。」
「怨恨屋的內鬥還真是精彩啊，我倒想看看你們中誰會笑到最後。」抽風的罐頭一邊看著衝向我們地人群，一邊調笑地望著白帶光。
白帶光陰冷地笑了笑。沒有理會他，只是將陰毒的目光投向我，讓我本就已經將近凍結的心臟又多了幾分冷意。我第一次討厭自己擁有超乎常人的感知力，空氣中蔓延的血腥與殺氣，白帶光遠遠投來的怨毒目光，抽風的罐頭那勢在必得的腔調，無一不讓我感到厭惡。
「小抽啊，你好像很喜歡別人這麼叫你吧？」小白地聲音突然響起。「雖然我和你一樣，也想取拉拉的性命，不過現在可不是好時機。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讓拉拉進入音樂神殿後再死。」
抽風的罐頭冷哼一聲，道：「不要忘記，你們現在也在我的掌控之下，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小白依舊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輕輕朝瘋姿點了點頭。
瘋姿立刻自燃。來自地獄的火焰再次將她包裹，炙熱中，她的臉扭曲出極其詭異地笑，只聽她緩緩說道：「我們的身上都被夏侯瘋下了蠱，你取不了我的靈魂。自然也滅不了我的靈魂。但是，我卻可以選擇與你同歸於盡，雖然不能真正殺死你，但足夠讓你失去現在的機會。」
「另外。我還想告訴你，你現實中地身份，以及你真正的目的我早就瞭如指掌。」小白再次開口，「我相信你的主子也和我們怨恨屋有過生意往來，當然，我現在說地這個怨恨屋可不是天狼中這個小打小鬧的怨恨屋。如果你覺得你有能力承受現實怨恨屋的報復的話，你儘管破壞我們的行動。」
抽風的罐頭臉色變得蒼白，夢迴子建卻開口說道：「羅經理。或許我應該叫你電吧。怨恨屋在天狼布下的風雨雷電行動，風雷為外援，雨電為內應，像你這樣的超級臥底，我們自然不想與你為敵。不過，我想你也清楚，已經發出地系統消息無法更改，現在不僅是我們周圍的許多玩家想殺銀色拷拉。全天狼的想賺錢和聲望的玩家也都在往這裡趕。你想為銀色拷拉續命。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小白哈哈大笑，道：「我從來就沒想過為拉拉續命。他的命強著呢。我不要求你現在讓那些衝上前的玩家回來，我也不會強迫偽系統逆轉命令，我只想讓你們在拉拉度過這次難關後，不再動手暗算他。想殺他的話，就進音樂神殿吧，那裡有的是機會。我們地目標一致，或許還可以合作呢！」
「哼！」抽風地罐頭冷哼一聲，道：「你對銀色拷拉還真是有信心啊！我倒是要看看他怎樣化解這次危機。」
隱隱約約地聽著小白的話，我不由一陣苦笑。在小白眼裡，我地死也是他的目標，只不過他希望我進了音樂神殿之後再死。我不知道進入音樂神殿死與現在就死有什麼區別，但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現在的危機。且不說我周圍的這些所謂夥伴有幾人會在危急中幫我的忙，就算我們同心協力，面對如此眾多的玩家，還有源源不斷為了賞金從天狼各地趕來的玩家，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除非，我還能像上次那樣，引來天劫，來個同歸於盡。不過，上次我死了可以復活，現在如果我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我都將不再醒來。
「唉！」我無奈地發出一聲歎息。
「拉拉，歎什麼氣啊！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拼拼再說吧！」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卻見庫戈已經被單林放進陣裡，現在正拍著我的肩膀呢。
蜜麗拉了拉我的衣袖，輕聲說道：「拉拉哥哥，別擔心，我和哥哥嫂子都會幫你的。」
望著猶如一棵小樹一樣的精靈蜜麗，我不由有絲感動。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奇怪，自從進天狼公司以來，我與小白他們朝夕相處，卻各個勾心鬥角，與庫戈他們三人不過是在一次任務中偶遇，他們便能和我坦誠相見，並且多次幫我度過難關。
「拉拉！」突然。單林望著艱難靠近我們的人群，緩緩對我說道，「我現在只能幫你最後一個忙，這也許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單林，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還未開口，雪瞳就已經興奮地跑到單林面前，說道，「快說。你有什麼辦法啊？」
單林笑了笑，望了望雪瞳，又望了望我，繼續慢條斯理地回答：「剛才冰龍四守衛變動地形的力量被我的陣法吸收了很多，一會等他們衝破我地陣法時，我可以將那些力量一起爆發出來……」
