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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鬼臨人間 0148 數千年的財富 文 / 霧裡賞花

    0148數千年的財富

    時間飛逝,轉眼天就亮了,劉芒和陸明遠找了一個隱匿的地方藏了起來,等待福伯的出現。

    太陽升起,森林中變得熱鬧了起來,很多小動物在林中穿梭,鳥兒的叫聲在林中迴盪,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轉眼已經第二天傍晚了,福伯仍舊沒有出來,這讓劉芒擔心不已,很想直接闖進去,但又怕如陸明遠說的那樣,裡面有大成期修真者的乾屍。

    「老頭,羅剎堂的修煉者是不是很強大?」劉芒隨口一問。

    陸明遠道:「羅剎堂的修煉者實力並不是很強大,他們和修真者不同,修煉體系和我茅山術有相同之處,沒有你們所謂的境界之分。

    他們強大的地方就是驅使乾屍,哪怕乾屍毀滅了他們也不會受到一點傷害。」有一句話陸明遠沒說,那就是羅剎堂的祖師在五千年前是茅山派一個弟子,一個心術不正的弟子,之後再茅山派原有的法術上做了改變,這才有了如今的羅剎堂。

    羅剎堂的修煉者很少,要想加入羅剎堂,比加入其它門派要困難的多,先天條件是必不可少,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夠狠,夠血腥,不要命。

    當漫天繁星出現在虛空,劉芒終於忍不住了,在隱匿的樹上站起身,道:「不等了,我先去了!」

    劉芒不願洩露火麒麟,畢竟麒麟出世天地間會有異常,一些高手肯定可以推斷出,自己獲得了幽然仙府。

    在白天的時候,陸明遠曾經告訴過劉芒,很多人都知道看護幽然仙府的是兩頭火麒麟,一旦火麒麟出世,那就表明幽然仙府也出世了。

    幽然仙府固然重要,但是在劉芒心中,福伯比幽然仙府更重要,當然了,劉芒心中很矛盾,到底要不要召喚出兩頭火麒麟。

    召喚出火麒麟完全可以救出福伯,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整個修真界的追殺,封殺,到時候別說保護福伯,就連自己的安危都會受到威脅。

    與其誠惶誠恐的幻想以後,不如實實在在的做好眼前的事情,於是劉芒下定決心,進入羅剎堂,救出福伯。

    正當劉芒站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忽見羅剎堂外那條飛流的瀑布緩緩停止了,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一動也不懂,整個世界才此時也變得安靜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劉芒大吃一驚,能夠讓流水停滯住,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啊!

    「果真沒錯,羅剎堂外面有一個陣法,一旦咱們貿然進攻,肯定會被察覺。」陸明遠面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劉芒後背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冷汗,陣法有很多種,幻陣,殺陣,困陣,以及最為高深的折疊陣,一旦被陷入陣中,那麼後果會異常嚴峻。

    「道長,你是否知道這是什麼陣法?」劉芒問道。

    陸明遠皺著眉,快速思考,旋即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個水靈陣。」

    劉芒對於陣法沒有一點瞭解,忍不住問道:「水靈陣好破解嗎?」

    陸明遠搖搖頭,道:「很難,只有找到陣基,否則動用武力是很難破開的,不要忘記,水靈陣依靠的是水,只要有水就不會輕易的被破解掉。」

    正說著呢,只見羅剎堂的石門下走出兩個人影,其中一位身穿紅袍,另一位就是滿臉呆滯的福伯,福伯跟隨在那人身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只見那人背起福伯,旋即御空飛行,向著福伯的家裡飛去,僅僅一轉眼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我們出發吧!」青鋒劍出現在腳下,劉芒跟隨而去,鬼識一直鎖定著那個人。

    「劉施主,不要衝動,你現在不能殺掉他。」陸明遠御空飛行,速度不如劉芒的快,只能在他身後吆喝。

    劉芒放慢速度,問道:「現在殺和以後殺有什麼區別嗎?」

    陸明遠飛到劉芒身旁,大口喘著粗氣,講道:「有,而且差別很大,現在你要是殺了他,那可就是一人兩命啊,不要忘記,他還控制著你親人呢,一旦他死翹翹了,那麼你親人也就會跟著他一同死去!」

    「那怎麼辦?」

    陸明遠道:「你放心,等咱們把靜心符貼到你的親人身上時在殺他也不遲,那時他就無法控制你的親人,哪怕他死了也不會危害到你的親人,重要的是,他所下的鎖心術也會隨之破解。」

    「真的?」

    「你看你這人,我能拿這種事情騙你麼?」陸明遠沒好氣的問道。

    之後,兩人悄悄的來到福伯所住的那座山頂上,觀察著那個身穿血紅色長袍的中年人,中年人將福伯放下後,就離開了,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在偷偷看著他。

    待確定中年人已經走得很遠了,劉芒這才和陸明遠來到半山腰,此時福伯正坐在床沿上,雙眸空洞無神,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手中捧著劉芒的畢業證書。

    「福伯,福伯!」間福伯這幅模樣,劉芒心中不由得一痛,叫了兩聲,福伯並未抬頭看他。

    「即使你叫破喉嚨他也聽不到的。」陸明遠掏出那枚紅符,雙手合十,將紅符夾在手中,閉上眼,口中默念起含糊不清的法決,時間一點點流逝,只見他手中的紅符在此時亮起一陣微弱的紅色光暈,下一刻,紅光大盛,看上去格外的耀眼!