「地形變動的力量？難道你想用土暴類的法術對付這些玩家？」雪蓮問道。
單林搖了搖頭，笑道：「雖然冰龍四守衛用死亡為代價召喚的地形變動之力很強悍，而我的陣法也吸收了它80%以上的力量。但是憑我現在的能力，真正能調動起來的力量卻不足10%。這些力量一次性爆發出來，也只不過是相當於施放了一次土系究級法術，雖然可以殺死不少人，卻根本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如果想將那些玩家全部殺死，除非我能調動20%以上地力量，不過，你要知道禁咒的力量是不分敵我的。這些土元素一旦完全爆發，死的可不止外面那些玩家。我們死了倒沒什麼，拉拉死了可就活不了了。」
「那你想怎麼辦？」雪蓮愣了愣，問道。
「單林，難道你想將地形改造術在我們附近使用？」說書的貓插口問道。
單林沖說書的貓點點頭，回答：「貓mm說得不錯，土元素用於攻擊不如用於防禦，如果在他們靠近前我能將我們腳下這塊空地變成高峰。我們就可以爭取到更多時間考慮下一步的對策。畢竟，現階段擁有飛行道具或者可以凌空飛行的技能地人不多，我們在高峰之上站立，居高臨下，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會多一些選擇。」
「單林，這是好辦法啊！」雪瞳焦急地說道，「他們就要衝過來了。你還是快使用技能吧。」
單林歎息一聲。道：「可是，我如果動用地形改造術的力量。我的陣法就無人維持了。而我想將足下的土地變成高峰，至少要三分鐘的準備時間，而現在擋住外面那些人群地正是我的陣法。你們覺得你們有辦法將他們擋上三分鐘嗎？」
「擋上三分鐘？」已經停止演奏的雲飛揚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們的芥子空間卷軸沒丟地話，那這根本不是問題。」
幽幽白了他一眼，說：「我早就讓你將空間袋收拾乾淨，你總是不聽我的。唉，現實裡你後起床不喜歡折被子，遊戲裡你把東西往空間袋裡丟卻又不喜歡整理。看，現在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了吧！」
雲飛揚吐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雪瞳無力地垂下頭，輕聲說道：「我的自爆魂魄無法同時威脅這麼多人。」
我走到她身邊，將她摟進懷中，柔聲說道：「及時你的自爆魂魄能做到這點，我也不會讓你用自己的命來保護我，即使這只是虛擬的生命。」
雪瞳的身體一陣顫動，將頭枕在了我地肩上，竟嚶嚶地哭出聲來。
雪蓮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霧氣，看向那些滿身殺氣的玩家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恨意。
說書的貓走了過來，她輕輕拍了拍雪瞳的肩膀，道：「師姐，別哭了，事情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將歸去來給拉拉用，好歹能支撐一會。」
「哼！天真。」唯亞冷冷地聲音再次響起，「歸去來雖然是天狼最為變態地防禦性道具，但也是受耐久度制約的。用它擋數十波攻擊也許還能湊合，不過靠它來擋數百甚至數千數萬波攻擊，我看夠嗆。不要忘記，即使不考慮那些正在往我們這裡趕地其他玩家，就只看現在外面的這些傢伙，他們的實力可不僅僅是用來擺著看的。」
「而且，你們也不能忽視另外一個事實。單林的陣法雖然精妙，但也是由能量構成的。外面這些人不斷的衝撞，正在讓陣法地能量迅速流失，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要不了10分鐘，他們就能衝破陣法，到時候拉拉還是要面對這些人的攻擊。與其將好處讓給其他人，不如貫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古訓，拉拉啊，你就將那金幣和聲望給了我吧！」狗笑嘻嘻地說著，手中竟然聚集起一顆西瓜大的黑球。
「狗！」雪瞳身前又飛出那本紅色的巨書，只聽她憤怒地叫道。「我希望你剛才說的話也只是謊言，如果你敢動拉拉一根汗毛，我的自爆魂魄絕不會放過你。」
狗再次笑了笑，聳聳肩，不再說話，手中那黑球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來擋住他們！你將地形改變吧！」突然，一個渾厚地聲音響起，我一轉頭。卻見庫戈一邊摸著他那斑斕的豹尾，一邊朝那不斷湧來的人群冷冷地笑。
「你是誰？」唯亞盯著庫戈問道，「你的實力最多與我相當，你的殺意更是遠遠遜於我，你憑什麼阻擋住他們？」
庫戈冷然答道：「冷酷亞吧？果然名不虛傳。果然夠冷。不過，實力讓你有能力殺人，殺意讓你沉溺於殺人，而技巧卻能讓你在殺人之外獲得另外的樂趣。」
「大言不慚！」唯亞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技巧還是挺自信的啊！」
豹子立刻回答：「我殺人未必比你強，但是僅僅是阻擋別人前進，我還是有一套地。不要忘記我的種族，獸族的咆哮可以讓敵人頭暈目眩，這個技能足夠擋住他們了。」
「咆哮的有效時間似乎只有30秒，而這個技能冷卻時間也要30秒。」說書的貓說道，接著她瞟了瞟豹子身邊那一身白色牧師服地雨婭，又說道。「即使有牧師在旁邊給你強化，讓你的技能冷卻時間變短，但每次技能之間的空缺時間足以讓外面那些實力強橫的傢伙衝過來了。」
「我嫂子地強化能力強著呢，她的專精技能就是技能強化與婚禮祭祀，個性吧？」蜜麗得意地說道。
聽了蜜麗的話，眾人不由面面相覷。技能強化倒也罷了，初級時它可以延長技能有效時間0.01秒，縮短技能冷卻時間0.01秒。中級時0.01這個數字被換成了0.02。高級時則又換成了0.04，至於特級。沒人知道會是什麼效果，因為沒有哪個牧師願意在這個幾乎沒什麼效果的技能上投入太多時間，但總算聊勝於無。至於婚禮祭祀，說白了，就是可以幫助有情人確立婚姻關係。不過，天狼裡的玩家想結婚，完全可以去教堂找神父，或者去月老祠找月老，對於只能擁有兩項專精技能的牧師而言，幾乎沒人會選擇這個在戰鬥中毫無用處的技能。沒想到雨婭居然會如此的標新立異，我吁了口氣，有些崇拜地望著她。
「技能強化專精嗎？」單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搜集地情報來看，特級技能強化有著逆天的力量，它可以將技能冷卻時間完全剝奪。即使是禁咒，被強化的玩家也可以連續施放，不再被冷卻時間禁錮。只是，由於這個技能過於逆天，如果有玩家憑借這力量連續施放技能，只要超過了某個度，就會力竭而死。咆哮是獸族密技，相當於高級技能，如果連續施放5次，庫戈就會當場累死。」
豹子笑了笑，說道：「你就是單林吧，你的情報的確很全面。不過，如果在我力量幾近枯竭的第五輪時，恰好有濃郁的精靈之氣輸送到我身體內呢？」
單林眼睛一亮，望了望笑盈盈的蜜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這個三人組，是我見過地技能搭配第二棒地三人組。」
蜜麗好奇地問道：「那第一棒的是哪個三人組啊？」
「荊棘殺！」單林吐出三個字。
豹子有些焦慮地望了望陣外地人群，道：「沒時間聊天了，還是快些改變地形吧！」
單林點點頭，十支手指迅速在空氣中彈動，猶如在彈奏一架透明的鋼琴一般。瞬間，阻隔外面那些玩家的陣法消失了，最前面的一些玩家因為收勢不住，紛紛摔倒在地上。但更多的玩家卻是直接湧向我這個方向。
「吼~~」毫不遜色於饕餮的一聲巨響從豹子的口中發出，許多玩家地身形不由一滯，還有一些實力特強的玩家也在離豹子僅僅五米的地方停止了前進，一個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除了豹子三人組，我們這些盟友也被這聲音震得七零八落，唉，又是一個無差別攻擊技能。
一道道白光從雨婭的手中飄向豹子的身體，一束束綠光從蜜麗的身體飛向豹子的額頭。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轟！」我只覺得腳下一陣顫抖，我明顯地感到自己似乎在上升，顯然，單林已經將地形改變了。
「可惡！」就在這緊要關頭，離豹子最近的那幾名玩家不知為何竟抵擋住了咆哮攻擊，幾道銀色的光點直射向豹子。雨婭一驚。什麼都沒想，便向前衝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豹子前。接著綠影一閃，蜜麗利用精靈族引以為豪的速度閃到了最前面。
「啊！」只聽蜜麗一聲慘叫，豹子和雨婭一起化險為夷。就在他們與蜜麗之間，地面已經裂開，他們和我們一樣在上升，而蜜麗卻在下降。渾身傷口地落進了敵陣中。
「熱妮亞！」扇子發瘋似的向蜜麗奔來，時間似乎停止了一般，我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也清晰地看見蜜麗的身體變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氣中。
這裡地黎明靜悄悄！
扇子的那聲驚呼讓我再次注意到她，剛才她口中的熱妮婭在原著中是因為掩護同伴，吸引敵人火力，最終死於敵人之手的。這和蜜麗的死亡原因顯然一致。看來，就如我們剛才推想地一般，包括扇子自己，這次將有五名女性會死在扇子編織的劇情中，無論這些劇情是偶然還是必然。
「蜜麗！」在這片森林突立而起的一座高峰之上，豹子朝著萬丈深淵大叫。
「對不起！」我站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地肩膀。
豹子沒有表情地望了我一眼，道：「不怪你！但是。我不會原諒他們！」說著。他將凶殘的目光投向高峰下的人群。