    猛然間張開眼,只見一抹金色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逝,大喝一聲:「掀開老人家胸口的衣服!」

    「哦!」

    劉芒趕忙掀開福伯胸前的衣服,一臉緊張的看著陸明遠,心中很是擔心,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

    「定!」

    陸明遠大喝一聲,右手捏著紅符,直接貼在了福伯的胸口處,旋即紅光一閃,沒入了福伯體內。

    當紅符貼到福伯身上的時候,福伯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旋即緩緩閉上雙眸,昏倒在了床上。

    「這是怎麼了?」劉芒關心的問道。

    陸明遠臉色有些發白,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劉芒點點通,此時福伯臉色的表情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沒有之前的那種淡漠,他像是做了一個美夢一般,嘴角還浮現出一聲淡淡的淺笑。

    「謝謝陸道長!」劉芒抱起拳頭,微微作揖,發自肺腑的感謝他。

    陸明遠淡淡的說道:「救死扶傷乃是我輩之人本分,施主不必見外。」停頓了一下,陸明遠臉上浮現出一聲猥瑣的笑容,看著劉芒,擠眉弄眼了好久,問道:「你是否想感謝我?」

    「道長有任何需要儘管提出來,在下一定去為您完成。」雖然挺討厭這個人,但不可否認,他救了福伯。

    陸明遠捋了捋鬍須,走到草屋門口,看著漫天繁星,回憶著講道:「上次那個小姑娘不錯,很給力,咳咳,劉施主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有時間你帶我去做一下按摩。」

    此時,劉芒除了鄙視他還能說什麼,點了點頭,劉芒道:「好,等處理完這件事我帶道長去!」

    陸明遠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之後問道:「劉施主,你是否打算毀滅了羅剎堂?」

    劉芒沒有否認,眼神堅定的說道:「是!」

    正如陸明遠所說,羅剎堂是一個很邪惡的門派,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他在繼續存活下去,省的它危害人間,畢竟劉芒有義務除掉那些危害人間的東西,重要的是,他們不該招惹福伯。

    「既然劉施主有心,那不如你我聯手,如此一來勝算倒也大一些!」陸明遠道。

    「你?」劉芒滿臉苦笑,道:「算了吧!道長,不是我埋汰你,你充其量也就是能收拾一些小鬼,和嚇唬嚇唬那些剛剛有心智的殭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有其它本領了,不,還有一樣,你這人很色很猥瑣。」

    陸明遠屬於那種沒有正行的人,所以劉芒也沒有顧及什麼,吃果果的給他一場打擊。

    「咳咳,嚴肅點,談正事呢。」果不其然,陸明遠並未生氣,表情略顯尷尬,清咳兩聲後,說道:「貧道雖然沒有強悍的本領,但卻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知識。」

    「比如?」

    「比如如何破除水靈陣。」陸明遠道。

    「這個我也會!」劉芒道。

    「你也會?」陸明遠大吃了一驚,震驚的看著他,問道:「你說你也知道破除水靈陣的方法?」

    「是的,很意外嗎?」劉芒笑著問道。

    陸明遠接著問道:「如何破除水靈陣?」

    劉芒道:「將瀑布的水給壟斷之後不久哦了嗎?」

    聽到劉芒的話,陸明遠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既然知道了為何還問我?」

    其實開始時劉芒並不知道,但是當聽到陸明遠的話,他就知道如何破除水靈陣了,水靈陣不能離開水,一旦離開水陣基混亂,從而引發水靈陣的坍塌。

    劉芒笑了笑,旋即說道:「道長,我知道你們茅山道士都已降妖除魔為己任,但是除魔前也要衡量下兩者間的差距,別沒有除掉魔反而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哈,我知道,你在打擊我,是的,你說的很對,我的本領很弱,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不能瞧不起我們茅山派數千年來所累積下來的財富。」說道這,陸明遠的聲音高亢了很多。

    劉芒一怔,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咱們茅山派數千年的財富是什麼?」

    「不能說,以後你自然會看到的,到時候你將發自肺腑的佩服貧道。」陸明遠臉上洋溢起一絲自豪的笑容,得瑟的說了一句,旋即不在搭理劉芒。

    夜晚十點,福伯清醒了過來,張開眼,當他看到門口坐著的劉芒時,不由得露出一絲驚喜,旋即搖搖頭,苦笑一聲:「看來我又做夢了!」隨後,又躺到了床上。

    劉芒忍著笑意,並未說話,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福伯。

    躺倒床上的福伯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來來回回折騰了有五六分鐘,福伯不由得坐起身來,看著劉芒:「阿芒,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你說呢?」

    福伯搖搖頭,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夢吧,不過這個夢為何這麼逼真呢,為啥我躺到床上睡不著呢!」

    劉芒站起身,笑著道:「你沒做夢!」說著向著福伯走去。

    「別過來!」福伯趕忙擺擺手。

    「為嘛?」劉芒顯得有幾分不解。

    福伯道:「咱倆這樣聊天就挺好,我怕你過來之後夢醒了!」

    聞言,劉芒眼眶一紅,福伯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淚水湧出眼眶,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他沒有走上前去,退到門口,坐在那裡和福伯聊著天!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在指縫溜走,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此時福伯也有了些睡意,打了個哈欠,睡意沉沉的說道:「你說這人要是老了幹嘛嘛不行,在夢裡都犯困!」

    「厄,我這是在做夢?」

    福伯猛的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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