那些玩家雖然被突然而起的高峰嚇了一跳，但是仍有許多玩家沒有放棄。開始利用各種技能攀爬起來，山體的許多凹陷地都成了他們向上攀登的落腳點，莫名其妙地掛在山體上的籐蔓更是被那些玩家靈活利用。漸漸，一些身手靈活的玩家竟然已經離我們不過五十米地距離了。
「看我怎麼炸死你們！」豹子咬牙切齒地掏出一個雷管，一拉火線，便扔了下去。
只聽「轟」的一聲，接著就從山下傳來幾聲慘叫，那幾個近前的玩家被雷管活活炸成白光，而由於爆炸掉落的石頭也砸死砸傷了好多追擊者。
「看你們怎麼猖狂？」豹子的手中再次出現一個雷管，死死地盯著高峰之下，似乎只要看見有人靠近，便將雷管丟下去。
「豹子，你是礦工？」我有些驚訝地問道，因為在天狼中只有礦工才能買到與使用雷管，而且每位礦工最多只能攜帶兩個雷管。不過，由於礦工職業比較艱苦，我所認識的人中，以這個為職業的人還真不多。除了夢迴子建那個以挖掘為樂的變態之外，荊棘殺中地柳如煙也是礦工，不過她看中地似乎就是雷管，在清風酒樓，我就曾親眼看見她利用盜賊的隱身配合雷管，與小樓昨夜聽風雨地一群人同歸於盡。
豹子冷冷點頭，道：「我的生產職業就是礦工，連雲山脈是礦工的天堂，我認識你以前，自己也經常過來，我和雨婭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雨婭也是礦工？」我更加驚訝了。
雨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我不是，我的生產職業是藥劑師，而連雲山脈擁有很多草藥。我和庫戈知道很多礦洞與藥田集中的地方，我們最先的約會就是從那裡開始的。我現在這裡還有好幾張這些地方的傳送卷軸呢！」說著，雨婭還掏出幾張傳送卷軸出來。
望著她手中的那些傳送卷軸，我不由開始苦笑。拜那個李老頭所賜，我現在不能下線，不能使用傳送卷軸，不能死亡。否則，像我這樣喜歡以命搏命的人怎麼會混得如此窩囊。
「你們中還有誰是礦工？」我沖身後的人問道。
「我！」狗、雪瞳還有雪蓮一起答道。
我的眼睛亮了亮，忙回頭問雨婭：「剛才蜜麗說的是真的嗎？婚禮祭祀也是你的專精技能？」
雨婭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的臉上浮現笑容，迅速從空間袋裡掏出編鐘，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彈奏出一支古曲，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雪瞳，並用我已經沙啞的喉嚨開始吟唱：「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由交接為鴛鴦。」
「鳳求凰！？」說書的貓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拉拉，你是在向雪瞳求婚麼？」
雪瞳呆呆地望了說書的貓一眼，說書的貓立刻將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那個典故講了出來。
「你願意嫁給我嗎？」編鐘聲依舊在蕩漾，我望著雪瞳，溫柔地問道。
雪瞳吃驚地望著我，沒有說話，但我看見她的唇在顫動，她的眼睛在朦朧。
與她一樣，我的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與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再次在我的頭腦中盤旋，從開始時的算計，到後來的溫存，從第一次相擁抱，到後來的攜手，我們有過太多的波折，我們應該在一起了。
「雪瞳，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我都想娶你，你願意做我的新娘嗎？」我再次問道。
雪瞳的目光由吃驚變得狂喜，但是她的頭依舊是木木的，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
「師姐，你怎麼了？你不是一直盼著拉拉向你求婚麼？」說書的貓推了推雪瞳，道，「快點頭答應啊！」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雪瞳的眼淚從瞳孔中湧出，她猛然撲進我的懷裡，大聲地哭著，像是在發洩，又好像是在證明著什麼。我聞著懷中這縷縷女人香，心也已經被幸福包裹。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們，誰也沒有注意，雪蓮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落寞。
「拉拉，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在現在這個時候向雪瞳求婚？」單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